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啊!”張欣秋也十分欣喜。
可是沒想到胖虎卻又馬上變了臉,他忽然又收起了那樣的驚喜。
“胖虎……你,你怎么了?快和她們說啊,放掉我,身后這個女人是個殺人兇手啊!”張欣秋急迫道。
哪知胖虎卻根本不理張欣秋了,他將頭扭到一邊去,只是道:“我,我不認識你……”
“你……你不認識我?”張欣秋吃驚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們在一起上學啊,你怎么說不認識我?”
他將頭扭到一邊去,不看張欣秋,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從張欣秋眼中露出的威壓太厲害。
“你以為誰都跟你認識呢?”秀蘭說著,忽然一腳踹到了張欣秋的后腦勺,道:“這是我小弟,知道嗎?”
她說完這句話后,卻發現弱水看了她一眼,于是她又變得畏畏縮縮的了,不再提胖虎,倒是一腳又要望張欣秋臉上踹。
張欣秋皺著眉頭,當時氣不過,伸手就給她腳給抓住了,她哎呀一聲,一個重心不穩就給張欣秋拉倒下來了,胖虎十分擔心地看過來,可是又被張欣秋一眼瞪了回去。
張欣秋強撐著體內的傷,站了起來,伸手把秀蘭也拎起來,這時候弱水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張欣秋喘著氣,從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在了秀蘭脖子前面,道:“你說我要干嘛?”
這生死之戰,比的就是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雖然這么說可能不大合適,但確實就是這個道理。張欣秋算出看出來了,不知道為什么,秀蘭能夠牽制住胖虎,而胖虎又能夠牽制住弱水,所以說秀蘭相當于間接性地控制了弱水一這么牛逼的人。
所以說張欣秋只要控制住了弱水,情況就很樂觀了。
不過張欣秋覺得弱水知道張欣秋的身份后,就在放水了,要不然張欣秋一近乎殘疾的人怎么又能夠挾持住秀蘭呢?
殺馬特這時候在后面喊道:“你……你放開我家小姐,不然我恁死你!”
張欣秋偏過頭去冷漠地看他:“你咋這么能呢你?恁死我啊!來啊!”張欣秋故意非常用力,讓匕首在秀蘭的脖子上顫抖起來。
秀蘭嚇得一下就不行了,趕緊說:“滾犢子你別過來了!滾開!”
那殺馬特訕訕地,要退后幾步,張欣秋看他不爽,就喊了句:“跪下!”
他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勁舞團玄武二團黃金堂主……”
張欣秋沒聽他扯那么多,直接一個眼神施壓過去,立刻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使他的膝蓋彎曲跪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極其不相信。
張欣秋又轉頭去看弱水,她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說實話她這模樣和在以前小說看到的形象差了太多了,那時候就感覺她是一個單純迷茫的小姑娘,現在倒好,整的跟怨婦似的。
張欣秋瞅著跟她也沒話可說了,這時候胖虎的聲音響起來了:“秋、秋姐,不要傷害她。”
張欣秋扭頭去看他,他還是一臉擔心的表情,仿佛張欣秋手上挾持的是他的寶貝一樣,現在手上有了籌碼,于是張欣秋就可以不爽起來了,張欣秋看著他,沖他道:“你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模樣,剛才不是還不認我嗎?這你誰你你那么擔心她?”
他一臉復雜的表情,道:“我……她是……她不是我的誰。”
“那你護著她不認我了?”張欣秋問道。
他深深地低下頭去,不看張欣秋。
“我現在給你說,我要帶著這個女人離開這里。”張欣秋看著秀蘭驚恐的臉,道:“要不然你就讓弱水弄死我然后我弄死這個女人,要不然你就給我讓路!”
他似乎十分艱難,看著張欣秋難以抉擇,還不停地躲閃著張欣秋的眼神。
張欣秋將那種威嚴收了回來,使用這么久了,張欣秋也大概知道開啟這威嚴的秘訣了,不過不好說……怎么說呢,就是眼睛一瞪吧,就是瞪人,或者表現出情緒讓人感覺到,這種王威也救出來了。
張欣秋恢復了一副平淡的表情,看著他,道:“可以了,別躲了,可以看我了。”
他扭扭捏捏著:“秋姐……剛才,剛才你的眼睛是藍色的,我……我不敢看。”
張欣秋有些驚訝,雖然知道是自己的眼中能夠露出那種讓人恐懼的王威,但是沒想到張欣秋的眼睛也變藍了,這是啥?這是變種了嗎?自己要變成外國人了?
不過張欣秋沒表現出來,還在對峙呢,所以還是那種一副無所畏懼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神情,張欣秋道:“你就說吧,是讓路,還是同歸于盡?”
說完張欣秋就挾持著秀蘭向門口走去了,弱水見胖虎沒說話,也就沒動手攔張欣秋,其實張欣秋還是很緊張的,畢竟這女人是弱水的本源,她本身就是弱水,張欣秋這王威估計也對她不管用,是吧,長這么大也沒聽見誰那么牛逼把一灘水都給嚇干了。
張欣秋一直走到了胖虎的面前,沒想到他臉上還是糾結的神情,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十分著急。
張欣秋剛想拍一拍他讓他讓一讓,沒想到這張欣秋還沒動手呢,手里的秀蘭一下子就給一腳踢胖虎身上了,她瞪著胖虎,狠狠地罵道:“滾開啊,狗奴才,真怕我不會死啊?”
