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駕到,劉恒和劉毅兩兄弟自然是要前后伺候著。
金燕都已經(jīng)開口點名要住劉毅那里了,做兒子的當(dāng)然不好推拒,劉毅開車載著一大車的行李以及劉恒、金燕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劉毅剛來的時候是住在劉恒安排的地方,后來自己弄了個房子住,如他自己所說的,房子確實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不是別墅更不是豪宅,十分深居簡出。
劉毅把車停好,金燕拎著包空著手,兄弟二人帶著母上的一堆行李坐電梯上樓。
劉毅按密碼推開家門,站在門口讓金燕先進去,金燕朝里頭看了看,走進玄關(guān),拿鼻息嗅了嗅,嗯了一聲,點點頭,幽幽道:“我一聞就能聞出來,這是單身漢住的地方。”
劉毅聽到“單身漢”三個字不知怎么的頭皮發(fā)麻,“媽……”
劉恒不吭聲站在門外,金燕轉(zhuǎn)頭對小兒子道:“唉你怎么還站著?回去快回去,老太婆不用你伺候,回去伺候你兒子和你老婆吧……”
劉恒點了點頭,要說什么卻被金燕抬手止住,還沖他搖了搖手,劉恒只得和劉毅點了下頭轉(zhuǎn)身走了。
金燕笑瞇瞇的拖鞋進門,站在客廳里左看看右看看,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劉毅獨自一人把一堆的行李搬進來。
金燕往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坐,指點江山一般十分恢弘大氣的告訴劉恒哪個箱子里是什么放哪里,哪個箱子里的東西暫時不用先放著,劉毅一一聽著照辦。
劉毅現(xiàn)在管著華榮,是沒有假期的,不過他也沒有兒子,管理公司更加得心應(yīng)手一點,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他今天出來接了一趟金燕,褲袋子里的電話時不時響兩聲,他干脆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扔在沙發(fā)上。
劉毅搬完東西,金燕道:“你去忙吧。”
劉毅額頭上全是汗,道:“不用我陪?”
金燕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站起來走到劉毅身前,墊腳抬起手臂拿紙巾給兒子擦汗,拍了拍兒子的肩頭,搖搖頭道:“你去吧,自己的事情要緊,不用管我啦!”
劉毅還是有些不放心,金燕這一趟過來的有些蹊蹺,帶了那么多行李跟搬家一樣,哪里像是小住的?而更蹊蹺的是,劉平年竟然沒有打電話過來叮囑?
劉平年和金燕夫妻二人關(guān)系好是劉家人盡皆知的事情,金燕出遠門父上大人竟然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這不科學(xué)啊!
劉毅忍不住問了一句:“爸呢?”
金燕哼了一聲,推著劉毅把沙發(fā)上的手機扔給他,道:“要我說幾遍?單身漢管好自己就行了!快走快走!”
劉毅想想還是不對,出門上了電梯就給劉平年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劉毅道:“家里最近有事么?”
劉平年反問:“怎么?!”
劉毅:“我媽怎么帶了一堆行李過來了,我和劉恒剛剛才把人從機場接過來。”
劉平年一口茶直接噴了:“你說什么?你媽去你們那里了!?她早上還跟我一起吃了早飯!!都沒和我講!”
劉毅:“……”
完蛋,父上大人似乎還不知道母上大人她……離家出走了。
未了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劉毅勸了幾句趕忙掛了電話,但還是給劉恒發(fā)了條短信——“母上是離家出走,吵架了。”
劉平年氣得半死,活了大半輩子他和金燕最多也就是小吵小鬧多一點,年輕的時候金燕脾氣倔,劉平年都是哄著的,如今年紀上來了金燕的脾氣溫和了不少,劉平年的脾氣卻見長,但兩人的感情還是十分好,有時候傍晚出門散步,遠遠的都能見到劉平年牽著金燕的手慢慢走。
夫妻二人大半輩子和和樂樂相親相愛,如今金燕來了一出離家出走的戲碼,劉平年怎么能不氣。
但氣過了還是想起金燕的好,轉(zhuǎn)頭給金燕打電話,金燕卻說:“不回去,回去做什么?看你臉色么?我兒媳婦都不給我臉色,你竟然給我臉色看!我要和豆沙兒子媳婦在一起,不理你!!”
