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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之一一零 各懷鬼胎

    王滄海運力于目,眼中微紅,血皇傳承加身,她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兩姐妹出大殺招后,臺上火飛風舞,就在這千分之一秒,云乾手中一動,飛出三十個米粒大小的透明光珠,因當時風火交加場面熱鬧,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點,就是吳氏姐妹也全副心力都放在了兩獸上,大大的忽略了這一點。
    就是利用這個空檔,那三十粒白珠子散播到空氣中,排上尖峰陣,呈尖峰般地對準了招之后心神松懈的兩姐妹。
    就在火焰燒灼云乾的時候,那珠子迸出不下于烈焰獅的高溫白光,三十個珠子齊齊力,力道達到百萬均。
    吳氏姐妹猝不及防,有心想要抵擋,卻為時晚矣,被狠狠撞上,口吐鮮血,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地飛出臺外百米遠,胸腹處撕裂二十公分的口子,并附帶燒灼,傷口處肉都是焦的,血也被那高溫烤成水蒸汽!
    重傷!
    兩只幻獸和主人心神一體,主人重傷,兩只幻獸也同樣受到影響,口噴鮮血,元神重創(chuàng)倒地!
    百年大戰(zhàn)的殘酷性初見端倪。
    “師姐!”
    “羽兒!晴兒!”
    馭獸宗全體出動,把兩人扶起,那御獸宗主毫不猶豫地掏出玉瓶給兩姐妹喂下兩枚拇指大的碧綠丹藥,才使臉色萎靡慘白的兩人恢復(fù)了元氣。
    臉色復(fù)雜而不甘的兩姐妹看著臺上站立的云乾,低下頭,“師傅,我們……敗了。”
    馭獸宗主姜清目光復(fù)雜地注視著臺上,機械宗云乾,有心計,有實力,能在瞬間判斷形勢并采取最恰當?shù)姆椒ǎ瑓鞘辖忝茫數(shù)貌辉Kp嘆道:“不怪你們,是這云乾確實了得。”
    得意徒兒被打成重傷,怕沒個三五年很難恢復(fù),尤其是對其信心的打擊更大,但是他不能怪任何人,規(guī)矩就是這樣。
    經(jīng)此一戰(zhàn),機械宗必大興!
    臺下一片嘩然,云乾在落后一個階位的情況下大勝吳氏姐妹,這場戰(zhàn)斗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傳播開來,并且作為典型,而鵬城云家機械宗也會因這一戰(zhàn)揚名,吸引無數(shù)的訂單和俊杰加入。
    在修真界法寶凋零的今天,誰不想像云乾一樣擁有這樣多的法寶?
    法寶就是修真者的夢啊,曾經(jīng)都有人說過,沒有法寶的修士就不是一個真正的修士,可見修真者對法寶的渴求。
    機械宗正好抓住了這個軟肋。
    臺上的云乾,依然穿著一身鋼鐵鎧甲,在宣布他勝利之后才解除裝備,此刻,他是這三百個戰(zhàn)臺上最耀眼的明星!
    在般若琉璃盤中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以二十小時為限,比戰(zhàn)后休息十個小時開始第二場戰(zhàn)斗,若有人比斗時間過二十小時則整體往后推延。
    云乾下臺后,立即被眾人包圍淹沒,這些人多是一些小門派宗主,想借機靠上機械宗這棵大樹。
    其它戰(zhàn)臺戰(zhàn)斗依舊猛烈,但多是中規(guī)中矩,沒有這樣精彩,自然看得人意興闌珊。
    不多時,一百三十名獲勝者選出來,被公布在所有屏幕上。
    三百人參戰(zhàn),對半應(yīng)該是一百五十名獲勝,但為了爭奪小仙界名額,全拿出玩命的態(tài)度拼,有不少戰(zhàn)臺均是兩敗俱傷,甚至還有人倒下去就再也沒站起來。
    殘酷、激烈、血腥!
