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會,終于能夠見著墳?zāi)沽耍瑥埿狼锟茨菈炓呀?jīng)被挖開,而棺材就放在旁邊,棺材的旁邊站了一個人影,一開始張欣秋還以為是陳榮昊,可是后來一想陳榮昊并沒有那么高的個以及那么寬的肩膀,那人高高瘦瘦的,衣服看起來很奇怪,張欣秋正要前去查看,他卻忽然倒了個拐,身子被草木遮住了。
張欣秋好不容易跑到墳?zāi)惯吷系臅r候,那人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
張欣秋四處打量了一會,這時候一個人影卻跌跌撞撞地從一堆草木之中跑了出來,抱住張欣秋的腿就大喊:“大師,你,你總算來了。”
是陳榮昊,張欣秋皺了皺眉,將他拉了起來,問道:“出什么事了?”
他喘著大氣,像是憋壞了,哭喪道:“我媽,我媽出事了!她被人帶走了!”
張欣秋心里猛地一咯噔,被人帶走了?是剛才自己看見的那個人嗎?
“你不要急,慢慢說。”張欣秋穩(wěn)定他的情緒,道。
他在張欣秋的安撫之下逐漸平息了情緒,慢慢講述了起來。
原來陳榮昊在張欣秋昨天離開之后,就立刻聯(lián)系人找了一個風(fēng)水大師,那風(fēng)水大師在業(yè)內(nèi)口碑還是極好,很多大老板都是找他看的風(fēng)水,下葬,修房什么的,而且找他看的風(fēng)水都很順。這就說明這名風(fēng)水大師還是有本事的,于是陳榮昊就立刻聯(lián)系了他商議遷墳事宜。
可以說陳榮昊行動力之快啊,這還沒到晚上呢,就已經(jīng)找好了一處新的下葬點,那風(fēng)水大師又替他算了算,發(fā)現(xiàn)今天就是個遷墳的好日子,于是他就喜滋滋地交了錢,第二天聯(lián)系了工人就來遷墳了。
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打開墳?zāi)切┕と四樕甲兞耍f啥本末倒置,有蹊蹺,不吉利啥的。陳榮昊以為是這些工人故意這么說的,就是為了抬高工錢,于是當(dāng)時就火了,說你們愛做做,不愛做滾,老子自己抬。
那些工人看陳榮昊火氣這么大,也就沒說啥,將棺材抬了起來,可抬起來的時候,又有人說著棺材上面畫著畫,當(dāng)時陳榮昊這個火氣大啊,可還沒說話,那挖開的坑里卻突然一聲悶響,陳榮昊意識到不對,就后退了幾步,卻不想,那土坑里卻突然跳出一個人影來,陳榮昊當(dāng)時嚇的啊,就一個勁地逃,那些工人也逃的逃傷的傷。
好像那從土坑里跳出來的人是個怪物一樣,力氣非常的大,非常的嚇人,當(dāng)是陳榮昊跑了老半天,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那人沒有追來,想著自己的母親還在那里,這樣老放著也不是個事,出于一種孝心,陳榮昊就小心翼翼地折了回去。
可這時候陳榮昊卻看見,那個人并沒有走,他一直站在自己母親的棺材前,陳榮昊當(dāng)時嚇的啊,退一顫,就蹲在了地上,躲在草叢里。
那人在棺材前看了看,忽然伸手在棺材里一撈,然后陳榮昊就看見了自己母親的魂魄被那人一把抓在了手上,爾后那人就帶著自己母親的魂魄離開了。
張欣秋聽完了陳榮昊的講述,看來這是有人要整陳榮昊一家啊,讓他一家都不得安生。
“第一次是誰安排下的葬?”張欣秋問道。
“就是第一次幫我看風(fēng)水的那位大師……哦不,那個殺千刀的!”陳榮昊想起那個所謂的風(fēng)水大師給自己母親點了出茅坑就氣從心中來。
張欣秋點點頭,然后走到了棺材旁邊大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上面果然刻了些東西,亂七八糟的,看不清是什么,刻痕里抹了些朱砂。
張欣秋大量了一下,突然一愣。
這刻的全是鎮(zhèn)鬼符啊!
鎮(zhèn)鬼符,鎮(zhèn)鬼符,顧名思義就是鎮(zhèn)壓惡鬼的符咒,可是棺材里關(guān)的是人死去的尸體,又何必再用鎮(zhèn)鬼符來鎮(zhèn)壓呢?
這口棺材上上下下全部雕刻滿了暗紅的鎮(zhèn)鬼符,扭扭曲曲,如同爬蛇一般,又像是鎮(zhèn)壓著最恐怖的東西,張欣秋往棺材里看了一眼,看見的卻只是一副腐朽的身軀。
這叫讓張欣秋十分納悶了,怎么也想不出個頭緒來,若是那風(fēng)水大師要整陳榮昊一家,讓他一家都不得安生,可為什么又要費盡力氣在這幅棺材上面雕刻鎮(zhèn)鬼符呢?
