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度空間。
最初在四中與宋洛神結(jié)識,就因為他在校門口撿起了一包這個牌子的衛(wèi)生棉。
所以聽到這四個字,李浮圖的思緒一時間有點恍惚,當(dāng)年的場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腦海。
“你發(fā)什么呆啊,快去幫我買一包,我去那邊的公共廁所等你。”
顯然,這時候桃夭夭的痛苦,并不是來自她自小身體的頑疾,說完,她也不管李浮圖答不答應(yīng),轉(zhuǎn)頭就往公共廁所跑去。
李浮圖雖然是一個男人,但也知道桃夭夭此時碰到了什么情況,有點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沒法丟下這姑娘一個人不管。
暗嘆了口氣,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去找便利店。
“沒問題吧?要不要換一身褲子?我剛才找便利店的時候,還看到有賣衣服的?!?br/>
公共廁所前,李浮圖看著走出來的桃夭夭,好心提醒。
桃夭夭小姐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解決完個人問題,每個月來月事的時候,因為體質(zhì)原因,她會感到劇烈的疼痛,現(xiàn)在也是一樣,但比起日積月累下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的疼痛感,此時內(nèi)心的羞燥卻是完全占據(jù)了上風(fēng),導(dǎo)致她的臉頰像是三月的紅花,嬌艷欲滴,美不勝收。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誰需要換衣服換褲子了?”
她對‘口無遮攔’的李浮圖怒目而視,以此來掩飾內(nèi)心的羞燥。
“我警告你,剛才的事,你最好忘了,不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明白嗎?”
讓人幫忙去買衛(wèi)生棉其實算不上什么,可是對于家教嚴(yán)謹?shù)奶邑藏捕裕瑓s有點突破底線了,她雙眸圓瞪對李浮圖發(fā)出威脅,可是她的形象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力度與壓迫感。
桃夭夭的行為,無疑有些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嫌疑,但李浮圖卻也并沒有因此產(chǎn)生任何不滿。
“桃小姐,你身體弱,以后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br/>
他淡淡一笑,以德報怨。
“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就此別過。”
沒再說什么后會有期,言罷,李浮圖便灑脫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喂,等等。”
嬌喊聲響起,桃夭夭再度叫住了他。
“你就這么走了?”
李浮圖疑惑回頭:“還有什么事嗎?”
“錢你不要了?”
李浮圖清楚,桃夭夭指的是他背她下山的酬勞一事,笑道:“不用了,就當(dāng)做好事了?!?br/>
他很灑脫,有點視金錢如糞土的架勢,可是桃夭夭不干了,作為大家千金,自小所受到的教育讓她們明白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要欠人人情。
“不行,你不要是你的事,但這錢我必須給,這是我必須出的,如果你真的要做好事,那我給你后你再扔給乞丐吧。”
桃夭夭小姐做事非常干凈利落,當(dāng)即提起包。
見狀,李浮圖也沒再推諉。
桃夭夭一股腦把錢包的現(xiàn)金全部掏了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離自己承諾給李浮圖的數(shù)字還差幾百大洋,這讓她不禁有點小尷尬。
“怎么了?”
“我現(xiàn)金不夠,剩下的轉(zhuǎn)賬給你吧。”
桃夭夭把全部的現(xiàn)金都遞了過去,她自然不是沒錢,只不過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出門已經(jīng)沒多少人喜歡揣一大推鈔票了。
“算了?!?br/>
李浮圖將錢收了下來,數(shù)也沒數(shù)。
“不行!”
桃夭夭堅決道:“我桃夭夭從來不欠人錢,你轉(zhuǎn)你手機?!?br/>
看了會一本正經(jīng)的女孩,李浮圖忽然開口道:“桃小姐,你開車來的嗎?”
桃夭夭皺了皺眉,有點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怎么了?”
“要不這樣,剩下的錢你不用付了,你開車送我去一下機場,就算我的車費了,如何?”
面對提出請求的男人,桃夭夭眼神中出現(xiàn)了猶豫。
這家伙雖然有點討厭,但不止一次的給她提供過幫助也是真的。
爸媽從小就教導(dǎo)她,做人最起碼要知道感恩。
“成交?!?br/>
權(quán)衡片刻,桃夭夭小姐終是點了點頭,帶著李浮圖上了她的尼桑。
“你去機場,是回家嗎?”
桃夭夭問道,年紀(jì)雖小,但對情緒的把控力卻很高,這么一會,似乎已經(jīng)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李浮圖點了點頭。
“你家在哪?”
“我回東海。”
桃夭夭開著車,扭過頭:“你是東海人?”
“有什么問題嗎?”
桃夭夭沉默了下,嘴唇動了動,“沒什么。”
估計這是桃夭夭小姐生平頭一次給人當(dāng)司機,花了近一個鐘頭,將李浮圖載到了機場。
“謝謝。”
李浮圖禮貌道謝,繼而干凈利落的推門下了車,沒有絲毫的不舍留念。
當(dāng)然,桃夭夭也不是那種認為自己長得漂亮全世界男人都得圍著自己轉(zhuǎn)的自以為是的女孩,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從始至終對她心如止水泰然處之的男人,還是給她留下了一種異與尋常的印象。
“喂……”
她放下車窗,喊了一聲。
往機場內(nèi)走去的李浮圖回頭,目露探詢。
桃夭夭嘴唇動了動,最后嶄露一個燦爛笑顏,“再見,李安。”
這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李浮圖莞爾一笑。
“再見?!?br/>
桃夭夭坐在車?yán)?,一直目送李浮圖消失在視線之中。
多么依依不舍自然不可能,但看到這個相識一天的男人走進機場,那種感覺,還真有點難以言狀。
桃夭夭收回目光,不自覺輕輕嘆了口氣。
大千世界,萬丈紅塵,兩個人能夠相遇一次,已經(jīng)足夠難得,這一別過后,或許便真的再見不再見了。
她在車內(nèi)坐了一會,正打算開車離開,可是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
“姐!”
接機口,桃夭夭興奮的揮著手。
“夭夭,怎么是你來的?”
走過來的是一個青衣女子,青絲如瀑,全身上下沒有佩戴任何飾物,卻讓周圍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臉上。
她的容顏算不上多么傾國傾城,可是卻富有獨特的靈韻,將她與其他女子隔絕開來,超凡脫俗。
“你身體不好,別一個人到處亂跑?!?br/>
“我知道姐。”
桃夭夭甜甜一笑,“我只是剛才送一個朋友來機場,然后聽媽媽說姐你今天過來,所以正好在這里等你?!?br/>
“朋友?”
青衣女子笑容輕淺,無視周圍驚艷的目光。
“男的女的?”
“姐,你什么時候都變這么八卦了?”
桃夭夭親熱的抱住女子手臂,打住了話頭:“先出去再說吧。”
從小到大,她都對她這個表姐充滿了崇拜。
舉族上下,幾乎都對她這個遠房表姐贊不絕口。
聽說,表姐現(xiàn)在在武學(xué)上的境界,已經(jīng)快比得上三叔了。
表姐現(xiàn)在,才多少歲啊?
而且父親最近常言,秦家在未來一二十年內(nèi),可能會有人封皇。
她不懂這句話什么意思。
桃夭夭側(cè)頭,因為身高的原因,她必須得微微仰著頭。
表姐的側(cè)臉,溫潤如玉,卻又夾雜著一絲如刀般的鋒芒。
桃夭夭滿心困惑。
她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居然舍得舍棄此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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