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秋快速地揮舞著刀刃,捏著訣,面對一只只不怕死的鬼狼,非常的吃力,雙手不停地動著,可是還是避免不了被鬼狼傷的下場。
張欣秋的身體上已經被鬼狼的爪子和牙齒撕裂開好多個口子,疼痛讓張欣秋動作慢了下來,可總算是沒有停下來,張欣秋全力激發著王血,讓它瘋狂愈合張欣秋的傷口,因為張欣秋知道,張欣秋只要一停下來,幾十只鬼狼就會撲到張欣秋的身上將張欣秋徹底撕碎,所以張欣秋不能停,傷口愈合了又長,愈合了又長,疼痛,酥麻,酸痛圍繞著張欣秋,到最后張欣秋近乎麻木。
宮鳶并沒有受傷,倒不是她自己有多厲害的原因,張欣秋不知道宮家是什么脾氣,竟然讓宮鳶獨自來行駛刺殺行動,這讓張欣秋十分的費解,她此刻面對狼群,可以說除了尖叫就是尖叫,另外一點用都沒有,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把自己的耳朵捂住,眼睛閉上就不會有狼吃她了一樣。
為了保護她,張欣秋幾乎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護著她,這也是為什么張欣秋的身體上會那么多傷口的原因。
短短幾分鐘,張欣秋已經全身是血,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張欣秋的全身,其實張欣秋一直在祈禱著一個東西,就是那個腦海里莫名的聲音,先前張欣秋好幾次身臨險境到了絕望的地步的時候,那個聲音總會響起,他讓張欣秋不要死,于是張欣秋就真的沒有死,還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可是現在,就算張欣秋流再多血那個聲音也還是一聲不吭的,一點念想都沒有,這讓張欣秋十分苦悶,眼瞅著身上傷口都有些愈合不過來了,舊傷都還沒恢復,狼爪子就立刻拍打在傷口上,還在恢復的傷口瞬間撕裂,比原來更加嚴重。
張欣秋咬著牙齒,這時候就特別后悔沒有帶阿薩辛來了,說實話張欣秋也是腦癱的,阿薩辛只要想,誰都看不到他,要當初知道這事兒,直接讓阿薩辛把煉丹師扛回來不就好了么,非要講親力親為,現在好了,煉丹的死了,自己也要死了。
心里抱怨著,卻是一個沒注意讓一只鬼狼撲到了張欣秋的身上,重大的壓迫力立馬把張欣秋撲倒在地,張欣秋大驚,轉身就是一刀抹在了它的脖子上,卻被它一躲閃開。
而立刻有狼撲上來撕咬張欣秋,張欣秋揮舞著,可是雙手難敵這么多狼,張欣秋揮出右手,就會有鬼狼咬住張欣秋的左臂,揮出左手,就會有鬼狼撕咬張欣秋的大腿。
疼痛,絕望包裹著張欣秋,那些熾熱的鼻息吐在張欣秋的身上,腥臭味充斥著張欣秋的鼻腔。
我要死了嗎?
張欣秋想著,身上已經有鬼狼在張欣秋身上撕咬。
我要死了嗎?
我要死了嗎?
我要死了嗎?
你不會死!
那一瞬間,像是一只眼睛在張欣秋腦海深處猛地睜開,聲音如洪鐘一般響徹在張欣秋全身。
來了!來了!
終于來了,那個救命的聲音終于想起來張欣秋要死了!
那一瞬間好像全身的痛楚都不復存在,張欣秋欣喜地發現張欣秋的愈合速度更加快了,整個身體像是一個機器一樣,也充滿了力量。
是了!是了!
張欣秋激動地感受著身體這股力量的流動,一個翻身就將壓在張欣秋身上的鬼狼拍開。
張欣秋猛地站了起來,鬼狼顯然都感受到了張欣秋的突變,都嚇得退散幾步。
張欣秋有些擔心宮鳶,第一時間向著她看了過去,這一看卻差點吐血。
只見宮鳶身上,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在她的周圍,那是護身甲,是一道非常厲害的符咒,使用的人講它吃下去之后,在危險時候,就會主動激活一層類似于防雨罩的東西,反正就是能夠抵擋很大的傷害,起碼鬼狼這種是傷害不了宮鳶的。
張欣秋剛才還那么護著她,真不知道她膽子是用來干嘛的,有個這么牛逼的東西還把腦袋死死捂住。
張欣秋也懶得管她,這時候鬼狼群見張欣秋沒什么動作,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于是有些鬼狼就立刻撲了上來。
張欣秋這時候正覺得全身都是力量,正愁沒地方花呢,隨意地向著那撲過來的狼影一揮手。
卻沒想到,像是什么用都沒有,鬼狼還是撲到了張欣秋的身上!
