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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玨燙成酒紅色長卷發(fā)的頭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細長的手指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個女人無盡地等待。
那個男人還沒出現(xiàn)。
叮的一聲,門開了,隨即傳來換衣服的聲音。楚清玨感受到男人環(huán)住自己,身上傳來古龍水的香味。“楚楚。”
他喚著楚清玨,仿佛愛了她許久一般。他僅僅是抱住她,可是他的懷抱里沒有愛情,他的冰冷的懷抱暖不了楚清玨的心。她需要的不是林謹言的呼喚,她需要的是愛,不顧刀山火海心甘為她奉獻一切的真心。林謹言疲憊地不愿動彈,他只是靜靜地抱住她,甚至林謹言的手都沒有碰觸到楚清玨的后背。
楚清玨看了一眼時間,他可能又是他那個沒領(lǐng)過證的前妻家回來。
“媽咪、爹。”林謹言松開楚清玨,他的一對雙胞胎怯生生地看著他們。
林謹言看了一眼楚清玨,她漂亮的眼睛中透露出漠不關(guān)心,林謹言使了個眼神,一對雙胞胎回屋子里。
楚清玨清楚,林謹言在婚前,林謹言犯了錯,他與那個女人春風(fēng)一度,留下來一對孩子。可是她愛他,在她與林謹言成婚那天,也是那女人生子那天。所以楚清玨接受了這對雙胞胎。
那天婚禮現(xiàn)場林謹言接過電話后,便把手機關(guān)了機,楚清玨看得出來他波瀾不驚,一點也不在乎。他從容地走著每一個步驟,楚父笑得開懷,林老爺子不住地望著這對新人。
那天晚上楚清玨感受到男人對她的珍惜,熟練地安撫,熟練地在她身上實踐一切,仿佛在別的女人那里演練過上萬次。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林謹言穿著睡衣,環(huán)住楚清玨的腰,楚清玨是喜悅的。楚清玨成功地從柳琉的手里搶走林謹言。
楚清玨不需要廢一兵一卒就能把那女人打滅,而楚清玨更清楚的是,那女人承載著林謹言的過去。
那女人除了一張漂亮臉蛋,其他平凡的很。楚清玨曾經(jīng)見過柳琉,愛笑、漂亮,一雙杏核一樣的大眼睛勾人得很。
林謹言曾經(jīng)交代過和柳琉的關(guān)系。柳琉與林謹言在高中曾經(jīng)有一段過去,大學(xué)畢業(yè)后林謹言去了國外,兩個人便分了手。直到林謹言回來,又重新遇見柳琉,林謹言憐惜她的苦。在婚后已經(jīng)斷了去柳琉家見她。
林謹言大學(xué)畢業(yè)后,做過兼職,當(dāng)過她的輔導(dǎo)老師,可是楚清玨中考失了利,沒去成最好的中學(xué),一賭氣就要楚父資助著林謹言和她出國讀書。那時候楚清玨的眼里只有林謹言,她想他或許也是愛她的,念她年紀小,所以從來不碰她。
如果不是那兩張照片,她才知曉柳琉與林謹言關(guān)系如此親密。
身材極好的女人像花朵一樣綻放。另外一張圖里仍是這對男女看起來剛剛成年,女孩身材極好但是看著很嫩,女孩趴附在男孩身上,嬌艷欲滴,含苞已放。
“楚楚,我出去一趟。”林謹言換衣服,聲音從主臥傳來,他穿好西裝開門。林謹言這段時間來去匆匆,回家很晚,楚清玨看著男人又出了門。
楚清玨把酒杯放下,望著門口。
她不信任他。
路燈下,車來車往,即使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人依舊多的很。
楚清玨開著邁巴赫來到柳琉的小區(qū),小區(qū)破舊,典型的老破小。
極為難開。
楚清玨已經(jīng)搞清楚柳琉住在哪層,她熟門熟路地敲門。“來了。”
柳琉穿著睡衣,看起來剛醒。
“楚清玨,林謹言現(xiàn)在的妻子。”楚清玨打量一圈,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痕跡。
柳琉想她何必強調(diào)現(xiàn)在的三個字。
“進來坐坐?”柳琉對楚清玨的到來并不意味,她打開門,邀請楚清玨。
楚清玨自認比柳琉年輕,她小了林謹言8歲,與林謹言成婚的時候不過剛二十。而柳琉和林謹言同歲,眼角已經(jīng)有了笑紋。
“楚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柳琉給楚清玨倒了一杯橙汁,放在了茶幾上。
“來看看我老公的玩具。”
柳琉攥緊了拳頭,又慢慢地松開。楚清玨看得出來柳琉很是能忍,并非善類。
“如果說男女一起扮演就是玩具,我和楚小姐也都是林謹言的玩具。”柳琉坐好,“楚小姐如果不會好好說話,請讓老師重新教導(dǎo)一下。”
楚清玨望著這個女人,“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柳琉輕笑,“我和林謹言擺過酒,請過家里人,在我懷孕的時候,是楚小姐你,搶走我的丈夫。你忘記了嗎?”
楚清玨打量一下她的房間,沒有男人生活過的痕跡,全部都是單人的東西。
轉(zhuǎn)念一想,他不可能常住。
柳琉又繼續(xù),“林謹言對你如何,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可心疼你的。”柳琉背靠椅子,手摸著小腹,臉上復(fù)雜“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都沒想過跟我扯證。”
柳琉苦笑,“楚小姐又來跟我耀武揚威什么?炫耀林謹言?他從來不愛我,在你們婚后他就再也不來我家了。”
楚清玨沒說話,只是起身往門外走去。
“我送你。”
柳琉披了一件大衣,帶著鑰匙,和楚清玨下樓。“楚小姐慢走。”
柳琉看著邁巴赫開出小區(qū),她抱著胸,往樓上走去。
一梯兩戶,柳琉的鄰居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子,身上帶著古龍水的香氣,他環(huán)住正在開門的柳琉,輕輕吻著她的頭發(fā)“小六。”
“別。”柳琉掙扎,男人強硬地把柳琉拉進男人的屋子,把門關(guān)上。
柳琉心已經(jīng)快要因為不斷地折磨心灰意冷,她卻拽不動男人的手腕。“松開。”
男人緊緊攥著她,拖著女人進了臥室。男人把女人放在床鋪,柳琉仰面跌在上面。
臺燈昏暗,柳琉聲音從來都十分好聽,讓男人再次心癢癢。
“小六。”男人用手指玩著她的頭發(fā),“你也清楚,如今我雖然進了楚家門但仍是不夠,楚老爺子不放權(quán)。”女人用被單裹住身體,被單下面一片狼藉。
柳琉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但她的美艷勾引人犯罪。“我知道你的處境難。”
“我愛你。”男人陷在她的頸窩。
他愛她?他不可能愛她。他愛的只有她的身體。
柳琉不知道他愛不愛她,他們自幼一起受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柳琉在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他打胎過了。他只有在有需求的時候才會談愛這個字。
柳琉明知道他別有用心,但是卻受不住他的話,她虔誠地遵守,希冀著他的恩寵。
他們兩個曾在一米的小床上翻滾、起伏。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在她身上一晚上用了三個套,只為短暫地逃避生活的困難。
柳琉把男人的手揣進懷里,他指尖冰冷,即使柳琉的心炙熱也暖不熟他。“趙明成的手里的東西盡快拿來。”男人把手抽出來,不帶留念。柳琉呆滯地看著手里的冰冷不帶痕跡的離開。
“盡快。”男人再次叮囑,翻身拿起眼鏡戴上,下床沖洗。
林謹言離開,柳琉在床上躺著,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