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中年男子心中好奇的病世子也正在談論著他們。
“阿煦,這位南夏三皇子云霆可不是個簡單的,此次南夏皇派來前來,必定有所圖謀。”蕭然看完暗衛最新傳來的消息,神情凝重地分析。
“何止是不簡單,且是個心狠手辣的,他五歲時,南夏二皇子因嫉妒他得南夏皇寵愛,想置他于死地,卻不想派去的殺手反被云霆所殺,且尸體被云霆刺的千瘡百孔,無一完好。
自從后他便一身紅衣墨發,使得南夏其他的皇子再無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本憬舆^蕭然手里的紙張,邊點燃邊語氣稀松平常地開口。
“你打算怎么做?”蕭然濃眉微擰,憂心忡忡地出聲。
“我已經從汝川調配了人手,又將魔殿中的銅級三灑到都城附近,到時見機行事?!本懵砸凰妓骰氐?。
“你竟動用了魔殿的人?你別忘了你的老對手魂殿的殿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你!”蕭然一怔,忙出聲提醒道。
“那又如何,一群笨蛋,借他們一百個腦子也查不到?!本銤M不在意地開口,自有一股盛氣凌人之勢。
蕭然看著他拽到際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抖了抖,暗自腹誹,您是爺,您了算,若被江湖的讓知,堂堂的魂殿之人被他稱為笨蛋,估計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也罷,你的江湖你做主。
“對了,我聽此次圣上壽宴,太后特以近日身體不適為由,向圣上提出了想讓恒王回京,雖未被當場應允,但此事十有八九會如了太后的意。”蕭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轉移話題出聲。
“有太后在一日,遲早的事。回來涼也好,人只有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才會犯更大的錯,直到死無葬身之地?!本阊凵褚焕洌刈I諷出聲。
蕭然認可的點零頭。
次日,婉沁苑。
許是林婉自以為事情是按她的計劃進行,故而心情大好,身子也跟著好起來,特意吩咐紅纓從廚房端些美味佳肴,又尋了瓶了陳年佳釀,痛飲一番。
“夫人,您身子剛好些,還是不要再喝了。”紅纓語氣擔憂地勸道。
“你閉嘴,啰嗦!難得該死的人都快死了,你下一個會是誰呢?”林婉手指摩挲著酒杯,陰森的聲音響起。
“這…..奴婢不知。”紅纓忙低下頭掩蓋了眼底的慌亂,聲若蚊蟲地道。
若林婉稍微注意,便能察覺出她的不正常,只是此時的林婉正陷在自己美好幻想中不可自拔。
門口傳來劇烈的聲響。
林婉一抬眼,便瞧見寧亦文怒氣沖沖地踹門而入。
“喲,國公來了,妾身未能親迎,請國公恕罪?!绷滞襦托σ宦暎挠牡亻_口,雖嘴上這么,但還卻并未起身,徑自飲下杯中的佳釀。
寧亦文瞧著她這幅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神直直地射向林婉,咬牙切齒地開口:“韓氏和萱姨娘的事是你做的?”
直到此時,林婉才轉頭看向寧亦文,今日寧亦文穿了一身淺灰色錦衣長袍,歲月仿佛并未太過苛責他,直到現在,透過那張俊美的五官仿佛能看到年少的模樣,可那雙眼眸此時正死盯著她,醉意襲來,林婉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鄰一次見他的場景。
那年自己十四歲,瞞著大哥偷偷的跑出看桃花盛開的美景,正看的入神,寧亦文著一身月白色華袍,閑庭邁步地從對面走來,春風拂過,伴隨著桃花繽紛飄落,只一眼,便決定了自己這短短的數十載。
“老爺,可還記得同我第一次相遇時所的話嗎?”林婉并未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個風馬不接的問題。
寧亦文有一瞬間的怔愣,動了動嘴唇,還未開口,便聽她道。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寧國公府大少爺寧亦文。”林婉一字一句的開口,眼神卻飄向遠處。
“夠了,我問你韓氏和萱姨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把解藥拿出來?!睂幰辔呐豢啥舻爻雎?。
冰冷的語調,呵責的嗓音驚醒了林婉的回憶,吹散了醉意,更吹散了林婉最后一絲的癡戀。
“是有如何?她們該死!解藥?老爺怕是高估了我,我只會下毒,從不懂何為解藥。哦,對了,這還是老爺教我的,阮家老賤人可不就是喝了我調配的藥,不治而亡的嗎?”林婉嘲諷地笑出聲來,完全不在乎寧亦文越來越沉的臉色。
“本國公看你真是瘋了!只不過韓氏非但未死,韓府還抓住了刺殺之人,京兆府尹的人正在來的路上,來人,將紅纓和林管家拿下,親自送出去?!睂幰辔呐瓨O反笑,將目光轉向紅纓,冷聲吩咐。
“不,不!怎么會?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婉神色猙獰地尖叫出聲。
“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國公,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紅纓臉色皺變,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懇求。
頃刻間,幾名侍衛應聲而入,將紅纓粗魯的拖走。
“為了保留國公府的顏面,為了琪兒的顏面,本國公暫且留你一命,若你仍不知悔改,那便只有死路一條?!睂幰辔恼Z氣凌冽的出口,隨即將婉沁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
粗鎖鏈條發出叮吣碰撞聲,林婉死命地盯著緊閉的房門,仿佛想把它看穿透般,忽而詭異的笑聲漸漸響起:“既如此,寧亦文,那大家不防一起死吧。哈哈哈哈!”
同一時間,消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寧墨的耳鄭
“繼續盯著,若這么容易死了,怎么能夠呢?”寧墨一邊吩咐,一邊下筆有神落下幾個字。
“是,姐,圣上已經恩準恒王回都城了。”冬瑤出聲稟告
寧墨聞言,握筆的手一頓,復而行云流水般的繼續寫下否極泰來,輕輕吹了吹,將寫好的字放置一旁,而后淡淡地出聲:“知道了,吩咐下邊的人有什么消息定要第一時間傳過來?!?br/>
“是!”
寧墨將目光重新看向紙張上的字跡,原本自己上一世習慣了簪花楷,只不過上次看到君煦的字跡后竟不自覺的想要模仿,又想起冬瑤的話,莫名思緒竟有些飄遠。
上一世,恒王并未在此時回來,而是在……忽地,眼神一冷,透著股毀滅地的寒意。
良久,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往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