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劉宇和飛行員兩人互相嘲諷了多久,直到兩人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來,二人才停下這言語之戰。
劉宇從隨身的物品里拿出幾包壓縮餅干,這玩意雖然沒有怪物的肉干那樣的增進體質的效果,但是吃了抗餓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順手還給飛行員丟了幾包,嘲諷歸嘲諷,此刻還是要同舟共濟的。
吃完了壓縮餅干,劉宇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估計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了,劉宇有點想睡覺了。
說實話,正常情況下,劉宇現在的體質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只不過身上傷了好幾處槍傷,再加上失血過多給劉宇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雖然之前也吃了不少怪物的肉干,但是身體還是選擇通過睡眠這一方式來加快身體的恢復速度,也因此,睡意不斷的席卷而來。
不過劉宇還是害怕怪蛇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沖到天臺上來,強忍著睡意。
飛行員見劉宇身體不佳,似乎連站都站不穩,心中也甚是理解,受了傷還被怪物追殺,現在身體吃不消也正常,畢竟劉宇再強也還是血肉生命,力有窮盡時。
“你把子彈還我,你去睡,我來守夜!”飛行員對劉宇提議道。
“你確定如果怪蛇沖上來你有反應的時間?怪蛇的速度可是和我差不多啊!”劉宇對飛行員的反應速度不大相信,畢竟怪蛇的速度太快了,如果飛行員受到襲擊,按照正常人的反應速度很難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這會兒,兩人之間還是建立了一些信任的,畢竟雙方沒有翻臉的理由。
按照目前的兩人的情況都沒辦法單獨離開淪陷區,只能互相依靠。
至于離開了淪陷區之后,兩人直接是否會翻臉,那也是后話了,如果在淪陷區就嗝屁了,那還考慮啥后話啊。
此時的劉宇的身體愈發沉重起來,劉宇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隨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視野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飛行員看見劉宇暈了過去,急忙過來查看了一下劉宇的生命體征,發現劉宇生命體征依舊平穩,隨即放下心來。
雖然和劉宇互相嘲諷了許久,但是飛行員還是不想看到劉宇出事的,于公于私都不愿意。于私,如果劉宇出事那自己也必死無疑,在絕望中好不容易看到生的希望,就不會有人愿意放棄這一縷希望。于公,劉宇是一個特例,最好可以活著帶回去,到時候即便只提供一下細胞給軍方,那都有可能會產出重大的實驗成果,不過也有可能真如劉宇預想的直接抓他去當小白鼠,這也不是飛行員想看到的。
飛行員從劉宇身上摸索了幾下,成功取回了手槍子彈,隨即裝彈,警戒,時刻戒備著怪蛇的襲擊。
夜,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夜,飛行員過的甚是煎熬,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只想著戒備、出擊。
不過,好在怪蛇并沒有在夜間找上門了,不然即便打傷了怪蛇,飛行員自己可能也要被怪蛇擊殺。
飛行員這一夜完完全全是本著戰死的心情守的夜,直到了劉宇轉醒,飛行員才徹徹底底放下高懸的心,癱軟到了地上。
醒來的劉宇看著滿頭大汗的飛行員,再看了看四周,隨即也明白,這一夜飛行員過的有多煎熬。
雖然飛行員是軍人,但是軍人也是人,也會害怕,但是他抗住了內心的恐懼,還為自己守護了一夜,這大大的獲取了劉宇的信任,當然僅限于在淪陷區內。
還是那句老話,現在兩人是相互依存,到了安全區,翻不翻臉還不一定。
“你休息一下吧,接下來我來盯著。”劉宇說道。
劉宇緩緩的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了,原本的傷口居然都愈合了,就連彈頭都被愈合的血肉擠出了體外。
劉宇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感覺到身體發生了什么變化,說不清,但是確確實實有變化。
劉宇嘗試檢驗一下自己是不是又變強了,但是發現身體素質什么的都沒有增強,只是恢復到了受傷之前的狀態。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昨天晚上的那陣徐虛弱感也是很奇怪,明明自己處于危險之中,按照道理,大腦也應該分泌對應的激素讓自己強行清醒,可是自己卻暈了過去。
劉宇此刻感到非常的奇怪,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先確定一下怪蛇是否離開,以及去搞點食物。
