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我們開始吧。”古歆一笑,直接就爬到了翟安的身上去了。
翟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古歆。
看著她不規(guī)矩的小手已經(jīng)往他松散的家居服里面伸了進去。
然后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嘴唇找到他的唇瓣,輕吻著,閉著眼睛,很認(rèn)真。
兩個人總是會有這么一個月兩次。
比大姨媽來得來準(zhǔn)時。
古歆其實還是很有成就感,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她稍微一勾引,翟安就會……狼性大發(fā)。
好吧。
實際上,比較野性那個人是自己。
兩個人從沙發(fā)上一直到了房間臥室。
那些嬌嗔瘋狂就在整個房間,陣陣回蕩。
完事之后。
古歆趴在床上,有一種全身都散架了的感覺。
她轉(zhuǎn)眸看著浴室的方向。
翟安總是會在完事時候去清晰自己的身體。
她反而覺得,可以多溫存一會兒。
不過在他出來后,她還是會乖巧的進去。
一身都是汗,翟安又這么潔癖,她怕被嫌棄。
兩個人分別洗完澡。
古歆換上來時的衣服,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
他們都還餓著肚子。
不過翟安一般不會留她吃飯,更不會留她過夜。
她笑著對翟安說明天見,然后打開房門就走了。
走出家門。
覺得腿都在顫抖。
是不是她做得太兇猛了。
一邊想著一邊走進電梯,下樓開車。
夜晚華燈初上。
文城的夜景還是那么輝煌那么,璀璨。
古歆坐在自己小車上,看著高高的樓層上亮著的那盞燈,緩了緩開車離開了。
她和翟安保持這種關(guān)系,大概,2年多。
她其實真的沒想到,翟安還會接受她。
當(dāng)然,也是機緣巧合。
她其實也不敢主動送上門,畢竟之前被拒絕過,她也有自尊的。
她突然想起2年多前的那一次。
那個時候她剛從別墅搬出來不久,她實在受不了她爸每天在她耳邊念叨,大體意思就是打著親情的牌子讓她在電視臺任勞任怨,她覺得她爸那老頭子就是想她死在工作上,所以她一氣之下就搬了出去。
搬出去,其實也隔三差五的會回去。
她怕老頭子覺得她太冷漠,一時想不開。
她記得那晚上她剛加完班回到住處,剛洗完澡準(zhǔn)備睡覺,就接到了葉恒的電話。
葉恒那邊挺吵的。
她皺了皺眉頭,“大哥,你深更半夜找我有何貴干?”
“妹,哥可是真的把你當(dāng)妹妹了。”
“你想我做什么?”葉恒這二貨主動這么套近乎,肯定沒好事兒。
古歆一臉防備。
“哥記得你之前說過,說什么讓我把翟安送你床上爽一次是不是?”葉恒問她。
古歆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答哥是不是?”那邊有些暴躁。
“你被告訴我你真的答應(yīng)了?”
“你在哪里,哥給你送過來。”
“葉恒,大爺,不帶這么開玩笑的。我真的只是隨口說說的,你別嚇唬我,我膽小。”
“看你小鼻子小眼睛的,干凈的,說你家地址,要不我直接送你家別墅去了。”那邊狠狠的說著。
然后古歆就龜毛的把自己的地址給了葉恒。
然后不到20分鐘,葉恒就把翟安真的扛來了。
是扛過來的。
翟安臉蛋通紅,整個人分明有些迷迷糊糊。
古歆看著葉恒,好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你房間哪里?”葉恒直白的問道。
古歆指了指。
葉恒把翟安放在了她的床上。
很瀟灑的喘了兩口氣,說,“給你送過來了,不用太感謝哥。”
“葉恒。”古歆一把抓著葉恒,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什么情況?”
