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最近做事心不在焉,敬王府的李側妃一直是由他把脈安胎。一個月前,李側妃胎像不穩,本就有小產的跡象,可是李側妃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不能和任何人提及,當時他一時鬼迷心竅,拿了錢,就按照李側妃的吩咐做。
沒過幾天,他再次去敬王府,李側妃果不其然小產了,但據說是敬王的寵妾在李側妃的安胎藥里放了紅花。他在宮里也幾十年了,對于宮中嬪妃的常用的手段也就見怪不怪了。李側妃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賄賂。
奇怪的是,李側妃小產之后,敬王也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對此事守口如瓶,不可泄漏風聲。所以整個臨安城幾乎沒有人知道李側妃小產了。
今日,敬王匆匆忙忙帶他出宮,并讓他配合側妃娘娘的計劃,讓他按吩咐辦事,事成之后再給他一筆銀子,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后悔也來不及了,若是事情敗露,他十個腦袋也不夠被砍的。
東宮
傅知鳶聽聞李晚檸滑胎之事與蘇凌沫有關,特地找人打探當時的情形。
“外面的人聽到李側妃的叫聲,就立即沖了進去,李側妃一口咬定是世子妃推了她!”云竹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傅知鳶。
傅知鳶冷哼一聲,真是可笑,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在傅知鳶看來,李晚檸的所作所為愚蠢至極。真以為自己能把皇室中人耍的團團轉嗎?皇上,太子,煜王這些人哪個是吃素的,到時候只會是引火燒身。
傅知鳶覺得,李晚檸從小心思沉重,表面上看起來純真無害,實則是用柔弱的外表來博得他人的同情。
幾年前,傅知鳶與父親一起參加宮宴,與蘇凌沫在醉心亭子玩鬧,見到一年齡相仿的姑娘被人欺負,蘇凌沫見那姑娘可憐,出手相助。
在李晚檸的解釋下,她們才知道,原來她是李侍郎家的庶女,因為其嫡姐感染風寒,所以父親帶她入宮,可是剛剛那些官員府中的嫡女取笑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敢來參加宮宴!
蘇凌沫聽完之后覺得她們欺人過甚,揚言以后護著她。
傅知鳶倒是沒有什么想法,既然曦兒妹妹說護著,那便護著吧。
說來也巧,傅知鳶居然無意中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一日,傅知鳶偶然聽見李晚檸和她張姐的爭吵。
“我向來待你不薄,你何故要害我?”一身粉嫩羅衫的少女氣的面紅耳赤。
“姐姐在說什么啊?妹妹怎么會害你呢?”李晚檸一臉天真無害。
“你不必和我裝糊涂,若不是你在我的脂粉里下毒,我怎會因為滿臉潰爛而去不了宮宴!”李錦瑟氣的發抖。
“是我做的又怎樣?難道你要去父親那里揭發我嗎?可是父親哪次信過你!”
