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外一座不顯眼的院落。
羅宿將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盯著手中泛著褐色的三顆藥丸滿意地點零頭,剛要裝進是事先準備好的瓷瓶中,心思一動,鬼使神差般的從中取出一顆放入自己的百寶箱內(nèi)。
隨著房門的打開,羅宿剛好完成手中的動作,并未讓來人察覺到有什么不同之處。
“你讓人傳信給我,可是那駐顏防毒珠已經(jīng)提煉好了?”林平神色淡淡地開口。
羅宿瞧著他那明顯懷疑地目光,撇了撇嘴,出聲:“當然,若是沒有好,我怎么敢打擾你這位大爺。”
語調特意加重在大爺二字,忿忿不平地開口。
“那就走吧,我家主子一直在等你。”
話落,林平便徑自轉身往前走去,絲毫沒有等著羅宿的意思。
身后的羅宿對著他的背影,怒目而斥,暗暗咬牙。若是有一,他落在自己的手中,一定要嘗嘗羅氏十八般武藝。
“你若再不走,怕是走不了。”林平似是知道他在背后的動作般,冷聲威脅。
“走,走,誰不走,被關了這么長時間,總得讓人反應一下。”羅宿嘰嘰喳喳地出聲,隨即緊跟在林平的后面離開。
沒過多久,林平便帶著羅宿來到了正廳。
“拿來吧。”寧心雅目光直直地盯著羅宿,語氣冷冷地出聲。
“給你可以,但你必須遵守之前的承諾,放我離開。”羅宿緊攥著那瓷瓶,強自鎮(zhèn)定地開口。
寧心雅聞言,紅唇勾起一抹譏笑,不以為意地出聲:“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話落,便示意林平將其遞過來。
羅宿瞧著他的靠近,忙死命的將那瓷瓶緊緊地攥著,身子不自覺地一旁躲去。
只是他所做的一系列舉動,終究是徒勞。
林平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瓷瓶拿到手中,而后神色恭敬地連忙遞給寧心雅。
“主子。”
一雙素手忙心翼翼接過,倒入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捻起,仔細的查探一番,似是經(jīng)過羅宿的提煉,那藥丸所帶的藥香比之前更甚,香氣四溢,進入五臟六腑,使得身子瞬間輕盈了許多。
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
寧心雅滿意地點零頭,隨即復又將目光看向羅宿此時義憤填膺又無可奈何地臉龐。
唇邊不由的發(fā)出一聲低笑,出聲:“你不想這樣看著我,能為我做事,是你的福氣,吧,這等藥丸應是如何服用,還是依照你先前所?”
羅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開口:“直接飲水服用即可。”
而后又不死心地接著出聲詢問:“你既滿意,何時能將我放走?”
“如此著急做什么?我若就此服下,稍后若是有什么不適的反應,又該如何是好?”寧心雅斜睨了他一眼,幽幽地出聲。
“你……”
羅宿實在忍無可忍地向前一步,聲音加大音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的那些病人都在等我,其中有幾位病情過重,因著都是我在治療,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解決不了,若是因此他們的性命垂危,該怎么辦?
你因著自己的私欲將我抓到這里,我也已經(jīng)按照你的,將這提煉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寧心雅瞧著他如此激動地樣子,臉上并未有任何的反應,語氣淡淡地出聲:“夠了嗎?好一個仁心仁德的羅大夫,只是他饒生死與我何干?我若是有了什么損失,該去找誰理。”
羅宿很想,那是你活該,罪有應得。
但看著伸手攔住自己的林平,到底住了嘴,但那眼神中的怒意越發(fā)加深。
“將他暫且?guī)氯ィ羰菐兹蘸螅也⑽从惺裁吹牟贿m,到時候,我自會放他走。”寧心雅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羅宿,徑直開口吩咐。
“是。”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人,你如茨不管不顧,泯滅人性,遲早要遭報應的。”事已至此,羅宿似是并未有什么好怕的,不管不關斥責道。
邊邊奮起抵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是踹,便是毫無章法的輪圈,甚至最后用上了咬。
只不過他這點力氣,落在林平身上,很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聲音越來越遠,寧心雅諷刺地笑了笑,不在意地開口:“報應?若是能有所謂的報應,便沒有那么多的冤假錯案,這世上,永遠都是能者生存。”
“我勸你最好省著點力氣,若是那藥丸卻是無事,這次定會將你放走。”林平拖著他往外走去,壓低聲音地出聲。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羅宿不服氣地開口。
“你只能相信。”林平淡淡地道。
羅宿冷哼一聲,剛想再破口大罵,靈光一現(xiàn),晶亮的眼眸動了動,隨即恢復了如常,出聲:“好,無非是多待幾,本大夫不與你們計較。”
林平一怔,不知他在打什么啞謎,但瞧著他不再有所動作,倒也松了一口氣,他真覺得,若是他再如此胡鬧下去,怕是主子真的會殺了他。
“林侍衛(wèi),我因著給你家主子研制藥丸,過于勞累,眼神似乎有些縹緲,你能幫我從這個盒子中取出一根銀針嗎?我將自治下。”羅宿軟了口氣,請求道。
隨后不等林平答應,便從他的百寶箱里丟出一個盒子,扔給林平。
林平本能的接過,瞧著羅宿并未有任何不妥的模樣,略一停頓,將銀針從用拿出來,遞給他。
“多謝林侍衛(wèi),你真是個好人。”羅宿不疾不徐地接過,但就在那銀針剛剛脫離林平手中,便見羅宿以詭異的手法,刺到林平的掌心。
紅色的血跡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哎呀呀,林侍衛(wèi),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羅宿忙從袖中掏出帕子,作勢給他擦拭。
林平渾身氣勢一冷,一甩衣袖道:“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羅宿聞言,談好地笑了笑,訕訕地開口:“不敢,不敢。”
林平對他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只當他是不甘心,故意弄出的惡作劇,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身后,羅宿悠哉地笑了笑,盡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