“你不是說讓翟安給你爽一次嗎?哥捉摸著也就你這么一個干妹妹,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就給你送過來讓你爽了。你今晚好好爽,明天說不定翟安就翻臉不讓人了。”
“……”她真的很想一頭撞死爽了。
她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她想問的是,翟安為什么會突然這樣。
葉恒估計看古歆已經(jīng)氣得要跳腳了,終究開口解釋了一下,面露尷尬之色,“晚上叫翟安出來喝酒,他喝了一杯白開水。”
“然后呢?”
“然后那是我給我一個小妞準(zhǔn)備的,你懂吧。”葉恒眨巴著眼睛。
所以說葉恒本來想自己爽的,結(jié)果就被翟安給吃了下去。
古歆真的是懵逼到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她可沒有忘記上次翟安寧愿自己爆掉都不會碰她,今晚上指不定,比那晚上更悲劇。
“你知道這東西吃多了其實不太好,特別是男人,后勁大,副作用也大。你自己好好準(zhǔn)備一下,明天要死要活的別怪哥,哥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葉恒,你丫的這是在幫我嗎?!”古歆怒吼。
葉恒被古歆突然的叫聲嚇了一大跳,“臥槽,我他媽也不是故意的。都讓翟安來喝酒了他非要喝白開水!不管了,反正送給你了,你好好用,用好了,估計還能是一輩子的事情。”
“我就這么沒人要嗎?!”古歆簡直是很想暴走。
“畢竟你都已經(jīng)二婚了,再結(jié)婚就……”葉恒在古歆的眼神下閉嘴了,“好好幫幫翟安,要真的以后不行了,勞資也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我走了。”
葉恒就走了。
走了。
留下一臉尷尬的古歆,面對著翟安通紅的臉。
古歆真的不知道此刻該怎么辦,就這么手足無措,手足無措的看著翟安。
看著他突然從床上起來,摸索著起來,嘴里嘀咕著喝水。
古歆連忙出去幫他倒了一杯涼水進來。
翟安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去后,睜開眼睛就看到古歆了。
他本來就有些血紅的眼眶,此刻似乎更加氣血攻心了。
“葉恒呢?”翟安詢問。
“他走了。”古歆說,“他說你好像又吃了……藥了。”
翟安臉色明顯很是波動。
他躺下說休息一會的時候,葉恒分明說的是送他回去。
“翟安,你要不,將就一下吧。”古歆開口。
翟安看著她,血紅的眼眶看著她。
身體的反應(yīng),他清楚得很。
已經(jīng)不是一次了。
“我身材也挺好的。”古歆說著,說著,然后主動的上前兩步走到他面前,手拉著他的衣角,也不太敢去碰他已經(jīng)滾燙的身體,“雖然實踐不多,但理論很強,或許你勉強一下……”
翟安還是這么看著她。
隱忍著青筋暴露。
古歆想如果自己不主動,翟安肯定不會碰她。
這個男人就是這么……有自控力。
她有些膽怯的踮起腳尖,然后唇瓣親在了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都已經(jīng)燙得嚇人。
她親吻的時候,他卻還是一動不動。
她記得她那次,雖然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了,但還是記憶猶新的知道那種,想要很想要深切想要的滋味。
可是他,面對她的時候還是可以,很有理智。
她就這么親了一下。
纖細(xì)的手指想要搭在他的胸肌上,猶豫著,還是放手了。
她說,“那啥,要不,這個房間給你用,我回我爸家。”
翟安隱忍著,拳頭緊捏。
古歆也不知道該怎么深入,也怕萬一翟安真的會恨她,所以其實沒那么大的賊膽真的在葉恒把他送她床上后,放縱自己去上他,然后想象著可能很爽。
她轉(zhuǎn)身欲走。
剛走了一步。
臥室的房門突然猛的一下被翟安蠻力的關(guān)上了。
下一秒。
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某個“禽獸”撕開了。
而后……
想象不到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
一個晚上。
瘋了一般。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房間一片凌亂。
到處都是衣服,還有殘缺的裝飾品,跟鬼子進村掃蕩了似的。
她其實不是想兩個人面對面的尷尬,也想完事之后自己先偷偷溜走,但真他媽的,一個晚上的不停的被蹂躪,她事后連半點力氣都沒有,反正做都做了,反正爽也爽了,她不遺憾了,翟安愛咋咋地。
她就死賴在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翟安醒了。
醒了之后,似乎是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
大概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如此斯文如此有教養(yǎng)的皮囊下,其實也住著一頭野獸。
他轉(zhuǎn)頭看到了她。
看到她赤果果的躺在他的身邊,身上跟被鬼掐了似的,慘不忍睹。
那一刻她多少還是看到了翟安眼中的愧疚。
還好。
沒有讓她直接滾蛋。
還好,翟安的人性還在。
她都以為,經(jīng)過昨晚之后,翟安身體里面就只有獸性了。
他有些嘶啞的聲音說,“昨晚上,我……”
“嗯,你很殘暴。”古歆說。
她不想聽到他說什么昨晚上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廢話。
她都這樣了,難道是她自己自虐的嗎?!
