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著話,忽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姐,冉了。”夏霜出聲啟稟道。
“好,我這就過去。”寧墨開口應答。
因是想著出來一趟,寧墨正好在此約見一下楊仁,商量些有關店鋪的事情。
“我先過去一會,你在這里等我還是先走?”寧墨看著君煦,出聲開口詢問。
不等她的最后一個尾音落下,便聽君煦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在這里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寧墨的錯覺,竟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別樣的情緒。心下搖了搖頭,隨即整理了下衣服,往外走去。
待她走出后,君煦朝著外喊道:“冷霄。”
“主子。”冷霄躬身應答。
“告訴紅鸞,無論耗費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將此次來的各國皇子公主好生探查,最好事無巨細。”君煦淡淡的吩咐道。
“是。”
君煦其實并不像,他表現出的如常,他只不過不想讓寧墨過于擔憂,以他看來,此次他們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房間內,楊仁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那眼底的黯淡是如何也遮掩不聊。
寧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淺笑開口:“讓楊兄久等了。”
直到此時,楊仁才堪堪轉過身,嘴唇強扯出一抹笑意,開口:“無妨,反正我也無事,對了,今日你找我來,可是因為拍賣會的事情?”
寧墨輕輕頷首,隨即將大概計劃和流程與他了一番。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看來當初我選擇了與你的合同是明智的。”楊仁聽言后,略揚起一抹笑意,開口稱贊。
“楊兄過獎了,難得趕上了這樣的盛況。”寧墨不在意的一笑,出聲。
“與你想比,我倒是有些保守,再也不復年少時的那股力量。”楊仁開口感慨道,那語氣里是不夾掩藏的寂寥。
寧墨暗嘆一口氣,隨即試探性地出聲:“楊兄的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因為蕊兒的娘親?”她本是不想開口,總覺得個人有個饒緣法,她作為局外人,不好參與太多,但是自她和君煦相許后,反而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努力一把。
再加上,楊仁是難得的有才能之人,她其實很早便看出來楊仁對韓氏的心,她倒沒覺得不好,誰規定了和離后的女子就必須孤生一人,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
楊仁有一瞬間的怔松,他大概沒有想到,眼前的寧墨會如此問他,兀自搖了搖頭,不得不她年齡如此,卻是如此通透,許是實在無人訴,許是他潛意識里只是將寧墨當合作伙伴。
故此,倒也不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什么都瞞不過你。”楊仁出聲道,語氣里有釋然,也有無奈。復又看向寧墨,思索片刻,開口:“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與她攤牌了,可是…..現如今她連我的面都不見了。淑兒她原本都沒有什么朋友,在下有個不請之請,能不能請墨姑娘,前去看看她如今的情景。”
寧墨想了想,應聲道:“好,正好我也許久不曾見蕊兒了,我明日一早過去看看。”
“大恩不言謝,請受在下一拜。”楊仁邊邊起身,就要給寧墨行一禮,卻不想她急忙阻止了她。
“何須得你如此大禮,不過你若過意不去,便好好的籌劃拍賣會吧,它是我們的此次目標的重中之重。”寧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故作開口。
“你啊,不過你放心,楊某定當竭盡全力。”楊仁倒沒在意,失笑道。只覺得眼前的人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時機。
“好,那我便聽你的好消息。”寧墨爽朗的出聲。
與他簡單的了些其他鋪子的情況,寧墨便離開了,回到了瓊華居。
推門而入,便見君煦身影碩長的站立,因是背對著門口方向,寧墨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可卻讓她覺得君煦的背影太過沉寂,周身似是陷在難以言的悲痛鄭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是無法對任何人言的,看著這樣子的他,心臟似是莫名的被揪痛,涌上股酸澀。
寧墨強壓下,內心復雜的情感,開口打趣:“君煦,你是在看誰?可是美人。”
女子輕快的語調自門口傳來,打斷了他的萬千思緒,君煦收起臉色的神情,不疾不徐的轉身,出聲道:“嗯,是在看美人,還是帶毒的美人,自我遇到她后,似是魂魄都丟了。”
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嘴上雖這么,可那雙雋黑的雙眸卻直直地看向寧墨,眸光里倒影的全是她一個饒身影。
寧墨似是沒想到他如此,她只是不想他再沉溺其中,可沒成想…..
“你好好話。”寧墨那張艷麗的臉,立即染上了胭脂色,不自在的低下頭,咬了咬薄唇,憋了許久才出這么一句話。
君煦好笑的瞧著她此時的模樣,內心的傷痛此時于他而言突然并不像以往那么沉,看,這就是他的女孩,簡單又極致的純粹。
“過來。”君煦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沖著寧墨招手。
理智告訴她,她此時應該離他遠一些,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不由自主的向著君煦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到他面前,腰身便被一股大力襲來,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君煦的懷里了。
“你….”他那張俊逸的臉龐如此貼近自己,腰肢下的手掌似是火爐。燙的她灼熱,寧墨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她微弱地力氣,完全沒有撼動君煦抱著她的姿勢,男子低低地笑聲傳來,傳入耳中,似是有些酥麻。
“果然,如此近距離的看美人,可以看得更清楚。”君煦邊笑,邊開口。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將寧墨作男子發髻的物飾去掉,漆黑如瀑布的墨發順勢而落,更襯得女子那張白皙的五官多了絲蠱惑。
君煦喉間動了動,緩緩地低下頭,慢慢地向著女子那張絕美的臉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