劉平年放下脾氣哄啊,哄了沒兩句金燕卻把電話掛掉了,劉平年自己握著手機對著那頭白將了幾句才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中斷了,哭笑不得。劉平年嘆口氣坐回椅子上,不知怎么的想起劉毅上次說的話,說王殷成像年親時候的自己。
像么?!劉平年忍不住想,難道真的很像,所以金燕才那么喜歡?
豆沙一開始很厭學(xué),確實非常厭學(xué),學(xué)校里一堆不認識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同學(xué),還要每天固定時間上不同的課做不同的作業(yè),都看不到大橙子,好煩啊!而且從開學(xué)開始他都一個人睡覺了,大橙子都不賠他了,有時候他昂著小脖子伸手要抱抱,大橙子也不抱他了。
豆沙覺得很郁悶很沮喪,上課做作業(yè)都沒什么精神。
班主任龔老師細細觀察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劉續(xù)和別的小同學(xué)確實很不一樣,孩子上課不怎么注意聽講,但是所有的作業(yè)他幾乎都會,寫字也很漂亮,學(xué)什么都只要看一眼過一遍就記住了。別的孩子不管內(nèi)向外向的,總是會很樂意被老師點名表揚,但劉續(xù)卻不同,似乎對很多東西都沒什么特別好奇的。
這一天龔老師上一年二班的興趣課,幾個同學(xué)圍在一起討論自己喜歡什么,豆沙聽別的孩子講,自己卻不出聲,最后龔老師單獨問豆沙喜歡什么,豆沙一板一眼說:“我喜歡大橙子。”
喜歡吃橙子?!這是什么興趣愛好?龔老師又問:“那劉續(xù)平時在家最喜歡做什么?”
豆沙:“抱著大橙子睡覺。”
龔老師:“……”龔老師最后還是給王殷成打了個電話,讓王殷成來一趟學(xué)校。
王殷成一聽說是豆沙的事情,趕忙放下手里的活兒去學(xué)校,然而身后卻跟這個小尾巴劉繼,老劉開會去了,辦公室里最近出差的出差請假的請假沒剩幾個同事,王殷成沒辦法,只得帶著小尾巴劉繼去了金星小學(xué)。
豆沙這個時間還在上課,王殷成抱著劉繼去了龔老師的辦公室,龔老師看到王殷成手里還抱著一個男孩子愣了愣,道:“你小兒子?”
王殷成搖頭放下劉繼道:“我同事的孩子,辦公室沒人,我照看一下。”
龔老師點點頭,看了看劉繼,劉繼甜甜的笑了下,喊了一句:“老師好。”
龔老師摸摸劉繼的腦袋,轉(zhuǎn)頭和王殷成說今天的事情,王殷成聽著聽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龔老師把豆沙在學(xué)校里的一些情況具體詳細的說了一下,王殷成認真聽著,時不時和老師交流一下意見,等說道豆沙的興趣愛好的時候,一直默默靠著王殷成的腿站著的劉繼突然說道:“不是的,豆沙喜歡做很多事情啊,為什么你們都不知道呢!?”
龔老師愣了下,王殷成忙到:“豆沙是我兒子的小名。”
龔老師點頭,看著眼前西瓜頭大眼睛的小男生道:“你知道劉續(xù),呃,豆沙喜歡做什么?”
劉繼特別乖巧的點點頭,道:“豆沙喜歡畫畫,還喜歡打球,他畫畫不好看,不過打球打得很好,他的手工也很好,葉飛有一個變形組合模型被摔散架了,就是豆沙裝起來的呀!”