“我……”翟安欲言又止。
古歆就這么看著他。
其實知道他說的話,她可能并不想聽。
但還是安靜的聽他組織語言,然后憋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總是在想。
同樣是三個字。
為什么差別就能這么大。
同樣都是三個字。
為什么都快跪下來求他了,他都說不出口。
好吧。
她自己其實也說不出口。
“沒什么。”所以她也用了一個差別很大的三個字。
然后,勉強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
坐起來,被子下滑。
她曝光了。
翟安看了一眼。
而后,轉(zhuǎn)移了視線。
她看到他耳朵都紅了。
這么純潔這么羞澀的模樣,昨晚上那么禽獸的事情,他是怎么干出來的?!
古歆將被子往上提了提,不至于讓自己曝光了去,她說,“翟安,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這種事情我是覺得,都可以理解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我的話,你也可以補償我。我想了兩個解決方案你要不要聽聽?”
翟安頓了頓,點頭。
古歆讓自己看上去特別成熟特別老練,她說,“第一個方案就是用金錢彌補我。錢這種東西,最能解決各種不能解決的問題了,特別是我們我們之間的尷尬,可是直接拿錢我覺得稍微俗氣了點,我其實窺視電視臺那個總監(jiān)助理的位置很久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能力吧稍微努點力也能夠勝任……”
“說說你的第二個方案。”翟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古歆怔了兩秒。
所以第一個方案失敗了。
她就知道男人最現(xiàn)實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第二種方案就是,我們就繼續(xù)維持這種,友好的床上關(guān)系。正好我現(xiàn)在沒有伴侶,你也……這么單著,誰都不吃虧。我總覺得與其找一些不認(rèn)識的人萬一染上什么毛病也不好,彼此知根知底的至少不會惹什么麻煩,何況,你尺寸什么的也挺好。”
說道尺寸兩個字。
兩個人都尷尬了一秒。
古歆紅著臉又說道,“你要相親成功了,我們關(guān)系就可以結(jié)束了,你放心,我最不會的就是死纏爛打了。”
她知道這段時間,好長一段時間翟安都在相親。
溫情就怕自己兒子討不到老婆了似的,鶯鶯燕燕胖的瘦的只要是個女的,都介紹給自己兒子,也難怪,翟安對現(xiàn)在的相親,越來越應(yīng)付。
古歆其實很想給溫情說,翟安的后宮團,就在電視臺都還養(yǎng)了一堆,不用急。
不過畢竟溫情現(xiàn)在是她大老板的母親,她也不敢得罪了她,現(xiàn)在偶爾在什么場合碰到她還會自動繞道而行,免得彼此尷尬,免得被她氣了,她還得這么忍受著,又不敢真發(fā)了脾氣。
她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會生活了,越來越會看人臉色的生活了。
這大概就是成熟的標(biāo)志吧。
她總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然后自我安慰的很有成就感。
不過那天早上她自認(rèn)為很成熟的早上談判,結(jié)果并不太怎么愉快。
翟安換上衣服就走了。
壓根沒有說用她的第一種方案還是第二種方案。
古歆也不敢多問。
還是這么勤勤懇懇的在電視臺上班。
還是把翟安當(dāng)自己的大老板,不敢越界。
她倒是沒有想到。
沒過多久,她升職了。
就真的成了總監(jiān)助理。
而后,她也沒想到,在某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她接到了翟安的短信讓她去他家。
當(dāng)然更沒有想到,她又被翟安給拐上了床。
好吧。
其實理智的翟安不會拐她上床,是她撲了上去,然后就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
她其實覺得睡睡老板也是挺好的。
也就兩年時間,她就從一個破小部門經(jīng)理一路睡老板睡到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
文城電視臺這么大一個企業(yè)都交給她在打理,老板就偶爾來視察一下工作,整體而言電視臺還是她說了算!
