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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原來你就是趙無憂

    ,奸臣 !
    趙無憂畢恭畢敬的聽著,趙嵩坐在那里,眉目間無溫涼薄。?他仿佛說著與己無關之事,口吻平靜得像個陌生人。好在趙無憂早就已經習慣,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趙嵩面無表情道,“今日早朝之時,皇上宣齊攸王上殿。”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你該知道,皇上一心修道是無暇顧及朝政之事,一旦上朝必定是有了大事。”
    “是。”這點,趙無憂心知肚明。
    趙嵩盯著她,“皇上對齊攸王是什么心思,你應該很清楚,手足之情,還有當年的輔佐之義。你該明白,當年若不是齊攸王與為父一力扶持,是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盛世皇朝。”
    趙無憂斂眸,“無憂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事,父親為何突然重提當年?還提及了齊攸王?
    驀地,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趙無憂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趙嵩,“爹,您到底想說什么?”這讓她不得不想起了回程途中,蕭容說的那些話。
    難道真的……
    趙嵩輕嘆一聲站起身來,臨窗而立,負手背對著趙無憂,“你該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這婚姻大事本就做不了主。如今連為父都沒了法子,畢竟尋常人家的男子,到了你這個年紀早已成家立業,說不定孩子都滿地跑了。”
    趙無憂瞪大眼眸,身子微微繃緊,“爹的意思是——”
    “不是為父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趙嵩始終沒有轉身,是故趙無憂也看不清楚父親臉上的神色,到底是怎樣的。她只能聽到父親低冷的聲音在屋子里回旋著,他說,“齊攸王與皇上提議要褒獎你,請旨將鳳陽郡主與你賜婚。”
    耳朵里嗡嗡作響,趙無憂的面色愈蒼白,只覺得胸腔里的一顆心噗噗亂跳,“爹,若無憂真當是男兒身倒也罷了,這婚姻大事全憑父親做主。可、可是我——爹,若然我真的娶了鳳陽郡主,豈非犯了欺君之罪?來日皇上徹查起來,其罪非小。”
    “對于這一點,為父不是沒有想過。”趙嵩輕嘆一聲,徐徐轉身看著她,“可皇命如山,誰都沒辦法違背。你該知道,皇上的歡喜便是你我臣子的歡喜,若是惹了皇上不痛快,那趙家也不會痛快,最后反倒便宜了東廠那幫閹人。”
    “可是爹——”
    還不待趙無憂開口,趙嵩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為父相信以你的聰慧,必定可以做得漂亮。”
    “爹,無憂什么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件事恕難從命。”趙無憂垂頭。
    “混賬!”趙嵩冷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想抗旨嗎?”
    “圣旨是爹接的,不是我接的。”趙無憂深吸一口氣,咬定牙關不松口,“入朝為官非我所愿,我還是入了朝堂當了禮部尚書。如今娶親成家也非我所愿,請恕無憂不孝,不能成全爹的心思。”
    下一刻,趙嵩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你敢違背為父的命令?”
    “無憂不敢,可是這樣的風險,無憂不敢承受也擔當不起。”趙無憂看上去是個病怏怏的,可實際上呢?她骨子里的倔強,其實像極了楊瑾之。
    趙嵩目有深色的望著虛弱至此的她,記憶里的趙無憂一直恭謹,很少有過違逆他的時候。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讓她這性子越像極了楊瑾之。
    轉念一想,她這般眷戀著母親,像楊瑾之也是正常的。
    “冥頑不靈!”趙嵩冷喝,“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不管你答不答應,皇上的圣旨已下,你必須娶鳳陽郡主為妻。”
    “爹!”趙無憂眸色微紅,“若是被鳳陽郡主知道我乃女兒身,皇上那兒就算是捅破了天。欺君之罪,當誅九族。爹只想著不能落了東廠的口實,難道就沒想過一旦應承下來,就是因小失大。”
    她可不敢答應這件事,一旦應了下來,后患無窮。
    她不是穆百里,頂著太監之名娶親,大不了不洞房不親熱,橫豎是個太監罷了!可她呢?身為“男兒”豈能不洞房,三兩日倒也能用病痛推諉,時日長久怎么辦?