龔老師和王殷成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詫異,王殷成心里更是驚訝,他不知道劉恒了解豆沙多少,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和豆沙朝夕相處,自己竟然不知道豆沙到底喜歡什么又擅長什么。
知道孩子確實有喜歡和擅長的事情之后,龔老師和王殷成交流的重點清晰了很多,兩人聊了很久,都快把時間忘記了,最后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龔老師才驚覺最后一節(jié)課已經(jīng)下了。
王殷成既然在學(xué)校,就干脆去接豆沙,讓豆沙和劉繼一起站在龔老師辦公室前面的長廊等一等,自己轉(zhuǎn)頭和龔老師打了聲招呼道別。
劉繼和豆沙面對面站著,豆沙背著書包皺了皺眉道:“你怎么還沒上學(xué)?”
劉繼眨巴眼睛,眼珠子閃亮閃亮的:“過兩天就開學(xué)啦?豆沙你最近一個人睡覺么?”
豆沙鼓了股腮幫子,不滿道:“你管!”
劉繼翹嘴巴,豆沙脾氣還那么壞,不過劉繼也不放在心上,道:“我們都是男孩子!以后長大了要保護麻麻的!”說完就走到豆沙旁邊站著,去拉豆沙的胳膊。
豆沙一臉不耐煩的躲了下,不過劉繼還是拉住了他的手。
正是放學(xué)的時間,不少學(xué)生從長廊里走過,嬉鬧說笑,豆沙面無表情站著,突然轉(zhuǎn)頭說了句:“你上大班別打架,有人欺負你就趕緊告訴老師,聽到?jīng)]?!”
劉繼頂著個西瓜頭,抬著下巴看豆沙,眼睛都笑得瞇起來,狠狠點了兩下頭,“恩!”
王殷成先把劉繼送了回去,轉(zhuǎn)頭才帶著豆沙回家。
劉恒早就做好了飯菜等著,一家三口吃完飯,豆沙自己跑進衛(wèi)生間洗澡。王殷成收拾碗筷的時候抬頭看了看豆沙,轉(zhuǎn)頭和劉恒對視一眼,挑眉……他自己洗?
劉恒點點頭……你隨他去。
劉繼今天碰上豆沙,講了一路的廢話,有的沒有的,但那句在學(xué)校長廊里說的話,卻說到了豆沙心里——我們都是男孩子!以后長大了要保護麻麻的!
在豆沙的心里,大橙子是頂頂重要的人!保護麻麻就要先學(xué)會獨立學(xué)會自己睡覺自己洗澡!嗯!
豆沙洗澡的時間王殷成收拾了碗筷在廚房洗碗,劉恒長腿長腳靠在冰箱旁邊看著,突然想起來金燕的事情,道:“豆沙奶奶最近有給你打電話么?”
王殷成洗干凈碗,回頭:“沒有,怎么了?”
劉恒:“我媽過來了,今天的飛機,現(xiàn)在住劉毅那里。”
王殷成手一滑,碗掉進了水池里。
劉恒走過來,站到王殷成身后,兩手握住王殷成的肩膀,道:“不用擔(dān)心,我媽她人不錯,而且她很喜歡你。”
王殷成不知道該說什么,把掉進水池的碗撈出來洗干凈放到了一邊,手心不知怎么的又冒出了點薄汗。
劉恒見王殷成沒說話,手臂一伸抱住王殷成的肩頭,下巴擱在王殷成的肩上,背后撫了撫他的脖子,忍不住輕笑道:“緊張什么?你婆婆可喜歡你了!”喜歡到和自己老公都翻臉了!
王殷成聽到那句“婆婆”,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是覺得怪怪的。
婆婆?婆婆!!
劉恒在王殷成耳邊輕笑,眼里閃著光,王殷成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手肘捅了劉恒一下,道:“丈母娘和婆婆這個問題,我們是不是需要討論一下?!”
王殷成那一下實打?qū)嵧钡搅藙⒑闵砩希瑒⒑阈Φ瞄_心,更加用力的把王殷成的肩膀抱住,在他耳邊出了口氣,低低道:“行啊。”那就去床上討論吧。
豆沙洗完澡一本正經(jīng)的穿著睡衣出來,自己去了書房寫作業(yè),表示不需要任何人陪!他自己寫!并且態(tài)度很堅決!