你、李錦瑟十分委屈。
自此以后,傅知鳶便不愿和她來往。可蘇凌沫被蒙在鼓里,一直把李晚檸當作閨中密友。
傅知鳶想著,曦兒平日里大大咧咧,沒有一點心眼,要是直接告訴她李晚檸不是個善茬,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在挑撥離間。她想著,自己多留個心眼,只要李晚檸不做出傷害曦兒的事,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為后來的一些誤會,她們也不像從前那般親近,反倒是李晚檸三天兩頭去找蘇凌沫。
傅知鳶聽聞宋家公子要合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恐怕這宋懷瑾還不知道,他曾經撿到的詩不是李晚檸作的,而是他百般嫌棄的李錦瑟作的。
當初,李錦瑟手帕上做了一首詩,被宋懷瑾無意中撿到,恰巧他在附近只見到了李晚檸一人,便以為是李晚檸的。
宋懷瑾拿著手帕問李晚檸是不是她的手帕,她嬌羞的點點頭。
宋懷瑾覺得一位女子,能作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詩,心中必定有著異于常人的才情,于是對李晚檸刮目相看。
接觸的時間久了,宋懷瑾發現她的性子跳脫,天真爛漫,不受拘束,和她作的詩一樣,對她愈發欣賞,久而久之便產生了男女之情,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
“她的好日子也是時候該結束了!”傅知鳶風輕云淡的說道。
這時,蕭昱珩邁著步子,走到了傅知鳶身旁。
“查的怎么樣了?”傅知鳶問他。
“已經派人盯著李太醫了。”蕭昱珩從身后將她攬入懷中。
“放心好了,蕭亦宸那小子肯定會查清楚的,這畢竟關系到他的世子妃和整個煜王府。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以前他就覺得敬王不怎么聰明,如今他倒是確定了,敬王確實沒長腦子。
“還有兩天時間,也不知道煜王世子能不能還曦兒一個清白。”
“不要操心那么多,不要小看了他,我們還是好好操心我們的事吧,若是母妃以后再給我塞人怎么辦?我們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傅知鳶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蕭昱珩見她沒有拒絕,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榻上,俯身而下。芙蓉帳暖,兩人春宵一度。
皇上得知自己唯一的孫兒就這么沒了,痛心萬分,但太子出面求情,他寬限了三天時間。
蕭亦宸思來想去,連夜進宮。
世子,今天過了,就只有兩天時間了,你不去調查真相,來朕這里做什么?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蕭亦宸。
“臣今日來是向皇上請旨的。”蕭亦宸拱手說道。
“請旨?”
“臣會在三天內查明真相,但希望皇上到時候能夠秉公處理,如果真是世子妃做的,我愿和世子妃一起為皇嗣抵命,但若是世子妃是被冤枉的,請皇上還她一個公道。”
皇上思量片刻,“朕答應你,如果世子妃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會懲戒敬王和他的側妃,但如果事實就如李側妃說的那般,那世子妃就要付出代價!”
“皇上請放心,臣自然會說道做到,若真是世子妃的錯,我們任憑皇上處置!”
蘇凌沫看著鏡臺發呆,李晚檸知道了她的身份,若是她現在揭發自己的身份,那必然會給蘇家和煜王府帶來災禍,再冤案沒有平反之前,她只能是蘇凌沫。
隨手抽出抽屜,發現里面居然放著一封信。
“楚澤琛與李晚檸聯手,準備對言姝和新羅公主不利,但楚澤琛的目標是你,近日多加小心!”
這封信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她居然沒有發現。姑姑讓她提防李晚檸和楚澤琛。
蘇凌沫把信收起來,她有些看不透,既然楚澤琛和凌府有不共戴天之仇,姑姑為什么還要委身于楚慕淮,用這樣的方式報仇嗎?
“在想什么?”蕭亦宸打斷她的思緒。
“在想今天的事,如今事情怎么樣了?”蘇凌沫問道。
“放心吧,明日應當就有結果了。”蕭亦宸安慰道。
蕭亦宸從太醫入手,順著太醫查找線索,只要他一招供,所有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早就覺得李晚檸不是什么好人!”蕭亦宸對她說道。
“那這位半仙,你從哪里看出來她不是個好人呢?”蘇凌沫問他。
蕭亦宸總不能告訴她,李晚檸曾經對他圖謀不軌吧。當時蘇凌沫還沒有去南境,李晚檸總是三天兩頭和她一起往煜王府跑,人家是利用她,偏偏她還把人家當個寶。
“你有沒有發現她是陰陽眼?”蕭亦宸問她。
“什么是陰陽眼?”
