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姚子衿飛身進洞,扣起三根琴弦向天蝎襲去。
蔣天放見軒轅沖一劍劈過來,劍氣裹挾著耀眼的紅光。他來不及細想,抱起秦可兒向洞口急掠而去,饒是如此,后背還是被那劍氣掃到,一陣錐心之痛讓他臉色瞬間變白。
“滴滴滴……承受能力已至臨界值。”系統已經開始在體內不停的報警。
蔣天放心里清楚,雖然有狂徒鎧甲和水銀靴幫他卸去了大部分傷害,但自己不可能再接下他第二劍。
“我有靈魁和傳送符拖住他們,你先走,在崖頂等我!!!”
秦可兒從他懷里出來,抹去他嘴角的血跡,艱難的點了點頭,只一張嘴,那豆大的淚珠兒又滴了下來,“我等你!!!”說完轉身離去。其他幾人似乎對她有些許忌憚,并沒有太多的為難。
她心下明白,此時若再逞強只害了心念之人,畢竟只有一張傳送符,自己走了他才有可能逃離。
“兔崽子,就憑你也想打蓬萊閣的主意?泥屎堆里的臭蟲而已,我今日便要把重新你踩回去。”軒轅沖似是對他有很大的惡意,不等蔣天放開口,又是一劍削去。
“去你媽的!!!”蔣天放見秦可兒安然離去,隨手丟出煞氣沖天的靈魁,險險的擋住了軒轅沖削過來的驚天一劍。
“靈魁?你是極樂宮的人?”軒轅沖很是驚訝,恨意又增添了幾分,冷冷的說道:“很好!!!今日本世子就先宰了你祭我的赤血劍。”
蔣天放吞了一丸元靈丹,稍稍的回復一些靈力,并不畏懼回懟道:“那就放馬過來,小爺怕你不成。”
軒轅沖剛才那一劍,蔣天放系統轉化了800的攻擊力為己用,暗想他是有多恨自己,如今又要置自己于死地,內心早已被激的火氣沖天,這仇不是今生所結,估計今生也難化解。
蔣天放催動靈魁向軒轅沖斬去,那靈魁兇殘異常不亞于天蝎,如今手里又多了把煞氣縈繞的血璽金刀,一團黑氣猶如催命使者,只一招就把軒轅沖逼退了兩步。??Qúbu.net
立于軒轅沖兩旁的二人,見軒轅沖受挫,不約而同的祭出法器,想將靈魁逼退用以回救。
蔣天放只盯著軒轅沖冷笑道:“雖然不知你為何如此惱我,若取我命那就拿出點實力出來。”
“小子太猖狂了!!!”那被稱做趙公子的白衣青年,見軒轅沖聯手黃谷主抵住了靈魁的奪命一擊,騰出手來欺身而至,劍尖挽出一陣白芒,把蔣天放完全的罩在里面,自信眼前此人已離了靈魁護身,只需一招便能讓他肉身攪碎,長眠于此地。
蔣天放只覺得眼前一陣雪白,凌厲的劍氣在啃噬自己的皮肉,系統在體內一直不停的報警,雖有護甲傍身,這種疼痛前生今世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至今都不明白,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為何會招來如此多的惡意。
蔣天放抗住壓力催動靈魁回救,血璽金刀裹挾著勁風而起,揮刀砍至。
那趙公子急忙揮劍蕩開,急向洞內避去,剛落下便覺得胸口沉悶呼吸不暢,右腕麻木無力,劍尖抵在泥污里,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靈魁的強悍已遠遠超越了自己。
姚子衿從他頭頂飛過翻身落在洞口,懷里的林清宇軟綿綿的已失去意識,血跡從他指尖低落,摔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世子,天蝎卵不在他手里。”她向軒轅沖說道。
“天蝎之事暫緩,你等與我聯手先宰了這小畜生。布陣!!!”軒轅沖似是忍耐已到極限,如今又忌憚他手里的靈魁,只能布陣先把靈魁困住,再殺此人就易如反掌。
蔣天放見他急于布陣,略算一下秦可兒也已走遠,遂收了心神道:“狗屁的世子,只會以眾欺少罷了!小爺自不屑與你對敵,先走了。”
語畢,他收了靈魁,在眾人的憤怒中,取出傳送符在手里化成一股青煙。
“他有傳送符,給我打。”幾人似是未料及他諸多寶物在身,想阻止已經有些晚了,只能祭旗法器向蔣天放淡去的虛影砸去。
“我……尼瑪!!!”虛空中只留下蔣天放最后的一句臟話。
“快去追,那小子修為不高,即使有傳送符也逃不了多遠。”軒轅沖發了恨,正常的傳送符只能把人傳送到他神識所能抵達的最遠距離,蔣天放尚在金丹期,所以他推斷即使傳送了出去,按他修為來看,最多傳送不到500里,甚至連這山谷都沒有出去。
500里對于元嬰期的修真者而言,眨眼便至。
蔣天放只覺得眼睛一晃,白光消退,眼前的場景煥然一新,自己仍在峽谷之中,只是不在那么寒冷,腳下溪水潺潺而流,四周草木雖然茂盛,只是少了一些生機盎然的朝氣,葉子并不是鮮嫩的綠色,而是濃重的墨綠。
他只是略感詫異,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只想快速的回去和秦可兒碰面。
只走了一步,他一個不防摔在了淺溪里,被涼水一嗆,咧嘴罵道:“這群傻缺,出手真重。”
原來是他剛燃了傳送符,還未完全傳送之際,被那黃谷主丟過來的鋼圈砸到后背,疼痛鉆心,他只來得及罵了一句,就景色一換到了此地。
直覺告訴他應該還在此山中,若低空飛行很容易暴露目標,又引來那幾只惡犬,得不償失。索性咬了牙齒又站起來,系統會自動復原傷處,如今能做的就是挺住,走出峽谷。
想到此處,蔣天放運了掌力拍斷一根樹枝,做成簡易的拐杖,趟著溪水向下游緩慢走去,按照他現在的速度,要走出這山最遲也要十天以后。
“好像哪里不對?”蔣天放走了一天一夜,在太陽又升起的時候,他在溪水旁邊一枝斷掉的樹杈停下來,這斷枝分明就是自己做拐杖時,扔下來的樹杈。
走了一天,他身上的傷已經被修復的幾乎痊愈,索性把拐杖插在土里立起來,食指灌了力在拐杖上點了三個小洞做了標記,完事繼續向前走。
他順著小溪繼續向下游進發,比昨晚加了速,將到中夜時分,他停下身,見不遠處隱隱綽綽的一根拐杖正立在溪邊。
“嘶……果然又回來了。”蔣天放有些焦急,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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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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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