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連后有點不適應自己在家的日子,想一想在學校天天有李思陪著,那一天天生活特別的充實?;丶液蟪撕蛣⒃催h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該干些什么了。不過好在還有劉源遠陪著我,要不然我得悶死在家。</br> 李思不喜歡上網聊天,所以我倆說好的3天視頻一次,每天晚上打一次電話。以前我還擔心李思綠我,現在我是一點不擔心這方面的問題。我天天纏著李思,只是因為想她,而不是所謂的監督。李思還是老樣子一點不擔心我在大連的狀況,從來都不問我有沒有其他女生纏著我的之類的問題。</br> 其實我回家后,馬北一就主動聯系我了幾次。自從暑假期間他在我面前展示了他的實力后,我真的不太想搭理他這種人,所以我一直找各種理由拒絕。不過嘴賤男還是組了一次局,說年前大家出來喝頓酒。嘴賤男組的局我得給面子,于是我就答應了。</br> 嘴賤男請客,還讓我帶上朋友一起去,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能帶的也只有劉源遠,劉源遠也沒有打怵,答應陪我一起去。嘴賤男約的地方是一家臺球廳,他就喜歡約這種地方,不過也挺好的,起碼比直接約去飯店有意思。</br> 因為和嘴賤男他們見面喝酒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就沒有開車,和劉源遠一起打車去了那家臺球廳。這家臺球廳是一家老店,不過從從外面來看好像裝修了。等我和劉源遠進去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龍哥!說到龍哥就得從上個暑假開始說起了。</br> 暑假的時候,我罵了龍哥,這事是百分百傳到了龍哥的耳朵里。同時龍哥那陣子也在求我后爹幫忙,我后爹也是損的很,嘴上說著要把龍哥帶進他曾經的圈子,幫他介紹人,但是實際上后爹好像坑了龍哥不少錢。我怎么知道的這事,因為這學期我往家里打電話時,后爹問我的。</br> 后爹當時問我龍哥有沒有給我打電話之類的問題,我說沒有啊,我就問怎么回事。后爹就跟我交代了,說他帶著龍哥認識了不少人,龍哥也為了走這條人際關系線,投進去不少錢,但是生意遲遲沒有做起來。</br> 我聽完后就很納悶,生意沒做起來給我打什么電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后爹坑了龍哥的錢,后爹怕龍哥打電話找我麻煩,才會問我龍哥有沒有給我打電話。</br> 所以在我進到臺球廳看到龍哥的一瞬間,我就預感不好!嘴賤男約我所謂的年前聚一聚只是個幌子而已,說不定是龍哥找他約的我。不過我都已經來了,總不能說轉身就走吧,更何況龍哥和嘴賤男都看到了我。而且我發現這個臺球廳里人,我怎么全都面熟見過啊。</br> 嘴賤男招呼我:“鐘鵬,來了。”我趕緊走過去招呼:“哥,你來的真早啊。龍哥,你也在啊?!饼埜鐚ξ倚χc點頭說:“嗯,這我的店,我當然在。”我靠,這個臺球廳龍哥給收了?我雖然內心很驚訝,表面上卻裝作很鎮定的問:“龍哥,現在干臺球廳掙錢嗎?”</br> 龍哥拿手指了一圈后說:“掙不掙錢不要緊,主要是哥們們有個地方聚。”我:“嗯,也是,挺好的?!币慌缘膭⒃催h此時才跟嘴賤男還有龍哥打招呼,嘴賤男和龍哥對著劉源遠點了一下頭,就算是回應了。</br>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我說怎么臺球廳里的人我都面熟,原來這些人不是參加過煙疤女的訂婚儀式,就是以前幫我打過架,或者經常在龍哥身邊出現。完蛋!我今天是掉到人家的陷阱里了,這可怎么辦?龍哥他們可不是我們1本名校的大學生,也不是普通的南方小混混,人家可是我們這傳說級別的地痞!</br> 我現在已經開始琢磨怎么才能全身而退了,說實話我現在寧愿被10個光頭姚包圍,也不想被龍哥的這群朋友堵在臺球廳里。這要是一旦動起手來,還是那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感覺我今天有點懸了。</br>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嘴賤男跟我搭話,問我在南方上大學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說實話龍哥要是不在這,我和嘴賤男還能吹吹牛,但是龍站在旁邊,我只能謙虛的說:“還是那樣,天天學習,考試?!?lt;/br> 嘴賤男:“你那個專業是不是需要考的證書挺多的。”嘴賤男懂的不少啊,我回答:“是啊,需要考的證書特別多,我現在就考下了兩個。”這個還真不是吹,我的確這學期考了兩個證書,都是跟著寢室老四報的。老四考什么證書,我們全寢室的人都會跟著一起報考。