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曾聽起破老頭提起這個說法,不過不太多,也不太系統,破老頭只是偶爾提過有種煉器師制作出來的寶物,能夠具有儲物的功能,雖然寶物很小,但可以在一片屬于其中的虛空中儲存很大的東西。
戒靈解讀了李懷年的思想,說道:“對,這枚戒指本就是一枚品階極高的納物戒,由當年頂級煉器師制作出來,足可容納一座山的大小,再經由上一任主人精心提煉升級,功能很多。”
李懷年暗自咂嘴,一座山啊,那得裝多少東西,區區一把干戚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李懷年立馬又想到了一個東西,那就是戒指的原主人有著這么一座山的儲存空間,而且戒指看起來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那里面的寶物得有多少?說不準真的就是堆積如山?干戚看起來就是寶物里的隨便一把刀,那這些堆積如山的上百年歷史的寶物,全拿給自己,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李懷年想得都快冒星星眼了,這時候戒靈毫不客氣地打擊道:“你想的太美了,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自由打開儲物空間,根本不得從里面取出東西,只有由我來幫你將東西存入取出,而我在這個階段,也暫時只能開辟一小塊空間而已,而那柄干戚,已經是這一小塊空間里唯一的東西了。”
李懷年可惜地搖了搖頭,又有些不死心地問道:“那這塊空間有多大?”
戒靈形容道:“大概和你這件房間一樣大。”
李懷年點了點頭,看著房間的裝飾,雖說小了點,但戴著這么戒指,那可就是相當于隨身帶著一間屋子啊,什么武器裝不進去?
李懷年又玩弄了一會兒手中的干戚,便讓戒靈將其收了回去。
之后的時間,因為戒靈除了這把干戚之外,記憶仍然是很混亂,就沒有什么事情能夠交代給李懷年,李懷年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戒靈聊著,時不時,戒靈會跟李懷年說一些關于一品境界對天地的感悟之說,這倒是讓李懷年受益匪淺。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李懷年如約而至,照著王局之前訂好的飯店而去,去的時候人已經來齊了,不過除了王局和齊旋之外,就只有另外三個警員,其中兩個李懷年還認識,幫他修補了別墅的窗戶。
飯局上,李懷年和王局這兩個曾經的戰友喝的那是一個酣暢淋漓,時不時齊旋還會上來敬酒,不過考慮到王局現在的身份,和明天還要上班,李懷年也沒有太放開喝,看準了差不多恰到好處就停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了兩枚早就準備好的靈力珠,和一本他憑借記憶寫下來的修煉心法,交到了齊旋的手上。
齊旋自然是很高興的,王局雖然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具體價值,但是以前的軍旅生活告訴他,只要和修煉沾著邊的,都是昂貴無比的東西,于是對于李懷年很是感激,硬是要拉著他再喝個幾輪。
李懷年自然是連連擺手,說這次就算了,改天等你放假了我們喝個痛快,說完后,又陪著幾人吃了點菜,等都飯飽酒足了,也就結賬離開了。
雖說李懷年克制了一些,但王局還是喝的酩酊大醉,齊旋到還好,只是臉色有些微紅,分別的時候,王局還紅著脖子喊道:“小年你不厚道啊,喝酒不喝醉。”
李懷年只是微微笑著,囑托送他回去的人路上注意安全,又目送著幾人的背影離開,看著那個如今已是一局之長的漢子背影,李懷年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漢子這些年也過的挺累的,官場的爾虞我詐恐怕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醉過了吧?
搖了搖頭,李懷年在夜風的吹拂下沿著河岸慢慢散步向別墅走去。走了半路,突然停了下來,一拍大腿。
“不行!還沒喝夠,得再去找楊發喝一輪!”