“就是眼皮一單一雙,俗稱陰陽眼,老人常說,陰陽眼的人虛偽狡詐,陰險毒辣,看似熱情如火,實則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蕭亦宸一本正經的瞎扯。
“哪里的老人說的?我怎么沒聽說過?”蘇凌沫問他。
“看看,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吧!平日里不僅要多讀書,還得多出門長長見識。”
“我是孤陋寡聞,不像世子殿下見多識廣,細致入微。”她和李晚檸相識這么久也不知道她是陰陽眼,蕭亦宸倒清楚的很。
“呀,也房里也沒放醋壇子啊,哪里來的這么大股醋味呢?”蕭亦宸調侃道。
好了好了,不是我有心觀察,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嗎?你知道你爹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嗎?
蘇凌沫:“……”
“看吧,你連你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注意別人。”蕭亦宸慶幸,還好她沒有追問,畢竟他也不知道。
“好了,快休息吧,明天去看戲。”
李太醫如今正瑟瑟發抖的坐在一間破廟里,千楓剛把他從刺客手中救下來,如今李太醫還心有余悸,遲遲緩不過來。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老實交代,我也救不了你。”
今晚,李太醫像往常一樣坐著轎子回府,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到,若按平日,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回府了,他掀開簾子一看,居然被人抬到了荒郊野嶺。他嚇得渾身發抖。
“王爺說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掉他,他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抬轎的人突然停下步子。
原來是敬王想要殺人滅口,李太醫后悔莫及,當初就不該接受敬王的賄賂。
突然,一把劍向轎子里伸來,李太醫的官服被劃了一道口子。
“各位大俠饒命!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饒過小人吧!”里太醫苦苦哀求。
“今天說什么也沒用,留下你的狗命!”
李太醫瑟瑟發抖。
突然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蒙面人把他給救了,想取他性命的人紛紛逃竄。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李太醫感激不盡。
蒙面人拿下面巾,“我是煜王世子身邊的侍衛,世子早就料到敬王會派人追殺你,讓我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
千楓帶著他到了一個荒廢已久的破廟。
“李太醫,相信敬王側妃滑胎之事你應該最為了解了,如果你不如實交代,早晚會命喪于敬王手中。”千楓對李太醫說道。
“如果你能夠證明世子妃的清白,世子自然會保證你的安全,倘若不能,那就要看李太醫的造化了。”千楓繼續說道,
李太醫如今還沒有回過神來,但是他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知道敬王要殺他,他只能投靠世子了。他瞞著李側妃小產的事,幫他們一起陷害世子妃,這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若是皇上深究起來,那可是死罪,但是如果有世子殿下求情的話,說不定皇上能夠網開一面。
“好,我答應你,為世子妃作證,但是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李太醫說道。
“那是自然!”
翌日一早,蘇凌沫匆匆出了煜王府。
“姑姑找我何事?”蘇凌沫見到了顧琉蕓。
“你還得敬王側妃滑胎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怎么,還是不愿與我合作?”顧琉蕓已經在這里等她多時了。
“姑姑,凌府因為被冤枉通敵賣國而被誅殺,您現在做的,不就是通敵叛國的事嗎?我們要正大光明的為凌家謀反,而不是勾結他國的人。”蘇凌沫勸道。
“我們的族人未曾做過這樣的事,通敵叛國對凌府來說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您如今是打算把這個罪名坐實嗎?”蘇凌莫質問道。
呵!真是可笑,就憑你們,為凌家翻案要等到猴年馬月!顧琉蕓滿眼恨意。
當年禁衛軍闖進凌府,肆意屠殺,滿地都是鮮血,整個府中哀嚎一片,這樣的場景在她的心里形成了魔怔,這么多年來,記憶不但沒有隨著時間消退,反而愈加清晰,整晚都被夢魘則折磨。
“對了,有件事想問您,您之所以進楚府,究竟是為了報仇,還是有別的目的?”蘇凌沫問她。
“當然是報仇了,不然我待在楚府做什么?”顧琉蕓面不改色的說道,
蘇凌沫卻不以為然,她在楚府待了這么久,怎么可能會沒有蛛絲馬跡。
“我話已至此,你自己多考慮考慮吧。凌家幾百條冤魂,要用楚家人的鮮血來祭奠,因果循環,如果這世上沒有報應,那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若僅僅是為凌府平反,她憑一己之力就能做到,但是,她的目的不僅是為了平反,還要將蕭以洵拉下皇位。
蕭以洵身為皇帝,不明是非,聽信小人讒言,當年那么明顯的栽贓陷害,他卻順水推舟除掉了凌家,僅僅是因為大哥在臨安城受人愛戴嗎?自古以來,功高蓋主勢必會引起皇上的猜忌,哪怕大哥是個文人也于事無補。
人人皆道當今皇帝乃是難得一遇的明君,在顧琉蕓看來,當今皇上昏庸無比。
“姑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這樣做,終究會引火自焚。”蘇凌沫勸道。
“為了復仇,我什么都可以做,本就身處地域,還怕跌入地獄嗎?”