    難道真要如外人所言,她與簡衍有私,是個龍陽之癖?既然不喜歡女子,卻又娶了郡主為妻,到時候皇上那兒她得吃不了兜著走。
    趙無憂自問沒有本事,能做到兩全其美,不留痕跡。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膽大妄為了,連為父的意思都敢違拗?是誰給你的膽子?”趙嵩冷然。
    那一番居高臨下,讓趙無憂的心里怵。從小到大,她看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用仰望來形容的。那個高大而威嚴的父親,對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茍言笑的,在他這里沒有半點溫暖,唯有嚴厲和苛刻。不管父親走到哪兒,她所見的都是卑躬屈膝的奴顏。
    小時候她受不住,悄悄放下墨筆溜出去找娘,爹卻呵斥了娘親:慈母多敗兒。
    她當時不懂,只是含著淚去看同樣紅了眼眶的母親。在娘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痛楚與灰暗的絕望,后來娘便去了云安寺。
    爹說,除非有朝一日她能接替百官之的丞相之位,有能力做到人上人,否則她的母親就一輩子別想走出云安寺半步。
    娘說,她此去只為他們父女兩個祈福求安。趙家此生殺戮太多,她亦不忍滿手血腥,惟愿余生能在佛前懺悔恕罪,請佛祖寬宥。
    “爹。”趙無憂咬唇,“無憂還是不能答應。”
    “不答應也沒用。”趙嵩冷哼,“齊攸王已經派人去接鳳陽郡主來京,欽天監也開始盤算日子,相信很快就會定下來。你就準備著,當你的新郎吧!”
    語罷,趙嵩拂袖而去,壓根不理趙無憂的辯駁與掙扎。
    所以,他連她是否身體不適也不愿多想。
    趙無憂木訥的坐在被窩里,雙手撐在床沿,微微的輕顫著。
    素兮與云箏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趙無憂皺眉闔眼的姿態,當下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云箏快一步沖到趙無憂跟前,眸色擔慮,“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丞相他說了什么,公子你的樣子——”
    “公子?”素兮低低的喊著,“沒事吧?”
    趙無憂無力的抬了一下眼皮,繼而苦笑兩聲,仍是不說話。她深吸一口氣靠在軟墊處,睜著一雙眼睛去看床頂,冷漠疏離的姿態,讓云箏與素兮莫名的心慌。
    她們很少見到趙無憂這般模樣,帶著少許無可奈何的心灰意冷。
    “我想我娘了。”趙無憂翻個身背對著她們,對于鳳陽郡主一事,終是只字未提。
    如今是皇帝口諭,離圣旨落下還有一段時間,她得好好的盤算盤算,該怎么才能讓爹改變主意,為她抗旨拒婚呢?她又不是那種自怨自艾之人,想這世間之事總歸都有解決的法子。
    然則憑她一人之力怕是有些困難,畢竟那頭是皇帝、齊攸王和丞相,不管是哪一個跳出來,都得壓她一頭,她確實沒有半點勝算。
    該怎么辦呢?
    素兮與云箏自然不知生何事,只能行了禮暫且退出去,徒留下趙無憂一人苦思冥想。她是真沒想到齊攸王蕭容會真的請旨賜婚,原以為不過說說罷了,原以為父親會斷然拒絕,畢竟她這女兒身的身份著實見不得人。
    現在,所有的沒想到眼見著都要變成了板上釘釘,趙無憂心里是慌亂的,腦子是清醒的。
    她得好好想想,從哪兒入手才好?
    驀地,她突然坐起身來。
    若這世上再無鳳陽郡主,那此事不就結了嗎?
    眸色無溫,趙無憂輕咳兩聲,只不過這鳳陽郡主怕是沒這么好對付。她能想到這一層,那蕭容那個老狐貍豈能忽視,想來對鳳陽郡主必定多重保護。
    在婚嫁之前,蕭容一定不會讓鳳陽郡主有事。
    這事兒得好好的安排安排才好,免得到時候反倒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外頭傳來云箏的聲音,“公子,溫大夫來了。”
    趙無憂一愣,“進來!”