王殷成插了電蚊香片出來,反手剛關(guān)上門,就被劉恒一把摟住肩膀帶進了房間。
劉恒把房門關(guān)了反鎖上,把王殷成推到床上壓住,親了親王殷成的臉道:“你不是說要討論婆婆和丈母娘的問題么?”
王殷成點頭,認真道:“原則問題!”
劉恒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王殷成母親還在,自己叫一聲婆婆他也樂意,但他看王殷成卻好像把這個問題看得尤其認真。
劉恒吻王殷成的臉吻他的脖子,鉗制住王殷成的手腕把人壓在床上,王殷成一開始回吻他,吻著吻著就變成了撕咬。王殷成輕咬劉恒的嘴唇和舌頭,咬得劉恒不得不松口。劉恒抬起臉看著王殷成,兩手還掐著王殷成的手腕,道:“想打架?”
王殷成被劉恒壓著,喘了口氣道:“等你哪天真的把我睡了,我就喊豆沙奶奶一聲婆婆。”
王殷成的話是挑釁是叫囂,劉恒挑眉,空出一手,只用一只手抓著王殷成的手腕壓著,另外一只手伸進王殷成的衣服下面搓/揉他的小腹,瞇眼道:“找死!”
王殷成回視劉恒,用一種近乎挑釁的眼光看著他,劉恒如同被激怒的兇獸一樣開始撕扯王殷成的衣服。
王殷成壓著聲音道:“你小聲點!”豆沙還在書房!
劉恒放開王殷成,半跪在床邊上,居高臨下看著王殷成,扯掉自己襯衫的紐扣甩掉衣服,道:“你不叫就行了!”
劉恒和王殷成兩個人在床上簡直就和變了個人一樣,平日里面無表情和沉默淡然的人都好像瞬間變成了兇狠的四爪毛絨生物,相互撕扯反壓,親吻和愛撫都帶上及其濃烈的侵占味。
對劉恒來說,這樣感受簡直前所未有,好像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不僅僅是要吻他占有他,更多的是想將人狠狠傾軋占有最后吞下肚子,讓王殷成整個全部都歸他所有。
就像劉恒最初體會到的那樣,親一個人花了所有的力氣流了一聲的汗,劉恒此刻也是這樣,后背都濕了額頭上豆沙喊住,一把火燒在心里燒在身下。
王殷成的力氣畢竟沒有劉恒打,但是手臂力量卻很足,幾次推得劉恒差點掉下床。
劉恒最后怒了,把王殷成翻過來壓在身下,下/身頂著王殷成的臀部,喘氣低聲道:“你不是說盡量試試做下面那個么!?”
王殷成趴在床上,也是猛喘氣,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道:“你要我躺平了不動讓你上,行啊,我試試。”
劉恒簡直敗了,如果王殷成躺在床上動都不動一下,那有什么情/趣可言?
最后劉恒趴在王殷成身上,親吻王殷成的耳背和脖子,王殷成也靜靜趴著,閉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晚上豆沙昨晚作業(yè)睡覺之后,劉恒和王殷成洗完澡躺在一起,劉恒半摟著王殷成的肩膀,撫摸他光潔的后背,兩人沒有像剛剛那樣撕扯,平靜的躺在床上。
王殷成趴在劉恒胸口吻他,其他什么都沒做,兩個人就只貼在一起吻,吻的劉恒渾身燥熱相當(dāng)難受。
劉恒和王殷成下面都硬了,貼在一起,劉恒動了動胯,瞇眼道:“試試?”