“既然如此,我先回府了,姑姑保重!”蘇凌沫出來時間太長,怕引起懷疑,匆匆回了王府。
顧琉蕓看著蘇凌沫遠去的身影,她可是發現了一件大秘密,凌府被滅門,和她大嫂有關。
楚慕淮,姓楚,名喻,字慕淮,他的表字是加冠之年楚澤琛給他起的,慕淮慕淮,愛慕阿淮,當年她可聽見大哥喊大嫂的乳名——阿淮。
今日是皇上所給期限的第二天,千楓匯報說他已經將李太醫安頓好,屆時出面作證。
蕭亦宸告訴蘇凌沫,今晚進宮,和李晚檸當堂對質。
蘇凌沫站在院中,秋風帶來絲絲涼意,落葉隨風卷起,原來古人常說傷春悲秋,不是沒有根據的。
“殿下,你可知世子前段時間早出晚歸是干什么去了?”安若賣關子道。
不知。蘇凌沫倒是忘了,前段時間讓安若查一查蕭亦宸在暗中做什么。
“世子殿下在修建梅園!”安若激動的說道。
“梅園?”
“是啊,殿下,您忘了嗎,您的生辰快到了,世子知道您喜歡梅花,特地讓人打造的梅園,種了一大片梅花樹!”
如今是多事之秋,蘇凌沫都快忘記自己的生辰了,仔細想來,也沒有幾天了。
“聽下人說,世子殿下很為梅園的事煩心。梅林是種好了,可是梅花起碼還得兩三個月才能開,這可愁壞了世子。”安若繼續說道。
“世子殿下本來本來想給您一個驚喜的,現在倒是把自己難住了。”安若還覺得有些好笑。
“好了,這件事我們就假裝不知道。”蘇凌沫吩咐道。
酉時,蕭亦宸帶著蘇凌沫進宮,等他們二人到正乾宮的時候,敬王和李晚檸以及太子和太子妃都已在正乾宮。
“參見皇上!”蕭亦宸和蘇凌沫異口同聲的說道。
皇上坐在案桌前,眼神掃過兩人,“平身吧!”