張欣秋大驚,其他鬼狼見張欣秋被壓倒在了地上,都紛紛湊了過來,想要繼續啃食張欣秋。
張欣秋覺得納悶,慌里慌張地想要使出什么,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那種感覺有全身的力氣,卻使不出來。
鬼狼張開大嘴,咬在了張欣秋的肩膀上。
張欣秋疼的悶哼一聲,不過傷口卻馬上愈合,鬼狼詫異,再次張開嘴巴。
這能力是什么意思啊?就給張欣秋個無限治愈好讓張欣秋不被咬死?可是張欣秋會被疼的崩潰啊!
那種身體破裂又不斷重組修復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此刻張欣秋的小刀已經掉落在了地上,越來越多的鬼狼撲在張欣秋的身上。
還好的是,宮鳶此時已經從驚慌之中鎮定下來,張欣秋已經能在外面聽到她焦急的聲音。
“你死了嗎?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怕啊。”
張欣秋心里十分無語,你不要我死你倒是救我啊!
這時候一只狼竟然朝著張欣秋的臉咬了下來,當時張欣秋一驚,這要把張欣秋腦袋出了張欣秋還能重組沒,可是手腳已經被束縛,什么也做不了,索性張欣秋就狠狠地瞪了那狼一眼。
本以為能阻擋它個幾秒的,沒想到它卻突然臉色一變,楞了一下之后,就像一只受驚的狗一樣,夾著尾巴飛快地跑了。
張欣秋有些驚訝,沒想到王威這么好用了?
難道那聲音這次給張欣秋升級的是王威?
張欣秋想到這個問題,然后一點也不猶豫,立馬釋放出了王威,這次王威宛然不同,直接以張欣秋為中心揚起了一拳氣浪,向著外面打去。
那群狼瞬間離開了張欣秋的身邊,緊緊匍匐在地上,像是有什么壓迫著它們一樣,它們滿臉都是恐懼的神色,眼睛不敢來看張欣秋。
張欣秋有些驚訝,這時候宮鳶看到了張欣秋也是怔了怔:“你,你沒死啊?”
不過馬上接觸到張欣秋的眼睛,竟然向著后面退了幾步,倒在地上,臉上煞白。
張欣秋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了?”就要去拉他,卻被她閃躲開來,顫顫巍巍地指著張欣秋的臉頰:“你……你……”
“我怎么了?”張欣秋皺著眉頭,看她表現的模樣,好像張欣秋特別的恐怖一樣,張欣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當手指接觸到臉頰的瞬間,張欣秋的瞳孔猛地收縮。
撫上之處冰冷一片,沒有一點溫度,一層鱗片覆蓋在了張欣秋的臉頰上面……
張欣秋的表情,由木訥,轉到恐懼,再轉到驚慌。
“我……我我怎么了。”張欣秋摸著自己的臉,手不住地顫抖。
這時候張欣秋又發現,自己衣袖下的手臂,竟然也長出了黑色的鱗片,鱗片一層扣一層,緊密地排列在自己的皮膚上面,像是一層堅硬的盔甲。
可這堅硬的盔甲明顯不屬于人類。
“我,我這是怎么了?”張欣秋驚慌著,不顧宮鳶的目光,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脫下后讓張欣秋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張欣秋整個手臂,都覆蓋起了一層緊密的鱗片,一層扣住一層,緊緊貼在張欣秋的肌膚上面。
張欣秋有些接受不了,頭腦一陣眩暈,跌倒在了地上,群狼見張欣秋跌倒下來,竟全都落荒而逃。
張欣秋不敢去觸摸身上的鱗片,好像張欣秋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外星人,身體上的傷口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硬的黑色鱗片覆蓋住全身,近乎是全身,因為手背上,手心,臉頰上,只是稀稀疏疏地長了一些鱗片,不至于像身體那樣,大面積的覆蓋。
而就在此刻,頭頂上的封閉緩緩打開,刺眼的眼光照射進來,幾個人影也落在張欣秋的身上。
張欣秋疑惑地抬頭看去——
“三哥?”宮鳶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的人竟然是宮彥!