她覺得整體而言,她不吃虧,還賺了好大一筆。
就是每個月兩次稍微次數(shù)少了點。
不過大老板滿足了,她也可以安慰自己滿足了。
從翟安家回來,古歆回到家,趴在床上就睡了。
每次翟安來公司視察工作她都覺得頭很大,在工作上的翟安,其實嚴(yán)肅到一絲不茍。
她沒有說假話。
第二天,她打扮精致的一派女強人的時尚妝容,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面,翟安當(dāng)著她那么多屬下,嚴(yán)肅嚴(yán)厲的表達(dá)了他對她工作的很不滿意。
他說,“電視臺的收視份額下降了兩個百分點,同時間段同樣的節(jié)目,明顯比不過帝都電視臺,特別是綜藝節(jié)目。我們電視臺是綜藝節(jié)目拉攏年輕人的,但實際上,現(xiàn)在真正在環(huán)境時段會守著電視看的,早就不是年輕一代,而是老年人,你們想過轉(zhuǎn)換你們的觀眾群體了嗎?!還將這些節(jié)目放在黃金檔,都不大數(shù)據(jù)分析的嗎?!能不能做一檔走心的節(jié)目出來!”
翟安嚴(yán)厲的時候,真的很有氣勢。
偌大的會議室,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鴉雀無聲。
古歆也這么低著頭,就聽著翟安發(fā)脾氣。
整整兩個消失的會議,好多人都覺得度秒如年生不如死。
翟安最后丟下一句話,“一個月內(nèi),我要看到電視臺有所改變,如果沒有改變,請古總經(jīng)理將你的整改報告遞交給我,我會根據(jù)你的個人想法對你做評估,是否是適合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
然后,瀟灑的走了。
其他人都不敢有任何舉動。
就這么有些尷尬的面對著古歆。
古歆的做事風(fēng)格和翟安不一樣,她不喜歡黑著臉做任何事情,而且她這個人比較沒心沒肺,不太把這些批評放在心上,反正這幾年她也被罵習(xí)慣了,她嘆了口氣說,“翟董事長的意思我想大家也都清楚了,我們現(xiàn)在對電視臺的一些節(jié)目是應(yīng)該做部分調(diào)整,而且這么多年一直在綜藝節(jié)目上折騰,基本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創(chuàng)新節(jié)目可以讓觀眾眼前一亮了,我們確實應(yīng)該思考思考,在不隨波逐流的情況下,怎么做一檔走心的節(jié)目,我給大家兩天的時間思考,下周一開會的時候我希望能夠聽到你們的一些建設(shè)性意見,散會吧。”
古歆先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古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這就是上完就不認(rèn)人了。
昨晚上還在她身上瘋狂,今兒個就一臉的道貌岸然,她真想把他高氵朝那一秒紅著臉的模樣照下來,然后放在公司的BBS上,然后……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剛笑出聲。
房門被人推開。
古歆看著林巧巧拿著文件進來,看著她在笑,整個人完全是驚奇的,“古總,你不會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吧,剛剛被董事長罵的這么的慘,你現(xiàn)在居然還笑,你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古歆睨了一眼林巧巧。
她就不能苦中作樂嗎?!
