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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久違的嘴賤男

    我和嘴賤男約了明天見面,對于嘴賤男,他不缺錢,所以我也不用拿煙什么的,我就準備了點從南方帶回來的小吃,明天送給他就行了。</br>  我這次沒有叫劉源遠陪我,我怕這小子不會講話,一旦得罪了嘴賤男就不太好了。嘴賤男約我的地方是在臺球廳,說實話,我好久沒來臺球廳了。什么叫混混,就一個約人的地點就能看出來他是不是混混!</br>  我現在約人只會找飯店,都忘記還能約臺球廳這種地方了,只能說自己和真正的混混圈越來越遠了。來到臺球廳后,我更加的佩服嘴賤男了。兩個好久不見的朋友見面,臺球廳簡直是最完美的選擇。</br>  進去后,我一眼看到了嘴賤男,他在和幾個臺球廳里的混混聊著天。嘴賤男見到我后,立馬迎了上來,伸手跟我握手,同時另外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好久不見。</br>  我也趕緊打招呼:“哥,你來的真早,你又變帥了啊。”嘴賤男笑著說:“你小子變樣了啊,現在是一表人才啊。”我謙虛的說:“什么一表人才,就是在南方讀書,變得人模狗樣兒了。”</br>  嘴賤男問我:“冷不冷,你穿的有點少啊。”我:“我開車來的,還行。”嘴賤男:“你也考票了?”我:“是啊,哥,我去年暑假就考了。”</br>  嘴賤男指著臺球桌說:“來,玩兩局。”我:“行啊,哥。”我喊了一聲老板,示意開臺子。嘴賤男說:“不用了,我已經開好臺了,玩吧。”嘴賤男一句話就表明他今天請客打臺球。</br>  我也沒有爭,我現在知道了跟什么樣的人要爭著請客,跟什么樣的人千萬不要爭著請客,這都是非常講究眼力見的。嘴賤男不缺錢,只要給他面子,他就會給我面子。</br>  所以我在打臺球的時候,故意會出現幾個小失誤,讓嘴賤男一直贏我。當然一邊打臺球,我倆就把天給聊了。他先問我,我在南方一本名校讀大學是什么樣,有什么感受。</br>  然后我又問了嘴賤男他現在在學校里過的怎么樣,嘴賤男沒有謙虛,說他現在在學校里基本是橫著走。不管是專科生,本科生,中專生,還是5年制,基本沒有人敢惹他,只要他一句話,學校里沒有擺不平的事和人!</br>  我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馬北一,我跟他說了馬北一上次忘記通知我取消打定點的事,我差點被一群小混混給打死。嘴賤男替馬北一解釋,說他的確告訴馬北一最近不要惹事,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馬北一是故意坑我,還是真的忘記告訴我了。</br>  嘴賤男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來,我是在告狀。嘴賤男問我有什么打算,我假裝說自己也不怪馬北一,而且馬北一過完小年要請我出去玩玩的。嘴賤男聽我這么說,就說他到時也去。不得不說嘴賤男是真的會辦事,他完全懂了我這次找他見面的目的。</br>  馬北一的事我點到為止,畢竟說的太多,如果嘴賤男真的和馬北一翻臉,我以后和馬北一也沒法相處了。我換了個話題,聊到了煙疤女。嘴賤男說到煙疤女,非常的感慨,說她倆現在鬧分手,他一直找煙疤女和好,但是煙疤女不同意。</br>  嘴賤男這是暗示我呢,我趕緊接話:“哥,要不我幫你問問我晨姐啊,你倆都這么多年了,分了怪可惜的。”嘴賤男點點頭,不過嘴上卻說:“其實你不用問,過陣子,白晨她就不鬧了。”</br>  我心想你是真能撒謊啊,煙疤女告訴我的是,你倆早就分手了,根本不是什么正在鬧分手。當然我說要幫忙問煙疤女也只是客氣話,老子才不會管你倆和不和好呢。我昨天就隨口問了一下煙疤女,那煙疤女的態度立馬就不高興了。</br>  再說了,嘴賤男天天在外面找小女朋友,這種人也配不上我干姐煙疤女。我陪著笑跟嘴賤男說:“哥,我看好你倆能結婚。”嘴賤男笑了笑,問我:“對了,你怎么樣了?現在有沒有女朋友?還是和你以前的女朋友繼續好著?”</br>  我擺擺手說:“別提了,凡是你見過我的那些前女友,都一個個給我帶綠帽,全分了,我現在在南方交了一個女朋友。”嘴賤男:“不是咱們大連的?那不行啊,咱大連小伙,不找大連姑娘,那太掉價了。”</br>  我也不能說我女朋友李思有多牛,我有多么的配不上李思。我只能說:“還別說,我寒假一回大連,就在游戲廳遇到了你們學校的女生,好像還看上我了。”</br>  嘴賤男好奇的問:“誰啊?你知道名字嗎,說說,我看看我認不認識?”我說:“陳吉。”嘴賤男使勁的拍了一下臺球桌,驚訝的說:“陳吉?她看上你了?”</br>  我:“是啊,哥,怎么了?”嘴賤男笑著說:“沒怎么,我認識,你們一屆的,她人長的不錯。”嘴賤男裝的挺像的啊,其實馬北一早就告訴我了,陳吉是你嘴賤男的前小女朋友。