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臉上顯出一抹痛色,又見幾人闖入石陣,拖著全身濕透的蕓娘扔在了姚子衿跟前。
“把劍放下。否則他倆都要死。”姚子衿咆哮道。
云不凡悵然一笑,面帶不屑諷刺道:“竟用這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要挾我,你剛不是還罵我邪教奸賊,連自己的女人都殺,這倆人于我何干?若殺就快些,還磨蹭什么?”
姚子衿被他回嗆,只氣的全身發顫,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憋了半天只罵了句:“小人……”
“云不凡這兩人皆因你而死,柳盈盈若在天有靈豈不傷心難過?”吳通天瞪著云不凡,掐住蔣天放的脖子不斷用力。
蔣天放只覺呼吸困難,兩眼充血。絕望已爬上心頭,恐怕今日在劫難逃,他自不會傻到認為一個未曾謀面的人,會為了自己棄劍投降。
“呲嗤”一聲,云不凡揚手把劍插入背后的石頭里,劍身沒入石身只留劍柄在外。
吳通天得意一笑,抓住蔣天放身上的捆仙索一揚,那索像條靈蛇閃電飛出,纏上云不凡把他綁的嚴嚴實實。
蔣天放頓覺身上一松,呼吸通暢,接著被吳通天隨手一扔,摔在了蕓娘身邊。身邊兩人迅速圍上來用劍壓住了他的脖子。
形勢瞬間逆轉三人皆被控制住,蔣天放暗罵云不凡迂腐,就算他棄劍投降這幫人也未必放過他們任何一人,反又多送了一條性命。
吳通天以為掌控了全局正自得意。忽聽的一聲炸響,一聲龍吟自天而起,身后的巨石接連碎成粉末,頃刻間,鎖靈陣土崩瓦解。
一人凌空落下,身披黑袍頭上黑霧彌漫不見真容。
那黑衣人落地便一劍劃出。蔣天放身后兩人瞬時化為血霧,他抱起蕓娘躲到黑袍人身后,摸她鼻息,性命猶在,遂取了九轉還魂丹塞她口中。
退到云不凡身旁,黑衣人用劍割了捆仙索,命令道:“你們快走?!?br/>
吳通天一陣驚愕,施禮道:“敢問哪位高人,插手我青云私事。”
那黑衣人并不搭話,護著三人出了石陣。吳通天帶人步步緊逼,距離越來越近,忌憚那黑衣人手中靈器不敢擅動。
云不凡從蔣天放手里接過蕓娘,拉了拉他示意隨著自己離去。
蔣天放只愣愣的看著黑衣人,眼里酸澀難忍,忽地跪下說道:“拜謝師……仙人搭救之恩,大恩大德蔣天放來日再還?!?br/>
黑衣人盯著吳通天并未回頭,只說道:“快走……向南走?!?br/>
吳通天見云不凡要走,這次費勁心機才困的住他,若今日走了,他日必遭瘋狂報復。和姚子衿遞了眼色,咬牙喊道:“全給我上?!?br/>
他身后眾人皆膽戰心驚,困于鎖靈陣內都不能抓住云不凡,如今石陣被毀,上前等于送死。吳通天又連喊了幾次,眾人才遠遠的把幾人圍在中心,無人再敢前進一步。
吳通天惱極,見眾人畏畏縮縮,越過黑衣人撲向云不凡,姚子衿右手連動,一股音浪也向云不凡巻去。
黑衣人拔劍一震,龍吟處音浪被震的無影蹤。吳通天尚未靠近云不凡,被黑衣人用劍一挑,逼的又倒飛回去。一縷灰發從空中飄落,吳通天又氣又羞,鬢邊頭發已被他削掉一塊。
“再不放行,休怪我劍下無情?!焙谂廴丝诔鼍妗?br/>
“此人乃邪教極樂宮左使云不凡,高人莫要被他蒙蔽。今日若給個方便,我青云定感念高恩?!眳峭ㄌ煲姀娏粢褵o可能,只得“曉之以理”。
黑袍人手指曲彈,把蔣天放等身后的幾人震開,又對蔣天放再次催促道:“快走。”
那黑袍神秘人拔劍之初,蔣天放篤定那就是自己恩師傅青松,游龍劍是自己贈予他,又怎會認不出來,現如今有蕓娘和云不凡在,若師父以真面目世人,定會給劍羽宗招來無盡的麻煩。念及此處事已至此又無他法,眼淚便奪框而出,他擦了擦眼淚,決然的隨云不凡遠去。
云不凡一人御劍攜三人飛行,又在鎖靈陣里撕斗已久,速度終究是緩了不少。天將微亮時,又遇烏云蓋頂,不多時大雨傾盆。
他用真氣護住三人免受雨水浸濕,不得已按下劍頭,在山坳里滑行,尋到一個洞口停下。他放下蕓娘與蔣天放,食指一彈,洞口青光閃爍,現出氣罩護住了洞口,他淡淡道:“你看護好她,我稍去便回。”
蔣天放把蕓娘擱置在洞口,不敢再向里走,尋了半日方才攏些干草樹皮,在蕓娘旁邊生了火。最近沖突頻發,饒是蔣天放經歷兩世,仍有些措手不及。事情的開端,就是從昏迷在身邊的蕓娘出現開始,一步步的不受控制。M.??Qúbu.net
他把火堆向蕓娘跟前移了移,抱起她上半身放在自己腿上,用手不停的推拿后背幫她順氣。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蕓娘悠悠醒來,睜眼看是蔣天放滿是驚喜,撐身坐起來關切道:“公子,那歹人可傷了你?”
蕓娘昏迷之前,目睹了吳通天把蔣天放擊倒,又用捆仙索把他綁的結結實實。自己被折磨數日,又因急火攻心淤積在胸口,無法抒懷,就此暈了過去,若不是蔣天放以九轉還魂丹幫她吊氣,恐怕再難以醒來。
如今醒來見蔣天放無事,略整了下妝發坐在火堆前問道:“公子,這是哪里?”
蔣天放見她醒來稍稍寬心,回道:“我也不知,我們行在半途天氣惡劣,這里是云不凡暫找的棲身之所。”
“云左使?他在哪里?”蕓娘激動,表情詫異。
“是的,他稍時便會回來?!笔Y天放對她所說也沒在意,心下把剛發生的事稍微理一理,轉身問道:“蕓娘,他們為何抓你?”
聽蔣天放問起,蕓娘重又顯了悲戚之色,雙眼垂淚道:“還能為什么,他們自詡正派,見了異教斷無不殺之理。”
蔣天放不解,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蕓娘收了悲色,忽而轉了話題問道:“你什么時候去的劍羽宗,之前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蔣天放低頭沉思了一會,努力搜索以前的記憶,除了劍羽宗的快樂時光,其他并無印象,只得說道:“我自幼在天都峰長大,其他事情都記不得了。”
蕓娘望著洞口,失神許久才拉回現實說道:“是啊,你被師父帶走的時候才兩歲零倆月,自然是不記得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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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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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