    溫故疾步進門,“簡衍醒了。”俄而擔心的望著她,“你沒事吧?”
    趙無憂輕咳兩聲下了床榻,腳下有些疲軟,倒也能撐得住,“去看看。”
    藥廬內,簡衍的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溫故說傷及后腦勺,所以腦子暫時不會太清醒。由此可見,當時云箏下手有多狠。
    趙無憂進去的時候,簡衍已經坐起身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看。這副神情,帶著少許恍惚過后的癡傻。便是見到趙無憂時,簡衍的臉上依舊是這副反應遲鈍的神色,一時間便是趙無憂也難辨真假。
    “怎么回事?”趙無憂冷了眉目。
    溫故輕嘆一聲,“傷得不輕,是故現在只能等等看。”
    “等什么?”趙無憂凝眉。
    素兮愣了愣,“他不會一輩子都這般癡傻吧?”難不成云箏這一花瓶下去,就把好好的一個人打成了傻子?早不傻晚不傻,偏偏這般巧合,現在傻了?
    思及此處,素兮狐疑的望著默不作聲的趙無憂,屋子里當下安靜下來。一個兩個都在等著趙無憂的決定,畢竟這簡衍的身份也是個障礙。且不說是趙無憂的小,退一步講,他還是工部尚書的兒子。
    前不久簡為忠還協助趙無憂完成了瀛渠清淤的大工程,惹皇帝器重而扳倒了國公府。簡衍又是簡為忠的獨子,若是他有所閃失,只怕簡為忠不會善罷甘休。
    爛船還有三斤釘,何況是朝廷的尚書。
    是故就算要懲處簡衍,也得有所分寸。
    “公子!”云箏跪地磕頭,“是奴婢失了分寸,一切禍事都是奴婢所為,請公子將奴婢交付簡大人處置。要殺要剮,奴婢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公子。”
    “你是尚書府出去的奴才,你覺得若是簡衍出了事,殺了你剮了你,便不會連累尚書府了嗎?”趙無憂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簡衍,眉目漸冷,“你想得太簡單了。”
    “公子?”云箏駭然。
    屋子里安靜得可怕,趙無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了簡衍的身邊,與他并肩坐在床沿處。
    見狀,素兮扶起云箏,拽著溫故退出了房間。
    房門被輕輕合上,趙無憂低頭苦笑兩聲,“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你我原有的情義也都散了。在我這十數年的歲月里,一直都有你的存在。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曾經以為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傷害我,唯獨你不會。”
    “就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也會奮不顧身。事實上,我一直都覺得這世上最可信的人便是你,我信你重你也喜歡你。可是——為什么走著走著,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合歡,你也不再是最初的簡衍。我們都變了,人變了心也跟著變,再也回不去最初,再也回不去了。”
    長長吐出一口氣,趙無憂扭頭看著他,“昨夜那件事,我權當是你喝醉了,不會追究。但你也該清楚,我并非仁善之人,我縱你一次絕不會縱你第二次。此番送你回去,還望你好自為之,別在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否則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也照殺不誤。”
    語罷,她起身。
    下一刻,腕上一緊。
    低眉去看,簡衍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皓腕,那雙癡愣的眸就這么空洞洞的盯著她。他張了張嘴,唇瓣有些輕微的顫抖,音色沙啞而哽咽,艱難的出兩個字,“合……歡。”
    趙無憂定定的望著腕上的手,終是輕輕的拂開,“我不是你的合歡,我是禮部尚書,丞相府獨子趙無憂。這話,我只說最后一遍。”
    他木訥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可眼睛里的空洞卻讓人心酸。
    她與他一起長大,多少年了,她的喜怒哀樂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有他的陪伴。她沒有朋友,唯有簡衍一人。
    可現在呢?
    突然間什么都變了,她不想再要他這個朋友了。只因為他太喜歡她,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她決定主動失去。
    這么一想,心里竟是如此酸楚。
    “抱。”他上前,張開了雙臂。
    趙無憂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然后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立在那里,被簡衍抱了一下。換做以前,她會有所回應,畢竟他們是好兄弟、好哥們、好朋友。
    但現在,她什么都不想做。
    下一刻,她掙開他的懷抱,往后退了兩步,“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都與我不再有關系。我會馬上讓人送你回家,到了你爹那兒,你便好生養病吧!”
