男人的呼吸聲,從電話那頭直接涌入耳內(nèi)。
不等時枝以為二哥在做什么的時候,裴席湛放下了健身房里的杠鈴,他的呼吸很濃重。
他喘著氣,說道:“晚點我回來做飯。”
他走到休息的區(qū)域,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喝了幾口水,拿過毛巾,擦拭俊臉上的汗。
時枝沒想到,二哥會做飯。
二哥……會做飯!
而且,還主動提出要做飯!
二哥腦子會不會壞掉了?
許是詫異,時枝沒說話。
裴席湛皺眉道:“聽見了沒有?!?br/>
這什么回應,一點反應都沒給他。
時枝應了一聲。
“知道了,二哥幾點能回來?!彼仡^看了眼三哥。
少年手忙腳亂,他正切著菜。
可是胡蘿卜切的跟石頭一樣,一大塊的。
他著急的燒水,就要往里面丟。
時枝疾步過去,她關(guān)了那水,“哥哥,水還沒沸騰。二哥說會回來做飯,我們等二哥回來就好?!?br/>
對面電話的裴席湛一頓。
那小子能做飯?
他毫不客氣的說了句,“你讓裴予行做飯,不如讓他拆家?!?br/>
他放下毛巾,繼續(xù)去訓練腹肌,“等我回來吧?!?br/>
時枝已經(jīng)把電話聲音外擴了。
她開了免提,讓少年聽見。
裴予行很是不悅,少年抿唇,“裴席湛這畜生玩意兒,他會做飯?溫室里的嬌花貴公子,還不如讓我做?!?br/>
他感到很是不屑。
不就一娛樂圈影帝么,真把自個兒當回事。
雖然三哥話糙,但是時枝覺得挺有道理。
二哥那樣矜貴的存在,向來都是被眾人捧月的,說實話,她聽到二哥要回來做飯,都難以想象。
裴予行說干就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嘀咕著道:“我信不過他。”
還是他給小枝枝做一頓愛心晚餐吧!
時枝無言,既然三哥想做飯,那她就由著他吧。
不過出乎意外,三哥做的飯并不難吃。
中規(guī)中矩,算得上還可以。
裴予行得意洋洋,給妹妹舀了一碗魚湯,“做飯這種事,都是男人干的事兒。所以我們男人更擅長一些。枝枝怎么樣,哥哥的處女作,還不錯吧?”
他咧開唇,笑得唇紅齒白,很是燦燦。
少年明媚,皮膚白皙。
時枝看怔了,忽然覺得哥哥的光環(huán)更甚了。
她點了點頭。
給飯吃的都是金主爸爸。
“不錯。不過,哥哥我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時枝握起勺子,舀了一口魚湯,還挺鮮美。
裴予行夾著碗里的紅燒肉,放到枝枝盤子里。
他裝作聽不懂,“嗯?什么人。我們家現(xiàn)在不就我們倆?!?br/>
裴席湛那玩意兒,該死哪兒去就死哪兒去吧。
時枝沒多問。
二哥跟三哥的積怨,看來是很深了。
用完一頓晚飯,她去洗漱了,等晚上躺在床上,入睡后。
“滴滴——”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
時枝接過電話,睡眼惺忪,“二哥?!?br/>
裴席湛說道:“我回來做飯了?!?br/>
時枝:“?”
她打開臺燈,仔細看了眼現(xiàn)在的鬧鐘,晚上十點半。
“……”她簡直無語凝噎,索性掛斷了電話。
裴席湛又給裴予行打電話。
少年唯一一次睡得很早,正睡得香呢,夢見帶枝枝去游樂園玩兒。
他夢囈囈語,忽然被一陣電話打斷。
他翻了個身,煩躁的坐起身,接過電話,“哪個傻逼?”
對面電話沉寂了兩秒。
裴席湛開口,說道:“我回來做飯?!?br/>
裴予行:“……”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晚上十點四十。
好,很好。
媽的傻逼。
他的眉頭跳了跳,對著電話說道:“操他媽的裴席湛,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
少年一股子起床氣被激發(fā),他摔了手機,躺下睡覺。
裴席湛看著電話。
他抿唇。
一個兩個的,怎么回事?
他不是說過要回來做飯的么。
裴席湛到家,看了眼一桌子上的殘羹,他無言。
次日。時枝睡醒。
她起床下樓,打算去冰箱拿點水喝。
無意間瞥見廚房里一抹人影,她以為是大哥回來了。
那抹人影戴著黑色皮的圍布,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樣,他正在洗碗。
“大哥?”
時枝邊下樓,邊朝著廚房間里喚道。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他說道:“很不巧,讓你失望了,我是你二哥?!?br/>
裴席湛不咸不淡的說。
他把清洗好的盤子放在一旁擺上,脫了洗碗的手套。
時枝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裴席湛把圍布掛在一旁,他擦拭雙手走了過來。
他問道:“昨晚的飯,是裴予行做的?我不是說過,我回來做飯的么?!?br/>
時枝:……
等您回來做飯,我跟哥哥已經(jīng)餓到歸西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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