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成功地跑了出去,那人并沒有追出來,可是張欣秋預感到還很更大的危險,于是馬上精元回歸了身體,然后道:“我們快跑。”
宋揚不解道:“為什么要跑?”
張欣秋沒有理他,這時候秀蘭父親卻焦急地望著張欣秋:“我女兒呢?她在不在里面,她在里面你怎么不把她帶出來啊?”
張欣秋生怕這個時候里面那人跟了出來,所以道:“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跑,您的女兒是在里面,但我保證幫您把她帶回來好嗎?”
秀蘭父親道:“她就在里面,你把她帶回來啊!”
說完竟要去敲門,“把我女兒還給我!秀蘭!秀蘭!”
張欣秋皺著眉頭,同阿薩辛使了個眼色,阿薩辛悄無聲息地上前在秀蘭父親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隨后像是催眠一樣,秀蘭父親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張欣秋和宋揚趕緊將他接住,然后一行人很快地離開了葛家莊。
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地,幾人這才停了下來,這急匆匆張欣秋又不怎么會騎摩托,搞得挺狼狽的。
張欣秋將秀蘭父親平躺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張欣秋問阿薩辛道:“弱水是什么啊?我記得我在小說里看到過,是地獄里面的,是不是?”
阿薩辛點頭:“是的姐姐。”
張欣秋皺了皺眉:“難道地獄真的存在?”
阿薩辛再點了點頭:“是的,他存在,有些人不相信,所以會瘋狂地抹黑他,證明他是虛假的,但是不管那些人再怎么努力,地獄都是存在的,為了懲罰那些有罪之人。”
張欣秋點了點頭,對阿薩辛的話沒有半點懷疑,但是卻皺了皺眉頭,“那那個人為什么會有弱水呢?”
阿薩辛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因為她本就是冥界的弱水,如果沒猜錯,她就是弱水的本源,許多厲害的東西都有靈,這種靈具有一定的意識形態(tài),靈也可以看做這個東西的本源,弱水作為超出六界控制地一種東西,自然是有它的靈的,只是沒想到,它的靈居然已經(jīng)可以扮成一個人了。不過既然他是弱水的本源的話,他可以隨意使用弱水吧。”
阿薩辛說完,撇了撇嘴。
張欣秋皺著眉頭,認真地慢慢消化這些內(nèi)容,這些阿薩辛所說的內(nèi)容,就像這一路上阿薩辛給他說其他事情的時候一樣。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剛才那殺馬特瓶子里的液體,應(yīng)該就是弱水了。
“不行,我還得再回去一次。”這時候,張欣秋忽然說道,站了起來。
阿薩辛揚了揚眉毛:“怎么姐姐,剛才你不是精元都要破碎了嗎?我抱著你的時候,你的身子都在顫抖,現(xiàn)在不害怕了嗎?”
張欣秋的臉紅了紅:“不害怕了。”
阿薩辛站了起來,搭著張欣秋的肩膀:“何必呢姐姐,回去不就是送死的嘛。”
“可是我答應(yīng)了大叔,必須把她女兒救出來,可是現(xiàn)在人就在眼前,我卻無能為力,連樓都上不了。”
“真感人,姐姐還是像以前那樣,言必信行必果。”阿薩辛重重了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忽然從包里掏了掏,然后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道:“那么姐姐,作為弟弟,我就送你一個東西吧!”
“什么東西?”張欣秋一愣,看著他,問。
他從包里摸了摸,忽然摸出一個明顯那個包放不下的盒子出來。
“這是什么?……還有,你是怎么掏出來的。”張欣秋張大了嘴巴看著阿薩辛。
“我都說了,我會魔法嘛……”阿薩辛嘿嘿一笑,忽然低沉下聲音來:“姐姐,這個叫做潘多拉魔盒哦,里面裝著的,是權(quán)利與力量……”
張欣秋皺了皺眉,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警惕了起來起來,道:“權(quán)利與力量?可是,潘多拉魔盒不是里面裝著的東西……會讓人付出代價嗎?”
“災難是么?”阿薩辛手撫在盒子上,輕聲念叨,又道:“可是最尊貴的王,又怎么會帶來災難呢?”