    她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面色黑沉得厲害。素兮與云箏對視一眼,這是趙無憂怒的前兆,她不高興了,所以最好少去招惹她。
    偏偏溫故依舊上前,“那簡衍怎辦?他的傷——”
    趙無憂頓住腳步,“送他回去,就說是喝醉了酒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素兮頷。
    聽風樓內,一片死寂。
    趙無憂煩躁到了極點,一想起鳳陽郡主,一想起簡衍,腦仁便疼得厲害。頭疼的揉著眉心,趙無憂靠在軟榻上輕輕的咳嗽著。
    房門被打開,趙無憂冷了音色,“滾出去。”
    小桑榆駭然一怔,許是被這樣的趙無憂嚇著,當即站在原地沒敢吱聲。
    趙無憂抬了眼皮,“桑榆?”
    “大哥哥?”小丫頭的手上端著一杯熱騰騰的果茶,面上有些懼色,“素兮姐姐說你心情不好,我就給大哥哥泡了一杯果茶。”
    “過來吧!”趙無憂輕嘆一聲。
    “大哥哥?”小桑榆乖巧的望著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趙無憂搖搖頭,瞧著外頭逐漸入暮的天色,一肚子的苦水卻不敢跟任何人說。她想著即便是穆百里,有些東西也是不敢直言相待的。
    他們之間,畢竟還隔著朝堂廝殺。
    “大哥哥沒事。”趙無憂勉強一笑,“你來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可除去逛過?”
    小桑榆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去過了。”
    趙無憂瞧著她那空蕩蕩的袖管,這丫頭的心思豈能瞞得過她。走下軟榻,趙無憂牽起小桑榆的手,“趁著現在還能喘口氣,大哥哥帶你出去走走。”
    “真的!”孩子欣喜若狂的盯著她。
    趙無憂笑了笑,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才有最單純的喜怒哀樂。
    華燈初上,這京城街頭自然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桑榆對這里的一切都覺得很好奇,京城跟平臨城是不一樣的,天子腳下有它特有的繁華。趙無憂帶著桑榆去了教坊司,顧自進了雅閣里。
    紅姑上前行禮,“大人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這些日子疲于奔波,也顧不上教坊司,辛苦你了。”趙無憂帶著桑榆坐定,“把最好都拿上來。”
    “是!”紅姑也不敢多問,依吩咐辦事。
    趙無憂推開臨街的窗,站在窗口瞧著底下的人潮,指著街對面的花燈道,“那便是京城最大的花街柳巷,往東頭走是一排酒肆茶館,改日我帶你去吃茶,你也熟悉熟悉這京城的風土人情。”
    桑榆對于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興奮,驀地,她看到不遠處吆喝著,走街串巷的糖葫蘆販子,“大哥哥,我要糖葫蘆。”
    趙無憂一笑,“讓云箏陪你去。”
    “恩!”桑榆一溜煙跑開。
    難得有孩子喜歡的東西,桑榆喜歡便好。
    云箏陪著桑榆下去買糖葫蘆,素兮緩步進門,“妞兒比以前快樂多了,至少在公子這里,她不必再吃苦受罪。公子給她的,都是最好的。”
    “我在她這個年紀,不得不穿上男兒裝,不得不執筆天下。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少遺憾嗎?我想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缺憾,逐一彌補。很多東西我得不到的,只能在她身上實現了。”趙無憂扭頭望著素兮,“你可知道,我有多羨慕她嗎?”
    “我甚至想過,來日退下這一身的皮,想你這樣能羅裙衣衫,該有多好。可惜,我恐怕到死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素兮,我不想為人棋子,我想做我自己,可我沒有法子。我能將朝堂將百官玩弄于鼓掌之中,卻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她斂眸笑得艱澀,“終究這些缺憾,得伴隨我一生,由生到死。”
    素兮拍了拍她的肩膀,長嘆一聲,“當年我說,江湖不自在。如今你說,朝堂不痛快。可是公子,雖然不自在不痛快,但也有值得堅守的東西。士為知己者死,便是我此生追求。”
    趙無憂無奈輕笑,“你這人說出來的話,總這么動情。”
    驀地,素兮面色一緊。
    順著素兮的視線看去,趙無憂當即冷了眉目,旋即轉身,疾步離開。
    云箏將桑榆藏在身后,冷眼看著這一群兇神惡煞的家奴,“你們想干什么?給我滾開!”