……
李懷年第二天一大早是帶著酒氣回到別墅的,至于楊發,這會兒還在燒烤店賴著睡覺呢,沒錯,那家燒烤店就是李懷年和楊發第一次喝酒的那一家,我們的楊大公子一擲千金,如今已經燒烤店成為了他倆的“私人酒吧”,而楊家家主楊淼帶著他那點心思,自然也是樂意楊發和李懷年攪在一起,毫不在意,甚至還激勵楊發每次喝酒都必定喝醉為止。
事實證明,楊淼是有眼光的,不說以后李懷年能成為楊發爭奪家主之位的有力高手,就說在李懷年的幫助下,楊發的修為已經慢慢恢復起來,那最早時候的十五顆靈力珠,就絕對值了,若是那時候知道李懷年有這樣的功能,別說十五顆靈力珠,就是一百五十顆他楊淼都會出。
李懷年回到別墅,張欣秋和蕭紅云都還未起床,李懷年自然也不會多事去打擾他們,但是喝完酒之后只覺得頭疼欲裂,而獨自又已空空如也,于是李懷年就打算在廚房去煮點吃的,既給自己醒醒酒,又好填飽肚子。
顯然煮飯這種事情對于張欣秋這位千金大小姐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蕭紅云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李懷年翻箱倒柜,才好不容易找出僅存的一點面條,幾個雞蛋。
李懷年找出簡單的食材,便燒了一鍋水,燒開之后將面條放進去,又弄好雞蛋蔥蒜等,一碗簡單的面條很快就做了出來。
李懷年將起端上桌,正要“大快朵頤”的時候,這時候卻聽到一個睡意朦朧的生意:“年哥哥,你怎么才回來啊?”
李懷年抬頭一看,卻見得只穿的一件長大睡意的蕭紅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從樓梯上走下來。
蕭紅云的睡衣一直快到膝蓋處,可是從李懷年這個角度向上望去,卻能看見蕭紅云穿著的那條粉紅色小內內……
李懷年沒想到這妮子居然褲子都不穿一條就出來了,幾乎被嗆到,連忙轉移視線劇烈地咳嗽起來。
蕭紅云卻根本沒注意到李懷年的異常,只是像個夢游人一樣,閉著眼睛輕車熟路走到冰箱那邊,從里面翻出面包牛奶出來,就要去加熱,順便也帶上了張欣秋的那一份,可剛關上冰箱,她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鼻子嗅了嗅,然后好奇地睜開了眼睛,一路跑到李懷年旁邊。
“哇,年哥哥這是你煮的面嗎?”
李懷年一愣,看蕭紅云的眼睛都直了,就差留口水下來了,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將碗向蕭紅云那邊推了推:“你來點兒?”
蕭紅云眼睛完成月牙,就要去拿桌上放著的筷子,可是在一瞬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將手收了回去。
李懷年心中一喜,看來這些大家千金果然還是吃不來這些東西的,自己還能有飽福,正要去拿過筷子,可是這時候蕭紅云卻突然說道:“對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普通的面條,這是,長,壽,面!”
李懷年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啥玩意兒就成長壽面了?
不解地看著蕭紅云,后者神情激動,毫無一點睡意:“哇塞,年哥哥知道今天是秋秋的生日,特意為她煮了一碗長壽面!”
今天是張欣秋的生日?
李懷年楞了,這個他倒不知道,今天居然是張欣秋的生日,看著蕭紅云欣喜的模樣,就好像過生日的是她一樣,李懷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說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張欣秋的生日,煮這么一碗面只是為了給自己填報肚子吧?
“哇塞,年哥哥,你為了煮這碗面,臉都忙紅了誒。”
李懷年汗顏,一時之間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讓蕭紅云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又傳來一聲聲音:“你們在吵什么?”
兩人同時抬頭看上去,卻發現已經穿戴整齊的張欣秋站在已經被修繕好的二樓樓梯口,一注意到二人的目光,便走了下來,看著蕭紅云手里拎著的牛奶和面包還是原封不動,不由得疑惑:“小云我不是讓你先把早餐熱好嗎?”
蕭紅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秋秋,年哥哥為你煮了長壽面哦!生日面哦!”
