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蘇拾安騰出手來,用紗布占了石臼里的藥,對躺著的三個“布偶”說道:“咱們快點把藥上了,今晚吃雞?!?br/>
秦宇哲忙著拆紗布,一層一層的扯下來,紗布粘了皮肉,疼的幾個師兄弟齜牙咧嘴。毣趣閱
蔣天放看了一眼觸目驚心,大師兄王全安胳膊腫的比腿還粗,泛著青紫,左半邊臉高高隆起,眼睛腫得變形。四師兄楚昭南、六師兄于連舟都傷在腿上,特別是于師兄,腿骨戳破皮肉白森森的漏在外面,若不及時救治,恐怕以后就成鐵拐李、段延慶第三了。
這些惡心的綠色藥汁能治好?蔣天放深表懷疑,但除了這些,暫時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藥物。
他突然記起來,系統(tǒng)里好像堆了很多瓶瓶罐罐,也許會有跌打接骨的藥吧。
“有治跌打接骨的靈藥嗎?”蔣天放用意念和系統(tǒng)連接。
“并沒有,你可以用洗髓丹代替。”系統(tǒng)提示。
“洗髓丹?怎么找?”
“意念提取?!毕到y(tǒng)提示。
蔣天放對著空間,默念‘洗髓丹’,一個青綠色的瓷瓶飄出來,落在手上。他打開瓶子,滿滿的綠色丹丸,晶瑩剔透,伴著一陣清香。
“這么方便?”蔣天放突然意識到,若要提取最起碼要知道藥品的名字。
他再次去探查,越探查越心驚,那些隨隨便便丟在一堆的瓶子罐子,標簽是混元丹、破厄丹、渡厄丹、九轉還魂丹……
“醬油?什么鬼?……十三香?……雞粉?”這種震撼,比他第一次見到幾桶元靈丹還要強烈千倍。
“他前世是做廚子的?”想著人人敬畏的天帝仙,在廚房拎著炒鍋忙活,是不是很滑稽。
“李建國經常做飯吃?帝仙還需要一日三餐?”蔣天放對老鄉(xiāng)的過往有些興趣。
“可吃可不吃,他偶爾會做飯,更多是因為懷念那種味道。這些全是飛升之前的兩千年沒事干,研造出來的?!毕到y(tǒng)對他生活很熟悉。
蔣天放想著晚上要吃雞,終于可以吃到肉了,這算是劍羽宗近兩年的頭等喜事。而且一下4只雞,不如今晚再露一手,兩只燉湯,另兩只炒個辣子雞,讓快樂加倍。
蔣天放取出三顆洗髓丹,遞一顆到于連舟面前。于連舟正在涂藥,此時已疼得臉色發(fā)白,冷汗打濕了頭發(fā),粘在鬢角處。干裂的嘴唇不自覺的律動,咬牙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他左腿膝蓋處白骨森森,加上剛涂了綠色藥汁,顯得詭異又恐怖。
于連舟接過藥直接放進嘴里,生吞了下去,現在的他什么藥都愿意嘗試,總比咬牙硬抗要好受些。那藥丸進了腹內,他覺得一股暖流慢慢的暈開,向四肢百骸蔓延。凡暖流經過處透著一絲清涼,身體里似乎有某種力量被喚醒,這力量越來越強,仿佛在啃噬他的骨頭和內府,一下、兩下、然后反復不停。
他剛開始還能堅持,身上隱隱的生出白霧且越來越濃,他終于承受不住,胡亂的抓著身體在地上打滾。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臉扭曲的有些變形。
蔣天放被于師兄的反應嚇傻了,是不是李建國練的藥丸有問題?還是時間太久過了有效期?在前世,這種情況應該就叫醫(yī)療事故了吧,醫(yī)生會被病人家屬追著打的。他咧著嘴看小師哥在地上打滾,挨罵受罰自己都認了,千萬別把六師兄給送走了,劍羽宗最缺的是什么?是人啊。
其他幾兄弟同樣被于連舟的發(fā)瘋驚到,小六和小七年齡最近,平日里關系也最好,所以小七有藥第一個喂他吃,可眼下局面小七似乎搞砸了,喂錯了藥?小六豈不是很危險,本來最多是殘廢,現在會不會連命都搭上?哎……雞都燉上了,還能來得及吃口嗎?小六命是真苦?。。?!
傅青松搬了兩壇酒進來,看到地上的于連舟邊滾動邊冒煙,嚇了一跳。
“這怎么回事?”他有些急了。
蔣天放攤開手掌,手心里還握著兩粒綠色丹丸。
“是這個,我以為這個能止痛。”蔣天放沒想到洗髓丹副作用這么大。
傅青松拿起一顆放在鼻尖聞了聞,驚訝的說道:“你拿這個當跌打損傷藥?”
“現在看來是我搞砸了!!!”蔣天放發(fā)現自己好傻,話可以亂說,藥怎么可以亂吃呢!??!
于連舟在眾目睽睽之下,疼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傅青松忙把酒遞給蔣天放去檢查他的傷。如今他膝蓋骨已再生愈合,甚至沒留下一絲疤痕,完好如初,若不是衣服及腿上沾的血漬,誰都不會信就在剛剛,于連舟還白骨森森,極大可能變成殘廢。
“噗……噗……噗……”傅青松連喝了三口藥酒全噴在于連舟的臉上。
“好臭啊,哪個混蛋對我撒尿了???”于連舟蹭的跳起來,揉著臉就開罵了。
傅青松尷尬到臉紅,最近一直上火,確實有些口臭。
“我的腿……我的腿好了?。??”于連舟又來回走了幾步,確定真的復原了,肯定是小七的丹丸有神效,遂把蔣天放抱在懷里,一陣狂親。
幾個師兄弟都圍了過來,有摸腿的,有驗傷的,嬉鬧一陣后。四師兄楚昭南單腳跳過來,伸手要藥:“小七,小六的腿都治好了,也給我一粒吧。”
“四師哥,藥可不能亂吃的?。。 笔Y天放把藥背過身后,剛才于連舟的情況已把他嚇的半死。
“小老七,給小六舍得,給我就舍不得了?”他自顧的把蔣天放手指掰開,把兩粒藥全拿了,扔自己嘴里一粒,另一粒塞到大師兄的嘴里。
于是,明光殿里亂糟糟的一片驚呼聲,兩個“煙筒”到處亂竄哭爹喊娘,其他師兄弟圍追堵截攔也攔不住。眾師弟均奇怪,為啥吃了藥的兩人,力氣突然憑空大了許多倍。
師父就做在旁邊也不阻攔,喊蔣天放過來問道:“你手里的藥丸是洗髓丹?”
以前老祖像藏了寶貝一樣給他過一粒,洗髓丹洗經伐髓,經脈重塑道骨再生,在結丹之前,洗髓丹可以重塑修真者體質,即便再普通的體質,服之亦可改善,方能踏入修真界。只是蔣天放手里的和老祖給自己的有些不同,似乎更精純,還夾雜有其他靈藥,所以不太確定。
“是洗髓丹。我看師哥傷的比較嚴重,以為能幫他止痛。沒想到搞砸了。”他看著還在冒煙亂跑的倆師哥,總覺得亂吃藥是不好的。
“不妨事的,洗經伐髓自然是要經受一些痛苦的,你莫擔心了?!备登嗨捎檬址鲱~。拿洗髓丹當止痛藥來用的,其他人聽到恐怕恨的牙癢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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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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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