“你拿的什么進來?”
“就是其他電視臺的一些數(shù)據(jù)分析和各檔節(jié)目的一個收視情況,我想或許你會有用。”林巧巧說著。
古歆覺得林巧巧這么多年雖然八卦了點,但總算能力不錯夠機靈。
總是在她想要做什么事情,提前就幫她想好了。
“放這里吧,我一會兒看。”古歆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
“古總。”林巧巧放下文件,很八卦的模樣。
古歆就說,這妞太喜歡八卦了。
一把歲數(shù)還這么單著一個人,怪不得別人。
“你又想說什么?”
“我們私底下都覺得,董事長針對你。”林巧巧小聲的說道。
古歆蹙眉,“怎么看出來的?”
“你沒發(fā)現(xiàn)他就對你一個人嚴(yán)厲對你一個人兇嗎?平時他來公司對著我們其他人,偶爾還會笑笑呢,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是如沐春風(fēng),我已經(jīng)被他蠱惑。”
“……”
“好,我說主題。”林巧巧繼續(xù)道,“翟總是不是報復(fù)你曾經(jīng)他和離婚的事情?私底下大家都這么說,他應(yīng)該是懷恨在心,所以才會這么對你。”
“是嗎?”古歆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都沒發(fā)現(xiàn)嗎?”林巧巧一副你真傻的表情,“董事長這么悶騷,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肯定是懷恨在心。”
“那我該怎么辦?我都這么狗腿了!”
“你獻(xiàn)身試試。”林巧巧直白。
古歆覺得這妞……
“你勾引一下董事長,你們那啥那啥了,他就不好意思當(dāng)面罵你了。”
“呵呵。”古歆干笑了兩下。
你們都想太多了。
“別這樣,我給你的意見是真的,絕對不是隨口說說的,你要相信我!”林巧巧很嚴(yán)肅。
“行了,謝你美意了,我要工作了,你出去吧。這個月不拿出好的節(jié)目出來,我估計就要被辭退了,你還是期待下一任總經(jīng)理對你更好吧。”
“千萬別這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對我更好的總經(jīng)理了,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林巧巧連忙離開。
古歆看著她的背影,低頭開始埋入工作之中。
說真的,她最怕翟安用工作來威脅她了。
她怕她爸會氣得心臟病復(fù)發(fā),那老頭子偶爾就是這么脆弱。
她放開林巧巧準(zhǔn)備的資料,看著里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一邊又用電腦打開網(wǎng)頁,對于收視較好的節(jié)目親自觀看研究,還會在評論區(qū)去找點靈感,做好筆記。
她其實也不是特別聰明能干那種。
好在這幾年在翟安的嚴(yán)格要求下,成長了不少,也就沒有剛出茅廬時候的那般白癡和無助了。
至少每次遇到困難,可以準(zhǔn)確的找到更好的方法去解決。
她這么忙忙碌碌的一天,下班的時候,整個電視臺出了交接班的人,其他人都差不多下班了。
這兩年貌似都是如此,不停的加班不停的加班……
……
青寧市,稻城。
一到周末。
游客就稍微多了些。
陸漫漫在花店里面忙碌,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的人流量突然就大了很多,周圍很多花店分明位置更好,門面更大更輝煌,但她這里反而更受到游客的歡迎,特別是年輕的游客。
她自己都很納悶。
而一天之間突然包那么多花,她能說她其實很累很想要拒絕嗎?!
她累的腰酸背痛。
終于忍不住問一堆情侶,“你們怎么都到我這里來買花呢?旁邊不是挺多的嗎?”