張欣秋一愣,低頭一看,果然不光看到李懷年有些尷尬的臉龐,還看見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擺放在桌子上面。
李懷年挺尷尬的,恨不得把蕭紅云的嘴巴縫起來,但是現在張欣秋已經看到了,自己也不能說出實話,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祝你生日快樂。”
張欣秋楞了好一會兒,忽然,神色有些黯淡:“謝謝你……我,我先去洗漱。”
張欣秋說完,便向著洗手間走去。
兩人看著張欣秋離去的背影,都不由得相視一眼。
“她……是生氣了嗎?”李懷年問道。
“沒有啊,可能是秋秋起床的方式有些不對,表達情緒表達反了吧。”蕭紅云做出深思狀。
最終張欣秋還是沒有去吃那碗面,因為今天是上學的日子,而李懷年之前的那輛奧迪又已在追殺中摧毀,新車還沒辦下來,所以三人上學就必須打車,,時間上已經有些來不及了,而李懷年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把那碗面吃掉,但從小就節儉的習慣又讓他舍不得倒掉,只好忍痛將其放在鍋里保存好,希望晚上回來的時候乘著兩人不注意再吃掉。
三人就這樣打了個的,前往學校。
可是到了學校之后,即使是到了半晌,李懷年卻始終是心事重重。
因為他想起早上的那一幕,總覺得對不起張欣秋,雖說是蕭紅云的原因,但總是自己不敢承認那碗面,而讓張欣秋誤以為那碗面真是為她而準備的。
李懷年十分苦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總不能自己晚上再為張欣秋煮上一碗面吧?那時候這碗面就已經變味了。
糾結了一下就已經到了十點的光景,李懷年考慮良久,終于決定去詢問一下幫助。
于是來到剛從回籠覺中醒來的胖虎旁邊,拍了拍其肩膀,問道:“胖虎,我問你,你覺得女孩子生日最想要什么禮物?”
剛睡醒的胖虎聽到老大這個問題就是一楞,“老大你問這個干什么?”
李懷年一個板栗敲到其腦門上:“你別問,快幫我想。”
“哦哦哦……我想想,可能想要巧克力?花?”
李懷年微微皺眉,若是讓自己送花送巧克力的話,好像又顯得不是很合適,畢竟自己和其關系只是保鏢與雇主,送巧克力應該是男友才做的事情吧?
“還有呢?”李懷年又問道,這次又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兩個胖虎小弟。
被看到的小弟一臉興奮,顯然很高興和這位“老老大”說話,立馬回答道:“口紅!包包!化妝品!”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項鏈!”
李懷年又撇了撇嘴,這些東西聽起來還行,不過好像張欣秋根本就不缺啊。
否決了這個提議,接下來七嘴八舌的,人越來越多,李懷年又聽到了很多,甚至連送她個男友都出來了,總之一個靠譜的都沒有。
想著想著,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卻突然轉過頭來,有些不屑地看著這一圈七嘴八舌的,說道:“你們都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女孩子生日最想要的是心意好嗎?”
一名小弟立馬反駁:“咋啦,項鏈就不是心意啦?”
那名女生哼了一聲:“庸俗!”
“我老大在這我削你信不!”
“你來啊!誰怕誰啊!”
“等著,等我系個鞋帶馬上就來!”
然后周圍就是一圈人的起哄,這一男一女當然不會打在一起,因為本身一個班,在李懷年來之前就是一大部分很團結的集體,胖虎那樣的畢竟只是少數。
李懷年看著這一堆人吵吵鬧鬧的,陷入了深思,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個人來到他身邊,疑惑地轉過頭去,卻發現是王紹天,隨著他走過來,本身還在吵吵的人群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李懷年有些驚訝,還沒開口就聽到王紹天說道:“是張欣秋過生日了吧?”
李懷年點了點頭,倒是不意外,已經王紹天之前一直在追求張欣秋,知道她生日也沒什么奇怪的。
王紹天又問道:“她今天情緒很不好吧?”
的確,王紹天說的沒錯,李懷年能夠發現,在這幾天張欣秋的情緒明顯很低落,甚至在早上聽到蕭紅云說自己給她做了一碗生日面后,臉上卻還有一種壓抑的神色。
李懷年努了努嘴,看著王紹天,想了想,問道:“你要干什么?”
王紹天咬了咬牙,似乎在猶豫,不過最終說道:“我有方法,能讓她開心起來,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