“如今人已到齊,開始吧!”皇上說道。
大理寺卿按照皇上的旨意,前來聽審案件。
“現在請側妃娘娘將當日的情形講述一遍。”大理寺卿說道。
李晚檸走到中間,讓皇上行禮之后,就開始敘述當時的場景。
“我與姐姐多日未見,便約她在天香樓一敘,一開始的時候本來還相談甚歡,但是因為我不小心提及了世子、和太子妃的事,惹怒了姐姐,姐姐一怒之下,就推了我一把,沒想到、沒想到孩子就這么沒了。”李晚檸說的傷心欲絕。
“父皇,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還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個公道!”敬王上前說道。
聽李晚檸拿自己的太子妃說事,太子準備上前,被傅知鳶扯住了衣袖。
“世子妃可有什么話說?”大理寺卿又問蘇凌沫。
“傷害皇嗣乃是大罪,我豈會因一時之快而不顧自己的性命。側妃娘娘剛剛說道,因提及世子和太子妃的往事令我惱怒,可世子早就和我解釋清楚了當年的誤會,我又豈會因為一個誤會而做出傷害皇嗣的事。”蘇凌沫解釋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仍然惦念著這件事,當年誰人不知世子退婚是因為心悅太子妃!”敬王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父皇,兒臣和世子已經找到了證人,懇請父皇宣李太醫進殿!”太子向皇上請求道。
聽到宣李太醫進殿,敬王有一絲的慌亂,他已經給了李太醫一大筆錢了,若是他識時務就應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老臣參見皇上!李太醫跪在地上。
“免禮吧!”皇上示意他起身。
“皇上,老臣有罪!”李太醫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太醫,現在您就把您知道的事告訴皇上吧,皇上聽完再定奪也不遲。”大理寺卿說道。
“皇上,臣之前一直為李側妃把脈安胎,大概一個月前,老臣再次為側妃把脈,發現側妃憂思過慮,情緒焦躁,已經有小產的跡象,老臣原本打算將此事上報給敬王和皇上,但是側妃給了老臣一筆銀子,讓老臣先不要聲張,所以、所以臣就將此事瞞下了。”
“過了幾天,果然不出所料,側妃娘娘確實小產了,但聽聞是敬王的寵姬在側妃娘娘的安胎藥中放了紅花,臣知道那位寵姬是冤枉的,但因為收了側妃娘娘的錢財,所以并沒有說出事實,誰知臨走之時,敬王也吩咐我,側妃娘娘流產的事不能聲張,每月照常到敬王府為側妃把脈。”李太醫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全說了出來。
敬王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么一回事。
“按你這樣說,側妃早就在一個月前小產,那在天香樓又是怎么回事?”皇上皺著眉頭,臉沉著一張臉,看著李太醫問道。
側妃娘娘出事那天,敬王匆匆忙忙把我帶出宮,讓我按他說的辦,說側妃娘娘是因為摔倒而導致的滑胎。側妃娘娘事先用羊肚囊裝了雞血放在身上,等摔倒的時候在劃破羊肚囊,造成滑胎的假象。李太醫一一交代。
“放肆!”皇上大發雷霆。
敬王頓時惶恐,立即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大膽李晚檸,目無王法,欺君罔上,不但將皇室中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還意圖陷害世子妃,來人啊!把李晚檸押下去,奪去側妃封號,關進大理寺!”
李晚檸就這樣被押了下去,路過蘇凌沫身旁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父皇,此事全都是李晚檸攛搓的,兒臣也被蒙在鼓里。”敬王跪在地上求饒。
“廢物!”皇上怒罵道。“來人,傳朕旨意,敬王蕭昱玨欺君罔上,禁足一年,一年內不得離開敬王府!”
“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
“父皇,兒臣這里有幾封信,希望父皇過目。”太子從衣袖中拿出信遞給王福,王福轉交給皇上。
皇上看完之后走到敬身邊,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你個逆子,居然敢貪污受賄,欺壓百姓,臨安城的百姓對你怨聲載道!”
“蕭于玨被削去封號,禁足于府中,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皇上龍顏大怒,拂袖而去。
“二皇子,請吧!”侍衛按照吩咐帶敬王回府禁足。
“蕭昱珩,我不會放過你的!”敬王面目猙獰。
太子不屑一顧的看著他,他的太子妃可不是誰都能詆毀的!
蕭亦宸夫婦以及太子夫婦一同出宮。
“這次多謝太子殿下了!”蕭亦宸向太子道謝。
李太醫被追殺,并不是敬王派的人手,而是太子派去的,刺客和千楓在李太醫面前演了一出戲,讓他覺得是敬王要殺人滅口,因此李太醫才能這么快招供。
此事告一段落,李太醫被革職查辦,敬王被圈禁,李晚檸也被收押,一切看似回歸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評論有小紅包!
什么陰陽眼之類的是瞎掰的,一切為劇情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