“你果然和微客上寫的一模一樣,長得漂亮脫俗,還對金錢不太看重的單身女老板。”
“微客?”陸漫漫當(dāng)然知道這個現(xiàn)在在年輕人中喜歡玩的一種東西。
這是喜歡旅游的一群人很喜歡玩的一個軟件,里面會有很多旅游攻略,特別適合年輕人,微客里面還會有一些店鋪介紹,都是些比較有特色的,她捉摸著,她是不是被誰這么編輯了進去。
其實這里面很多東西都還是帶著商業(yè)性質(zhì)的,看上去是背包客的日記,其實也是商家花錢雇的,她沒有花過一分錢,誰這么好心!
“你這個店在微客已經(jīng)火了。帖子一發(fā)出去,好多人都來踩了,我也是無意發(fā)現(xiàn)的,本來我也打算帶著我女朋友過這邊來,就順便來找這個店,結(jié)果真的不是特別好找,不是我們不趕時間,大概真的注意不到這么街尾的一個小店。”男生說,“我們大家都很好奇,老板你的店名為什么叫‘擇一城終老’,是不是在‘等一人白首’啊!”
“你們言情劇看多了吧。”陸漫漫笑了笑,“我就是隨便在網(wǎng)上翻到的一個覺得挺文藝范的名字而已,沒有你們小年輕幻想的那種凄美愛情,我就是一普通人。你們是買一束百合是吧。”
“嗯,我女朋友喜歡百合。”男生說道,又開口道,“老板……”
“我買花不賣身的。”陸漫漫打斷他的話,“不陪聊。”
男生忍不住笑了笑。
男生的女朋友也忍不住笑了笑。
覺得這個老板更有意思了。
小情侶買完花走了之后,后面還有些人。
這一周時間都是這么多人。
陸漫漫實在有些崩潰。
她崩潰,她旁邊的幾家店主更加崩潰。
平時沒見她生意這么好,而且?guī)е@么一個孩子多少還有些可憐她,覺得她這么一個外地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現(xiàn)在反而是眼紅了,各種冷嘲熱諷。
陸漫漫真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一向和周圍鄰居關(guān)系挺好,所謂吃得虧才能打得堆。
后來,她靈機一動,在門店上寫著每天限量20束。
她沒想到又因為她的一個“限量”,花店更火爆了。
在微客上更火了。
覺得著老板更有個性了。
甚至于連古歆都很不爽的打開電話問她就經(jīng)營一個破花店,需要弄得這么人盡皆知嗎?果然是商人,商人,商人,再小的企業(yè)也能被她給搞得發(fā)光發(fā)熱。
陸漫漫很無語。
她真沒想過會這么火爆。
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她百口難辯。
后來電視臺的人各方媒體記者專程來采訪她,她當(dāng)然都是堅決拒絕,且絕不出面,全部由林初辰幫她擋在了門外,甚至要挾說道,如果電視臺再來找,會直接關(guān)門不再經(jīng)營。
媒體看她不是開玩笑,當(dāng)然也就作罷了!