胖虎被這一踢,十分驚訝地看著秀蘭,最終垂頭喪氣地移到了一邊,就像一只可憐的狗被主人嫌棄一樣。
張欣秋也是十分同情胖虎,可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張欣秋抽出空來安慰他,于是張欣秋徑直上前,拉開了門。
“再見啦各位。”張欣秋回頭一笑,一腳邁出大門。
沒想到的是,張欣秋剛回頭過來,外面就圍了十來個警察制服的人……哦不,就是十來個警察。
他們都嚴肅地看著張欣秋,手里持著槍正對著張欣秋,一個警察還拿起喊話器,對著張欣秋道:“里面出來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請立即放下武器,松開人質,不然……”
張欣秋咽了咽口水,回頭看了一眼,胖虎和昭澈也挺驚訝的,葛青母親這時候從樓上走了下來,將手機在手上晃了晃……
壞了,沒想到居然報警了……
張欣秋看著這幾十把槍也傻了,這尼瑪開掛吧,這前后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警察怎么這么快……
張欣秋本來是想用那種威壓先鎮住這些警察,再跑的,沒想到張欣秋剛一瞪眼,居然沒效果了,這還給警察造成了一種假象還以為張欣秋走投無路了要動手了,當即就向著天空鳴了一槍示警。
當時給張欣秋嚇的啊,張欣秋立刻就把匕首丟地上了,雙手高高舉起,秀蘭一下就跑了。
“別開槍,我是無辜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張欣秋那牛逼哄哄的王威也失效了,張欣秋又不是真歹徒,總不能和人民警察對著干吧?
不過阿薩辛怎么一點都沒個準的?說好王威持續一個時辰的這才幾十分鐘?
張欣秋放下刀的瞬間,立刻就有三四個警察圍上來將張欣秋推到地上然后拷著雙手帶走。
張欣秋真是欲哭無淚,長這么大,最后居然被警察抓住了。
當然是沒有辦法的,張欣秋直接就給帶警車上了。
在警車里的時候張欣秋是想過很多辦法的。
你說直接跳窗跑吧,這兩邊又都坐著警察還拿著槍,張欣秋這估計還沒跳出去呢就給打死了。
你說等阿薩辛來救自己吧,估計他倆還傻兮兮地在原地等自己消息呢。
你說給爹爹打電話吧,現在的情況又太復雜,不容易說清楚……
諸多方法都不順,張欣秋現在就一個想法,私闖民宅加綁架少女究竟要判多少年啊?
最終的結果就是張欣秋被關進了派出所,由于張欣秋沒有對被綁架人,也就是秀蘭造成任何傷害,再加上動機不明確,還未構成綁架罪,只是民事糾紛,所以暫時拘留等待裁決,具體的還要看秀蘭那邊怎么說。
張欣秋在派出所關的那叫一個郁悶,可以說這也是張欣秋二十來年最郁悶的一次,這種事還是終身留在檔案里的……
張欣秋是要蹲號子的,雖然是拘留但也要蹲進去等著,張欣秋蹲的號子里面連張欣秋有十個人,個個都兇神惡煞的,張欣秋剛一進去的時候還讓張欣秋去蹲馬桶邊,張欣秋這本來就氣著呢,就說:“不去,要去你去。”
“嗨,你這小妞說話這還挺牛啊?”他瞪著張欣秋,把腦袋抬得很高,就像用鼻孔看著張欣秋一樣。
張欣秋皺了皺眉,這時候其他人也圍了上來了,張欣秋尋思著這是要搞監獄暴力啊,但是張欣秋可是誰啊,是阿薩辛的姐姐啊,見過那么多修煉者,這點普通人還對付不過來?
他們圍上來的時候,用鼻孔看張欣秋的那人就立刻推了張欣秋一把,沒想到勁還挺大,一下給張欣秋推墻上了。
接著他們一群人就要沖上來打張欣秋,正常情況張欣秋本來該是蹲下來捂著腦袋和重要部位的,可是張欣秋可不想挨打,于是當即大聲道:“停一下!”
他們果然被張欣秋這一喝愣住了,問張欣秋:“你要干嘛?”
張欣秋抬起頭來,道:“我們公平對決!”
“傻了吧唧的什么年頭了還公平對決。”那人說了一句,接著立馬一群人再次沖了過來,張欣秋沒反應過來直接就給他們踹翻在地上了,接著就是一頓拳腳都落在了張欣秋的身上,張欣秋甚至沒來得及捂頭……
給張欣秋憋屈的啊,一邊挨打一邊念了召鬼咒,只是希望這派出所周圍地方有鬼魂啥的吧……
還好張欣秋運氣好,這周圍還真有鬼,七八只的樣子,他們受召鬼咒的招引很快來到了號子里,這七八只鬼聚在一間屋子,空氣很快就冷了下來。
這時候張欣秋臉都給打腫了,其中一個人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就拍著那個用鼻孔看張欣秋的人,道:“老大,我覺得不對勁啊,怎么越大越冷啊……”
那鼻孔也反應了過來,叉著腰看了一圈周圍,道:“你別說還真是,怎么越大越冷……而且這屋子里怎么有霧了……阿嚏……”
說著他還打了一個噴嚏,說怎么這么冷。
張欣秋冷笑著,能不冷嗎,你身后就站著七八個鬼呢!
張欣秋慢慢地從墻角爬了起來,有人注意到張欣秋就指著張欣秋厲聲道:“你干什么呢!誰讓你起來了?”
張欣秋瞪了他一眼,他明顯楞了一下,看來那王威并沒有消失啊,只是效果減半了。
接著,那人忽然尖叫起來,道:“鬼啊!鬼!”他指著后面尖叫著,很快縮到角落里去,那七八個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動靜。
張欣秋十分驚訝,他怎么就能直接看到鬼呢?于是張欣秋又瞥了他一眼,沒想到卻發現他身上的火炎十分的低,十分微弱,所以這才能看到鬼魂。
張欣秋恍然大悟,原來這王威還有降低人的火炎的功能啊!
于是張欣秋立刻欣喜起來,有辦法收拾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