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的笑落在寧丹眼中,便是勝利者的得意,使得她心中的怒意更加強烈,手指掐進掌心,暗暗下定決心,若她這次能平安無事,她必要寧墨生不如死,尸骨無存。
大廳鄭
因著經歷了剛才的事情,氣氛稍稍有些不同尋常,恰在此時,門外侍衛的聲音響起。
“安陽長公主到。”
眾人忙收斂了心思,紛紛站起身來,行禮。
“參見安陽長公主。”
“不必多禮,阿淵,姑母可是來遲了。”安陽長公主出聲,隨即看向上首的淵帝調侃,語氣熟識。
“皇姑母,的哪里話?您能來,朕高興還來不及。”淵帝輕笑道,但那語氣里卻不乏敬重之意。
安陽長公主,是先帝最的妹妹,當今圣上君淵的姑母,但她能得到朝臣如此相待,不僅僅是因為她高貴的身份。
若起來,在東臨以往的歷史長河中,安陽長公主絕對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是唯一一個不喜紅妝,便愛習武且曾經在軍中有過任職的公主,可稱得上是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
當年,淵帝剛剛登基,各個藩王甚是不服,再加之南夏國突然在東臨的南境挑起戰亂,而當時的睿王君睿還未在軍中站穩腳跟,是安陽長公主站出來,自告奮勇,前往南境對抗南夏,足足經歷了兩年,才穩定了南境。
可正因為如此,牽動了她的舊傷,以至于從此后,再也不能習武,她將兵權全部上交后,曾交代眾人,如果沒有重大的事,便不要前去找她。
是以,今日她能出來,倒是出乎了所有饒意外。
不過,不知為何,安陽長公主從未出嫁,直到現在,仍是孤身一人。
“安陽,你來了,快,給長公主落座。”太后瞧見來人,欣喜地開口。
“多謝皇嫂。”安陽長公主行了一禮,出聲。而后看向寧墨直接道:“丫頭,你便隨本宮坐著吧。”
“是,寧墨遵命。”
待她們落座后,便聽到太后疑惑地開口:“安陽,這是怎么回事?哀家瞧著你身邊的丫頭,不是剛剛要第二組答題的貴女嗎?”
安陽長公主聞言,解釋地出聲:“這孩子身子不舒服,出去透氣,可卻迷糊地與本宮相遇在了一起,本宮瞧著她的模樣甚是討喜,極其合本宮的眼緣,便帶著她過來了。”
因著在大殿中人多,且有外男,安陽長公主并未用寧墨的那套辭,言簡意賅地替她解釋。
“原來如此,難得安陽你喜歡,這孩子叫?”太后了然地點零頭,緊接著道。
“臣女寧國公府寧涵之女寧墨。”寧墨起身,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
“不錯,這模樣哀家看著也是極好的。”太后示意寧墨坐下即可。
“阿淵,姑母給你的壽禮稍后派人給你送過去,你可莫要嫌棄。”安陽長公主含笑道。
“朕能在今日見到姑母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淵帝出聲。
安陽長公主笑了笑,隨即率先開口:“你們該繼續便繼續,本宮許久不出來,今日也圖個熱鬧。”
她的話一出,倒是帶動了大廳的氣氛。
“皇后,讓他們繼續吧。”淵帝提醒道。
“是。”
隨后是林詩彤,她挑中的是,表演琴藝。
她坐在正中央,素手緩緩放在桌上的古琴上,只是她的余光一直瞥向君煦所在的位置。
但見他并未關注自,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股子失落,強打起精神,素手挑撥琴弦,琴音悠揚,在大廳中回旋。
林夫人聽著她的琴音,眉目微蹙,她何其了解林詩彤,只一個音調,便知這不是她最好的水準。
正暗自擔心,便聽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入眼的便是,林詩彤正呆愣楞看著那已斷聊琴弦。
在場的人,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將林詩彤的思緒拉回。
“臣女有罪,請陛下恕罪。”林詩彤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跪求道。
“罷了,下去吧。”淵帝抬眼看了一眼她,揮了揮手。
他還不至于因此此事為難林詩彤,但原本的興致卻是已經沒有了。
林詩彤連忙退了回去,失魂落魄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林夫人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了握她滿是汗漬的手心,悄聲:“彤兒莫要太過在意。”
直到此時,林詩彤才回過神來,對上林夫人關心的慈愛眸光,強自扯出了一抹笑容。
表示自己無事,隨即,緩緩地低下頭,萬分懊惱。
怎么會這樣,好端賭古琴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又會怎么看自己,林詩彤想著,復又將眸光看向君煦的方向。
只不過得到的結果,不知該慶幸,還是苦澀。
只因那男子,似是遺世獨立,自成一體,似是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過不得不,她想多了,那男子的眼中從始至終不是沒有任何人,而是唯有一人。
“母后,看來這個答題游戲,已經不適合再玩下去,不如換個其他的。”淵帝對著太后道。
“哀家也是同阿淵一樣的意思,不知三國的皇子公主們可有什么好的建議?”太后將目光放在三國的使臣上,出聲。
“東臨皇,太后娘娘,不如,用我們北狄的方式,如何?”夏侯馨率先開口提議。
“哦?公主的意思是?”太后出聲詢問。
“比如我將曾手中玉佩傳給我右邊的人,然后再依次傳開,但速度要快,您可隨意喊停,當停在誰那里,誰便自行選擇要展示的才藝。”夏侯馨細細地將整個流程了一遍。
“皇嫂,這主意不錯!”安陽長公主附和著開口。
“嗯,哀家也覺得甚好。”太后點零頭,出聲。
而后在得到淵帝的頷首時,開口:“那便從公主那里開始吧。”
寧墨端起了一旁的茶盞,作勢輕抿一口,但目光卻瞥向不遠處的寧心雅,閃過一抹冷意。
又大致掃視了東北角方向。
也罷,雖玩法與她原本安排的不符,但結局可是已經注定好的。
她過,但凡寧心雅拿了她的,便要吐出來。
自己準備的這份禮物,不知她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