陸漫漫看媒體沒再纏著,才安心的繼續(xù)經(jīng)營花店。
要知道,陸漫漫的名字在這幾年幾乎已經(jīng)銷聲匿跡,但媒體是個什么東西,能把你家底都給翻了出來,她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年,要是被媒體給報道了出去,估計她幾年前和北夏國統(tǒng)帥發(fā)生的那些風(fēng)流事兒,又藏不住了,她還不想自己去觸這個霉頭。
不過雖然不在媒體上露面,但不得不說,花店是真的火了。
完全是被瘋傳一般的火了大江南北。
甚至有人說,愿意來稻城看花海,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想要來這個花店捧走一束鮮花。
青寧市政府還專程過來表示了對她的感謝,其實大體意思是,希望她繼續(xù)經(jīng)營花店,以拉動稻城的游客增長。特別是在統(tǒng)帥定于下周要來青寧市的階段,一定不要傳出她要離開的任何風(fēng)聲。
對啊。
陸漫漫才想起,莫修遠(yuǎn)要來青寧市考察調(diào)研。
他在北夏國當(dāng)上統(tǒng)帥這幾年,每年都會去幾個省市巡查,每年都會親臨然后看看當(dāng)?shù)孛裆闆r,據(jù)說他每次的到來是真的都很嚴(yán)厲,絕對不會走走過場,看看表面!每到一個省會,那個省會的省長或者市長就會真的至少兩個月睡不著覺。
莫修遠(yuǎn)整體而言,還真的是個好統(tǒng)帥。
這幾年,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農(nóng)作工業(yè)電子科技,樣樣不落。
他主動和多個國家談妥貿(mào)易進口,打通關(guān)稅實現(xiàn)經(jīng)濟一體,在增加了國家經(jīng)濟輝煌的情況下,同時加強國防軍事力量,簽訂和多個軍事大國友好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不僅如此,對內(nèi)還大力發(fā)展醫(yī)療機構(gòu),莫修遠(yuǎn)上位這幾年時間,醫(yī)療保險得到質(zhì)地的的提升,醫(yī)療幾乎變成了公共設(shè)施,老百姓進醫(yī)院花錢極少,特別是重大疾病,幾乎國家免費給予治療。
總之,國泰安康。
是個好統(tǒng)帥。
陸漫漫想著這些事情的事情,正在做當(dāng)天最后一束鮮花。
因為她限量的20束,她又和街道鄰居關(guān)系好了起來,畢竟她每天只需要包20束,對他們影響不大。
所以隔壁王嬸在接自己孫子放學(xué)的的時候,順便把莫一諾也給接了回來。
王嬸就是典型的中老年婦女,話有點多。
她把一諾送到她跟前的時候說道,“漫漫,你們家孩子又在幼兒園調(diào)皮搗蛋了,你還是應(yīng)該多花點心思在孩子身上,看著孩子長得這么可愛,別把路走偏了。我聽幼兒園老師說,說一諾今天又在課堂上講話,老師招呼都招呼不了,還影響了整個班上同學(xué)的教學(xué)進度。”
陸漫漫看著莫一諾。
看著她憋著小嘴。
每次被老師家長同學(xué)告狀,都是這么一臉超級不開心的樣子,就跟全世界都搶了她委屈了她似的。
陸漫漫對著王嬸說了句謝謝,沒有解釋太多。
她其實不喜歡把一諾管教得太嚴(yán)格。
她總覺得每個小孩子都有她自己的天性,一諾話多了點,大概是因為,她話太少了的原因。
總是需要互補才行。
一諾趴在花店郁郁寡歡。
陸漫漫基本不會責(zé)罵她,但也不會去哄她。
她總覺得以一諾小朋友的性格,自己能想通。
“媽媽。”莫一諾看陸漫漫自個兒忙自己的,有些不開心的叫她。
“怎么了?”
“我們老師說,下周會有一個親子活動。”
“那我去參加就是了。”陸漫漫一口答應(yīng)。
“可是我沒爸爸。”
陸漫漫抿了抿唇。
“我為什么沒有爸爸?”一諾揚著小腦袋問她。
陸漫漫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被我爸爸拋棄的嗎?”莫一諾一臉嚴(yán)肅。
陸漫漫深呼吸,說道,“你就這么想要知道答案嗎?”
“嗯。”莫一諾堅定的點頭。
“如果我說咱們都是被爸爸拋棄你會不會很傷心?”
“不會。”
“不會?”陸漫漫倒是很想知道莫一諾這小腦袋里面都想了些什么。
“最多不過覺得我爸是白眼狼。”
白眼狼這個詞跟誰學(xué)的?!
陸漫漫蹙眉。
大概,是聽到隔壁王嬸一天罵自己孫子,撿到的!
“誰讓他不知道我們的好。”莫一諾狠狠地說著,“他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兩個女人。”
“噗!”陸漫漫終究忍不住笑了出來。
莫一諾看著陸漫漫,依然一臉嚴(yán)肅,“我說得不對嗎?”
