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谷兩位長老聽蔣天放如此說,均轉頭望去,見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二十來歲,相貌俊俏風逸溫和。只是眉宇間一股英氣,讓人不敢輕視。
那黃衣長老用手制止了同伴,搶先一步說道:“紛爭起處,兩家自是各處一言,我們也無法斷定黃天所述絕對真實,少俠你可有佐證?”
蔣天放一聲嗤笑,略帶戲謔的問道:“佐證沒有,但元靈丹還有幾顆,二位若想公斷,去林家取了那兩顆元靈丹過來,一比便知我所言是否屬實。”
灰發老者哼聲訓道:“我看你故意挑撥林家與焚香谷的關系才是真。小兒你空口白牙就讓我們去林家要元靈丹,你當我們傻了不成。”
黃天跪在地上不斷懇求,額頭已磕的通紅,急切道:“若長老不信,我帶您們去礦區找到我父母一問便知,我也是焚香谷弟子,訓規上禁止妄言說謊,黃天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撒謊蒙蔽長老。”
黃天此言一處,兩人臉色陰晴不定瞬間轉了幾轉。
剛才他們還可以說是秉公處理,如今情況是自家門人狀告林家,這讓他倆有些左右為難。
首先林家與焚香谷相處數百年相安無事,且林家每年都供奉,對外又俯首做低稱焚香谷為門首。
焚香谷表里都占了便宜,對林家自是格外照顧。此次他倆前來,也是林家家主差人來請,說是糟了惡霸來挑釁,扣了他們林家嫡孫,想請焚香谷來主持公道。
兩長老到來之前,便先入為主的認為,林家被強人要挾,自己過去多說無益,先把惡霸拿了以正效尤。
可如今黃天說自己也是門內弟子,那自家弟子來告狀,恰巧告的就是林家,他們來之前的打算只能全作廢,還要重新盤算一遍。
兩位長老互相遞換了眼色,還是那黃發長老出言,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問道:“你是哪院弟子,師尊是誰?”
焚香谷左右兩院,焚香左院善于制香,焚香右院通曉音律。
因焚香谷分兩院,故才一問,這黃天是誰門下,若是棘手讓他師尊出面解決這些難題。
黃天聽他這樣問的仔細,定是要給自己申冤,忙激動回道:“稟長老,小子跟右院恩師黃承乾學習,至今天已有五個年頭了。”
灰發老者聽黃天說完,面上隱隱有些得意的喜色,譏笑道:“先不說你污蔑林家之事,如今就憑你攀附焚香谷的荒誕行徑,就該重罰于你。”
黃天和蔣天放皆是心驚,黃天現在已經練氣后期,若說無師引導也絕無可能,但聽這老者當頭一盆冷水,好像黃天并非師承焚香谷。
黃天悲憤欲絕,抬頭激辯道:“長老這是怎么說的,就算我有意攀附焚香谷,可我師父黃承乾總該是焚香谷弟子吧,”
灰發老者說道:“查無此人,我們來此不是聽你胡說八道的。我只想知道是誰抓了林家嫡孫的。”
蔣天放在一旁說道:“林家的人確實在這里,我眼看到的是他們闖進來強搶,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秉公執法。”
兩長老又互望一眼,怒道:“你還沒資格來評判我焚香谷的執法,快把林杰偉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執法無情。”
蔣天放嘻嘻一笑道:“我不光扣了林杰偉,貌似他父親三兄弟我也順便留在了這里,正打算去礦里轉轉,兩位長老要不你們進去自己去放人吧。”???.??Qúbu.net
灰發長老脾氣顯然暴躁一些,出手的同時嘴里暴喝道:“小子張狂,我先抓了你再去放人不遲。”
在他看來,眼前這少年修為固然不低,不然也困不住林家那廢物少爺,今日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會把焚香谷視作和林家一樣無能。
這一出手,那灰發長老便使出雷霆手段,想一招制敵拿下這狂妄的少年。
蔣天放站在原地笑而不語,只冷冷的看著撲過來的長老,等他靠近,邪魅一笑竟原地消失了。
那灰發老者箭已離弦順發即至,看那小子仍立在原地還在托大,嘴角冷笑幾聲。暗想今日就給他一個教訓,若他不死以后應該感謝自己。
就在他十拿九穩的時候,那少年邪魅一笑竟原地消失了。
那長老落地立時警覺起來,隨手捻指做了個放護盾,一股危險的氣息壓迫而來,只覺得喉嚨發緊,汗毛倒豎。
黃發老者也發覺不對,忙抽劍掠身而上挽出一片劍花,口中示警道:“師弟,注意頭頂!!!”
黃發長老喊完,蔣天放從天而降一掌劈開灰發長老的防護,陰惻惻的一笑道:“你是在找我嗎?”
灰發長老抬頭一望,少年從天而落,只隨手一掌便擊潰了自己結的三道防護,忙抬手去接,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腕處灌下來直通內服。他驚的一身冷汗,這霸道強橫的力量,若直搗內服,輕則金丹破裂,重則丹田毀壞,一身修為今日止全廢。
他好在頭腦清醒,做事果斷左掌運勁,向右臂拍去,一陣血霧噴過那長老倒飛出去,右臂已經甩出。
黃發老者躍身上前,接住了師弟,見他面色慘白,蒙了一層灰色。
“小子你太惡毒了,一言不合就要了別人一條手臂。如此行事,整個修真界都容你不得。”
蔣天放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你那師弟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我的命,你不覺得殘忍。他丟了一條手臂,你反而來說是我惡毒,這是何道理。”
黃發長老凜然道:“少在這里信口雌黃,你一個黃口小兒敢在我焚香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今日若不將你正法,何來世間公道!!!”
黃天此時雖然悲憤,但見蔣天放為了自己去惹怒焚香谷,心內無比愧疚,這南荒雖大但焚香谷一家獨大,得罪了他們,無疑得罪了整個南荒。
可是如今情況發展已經超脫了他的預料,林家父子雖然被困,但仍然身體健好,可如今長老丟失一臂,認他在怎么求情都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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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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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