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晚笑了笑,說:“有也沒關(guān)系,那時候我們還不熟。”
“沒有!”容晏言之鑿鑿,俊臉噙著一絲難辨的復(fù)雜,一把將聞晚扯到身前,嗓音低沉又壓抑,“以后也不會有,除了你。”
聞晚抬眸和他四目相對,這算是承諾?!
她沒再故作大度,腳尖碰了下旁邊的柜門,“那你還不趕緊把那些東西處理了?”
容晏還捏著她的臂彎,“不生氣了?”
“本來也沒生氣,你快去吃飯,我要煮茶了。”
容晏松了口氣,俯身從柜子里拿出花里胡哨的盒子,轉(zhuǎn)手扔進(jìn)了垃圾桶。
他一步三回頭地盯著聞晚,見她確實(shí)沒受到影響,情緒頓時松懈了幾分。
而煮茶的聞晚,余光瞟了眼幾步之外的垃圾桶,臉又紅了。
她還記得,那上面好像寫了三個字:大號裝。
一段小插曲并未影響到容晏和聞晚的感情升溫。
他們都心知自己不是完美型人格,彼此都在嘗試著改變,嘗試著接受對方的不完美,或好或壞,總要去適應(yīng)。
聞晚在容晏身上學(xué)會了坦率,而容晏在聞晚面前學(xué)會了溫柔。
……
時間一晃,到了初秋。
安桐已經(jīng)升入了大四,還有一年就要畢業(yè),她也開始考慮畢業(yè)后的就業(yè)問題。
當(dāng)初來湛州,只是為了治病加上學(xué)。
如今,畢業(yè)臨近,安桐摸不準(zhǔn)容慎的態(tài)度,不知他未來是打算在香江發(fā)展還是留在湛州。
畢竟容敬懷是湛州土皇帝,他家大業(yè)大,根基也在這里,不可能會舉家搬回香江。
這個問題困擾了安桐很久,她還沒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暫時只能壓在心底。
八月末,大四開學(xué)。
安桐各科成績?nèi)玜,平時在學(xué)校表現(xiàn)良好,系主任甚至主動問她愿不愿意留校繼續(xù)讀研。
她沒答應(yīng),只說要考慮考慮。
這天,恰逢周末。
安桐接到阮丹伶的電話,讓他們小兩口回園林聚餐。
臨近飯點(diǎn),兩人牽手走進(jìn)了主宅客廳。
阮丹伶端著水果從餐廳走來,看都不看容慎,熱情地招呼安桐,“安安呀,過來吃水果。”
安桐叫了聲媽,剛?cè)胱橆a就被掐了一下,阮丹伶皺眉問道:“怎么瘦了?”
阮丹伶邊說邊看向容慎,不滿地哼了哼。
那意思好像在埋怨他怎么沒有照顧好安桐。
容慎靠著沙發(fā)椅背,手指撐在額角,無奈地解釋道:“她最近胃口不好,您讓廚房別做太多油膩的食物。”
“怎么了?是不是天太熱的緣故?”
阮丹伶是真的偏疼安桐,最近正值秋老虎回溫天,熱度居高不下,天氣預(yù)報都連報了好幾次黃色高溫預(yù)警。
安桐笑著說沒事,俯身吃了塊切好的鳳梨,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舒坦地瞇起了眼睛。
阮丹伶不放心,趕忙去通知廚房做點(diǎn)祛火的食物。
安桐望著阮丹伶急三火四的身影,看著容慎,扯了下嘴角,“不是讓你別跟媽說么?!”
她只是覺得天熱不想吃飯而已,哪有什么胃口不好。
比如這盤鳳梨。
容慎勾起薄唇,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我不說,她也能看出來,確實(shí)被我養(yǎng)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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