“嗯,你說得太對了,你爸是白眼狼。”
“那下周的親子活動,我找誰當(dāng)我爸爸參加?”莫一諾歪著腦袋看上去很苦惱,“老師說了最好是讓爸爸媽媽一起參加,我沒有爸爸,一定會被胖小花給嘲笑的。對了,胖小花老說她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爸爸,給她買好多好吃的。媽媽,我老覺得胖小花不是她爸親生的。”
“為什么?”陸漫漫有時候覺得她應(yīng)該多和一諾小朋友談?wù)勑摹?br/>
萬一真的走偏了,她估計得哭死。
“你說哪個爸爸會把自己家的孩養(yǎng)那么胖。”莫一諾說得一臉嫌棄。
“……”陸漫漫真不知道莫一諾腦袋瓜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我到底哪里去找一個爸爸啊?”莫一諾思維轉(zhuǎn)換速度那叫快,又開始惆悵了。
“我讓林叔叔陪你參加行嗎?”
“可以嗎?”莫一諾一下就興奮了。
“可以。”
“那我下周去參加親子活動的時候,可以叫林叔叔爸爸嗎?”
“……”陸漫漫蹙眉。
“媽媽,我不想讓胖小花知道我沒有爸爸,她會嘲笑我。”
“你要征求林叔叔的意見。”
“林叔叔會答應(yīng)的。”一諾小朋友笑得一臉賊樣兒,“他想當(dāng)我爸爸很久了。”
“你別亂說。”陸漫漫有些嚴(yán)厲。
“我才沒亂說。”莫一諾嘟嘴,“我上次叫林叔叔林爸爸,他還給我買棒棒糖了。”
“你又背著我吃糖了莫一諾。”陸漫漫忍著火氣,“你都不知道你小牙齒有蟲牙了嗎?”
“我就只吃了一顆。”
“以后少吃,吃完糖記得刷牙。”
“哦。”
“一諾。”陸漫漫發(fā)了火之后,又突然嚴(yán)肅了下來。
莫一諾眨巴著墨綠色的眼眸,看著她。
“你會不會很想要一個爸爸?”
“不知道。”莫一諾搖頭。
她沒想過家里有一個爸爸是什么樣的。
如果像胖小花的爸爸那樣,她寧愿不要。
她才不想成為小胖子,丑死了。
“算了。”陸漫漫聳肩。
莫一諾感情沒這么細(xì)膩。
……
而此刻的帝都。
最最尊貴的防止里面。
一個男人坐在里面批閱文件。
突然,似乎一股冷風(fēng)從窗戶外面吹了進來。
他打了一個噴嚏。
秘書站在他旁邊,連忙去將窗戶關(guān)了過來。
才剛剛立秋而已。
北夏國的天就開始漸漸寒冷了起來。
“統(tǒng)帥,工作一天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夫人等著你回去用餐。”秘書恭敬的提醒道。
“給她說一聲,我今晚加班,讓她不用等我了。”
“你已經(jīng)拒絕夫人一周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
秘書連忙說著,“我馬上給夫人回話。”
秘書恭敬的打完電話回來,依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統(tǒng)帥的旁邊。
統(tǒng)帥放下手上的文件,突然說道,“你把青寧市的基本情況給我看一下。”
“是,統(tǒng)帥。”秘書打開偌大的辦公廳大門,讓其他人將那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青寧市情況拿了進來,遞給他。
他接過來,仔細(xì)翻閱。
秘書看著他指了指青寧市的地圖上的某一個地方,說道,“下周去這里。”
“稻城?”
“嗯。”他說,“先不要對外宣稱。”
“是。”
他將文件放下,起身走向偌大的落地窗,可以一眼望盡整個帝都,甚至,恍惚能夠看透整個北夏國,包括,西北地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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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是沒有二更的了。
宅就先說一聲,免得親們苦等(如果有二更宅會提前通知)。
對了,今天有福利,不過估計會晚點,你們也別著急,該有的宅絕對一點都不會少!
話說這周是不是要上七天班?!
頓時感覺……
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