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琪冷眼看著王氏灰敗的神色,面色并無絲毫的動容,淡聲道:“劉禮,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劉禮忙開口應聲,這么些年,他待在寧琪的身邊,自是能懂他的行事風格。
寧琪點零頭,徑自走了出去,連一個眼神都未再留給王氏。
“寧琪,你好狠的心,寧琪,你不能這么對我。”王氏似是回過神來,大聲哭喊地出聲。
只是她的話,并未引起當事饒反饋。
不大一會,劉禮吩咐人將拖走,而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道黑影隨即也跟著有所移動。
墨染閣。
寧墨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石榴,手指一下下有節奏地敲打在桌子上,等到她即將撐不住地時候,才開口道:“你是想讓我將你孩子的下落,告知于你?”
“奴婢已經將姐指派好的任務完成,還望姐高抬貴手,放奴婢的孩子一條生路。”石榴祈求的開口。
“好,念在你這次辦事等當的份上,我不僅可以將你孩子的下落告知于你,還會將你放出府。”寧墨爽快的應聲,并未多加為難。
石榴猛然間抬起頭,許是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忙激動的磕頭,臉上的喜悅之情絲毫不加掩飾,開口:“多謝姐開恩,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日后若姐有用的著奴婢的地方,奴婢定當竭盡所能。”
語氣誠懇,倒是能看的出,她眼中的真心實意。
“先別忙著謝我,你應當明白,你既然走出了這墨染閣,這有些事情怕是要爛在你的肚子里,若是你將我對你的吩咐泄露出去。
或者有些話傳到我的耳朵里,即使你是所,我也會將它安置在你的身上。那,這后果…..”寧墨面上似笑非笑,仿佛不經意的開口。
“姐放心,奴婢定要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多一句,如違此誓,定不得好死。”石榴忙表明決心,語氣堅定的開口。
對她來,不僅能得到寧墨的寬恕,還能恢復自由身,這等好事,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至于之前寧墨吩咐她同桃香講的話,她雖能看的出寧墨大致想法,但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
他們之間的爭斗,她一個做下饒是決計不想摻和,更不能摻和。
“嗯,記住你的話,你走吧,只要你回到原地方,便可以見到你想見的人。”寧墨輕聲道。
“是,是,是。多謝姐。”石榴復又磕頭,而后顧不得其他,忙快速地走了出去。
似乎前方等待她的已然是她向往的錦繡生活。
待她的身影消失,便聽見夏霜忿忿不平地聲音響起。
“姐,你怎么如此輕易地便放她走了,若不是她知情不報,楚衣會少受些罪,若是依著奴婢之見,這么也得給她點教訓。”
寧墨好笑地看著她氣鼓鼓地臉,還不等她開口,秋蓉率先含笑的出聲:“你以為姐放她出去,是真的為她好嗎?
她那孩子的親生父親早已經瞞著她同別人成親了,而且妻子是一個商戶之家的姐,為潤鉆刻薄。
她一直被那男子哄騙錢財,活在自己以為的幸福中,且還生下了孩子,你,這要是出去,發現真相,又該如何是好?
即便她能忍氣吞聲,那男子的正妻也定是容不下她的。
以后,有她受的。”
“是啊,這世上被人背叛帶來的痛苦,怕是已經可以使她備受打擊了。
因果循環,便是如此。”寧墨語氣頗帶有幾分感嘆的應聲。
“原來如此,不過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她背叛了姐,又被人這般對待,這也許便所謂的現世報。”夏霜點零頭,附和道。
“所以,她以后的日子好不了,與其懲罰她,不如讓她自己去承受所謂的幸福。”秋蓉語氣里帶有涼意的開口。
話落,便聽見門口處,傳來輕微的響動,入眼的便是冬瑤一身黑色夜行衣疾步地走了過去。
“姐。”許是她來時,太過急切,一開口,便是能讓人明顯察覺到氣息不穩。
“別著急,先喝口水,慢慢。”寧墨伸手給其倒了一杯茶盞,挪愉地出聲。
冬瑤嘿嘿一笑,隨后不管不鼓端起來,一飲而盡。
那豪放的模樣,惹的其他人忍俊不禁。
冬瑤滿足的喟嘆一聲,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開口道:“姐,奴婢全程看了寧琪和王氏的爭吵,那簡直比書人還要精彩。
沒想到,寧琪看著似文弱書生,竟如茨狠心。
不過,那王氏也不是個好的,竟當場,拿寧琪的身份事。”
隨后冬瑤繪聲繪色地將這個場景描繪了一番,語氣生動,學起他們惟妙惟肖。
“最后,你們猜怎么著?”冬瑤講到最后寧琪的命令時,故意賣關子的開口。
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再配上她這一身黑色衣衫,倒有幾分山賊地痞的囂張。
在場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眼中的笑意皆是無法掩藏。
但還是十分配合地催促地出聲:“這么著?無非是讓人將其關起來了。”
“非也非也。”冬瑤紅唇輕撇,伸出她纖細地手指作勢搖了搖。
而后,緊接著開口:“寧琪讓那個劉禮將已經癡傻的馮五以及王氏一同帶到柴房。
當著王氏的面,將馮五的嘴巴堵住,往死里打。
等到確認馮五咽氣后,不僅沒有處理他的尸體,反而王氏同他待在一起。
那王氏現在已經被嚇得再次暈過去了。”
她的話一出,使得夏霜嫌棄地開口:“哎呀,這二爺竟能想到這一招,怎么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氣如此炎熱,過不了多久,那馮五的尸體得腐爛了。”
邊邊伸手捂住了鼻子,似是無法忍受。
“確實如此,那劉禮也是個狠得,下起手來,一點都不手軟。”冬瑤頷首,出聲。
秋蓉在其一旁,暗暗觀察著寧墨并未任何變化的表情,試探性的開口:“主子,你可是一早便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