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我那晚去酒吧調(diào)監(jiān)控的時候,除了調(diào)到我們包廂里的監(jiān)控,還有這個?!?br/>
說著,蔣七神情嚴(yán)肅地把手機(jī)遞到顧堯的眼前。
“因?yàn)槲矣X得很有讓你知道的必要,所以我就擅自把另一段的監(jiān)控錄像也調(diào)出來了。”
顧堯朝蔣七手上的錄像看了一眼,然后示意蔣七放錄像。
“顧爺,我放了錄像,您可別生氣……”
蔣七顫顫巍巍地點(diǎn)了“播放”。
顧堯不明所以,拿過蔣七手中的手機(jī),看起監(jiān)控錄像來。
監(jiān)控上,他家丫頭和周爍陽獨(dú)處一室,彼此緊緊挨著彼此,雖然丫頭有意與周爍陽保持距離,但周爍陽簡直色膽包天,嘟起嘴就朝丫頭臉上湊去。
兩人曖昧至極。
就在周爍陽嘴快要湊到丫頭的臉上時,監(jiān)控錄像戛然而止。
顧堯:“……”
蔣七怕怕地站在顧堯的身邊,不敢看顧堯的臉色,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皮鞋尖。
他不用看顧爺?shù)哪樕媚_指頭都能想象到,此時此刻,看到這一幕的顧爺,臉色有多滲人難看。
“監(jiān)控的后半段呢?”
顧堯看向蔣七,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陰云密布,暴戾之氣一展無遺。
就連聲音里也蘊(yùn)藏了一股壓抑的暴戾之氣。
蔣七有點(diǎn)不太敢對上此時顧堯的眼神,光是聽著這男人的聲音,就仿佛自己置身于森寒冰窖,快要被凍死見閻王去了。
哦不,見什么閻王?他此時此刻,面前就端坐著一位活閻王!
“顧爺,這段監(jiān)控的后半段被人故意掐去了,而且那人有些手段,我們的人修復(fù)好得需要一點(diǎn)時間?!?br/>
蔣七趕快匯報說道。
說完,怕顧爺性子急而因此誤會了喬小姐,趕快又說道:“視頻錄像掐斷得恰到好處,就像是故意給人留下曖昧且容易讓人想歪的懸念……顧爺,我看是有人嫉妒喬小姐!”
話雖這么說,但喬小姐出去跟周爍陽私會的證據(jù)是落實(shí)了。
嗯……也不應(yīng)該是私會吧?以喬小姐的性格,肯定會把出去跟周爍陽見面的事情告訴顧爺?shù)?,就是周爍陽色膽包天,想要吃喬小姐的豆腐。
不過監(jiān)控后半段到底是什么呀?周爍陽究竟有沒有得逞?如果得逞了,那顧爺豈不是……
蔣七朝顧堯的頭頂看了看。
哎呀?他怎么感覺顧爺?shù)念^頂有些綠油油的?
顧堯看到蔣七往他頭頂看,瞇眼瞥了一眼蔣七。
“呃……”
蔣七趕快收回目光。
顧堯沒有說什么,把手機(jī)還給蔣七后,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
蔣七看著急匆匆上樓的高大背影,雙掌合十,神情肅穆,心里默默為喬若安畫個十字。
不過,蔣七覺得,他現(xiàn)在還是趕快去給喬小姐買緩解腰疼的藥更為妥當(dāng)……
“丫頭。”
顧堯直接推門進(jìn)來,看到喬若安慵懶地靠在巴洛克風(fēng)格的墻壁上,正在打電話。
“嗯,對,嗯,什么時候?”
一直等到喬若安掛斷電話,顧堯才開口問:“給誰打電話?”
喬若安抬頭看他。
面部表情有點(diǎn)生硬,而且語氣有點(diǎn)質(zhì)問的意思。
“我不能告訴你?!眴倘舭舱f道。
“連我都不能告訴?”
聽到丫頭這樣對他說,顧堯心中莫名有點(diǎn)惱火,他伸手一把把抓住喬若安的一只皓腕,將她往自己懷里一扯,自己上前一步,把她抵在墻上動彈不得。
“你干嘛?”
喬若安感到手腕關(guān)節(jié)有些輕微的痛。
不僅如此,喬若安還感覺到自己的后腦勺被顧堯溫溫?zé)釤岬拇笳谱o(hù)住,要不然,她的腦袋猛地磕到堅硬的墻壁上,會更痛。
她抬頭剛想張口解釋為什么不能告訴他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朱唇就被顧堯霸道帶有點(diǎn)報復(fù)性的吻堵了個嚴(yán)實(shí)。
“唔?唔唔……”
被他吻得有些莫名其妙,阿堯這是怎么了?
這次的吻與以往那些次完全不同,瘋狂,暴戾,狂風(fēng)暴雨,就像一個暴君,發(fā)泄似的攻城略池。
不像她印象中的那個他……
喬若安被顧堯吻得缺氧,兩只粉拳一遍又一遍錘他的胸膛,可他沒有放開她。
“嘶——”
突然,顧堯倒吸一口涼氣,薄唇像彈簧一樣離開她的唇。
抬手摸上自己的唇,出了點(diǎn)血。
小丫頭,敢咬他?
再看丫頭,嘴角邊沾了一滴他的血,她還不知好歹地邪笑著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一雙暗沉沉、閃亮亮的紅潤瞳眸又氣又羞地瞪著他,于房里昏黃的燈光照耀之下凸顯妖媚。
這樣的丫頭,看得顧堯欲罷不能,想到她被周爍陽調(diào)戲,她卻沒有告訴他,就更……
更……
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夾在兩人胸前,力道故意重了幾分,顧堯也用力地瞪著她,犀利如鷹的狹眸末梢充斥著一抹妖冶至極的猩紅。
“說,剛剛給誰打電話?嗯?”
“我不能說,你也不能知道,因?yàn)椤?br/>
喬若安又一次重復(fù)剛剛的話。
不是她不想告訴他,而是魈身份特殊,她真的不能告訴他。
說出魈的身份,就等于是出賣國家機(jī)密,她不能這么做。
可是又一次,當(dāng)她準(zhǔn)備說出原因的時候,顧堯打斷她。
“是不是周爍陽?上次跟他出去吃飯還沒吃夠?他又想約你出去吃飯?又想……”
顧堯滾了滾喉頭,喬若安深深地看著他的眸底,滿滿都是情欲,灼燙得嚇人。
“胡說什么?不是他!”
喬若安算是聽出來了,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那天周爍陽約她吃飯的那天晚上,周爍陽想侵犯她的事情了。
“我和周爍陽什么都沒做。”喬若安對顧堯說道。
“我知道你什么都沒做,我相信你。”
“既然相信,那你為什么生氣?”
喬若安想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舉動了。
很明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顧堯鼓起腮幫子,略微低垂下眼瞼,說了這么一句后,又抬眼看著她著急問:“那,周爍陽最后有沒有親到你?”
監(jiān)控錄像到周爍陽的嘴快要挨到丫頭的臉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他的心就像被貓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