不過,放著飛行員一個人在這也不大放心,萬一自己下去找怪蛇的時候,怪蛇剛剛好沖到了天臺,那飛行員不就直接玩完了,這讓劉宇感到十分為難。
劉宇跳上護欄,向樓底方向進行巡視,想要看看有沒有怪蛇的蹤影。
巡視了建筑物四周都沒有看到怪蛇的影子,劉宇決定放手一搏,一把抱起飛行員,打算強行跑路。
劉宇受傷時抱著飛行員的速度和怪蛇不相上下,現在劉宇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此刻抱著飛行員跑路,速度上絕對超過怪蛇,只是不知道怪蛇會不會在哪里埋伏自己。
只要自己能夠不被怪蛇埋伏到,那么自己和飛行員就可以逃脫出怪蛇的獠牙。
說干就干,待到飛行員休息了一小會兒之后,劉宇強行叫醒了他,并解釋了一下計劃。
飛行員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頭同意,只不過被一個小男人抱著,飛行員感到甚是變扭,之前暈了還好,現在醒著,那感覺真的是內心萬馬奔騰啊。
劉宇單手牢牢抱住飛行員,隨即朝另一棟建筑物跳去。
待到劉宇甫一接觸建筑物墻壁,空閑的那只手就如圖鋼爪一般扣入墻壁。
不過劉宇也沒太過深入的扣入墻壁,就怕扣到鋼筋之類的,自己的手還是有可能受傷的。
在如此反復之下,劉宇終于到達了地面。
一下地面,劉宇瞬間就對四周環境進行了掃視,確定沒有發現怪蛇的蹤影。
于此同時,飛行員在劉宇懷中也是舉槍四望,索性也沒有發現怪蛇的蹤影。
不過正當劉宇認為怪蛇已經離開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劉宇曾經棲身過的二樓陽臺躥了出來。
沒錯,是它,就是它,之前追了劉宇十八條街的怪蛇并沒有離開而是躲進了劉宇進入過的房間,一直在此等待劉宇的出現。
面對著怪蛇出其不意的襲擊,劉宇能做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拿飛行員當盾牌擋住怪蛇的攻擊,這樣的話飛行員十死無生,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在遭受高階血獸的直面攻擊還能存活的,不過這樣的話,劉宇會有足夠的時間做出防御甚至反擊擊殺怪蛇。除此之外,劉宇只能用自己的手臂去遭受怪蛇的襲擊,若是怪蛇只是身體的沖擊的話,劉宇自信是可以承受的,但是就怕怪蛇一近身就給自己來一口。
劉宇自然是狠不下心來拿一個雖有誤會,但無仇恨的人當人肉盾牌,便將飛行員輕輕的甩了出去。
雖然對于劉宇來說只是輕輕的甩,但是對飛行員來說幾乎是把他給丟了七八米遠,身上的作戰服都直接被磨破了,不過好在人沒有受太大的傷害。
而此時的劉宇橫起左臂,擋住了怪蛇的沖擊,不過強烈的撞擊也令得劉宇的左臂肌肉發麻。
雖然左臂被震的短時間可能爆發不出百分百的力量,但是右臂依舊是完好狀態。
劉宇在沖擊后的一瞬便伸出右手,想要擒住怪蛇,讓怪蛇不能咬到自己,只可惜怪蛇的行動比劉宇快了幾分,一口咬住了劉宇的左臂。
劉宇急忙用右手抓住了怪蛇的尾巴,硬生生從自己左臂上撕了下來,連帶著左臂上的一大塊血肉,但為時已晚,蛇毒已經注入到劉宇的血液之中。
劉宇見狀狠狠的將怪蛇掄了起來,重重的拋向遠方,估計怎么也得飛出去一兩百米遠。
獲得了喘息之機的劉宇趕忙用嘴對著左臂的傷口吮吸了起來,但是變異后的蛇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快速的朝血肉中蔓延,根本不是可以靠吮吸清除的。
此刻躺在地上的飛行員見狀也只能嘆了嘆氣,表示無能為力。
劉宇此刻也是心急如焚,難道自己就這樣嗝屁了?就被一條怪蛇給毒死了?這死的也太憋屈了吧,好歹從實力上看,自己比怪蛇更強好不好。
不過好在劉宇已經想到了下下策,那就是斷了這條左臂,趁著毒液還沒徹底蔓延,舍卒保車!
不過正當劉宇打算硬生生折斷自己的左臂之時,劉宇發現自己的血液似乎在自己沒有吮吸的作用下依舊在往外流,而且排毒速度比吮吸時還要快不少。
原本因咬傷產生的異常的顏色的皮膚也在逐漸泛白,看上去正在恢復成只是正常失血后的樣子。
劉宇似乎發覺到了什么,似乎自己可以控制傷口的血液,自己只要想就可以控制自己血液的流出速度,甚至可以選擇控制哪些區域的血液流失。
劉宇試了試,強行將所有受毒液侵襲的血肉中的血液擠出,果不其然,原本就不多的血液竟然從傷口飆射了出來。
待到被污染的血液都被排除干凈,劉宇心念一動,心臟很快從身體各部分抽調了干凈的血液注入到左臂的血肉組織中,卻沒有一滴干凈的血液從傷口流出。
劉宇此時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變的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了,從中毒到排毒,不過數十秒,而且還成功止住傷口的血液,知道了自己有辦法克制怪蛇了,那還慫什么啊,一個字,干!
此時,被甩出去的怪蛇也已經從眩暈中恢復,正飛速沖了過來,見狀,飛行員也拔槍射擊,只可惜,人體描邊啊。
劉宇此刻也想說一句,大哥,你在部隊里是不是一天到晚就只開飛機了,不練槍的嗎?這槍法,我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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