    “不知哪家的小丫頭,長得這般標致?”為的是個流里流氣的男子。
    桑榆嚇得面色青,“云箏姐姐,他們是什么人?”
    她是斷然沒想到,買到糖葫蘆之后,因為跑得太快,以至于撞到了別人。可她當即道歉了,而且對方也沒傷著哪兒。云箏姐姐說愿意賠償他被糖葫蘆沾染的衣裳,對方還是不依不饒的。
    對于新鮮的事物,桑榆抱著好奇但也抱著恐懼,畢竟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見過最大的官兒便是早前的知府大人,而現在這是京城。
    說白了,沒準哪天就見到了皇親國戚。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云箏不想惹事,畢竟若是在大街上鬧起來,尚書府的顏面無光。如今丞相回了京中,云箏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對方卻是毫不畏懼,“喲,口氣還挺大。來人,把她給小爺帶回去。”
    云箏切齒,“我乃禮部尚書門下,京城之中豈容你如此放肆。你到底是何人?”
    “何人?”那人笑得涼涼的,“等你回去好好的伺候小爺,小爺再告訴你。還不快點動手,把這小娘子給我帶回去。”
    “云箏姐姐!”桑榆嚇得當即哭出聲來,死死攥緊了云箏的手,“云箏姐姐你別跟他們走,他們這些惡人會——”
    “喲,還有個殘廢呢!”一聲落,眾人哄笑。
    桑榆流著淚不敢吭聲,一雙眼睛驚懼的望著四周哄笑一堂的男人們。內心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她少了一條胳膊,所以的確是個殘廢。
    “小姐,別聽他們的。”云箏急紅了眼,“都給我讓開,否則等我家公子來了,必定要你們好看!”
    “呵,口氣不小,你家公子是三頭六臂呢?還是手眼通天?”那人笑得何其不屑一顧。
    然則下一刻,一聲清晰的耳光子聲響起,伴隨著男子當即被掀翻在地的狼狽姿態。素兮從天而降,冷劍抱在懷中,斜著眼睛掃過眼前眾人,“果然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在天子腳下還敢做這種擄人的勾當,連尚書府都沒放在眼里,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你是什么東西?”挨了打,男子憤然,“給我上!”
    “大哥哥!”桑榆一聲喊,四下陡然安靜下來。
    趙無憂不緊不慢的從人群中走出去,她不太在京城里走動,出門都是坐著馬車,是故很多人也不太認得她。但是眼尖的人,還是認出了她,趕緊都退開一條道,不敢輕易靠近。
    誰不知道這禮部尚書如今官拜一品,是丞相府的獨子呢?
    惹了他,不是自己找死嗎?
    偏也有幾個不怕死的,愣是瞎了眼的往上撞,一臉的英勇無畏。
    趙無憂攏了攏衣襟,夜來風涼,讓她有些咳嗽,一眼看去渾然是個病秧子模樣。她緩步走到素兮身邊,掃一眼這些兇神惡煞的家奴,“是誰家的奴才,在這天子腳下還敢如此恣意妄為?這五城兵馬司的人,還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云箏,你去一趟五城兵馬司,把王介王大人給我找來。今兒這事兒,沒完!”
    云箏行了禮,“是!”
    她要走,可也得他們放行才好。
    素兮一腳便踹開了攔著云箏的那人,當下跟人動氣手來。
    趙無憂牽起桑榆的手站在一旁,冷漠的瞧著素兮與那些人交手。桑榆的掌心有些潮濕,約莫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連臉色都青白得厲害。
    趙無憂低眉看著她,“還記得大哥哥跟你說過的話嗎?出了門,不許被人欺負。你是我尚書府的小姐,怎么能被這些人嚇著呢?膽子放大點,出了事有大哥哥擔著,懂嗎?”