張欣秋打了一顫,抗拒地搖頭:“我還是不要了吧,我看著這個盒子,總感覺不太舒服。”
沒想到阿薩辛的表情卻忽然一變,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道:“別怕啦姐姐,逗你的,其實這不叫潘多拉魔盒,我瞎編的名字啦,這一次,你不用任何犧牲哦!而且……這本該就是屬于你的能力,我只是將他喚醒……”
張欣秋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屬于您的威嚴。”阿薩辛道,他仿佛很驕傲,挺起胸膛,自信的笑容,道:“本就屬于您的威嚴,王的威嚴。”
“我哪里有什么威嚴,太中二了……”張欣秋幽幽地說。
“那只是他還在沉睡嘛,只要我將他喚醒,您就是最尊貴的王!”阿薩辛狂熱道,“只需要,您將雙手放上來。”
“這……”張欣秋聽得阿薩辛的話,看著他的笑,看著那個盒子,從心底里有些莫名的抵觸,仿佛將手放上去,自己就會失去什么似的。
“來吧,姐姐,拿回你自己的東西。”
“那個啥……我覺得我就這樣去找弱水也是可以的……”張欣秋說著,想要躲閃,卻被阿薩辛一把拉住了雙手,他的眼睛看著張欣秋的眼睛,像是有神奇的魔力,深邃而又神秘,像是蘊含著宇宙千萬的星辰。
“你……”
他慢慢地,慢慢地將張欣秋的手放在了盒子上,張欣秋被那種神奇的魔力吸引,竟無心抵擋反抗,只是任由他慢慢地,慢慢地將自己的手的手放在了盒子上,那種冰涼的觸感上紋路,好像自己正摸著一個人的手。
“古老的神,我,阿薩辛,深淵之王,以吾之名,覺醒那深淵之靈,愿王的旨意行走在大地,愿王的尊威行走在大地……”
阿薩辛像是在呢喃古老的咒語,他神色肅穆,像是上古的祭司。
接著,張欣秋就感受到了那種威嚴。
那種王的威嚴,像是掌控一切,不同于力量,這是一種從心底里成長出來的東西,仿佛自己正站在人生的高點,俯瞰著蕓蕓的眾生,萬般的生老病死都毫不心悸,如見過所有的事情,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姐姐,我的女王。”阿薩辛低頭親吻我的右手。
“這是……”張欣秋驚異著,看著雙手,自己手上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正在逐漸褪去,剛才充血爆出的條條藍色血管都逐漸不見了蹤影,像是自己已恢復了正常。
但張欣秋明白不是的,有什么東西,在她內(nèi)心深處,在她的靈魂之中燙下了烙印,自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一樣。
張欣秋試圖去看宋揚,可是他見到張欣秋的模樣,也是深深地驚異,不過驚愕之后又是無比的奇怪,他將右手放在左肩上,然后微微低頭:“王……”
“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張欣秋摸不著頭腦,尷尬地問。
這時候,阿薩辛忽然在我的耳邊低語:“姐姐,你這種力量只能持續(xù)一個時辰哦,所以你得快點去解決弱水才行啊。”
張欣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不是說永久的嗎?再說了,這是什么力量?我怎么沒感覺到?不會是你們合伙騙我的吧,一會我去了還得給弱水一巴掌扇得門都找不到。”
阿薩辛輕笑,道:“是永久的啊,不過姐姐你也是剛剛覺醒嘛,這剛剛覺醒總有點猛的嘛,可是過了這股勁了可就沒這么猛了哦……至于弱水,他不會的,他會屈服在你無窮盡的王威之下。”
張欣秋詫異地看著他,不過還是半信半疑地轉(zhuǎn)身,向著葛家莊走去,不住地回頭。
阿薩辛在原地微笑著和張欣秋擺手,威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好像他就是鄰家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可是不是的……他是最恐怖的掌權(quán)者。
張欣秋在心里隱隱地想著,那是她內(nèi)心深處,一個從未告訴阿薩辛,誰都不知道的烙印,最終不再回頭,向著葛家莊一路小跑。
……
看著前面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阿薩辛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了。
這時候,宋揚冷冷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哦?”阿薩辛回頭,看著宋揚,還是那樣的笑容,道:“你說說?”
“你想讓他回來,因為只有他回來了你才能報仇。”
風有些凜冽,落葉卷入風中遠去,樹上的葉卻瑟瑟發(fā)抖。
阿薩辛踢著腳下的石子,他不去看宋揚,他只是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多么多么多么恨他。”
“可是你們終究流著同樣的血。”
阿薩辛忽然抬起頭來,他笑了,笑的蕭索,凄涼,道:“你沒有經(jīng)歷背叛宋揚,你只是個仆從,所以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你將那個人看做你的全世界,那個人就是你的所有,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就什么都沒有了,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什么都沒有,你只剩下絕望,絕望,絕望。”
“還有復仇。”阿薩辛的臉色變了,變得冷冽,他的聲音也變得冷冽,好像他此時就是一塊寒冰,一塊利刃,他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把刀,冷冽的刀。
宋揚不再說話,因為她知道她已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