</br> 就在我聊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龍哥在旁邊說:“你倆能不能聊一些我能聽的懂的,要不咱們還是打臺球吧。”嘴賤男笑著說:“行,鐘鵬,你和龍哥玩一局?!弊熨v男退到了一旁,我和龍哥打起了臺球。</br> 龍哥倒是很大方的喊劉源遠:“你也別站著,拿桿去旁邊臺子玩兩局。”劉源遠:“我不會打,水平太差了?!边@時龍哥女朋友喊劉源遠:“你不會玩啊,終于找到一個不會玩的了,咱倆打?!?lt;/br> 我靠,龍哥女朋友要和劉源遠打臺球,我的天??!我這已經危機四伏了,劉源遠再彪呼呼的給龍哥女朋友惹不高興,那我倆今天可就要死在臺球廳里了。龍哥的女朋友叫趙萱,聽說還是黃忠他們學校的。上次參加煙疤女訂婚儀式的時候,聽同桌的人聊到的。</br> 不得不說龍哥這么帥,這么有錢,而且混的這么好,怎么換女朋友的速度好像有點慢啊。按道理像龍哥這種不著調的人,女朋友怎么可能半年多了還沒換,讓我很疑惑。我看趙宣人是挺漂亮的,但是并沒有太出眾,跟我的李思沒的比。</br> 劉源遠當時也沒含糊,很爽快的答應和趙宣打一臺子。劉源遠這個大傻子不會是沒看出來趙萱是龍哥的女朋友吧,他是不是想死!就這樣,我和龍哥打起了臺球,劉源遠和趙萱在旁邊桌同時玩了起來。</br> 劉源遠突然大聲的說:“剛剛外面太冷了,我手沒緩過來?!蔽肄D頭看,是劉源遠開球沒開好,我心想:“對!你聰明點,就一直打不好,你要是打好了,咱倆就得玩完!”龍哥的注意力沒在她女朋友趙萱的身上,而是在我身上。</br> 龍哥開球后就問我:“你爸最近怎么樣?”我說:“他最近挺忙的,我爸公司轉型了,跟著他朋友和南方的一個小企業合作?!饼埜缫贿叴蚺_球一邊問:“生意怎么樣?賺錢嗎?”我:“賺什么錢,湊副混吧。”</br> 龍哥:“你畢業后準備干什么?”我:“離畢業還遠著呢,沒想過。”龍哥愣了一下說:“王大力他們都開始實習了?!蔽遥骸八谴髮?,而且大我一屆,我還有2年才能實習?!?lt;/br> 龍哥哦了一聲,說:“我還想讓你幫我呢。”龍哥看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其實是把我往他想聊的話題上面聊。我能怎么辦,今天是躲不了的,所以就順著龍哥的話題聊下去吧。</br> 我說:“龍哥,你是想讓我去的木頭廠幫忙嗎?”龍哥:“那到不是,我新開了一家公司,你爸沒跟你說嗎,他帶著我干的,投了不少錢啊?!眮砹耍攸c來了。</br> 我瞎掰呼說道:“我爸跟我說了,他說現在越來越不好干,要不他怎么早早就轉行了?!饼埜纾骸鞍肽炅?,我這錢沒少往里面扔,你爸現在撒手不管了,我現在是進退兩難啊?!?lt;/br> 龍哥說完后,用力的來了一桿,白球漂亮的進洞了!當時嘴賤男全程看著我和龍哥打臺球,他一言不發的在旁邊抽著煙。要是以往他那張嘴早說個沒完沒了,今天他這么安靜,更加證明今天約我來就是個圈套。</br> 我把白球從洞里拿了出來,擺在臺子上,這十幾秒的安靜時間,讓整個氣氛超級的詭異。而旁邊的劉源遠和龍哥女朋友趙萱玩的有說有笑,劉源遠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性啊。</br> 我拿起桿,對著白球隨便來了一桿,才打破安靜的開口說:“我爸當初不是跟你說過,這行不能干了,要不然他不至于轉行。龍哥你真不能怪我爸,我爸他也是盡力了。”</br> 龍哥說:“這樣吧,你回去跟你爸說,給我2個月的時間,讓我撈一筆的,然后我就把這個新開的公司關了?!蔽彝妻o說:“龍哥,你跟我爸說吧,他生意上的事,我不懂?!饼埜纾骸皼]事,你不用懂,你爸肯定聽你的話,你跟他說就行。”</br> 看!這就是龍哥,赤裸裸的威脅!我跟后爹說的話,后爹一下子就會明白,這是龍哥用我在威脅他呢。龍哥這時看著我,仿佛在等我的答案。如果我的答案令他不滿意,我感覺下一秒我就要出事。我假裝猶豫的樣子,然后說了一句:“那行,龍哥,我回去跟我爸說一下。”</br> 龍哥露出了笑臉,對我說:“嗯,回去說就行,現在不急。對了,到時還需要多少錢,都沒問題,我還可以往里面投!”我哦了一聲,龍哥接著嗖嗖嗖,幾下就把臺子上剩下的球都給收了,瞬間打完了第一臺。</br> 龍哥喊嘴賤男,讓嘴賤男和我玩,他去指導旁邊的趙萱。哎,今天的鴻門宴總算是安全渡過了第一關。我問嘴賤男:“馬北一是不是等會會來?”嘴賤男:“是啊,馬北一,崔程凱等會都會帶著對象來,你還是和你的南方女朋友好著嗎?沒換?”</br> 我笑著說:“沒換?!弊熨v男:“不打算換了嗎?”我:“不打算換了。”嘴賤男也很有興趣的笑了起來,繼續追問:“準備結婚?你倆一南一北??!”我:“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想那么遠,反正現在我倆挺好的?!?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