    桑榆身子輕顫,紅了眼睛喊了一聲,“大哥哥?”
    素兮的武功自然在這些人之上,三下五除二的,便將為的踩在了腳底下。腳底板踩著人家的脖子,稍稍動一下,對方就嗷嗷直叫,惹得那些爬起來的惡奴也不敢輕易靠近。
    “你敢!”男子壓根爬不起來。
    素兮單腳踩著男子,冷劍支在他眼前,單手握著劍柄,饒有興致的望著圍將上來,又不敢動手的惡奴們,“長得膘肥體壯的,卻是個空架子,真是不中用,信不信姑奶奶一腳踩死你?”
    那男子當即求饒,“姑奶奶,姑奶奶,輕點輕點!”
    “那你方才怎么說話不客氣點?這會你讓我輕點,我就能輕點嗎?”素兮才不會跟他客氣,這種欺軟怕硬的,她見得多了,就得狠狠的收拾。
    趙無憂不緊不慢的上前,素兮當即將地上的男子拽了起來,伸手便揪著對方的衣襟,冷劍無溫的架在他的脖頸上。
    “桑榆。”趙無憂冷了顏色,“人要為自己的話負責,所以他方才怎么羞辱你的,你就怎么給我打回來。沒有了一條胳膊有什么要緊的,你還有一條胳膊。”
    桑榆微微一怔,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趙無憂俯身蹲下身子,輕嘆一聲握住孩子微顫的雙肩,“大哥哥保護不了你一輩子,有些東西得你自己學會去做去爭取。你要想不被人欺負,你就得把腰板挺直,饒是一死又有何懼?總歸不能任人踐踏。”
    音落,桑榆抬起了手狠狠給了那男人一耳光。
    她雖然只有一只手,可有的時候憤怒能取代懦弱,一只手照樣能把人的臉,打得跟豬頭一樣。到了最后是趙無憂攔下了桑榆,瞧著她紅腫的掌心報之一笑。
    有兵馬而來,是王介領著人疾步行來,快包圍了此處。
    “趙大人!”王介抱拳。
    “這京城的防衛事宜,王指揮使若不能勝任,自然會有其他人取而代之。”趙無憂面色冷冽。
    王介面上一緊,“下官一定會查清楚,驚擾了趙大人,還望趙大人恕罪。”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冷颼颼的望著滿面紅腫的男子,“拔了他的舌頭。”
    “是!”王介俯。
    “桑榆,我們走!”趙無憂轉身離開。
    豈料有噠噠的馬蹄聲在長街上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尖銳的厲喝,“把人留下!”音落,半空倩影,素兮當即飛身相迎,抬手便扣住了那人甩來的長鞭。
    雙雙落地,當街對峙。
    輕紗蒙面,少女紅顏。一襲綠衣赫然出現在跟前,膚色微暗,眸色靈動。兩道吊梢眉,活脫脫一個潑辣戶,盡顯刁蠻強橫。
    素兮扣住了那人的鞭子,當即冷笑,“雕蟲小技。”卻是腕上一抖,空手便奪了對方的長鞭,自身卻未傷分毫,回歸趙無憂身邊。
    “你!”少女憤然,“把鞭子還給我。”
    “蓄意傷人,你好大的膽子!”素兮冷斥。
    官軍當即涌上,將其包圍。
    王介上前一步,冷聲厲喝,“什么人,敢在當街行兇,行刺尚書大人?來人,給我一并抓起來帶走。”
    “你們敢動她!”方才那男子仿佛來了底氣,扯了嗓門的大喊,“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我說出來,嚇破你們的狗膽。”
    王介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趙無憂。
    這么說,這女子還大有來頭?
    趙無憂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綠衣少女,趾高氣揚的模樣的確有幾分貴氣。下一刻,趙無憂的視線落在了她腳上的繡花鞋處。
    眸色微沉,她轉身便走,“素兮,我們走。”
    “尚書大人?”那女子意味深長低吟,“敢問是哪位尚書大人?可是禮部尚書趙無憂嗎?”
    “放肆,趙大人的名諱是你能叫的?”王介呵斥。
    那女子當即笑了,“原來你就是趙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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