</br>  我說:“是啊,人挺漂亮的,還挺主動的,不過我有女朋友了,就算了。”嘴賤男:“別算了啊,談著玩唄,等你回南方讀書,把她甩了就行了。”</br>  嘴賤男的這番話可見他平時沒少干這種事,怪不得馬北一說嘴賤男經常在學校里換小女朋友。不過我要是和陳吉好了,算是嘴賤男提前給我帶綠帽?還是算我給嘴賤男帶綠帽呢?我怎么感覺是好像是前者啊。</br>  我回嘴賤男:“談著玩也沒什么意思,而且還會傷了人家女生的心。”嘴賤男:“傷什么傷,你不知道啊。”這時嘴賤男小聲的說:“陳吉可不是一般的騷,也不瞞你了,我睡過她。你別跟你晨姐說!”</br>  沒想到嘴賤男主動坦白了,讓我挺意外的。我:“哥,我不會亂說的。不過她就算再騷,我也沒那心思。”嘴賤男繼續小聲的說:“那是你沒體驗過,等你體驗過,你就知道了。”嘴賤男說完后,給了我一個眼神,我靠,原來嘴賤男說的是那方面啊,我都沒反應過來。</br>  我只能笑著點點頭說:“無福消受啊。”嘴賤男:“裝!”然后他就不說這個話題了,我倆繼續打著臺球。此時臺球廳里人多了起來,全是混混,這種地方正常人很少會來。</br>  我通常來這種地方總會和別人打起來,今天估計是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因為基本上嘴賤男都認識他們。我倆是下午約的見面,現在也差點時間就可以吃晚飯了,我說我要請嘴賤男吃晚飯,嘴賤男說這次就算了,畢竟兩個大老爺們一起吃飯喝酒沒什么意思,說等下次人多的時候,再多陪我喝兩杯。</br>  看看這就是格局,不占小便宜,不愧是嘴賤男。嘴賤男挺像以前的我,不占小便宜,還講義氣,辦事靠譜,稍微有點花心,其他基本沒什么缺點。</br>  過完小年,馬北一組織了飯局,劉源遠這次沒來,他煩馬北一。我們約在勝利廣場地下的保齡球館,馬北一這是要請客打保齡球。我沒有開車,因為知道今天會喝酒。到了之后,看見馬北一帶了不少人一起來的。</br>  馬北一帶了2個朋友,還有3個女生,其中兩個我都見過,就是上次的陳吉,許飛超。今天的陳吉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濃妝艷抹的,大冬天外套里面竟然穿的是夏天的衣服,也是夠浪的了。</br>  馬北一給我介紹后,我們6個人玩起了保齡球,沒一會,嘴賤男帶著一個女生也來了。馬北一很意外,沒想到嘴賤男會來。剛剛他還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嘴臉,等見到嘴賤男后,立馬變得低頭哈腰,那種大混子的裝x氣勢全沒了。</br>  嘴賤男今天帶的女生應該就是他的新女朋友,長相湊副,根本沒有煙疤女好看,和陳吉比起來都還差了一點點。嘴賤男來了之后,就說了一句話,他今天就算幫了我的忙。嘴賤男說:“鐘鵬叫我來的,怕你們又臨時取消,到時沒人陪他玩。”</br>  馬北一聽到這句話后,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了,但是他也只能尷尬的笑,說肯定不會之類的話。保齡球沒什么意思,我玩了兩局就坐在旁邊看他們玩。嘴賤男休息的時候,過來摟著我肩膀聊天。嘴賤男故意擺出一副和我關系很好的樣子,馬北一全看在眼里。馬北一不傻的話,應該能看出來,我倆是故意演給他看的。</br>  等輪到嘴賤男打球的時候,馬北一過來很自然的喊我:“鐘鵬,走,上趟廁所。”馬北一這是有話說,我就跟著馬北一去了廁所。馬北一開始跟我解釋那天為什么會忘記通知我取消打定點,這些話他都是第三次跟我說了,我告訴馬北一,沒事,都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br>  馬北一又問我怎么把嘴賤男叫來了,我說:“一起玩唄,我倆也是好久沒見了,順便再幫你和他搞搞關系。”馬北一笑了笑,沒有接話,然后岔開話題,說:“今天哥們我,必須幫你拿下陳吉。”這馬北一以前把陳吉介紹給嘴賤男,現在又要強行介紹給我,他都是這么出來混的嗎?</br>  我倆回到保齡球館,看到嘴賤男在和陳吉說話,倆人看來分手后也沒斷了聯系,還是會打招呼的。我坐在旁邊繼續看他們打保齡球,這時陳吉突然坐在了我的腿上,她轉頭看著我說:“坐一會不介意吧?”</br>  我靠,我好久沒遇到這種女生了,都有點不適應了。其實在我高中,初中時,身邊這種女混子特別多,但是上大學后,遇到最騷的也就是柳妍那種暗地里勾搭,也沒有陳吉這么直接。陳吉這是表明了,今天我鐘鵬不泡她都不行,必須要跟我好。</br>  陳吉坐在我腿上后,馬北一和嘴賤男他們一群人都紛紛起哄。此時周圍的環境和周圍的人,讓我仿佛回到了曾經的混子圈,和我在1本名校大學的環境反差特別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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