他們騰空在空中,宮彥一身白色的衣裳,手里握住那柄龍舌槍,隨行的幾名應該都是宮家的精英。他們應該是專門來救出宮鳶的。
宮彥踩在鐵鏈之上,張欣秋看見四周都是沈家的人在對他們進行攻擊,他們頂著一層防御的法寶,張欣秋聽見宮彥遠遠地對宮鳶喊道:“我救你,你不要怕!”
宮鳶又急忙回答:“小心啊!上面有封印!”
聞言宮彥頓了頓,隨后將龍舌槍高高地舉起,然后重重地插了下來,那一瞬間上面似有一層結界頓時閃起電光,龍蛇槍還在發力,那電光終于被龍舌的威力打破。
宮彥直直躍下,落在了宮鳶的身旁,拉住她的手臂就道:“跟我走!”
說著就要騰空而上,沒想到宮鳶卻頓了下來,宮彥奇怪地看著她,問道:“怎么了?你還不想走了?”
宮鳶看了看張欣秋,卻被張欣秋王威震懾,臉上流露出恐怖的神色,將頭偏過去小心地指了指張欣秋,對宮彥道:“他……他……”
張欣秋急忙收起了王威,這時候宮彥才注意到宮鳶的旁邊還有一個張欣秋,順著手指看了過來,張欣秋以為他會認出張欣秋,就苦笑了一聲:“宮兄……”
卻不想他好像嚇了一大跳一樣,猛地向旁邊一閃:“啥玩意兒這么丑?”
說著趕緊舉槍像張欣秋刺了過來:“你嚇我妹是吧?”
張欣秋趕緊躲開。
宮鳶也趕緊拉住了宮彥,急忙道:“不是,不是,這是我,我朋友……”
宮彥愣了愣,突然十分認真地看向宮鳶:“你朋友咋這么丑?”
張欣秋嘴角抽了抽,宮鳶半天才道:“本來……本來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好像一下子……”
她也有些說不清,好像還不能接受這個變化,何止是她,張欣秋也接受不了這個人模鬼樣。
宮彥見這情況,趕緊搖了搖頭,道:“不管了,我這個人特別講義氣,只要是朋友,就算你再丑我也不會嫌棄的,兄弟,走吧……”
他伸出手要來拉張欣秋,可是觸碰到張欣秋冰冷的鱗甲的時候,又頓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啥……兄弟你自個兒會飛不?”
張欣秋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看張欣秋真的是覺得太丑了……所以才這樣的,其實要是換做是張欣秋張欣秋也有些接受不了,于是就點點頭,道:“我可以的,不用管我。”
他臉上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可以的兄弟!”
說完帶著宮鳶就要往上飛,張欣秋也捏起一個訣,打算跟上,這時候卻忽然腦中一陣眩暈,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小屋里,張欣秋躺在床上,這小屋看樣子好像是用竹子搭建的,屋子里很簡單,一架床,一個書架,此外就沒有什么了。
張欣秋坐了起來,不解地看著四周,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張欣秋昏迷了之后,宮彥把張欣秋救了吧,將張欣秋帶到了這里。
張欣秋想著,又看到了手臂上的鱗片,心情一沉,原本以為這鱗片只是一時的,會消失的,可是沒想到到了現在還存在著。
不過此時張欣秋也冷靜了下來一些,并沒有剛才那種慌張的感覺,張欣秋站了起來,發現上書架上放了一面鏡子,那是一面文王八卦鏡。
張欣秋拖著身軀走了過去,將文王八卦鏡緩緩地拿起,舉到自己的胸前。
深吸一口氣后,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鏡子里立刻映出張欣秋模糊的模樣,模糊的臉上青黑色的鱗甲密布著。
“哐當”
饒是張欣秋早有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忍不住手的顫抖,一個沒拿穩,文王八卦鏡掉落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張欣秋嘆了一口氣,以為是宮鳶或者宮彥,此刻張欣秋心情有些復雜,不太想說話,就把文王八卦鏡重新放回了書架上,回到床上面朝著墻假裝睡去。
這時候一聲“吱呀”聲響,又聽到關門的聲音,那人進來了。
他一直走到張欣秋的床邊,爾后好像拖動了一個椅子坐到了張欣秋的旁邊。
“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好嗎?”是一個男人的說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