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年出了警局后,就很快向著別墅回去了,因為剛才回別墅的時候,被齊旋攔住,一堆事情還沒處理。
一回到別墅,卻讓李懷年有些驚訝,別墅外面破碎的窗戶居然都已經處理了,剛回去,就碰到兩名警員正收拾東西往外離開,想必恢復工作就是他們完成的,李懷年同他們點頭致謝了一下,便很快進入了別墅。
一進別墅,張欣秋和蕭紅云的臉龐就映入眼簾,兩名少女在經歷了剛才的襲擊之后顯然現(xiàn)在都還沒恢復過來,臉色慘白,特別是蕭紅云,一見到李懷年回來,哇哇叫著要來抱李懷年,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占便宜。
李懷年將其放下來后,張欣秋也走了上來,神色擔憂地看著李懷年:“你沒事吧?”
李懷年搖了搖頭,將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就說是警方帶自己去調查了一下,很快就放回來了。
張欣秋想了想,又問剛才的傅天天哪去了。
李懷年現(xiàn)在體內的氣機都還完全紊亂著,當然不會將剛才差點發(fā)生的生死一戰(zhàn)說給兩位少女聽,只說是在外面帶著自己逃亡一轉之后甩掉了對手,回家了。
張欣秋也沒多問,畢竟在她的意識里,李懷年是很厲害的,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剛才你走了之后,我本來打算打給我爸爸的,可是你前腳剛走,那些警察就進來了……現(xiàn)在震伯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李懷年點點頭,他早就猜到了事情是這樣的,在別墅里走了一圈,由于激戰(zhàn)的原因,別墅損失不小,破破爛爛的,內部就像遭了拆遷一樣,特別是引爆了一顆手雷二樓一個房間墻都被炸壞了。
看到這場面,李懷年還是挺內疚的,畢竟出現(xiàn)這些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簡單安慰了一下兩名少女,則是去了二樓。
那兩名警察效率再高都畢竟是有限的,僅僅是稍微將別墅外部修補了一下,好讓人看不出,此時二樓卻像是廢墟一樣,李懷年在瓦礫之中,找到了那條白蟒“偷偷”。
此時的偷偷顯然受了傷,李懷年猜想是在保護張欣秋二人時受的傷,此時正躲在二樓偷偷修養(yǎng),李懷年將其撿了起來,正要對其治療,這個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偷偷”的情況似乎有些異常,并不像是簡單的受傷。
只見偷偷的眼珠子更加白了,白茫茫像是籠了一層霧一般,整個身體也十分寒冷僵硬,要不是李懷年能夠感受到其體內靈力波動,差點以為這條靈獸就這么死了。
皺著眉頭,李懷年檢查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偷偷的肚子有些微微蠕動,像是里面有東西一樣。
李懷年立即伸出手,在其蠕動處感受了一下,立馬神色大變,因為他發(fā)現(xiàn)偷偷肚子里不僅有東西,而且還是那只從尸體里爬出來的蠱!
這可讓李懷年急了,要知道,這蠱可是萬毒之王,就算偷偷也是毒物,那哪兒能跟蠱比啊,肯定是之前這條雪蟒在恢復傷情的時候,在二樓發(fā)現(xiàn)了那條蠕動自己還未來得及處理的蠱蟲,感受到其特異,還以為是補品一口吞吃了。
“你可還真不讓人省心?!?br/>
李懷年喃喃了一句,可就在這時候卻發(fā)現(xiàn),偷偷的腹部卻突然鼓了起來,像是急劇膨脹一樣!
“糟了,肯定是那條蠱要進行反噬了?!?br/>
李懷年暗道一聲不好,連忙運行體內真氣幫助偷偷鎮(zhèn)壓其體內的膨脹。
此時偷偷也明顯十分難受,身體不由自主地扭曲著,顯然正經受著極其的痛苦。
李懷年謹慎地控制著真氣,既不能讓真氣太過霸道直接將偷偷碾壓,又不能太微弱不能控制其體內的反噬,本就氣機紊亂的他,此時更是難受無比。
但是他不能放棄,不說偷偷是一條百年難得一見的靈獸,就說養(yǎng)了這么久,保護了張欣秋幾次,也要把它救過來啊!
李懷年咬咬牙,正打算以自己精血的力量來飼養(yǎng)這條雪蟒,直接增強其力量來抵抗這股反噬,可是在這個時候,李懷年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偷偷腹內的膨脹居然開始慢慢收斂了。
“咦”
李懷年驚訝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膨脹之處就已經恢復了原裝,皺著眉頭,正要檢查一下發(fā)生了什么,手上卻突然傳來灼熱的感覺,李懷年立馬感覺到了危機幾乎是瞬間就脫手將手中的偷偷仍了出去。
頃刻,廢墟之中竟隨著這尾雪蟒的身體卷起迷你的煙塵。
李懷年皺著眉頭,因為他發(fā)現(xiàn)此刻靈力異常波動,這種波動以偷偷為圓心持續(xù)不已!
“難道……”
李懷年喃喃著,就在這時,持續(xù)已久的波動突然停止了下來。
隨著波動的停止,李懷年幾乎忍不住驚呼出來:“三品!”