王殷成從劉恒身上下來,房間里沒有燈光,兩人在黑暗中貼在一起,撫摸彼此的身體。
王殷成這次沒有去和劉恒爭奪,側(cè)躺在床上,一條手臂被身體壓著,另外一手手放在劉恒胸口。
劉恒在黑暗中撫摸王殷成的脖子,舌頭舔抵王殷成的喉結(jié),王殷成喘了口氣,不耐地動了動,劉恒又用手指揉捏王殷成的胸口,弄得胸前那兩粒都硬了。
王殷成難受地平躺下去,劉恒覺得差不多了,抬手勾住王殷成的內(nèi)褲邊沿拉下來,王殷成的理智接近崩潰,在崩潰邊緣還是想起來一樣要緊的事情:“你買套了?”
劉恒:“……”
劉恒手指勾著王殷成的內(nèi)褲,頓了好幾秒,最后松手把褲子拉上,壓在王殷成肩頭,苦笑了一聲。
王殷成一巴掌拍在劉恒背后上,自己忍不住在黑暗中笑出了聲。
劉恒道:“不許笑!”
王殷成回道:“你忘記買還不許我笑??”
劉恒壓著王殷成,像一只大狗一樣趴著,四肢和王殷成糾纏在一起。空調(diào)風(fēng)呼呼吹著,劉恒心里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把,覺得這臉真心是丟大發(fā)了。做到最后竟然才發(fā)現(xiàn)該買的東西沒買。
王殷成卻突然道:“這種東西一般應(yīng)該是誰買?”
劉恒:“??”什么意思。
王殷成:“我是說,是上面那個買還是下面那個?”
劉恒:“這個應(yīng)該隨便吧?”
王殷成點頭,他剛剛突然想到,如果是男人和女人,那種東西一般都是男人買,他剛剛卻問劉恒買套了沒有……他對自己的定位未免也太自覺了吧……
空調(diào)溫度打得很低,慢慢兩人的yuwang都低了下頭,劉恒抱著王殷成正打算睡覺,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豆沙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隔著房門道:“爸爸橙子開門!”
劉恒和王殷成在黑暗中對視一眼,王殷成連忙開燈下床開門,就看到豆沙一臉糾結(jié)的小表情站在門口,腿微微岔開,客廳的燈沒有開,孩子的身影很模糊,緊接著,豆沙突然很沮喪說道:“橙子怎么辦?”
王殷成蹲下來,“怎么了?”
豆沙眉頭死死揪著,低頭看了看身下,道:“我……我尿床了。”
王殷成:“……”
劉恒:“……”
王殷成帶著豆沙去洗澡換衣服,劉恒把豆沙床上的席子撤了,沾了童子尿的毯子扔進洗衣機。
豆沙換了衣服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表情格外嚴肅,還帶著那么一點生氣的意思。
劉恒低頭看兒子,摸了摸兒子的頭道:“尿床而已,生氣做什么?”
豆沙躲開劉恒的手,心里越想越氣,他剛剛決定要好好獨立,以后長大了保護橙子,結(jié)果晚上就尿床了!尿床了!他已經(jīng)好多年都不尿床了!但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卻尿床!
豆沙的心態(tài)劉恒和王殷成自然都不能明白。王殷成哄了豆沙幾句,牽著豆沙的手去劉恒的大房間睡覺,豆沙卻不肯,鬧別扭!
劉恒最后看出來兒子是想一個人睡,就把家里的一個單人床的草席翻出來擦了一遍,給豆沙的小床鋪上,豆沙這才回去睡覺了。
鬧到半夜,劉恒和王殷成才重新躺回去。
劉恒側(cè)身躺著,王殷成平躺在一邊,劉恒伸手摸了摸王殷成的臉。
王殷成也側(cè)身,抬起下巴吻了吻劉恒,黑暗中道:“謝謝你。”
劉恒抓著王殷成的手,兩人再也沒說其他的。
這樣幸福美好的生活就應(yīng)該平平靜靜走下去,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個幸福的家。
劉恒握著王殷成的手,心里也說了一句謝謝,卻突然聽到王殷成道:“明天記得買套。”
劉恒:“……”
作者有話要說:小孩兒晚上夢多偶爾六七歲尿床憋不住正常啊,這個我……有經(jīng)驗……【瑪?shù)埃覟槭裁匆f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