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仙兒還沒說完,陳黑炭便上前安慰道:“仙兒師妹,就快了 ,你再忍忍。”
武玄月也回過頭來道:“師妹,馬上就要到了。”
又對其他人道:“你們都跟我緊一點,前面的路不太好走,別走散了。”
眾人皆點點頭,正待回應。
突然一陣黑暗撲面而來,這黑暗來的是那么突然。
乃至于走在后面的人跌到了前面的人身上,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帶倒,往前趴去。
整個隊伍中數跌的最慘的算是走在最前面的武玄月了吧。
她倒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尖尖的巖石,額頭磕在上面,立馬就破了,有鮮血汩汩流出。
武玄月只覺額頭一陣疼痛,并沒有太在意。
隨便用手抹了抹,便要掙扎著爬起來。
走在最后面的是林軒,他見壓到了人,慌忙爬起來。
索性他的斧子早在出發前就被趙弘說了,此刻被他掖在后面。
若是此時被別在前面,或者拿在手里,那后果不可想象。
林軒爬起來后,在他前面的牧久安也慌忙爬起來……
就這樣,等眾人都爬起來后,才發覺剛剛突然而來的黑暗仿佛沒有了。
周圍的環境還是一如既往地,雖然黑但能讓人視物。
不像剛剛那般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大家趕緊走出這個溶洞吧,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牧久安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能督促眾人快走。
陳黑炭也拍拍腦袋道:“對啊,剛剛我們還砍了那么一大片竹子,那黃陸肯定知道我們從這邊走了。”
聽陳黑炭這么一說,就連剛剛有點想哭的顧仙兒也重視起來。
眾人當即不做停留,緊跟著前面的人快速往前面走去。
一路只聽見自己人的呼吸聲和喘氣聲,在諾大的空間內顯得非常清晰。
“大家小心了,這個過道很窄。”
此時武玄月加快了腳步,稍微落下了眾人一截。
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堵實心溶巖,堵住了前面的去路。
武玄月不信邪,見眾人都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當即手心里凝結出玄火。
那玄火被她操縱著,直撲實心熔巖。
她的另一只手也不歇著,見玄火將熔巖燒的松動了,便當即用手里的短劍往松動的熔巖上撬去。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實心熔巖便被武玄月搞出了一個僅供人爬行而過的小缺口。
武玄月試了試,確定自己一起的人都能過去,便不再動手。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極其寶貴。
無論是在哪個環節浪費一分鐘,都極有可能被黃陸他們給抓住。
武玄月說完,見眾人已經都到了自己跟前。
便率先爬了過去。
眾人聽聞,又見武玄月已經爬過去了,便也學著武玄月的樣子爬起來。
爬到熔巖另一邊的武玄月,突然一陣恍惚。
只覺得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指揮著她往另一邊走,另一個小人則拼命讓她按照原計劃走。
武玄月只覺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就從來沒有這么疼過。
緊隨著武玄月爬過來的趙弘見武玄月抱著頭痛苦不堪,忙上前道。
“玄月,你怎么了?”
武玄月搖搖頭道:“我沒事,許是走的有點久了,頭有點暈。”
跟著趙弘出來的陳黑炭聽聞,忙上前道:“師妹,你是不是哪里磕破了?”
武玄月想起自己臉上的濕熱,忙抬起頭來。
眾人一瞧,只見武玄月一張臉上都是血,幾乎看不清五官。
上衣上也都是血,而且那血還在不停地流著。
“師妹,你這是怎么了?”
“師姐,你怎么受傷這么嚴重?!”
眾人瞧見武玄月滿臉皆是血,都是十分擔心地問。
王洛璃見傷口比較嚴重,忙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將里面的小褂撕了一大半遞給武玄月道。
“玄月,我幫你包扎一下。”
又道:“玄月,我們受傷不至于會流這么多血啊,你之前是不是這里本來就有傷口?”
武玄月疑惑地道:“沒有啊,我就是剛剛摔了一下,石頭上碰的。”
“那就奇了怪了。”王洛璃嘟囔著。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牧久安這一路都沒怎么說過話,都在想著一些事情。
此時偶然聽王洛璃師姐這么一說,突然眼前一亮道。
“師姐,你那傷口疼的厲害嗎?”
武玄月聽聞道:“我這傷口感覺不到疼,就是頭有點疼。”
牧久安點點頭道:“那就是了,師姐你流了這么多血,不可能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的。這事很古怪。”
“我們抓緊速度,還有,誰有丹藥給師姐一下。”
大本營大殿,葉九氣喘吁吁地跑來匯報道。
“統領,神道門那些人不見了。”
黃陸聽聞,老神神在在,眼皮都沒眨一下,仍然盯著面前幾個甩著水蛇腰跳舞的歌姬不放。
“哎呦,我的好統領啊,仙道門的人不見了,馬上我們怎么跟他們交代啊。”
葉九見黃陸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里急的快冒煙了。
“交代什么交代?坐下來好好看戲。”黃陸悠悠道。
見葉九仍然一臉不開竅的模樣,便嘆口氣道:“你呀,平時挺聰明的,關鍵時刻怎么這么笨?”
“這就叫敵動我不動,我動敵不動。”
“這話不僅適用于敵人之間,還適用于合作關系之中。”
“我們做事可不能太過主動了,太過主動反倒顯得自己被動了。這時候,誰最主動倒顯得誰姿態最低了。”
“不然,我們說的是今天一大早,這都中午了,怎么別的人都還沒有個音信呢?”
葉九聽聞,這才點頭道:“統領的話,如醍醐灌頂,讓屬下獲益匪淺。”
“可是那仙道門的人,就這么讓他們跑了嗎?”
黃陸聽聞嘆息一聲道:“你怎么就是個榆木疙瘩,怎么都不開竅呢?”
“本座費了那么大的功夫,能讓他跑了?”
葉九硬著頭皮道:“是葉九愚鈍,請大人明示。”
黃陸笑笑道:“你怪你,怪你的腦袋。”
說完,黃陸拍拍手。
那些歌姬們會意,皆扭著腰走了。
黃陸這才示意葉九看地面上,笑的好不得意道:“你瞧!”
《我靠裝逼,當隱世宗門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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