一個小小的蛇頭從廢墟里突破了出來,雪白的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世界,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樣,不同的是,它的腦袋上面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菱形突出。
偷偷吐了吐信子,立馬發(fā)現(xiàn)了李懷年的所在,歡快地向他游來,順著手指游到肩膀,親昵無比。
李懷年站起來,將偷偷引到自己另一只手上,感受到其瞬間增加了些許的體型,喃喃道:“吞噬進化,你這小東西還真是個寶啊?!?br/>
如李懷年所見,白蟒偷偷在吃掉了那一條蠱蟲之后,不僅沒有被反噬而亡,而且還將其全部吞噬,將其所蘊含的能量全部轉化成了有益于自己的東西吸收,并且一舉達到了突破,換做是修煉者的境界,此時的白蟒偷偷,已經是一條有著三品修為的蟒了。
李懷年摸著偷偷頭上長出來的菱形凸起,一笑:“看來以后還得多給你找點東西吃啊。”
微笑著,李懷年又走進了那一間操廳,一進去,就看到了那顆碩大的龍頭。
偷偷不知道為什么,在之前就能感受到血龍的存在,不過不同于往日不敢近身,這一次偷偷在李懷年的肩頭,則是充滿敵意地看著房間的虛空,露出毒牙發(fā)出撕的恐怖聲響。
血龍看著這個小東西,根本不在乎其挑釁,只是龍眼注視過來,仿佛就已施加了無數威壓,雪蟒偷偷直接從李懷年的肩頭掉落,幾乎是瞬間,就已游離出了房間,落荒而逃。
李懷年看著這倆的一個照面,不由得覺得好笑,走進操廳,看著血龍:“這小玩意兒倒是對你挺有敵意的啊?!?br/>
龍頭不屑地開口:“蟒化蛟,蛟才成龍,它感受到真龍的氣息,自然會本能地因恐懼而攻擊?!?br/>
李懷年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將其看成了一個小插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多年后的蒼茫天空之上,也有一條白蟒裂開血盆大口朝真龍怒吼,金光閃爍的龍頭怒而長吟,一龍一蛇,盤踞萬丈。
李懷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想了想,轉頭問道:“你感覺剛才怎么樣?”
李懷年所說的剛才,自然就是血龍鎮(zhèn)壓那幾名殺手修為的事,說實在的,他才是最關心這種能力的人,先前他只不過沒有在齊旋王局兩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而已,就算這種能力只能有限地壓制地方能力,可是在日后他對陣一品境界高手的時候,誰又不能說這種出其不意的能力能夠讓他逆轉勝負?
血龍聽到李懷年的話,搖了搖頭:“太累了,剛才不過十多分鐘,就已消耗了我多半神識,到后來我不得不提前撤去,現(xiàn)在的我,實力還是不行。”
李懷年又問道:“那如果以后讓你單獨鎮(zhèn)壓一人,你故意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碩大龍頭又微微搖了搖,龍須也跟著微微顫抖:“現(xiàn)階段,我最多只能做到二品中期一下,能夠斬斷他們與天地靈力的聯(lián)系,再往上走,效果就要大打折扣,頂多能將二品后期的人,壓至中期,若是一品,現(xiàn)在根本不用想。”
李懷年可惜地搖了搖頭,聽了這句話,他心里的小算盤自然就被打散了。
這時候,李懷年突然想起了個事,將包里先前王家送給他的鎮(zhèn)靈樹的種子拿了出來,揚了揚,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血龍看了一眼,“沒什么用的垃圾,只能當個警報器用。”
李懷年撇了撇嘴,血龍的本身就是那九天之上的真龍,本身就是世間最好的天地靈物,自然對這些看不上眼,李懷年拿出來,只是為了讓血龍看一下有沒有可能是王家的陷阱,如今血龍這么說,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便又將其收在了懷中。
又問道:“這要怎么用???”
血龍甩了個白眼,動了動龐大的身軀,極其不耐煩道:“將其種在領地中大樹旁,每當有敵意來襲,這東西就會體現(xiàn)預警,不跟你多說了,我要盡快去恢復我的神識。”
血龍說完,龐大的身軀扭動,再不管李懷年,已飛出窗外,帶起一陣清風。
李懷年看了看那已成了一條線的龍體,既然現(xiàn)在已不能用血龍的存在來幫自己對付潛在的諸如柳海之類的一品高手,那就沒必要拖著血龍留在自己身邊,拍了拍屁股,出了房間。
一出操廳,李懷年又發(fā)現(xiàn)角落里一個小小蛇頭正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偷看,而看到李懷年一出來,又立馬高興地迎了上去,趴在李懷年的肩頭,又沖已經是空空如也的操廳“張牙舞爪”。
李懷年看的是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偷偷的小腦袋:“你啊,你啊……”
偷偷轉過頭來,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李懷年,吐了吐信子。
李懷年和那對眸子相視一笑,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體內一陣強烈的異常,連忙將不知所措的偷偷從肩上放下,頭也不回地就沖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重重關上!
樓下的張欣秋和蕭紅云聽得那“嘭”的一聲響,都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有殺手來襲擊了呢。
蕭紅云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張欣秋問道:“秋秋,你說年哥哥這么急干嘛???他是不是……那個詞怎么說來著?欲火焚身?”
張欣秋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地看著蕭紅云。
……
李懷年此刻正盤坐在他的那張小床上面,迅速平靜了內心,緩緩運行真氣,并將其緩緩輸進手中的那枚戒指之中,不敢有半點大意。
因為他剛才發(fā)現(xiàn),戒中的戒靈,有了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