張欣秋想了一會實在是想不到其中的來龍去脈,突然身后聽到急喘和跑步的聲音,卻是唐悅,他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看到面前的場景,卻是猛地頓住了腳步。
張欣秋見他是一個人,就愣住了,問道:“葉夢婭呢?”
可誰知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整個人好像顯得十分憤怒,不回答張欣秋,反而沖張欣秋們吼道:“棺材怎么挖出來了?”
張欣秋看他這模樣,頓時火氣也來了:“你吼什么吼?我問你葉夢婭呢?我不是叫你帶上他嗎?”
“秋秋,秋秋,我在……”后面?zhèn)鱽硪粋€稚嫩的聲音,隨后葉夢婭才急匆匆地從斜坡跑上來,張欣秋看見她氣喘吁吁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
張欣秋正要問唐悅你怎么了,這時候不想陳榮昊卻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唐悅的領(lǐng)子,憤憤道:“我給你五萬塊錢,你就給我媽找個茅坑是吧?你成心整我是不是?”
張欣秋一驚,難道唐悅正是那個風(fēng)水大師?
正驚訝著,卻聽到唐悅的一聲“起開”,隨即他往陳榮昊身上一推,那唐悅看起來多大的身子啊,一下子就給陳榮昊推到邊上了,他三步并兩步,又走到墳坑邊上,往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張欣秋:“底下的東西呢?”
張欣秋皺眉:“什么東西?”
他卻突然蹲了下來,雙手抱住頭,像是十分懊惱,痛苦道:“我說你沒事管什么閑事啊。”
張欣秋看唐悅這模樣,也覺得不太對勁了,開口問道:“什么意思?你給人家找了個茅坑埋,還給人棺材整成這樣,本末倒置,你說我在多管閑事?”
他憤憤地,瞪了張欣秋一眼道:“你懂個屁!張欣秋本以為好歹你還懂點東西,卻不想這個都看不出來,很明顯這下面是鎮(zhèn)壓著東西啊!”
張欣秋一愣,問道:“什么東西?”
他站起身來,著急地將這土坑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十分焦灼,轉(zhuǎn)了好久這才開口道:“這下面埋了一個特別厲害的東西,是早些年我剛下山的時候遇見的,那時候它受了傷,張欣秋拼了命才把它封印住,埋在這龍脈下面,原本想用龍脈鎮(zhèn)壓住它,又澆上一層糞便,這才勉強將它封印下來。”
張欣秋有些驚訝,本來看這里風(fēng)水的確之好,卻料想不到這竟會是一處龍脈,龍脈多寶貴啊,有一句話說的是風(fēng)水好能蔭蔽后人千千代,這龍脈可謂是風(fēng)水之極了,但唐悅現(xiàn)在卻說用龍脈鎮(zhèn)壓東西?那是什么樣的東西才會讓龍脈來鎮(zhèn)壓?
他又看著張欣秋,嘆了口氣:“只是最近封印有所松動,我猜想它應(yīng)該是要醒來了,于是想出了這一招,用剛死之人來壓住它,刻上符咒,而本末倒置正是為了將死者的死氣往下面壓……可,可誰想得到,你居然會來插一手!哎!”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張欣秋一眼,又重重地嘆氣,張欣秋愣了一愣,東西?封印?
可是什么東西連龍脈都壓不住?那東西得多強?
唐悅蹲下身,他一言不發(fā),又開始抽煙了。
陳榮昊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可能還是沒有意識到危機,還是過來拉唐悅的衣袖:“騙子!你給我媽找了個糞坑!我管你封印不封印,你必須得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報警抓你,說你傳播封建思想!”
唐悅不理他,只是一個人悶悶地抽著煙。
張欣秋勸了勸陳榮昊,說你這件事情會解決的,相信張欣秋。他這才冷靜了一些,張欣秋也蹲了下來,蹲在唐悅的身邊。
唐悅不理張欣秋,倒是把身子轉(zhuǎn)過去了一些。
張欣秋見他這模樣,直到是得罪他了,畢竟人辛辛苦苦弄出個封印來,張欣秋這一來就給人挖出來了,肯定是闖禍了,于是道:“你也別生氣了,你不是說了么,那東西被你封印過,我們聯(lián)手,再把他抓住封印就好了唄。”
他白了張欣秋一眼,譏諷道:“你能耐挺大啊,龍脈都鎮(zhèn)壓不了的東西你還想封印。”
張欣秋一愣,是啊,那東西既然被龍脈鎮(zhèn)壓都逃了出來,張欣秋又哪里有那個能力再次將他封印呢?
于是訕訕開口問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眼神深邃,眉頭也緊蹙著:“將臣。”
“啥玩意兒?”張欣秋一下就跳了起來:“將臣?那個僵尸祖先?”
他點點頭,仍抽著煙。
“我說大哥,那不是你之前吹牛編的故事里的東西嗎?!”張欣秋深深地震驚著,畢竟這給張欣秋的打擊太大了,將臣,那可是傳說中的僵尸始祖啊,都屬于仙一類的人物了,現(xiàn)在告訴張欣秋這么一個東西被張欣秋從封印里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