    這就是修真界!
    財侶法地,為爭奪更好的資源,更好的雙休伴侶,更好修煉法典,更好的修行洞府,要狠狠地去搶,狠狠地去奪!
    尤其是百年大戰(zhàn),為了那三千之中的三十個名額,為了走得更遠,必須拼命!
    王滄海把目光從血腥的戰(zhàn)臺上撇開,兩個門派的弟子用最野蠻的方式撕碎對方,整個臺上滿是鮮血、殘肢、碎肉,殘酷得讓人心驚。
    一著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是被踐踏的那一員。
    “主人主人,你是不是覺得小般太殘忍了?小般飽食他們的鮮血,用他們的靈根鋪路成長,萬年以來,小般已經(jīng)飽飲太多天才的血肉。你會不會覺得小班是壞蛋?”般若琉璃盤神念溝通著王滄海。
    “不,我沒有這么認為。”王滄海說道,“法寶本身是沒有錯的。”
    “主人,你知道么?飽食天才血肉靈脈是小班的意思,小班從出生的時候就是后天至寶,是混沌中的一絲吞噬之力附著在黑界石上,通靈之后被大神通錘煉成的法寶,小班成長潛力很高,在百年大戰(zhàn)之前就吸取了太多高手血肉靈根,可是還不夠,所以小般想到這個辦法,小班是不是很壞?可這是真實的小班……”般若琉璃盤就好像是個急需被認可的孩子,把自己坦誠在王滄海面前。
    “小班,這個問題就不要和我討論了,我不會放棄你。”王滄海淡淡的,以豁達的心態(tài)接納著,她未來的路極為險惡,誰能肝膽相照,誰能相依相扶,就是她的幸運。
    “主人?主人!”小般充滿歡愉,充滿喜悅,聲音都是顫抖而激烈的,它就知道,它就知道,能夠穿越幻境橋的主人,心中另有乾坤呀!真想沖進主人懷里撒嬌咩!
    斯奇紫色琉璃目掠過深思,隨即彎起嘴角一笑。
    管它,他的大嬸就是這么根骨神奇,走到哪里都能吸引莫名其妙的東西……呸呸,可別自己罵自己。
    黑白滿是喜悅,滄海越強大他就越高興,他愿她強大到比他更甚,她可以擁有世界一切最好的所有。
    星鐮不置可否地吹著指甲,完全不在意。
    方素人有些挫敗,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他的師妹總這樣虛無縹緲,你以為她在身邊,可隨時她就好像能去了另一個世界。她同她身邊的人彌漫著同樣的氣場,自成一空間,怎么夠都難夠到……
    如果此時王滄海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非常震驚他的這份敏感。
    正談?wù)撝鼛T被呼啦撞開,一群俊美男子分作兩排站立,劉四妹衣帶當風地款款走進來,她扭動著細軟的腰肢,臉色帶著靡麗而嫵媚的笑容,如同恩賜般地注視著眾人,眼光掠過王滄海,深藏不屑,落在斯奇身上又轉(zhuǎn)化成癡迷。
    她擁男無數(shù),還從沒見過這般極品,可謂一見傾心。
    這兩天更是食不知味,多方面打探到王滄海的信息,是來攤牌的。
    “王滄海……是吧?”劉四妹以那軟而綿,極富魅力的語調(diào)輕忽地喊著王滄海的名字,她斜坐在身后俊美男子為她準備的豪華躺椅上,露出那驚心動魄的身體曲線。
    她了解男人,要是往常,她露出這副樣子,定能將那些男人迷得三魂六魄全飛,五迷八道的,再加上她的實力,她的身份,自持從任何女子手中搶來愛人都很簡單。
    一個小小人間界門派的修真者,看見她,怕要誠惶誠恐吧。
    她沒有看到方素人皺起又放松的眉頭,林敘倫不屑一顧的輕視,黑白和星鐮則完全沒把她放在眼中,看也沒看一眼。
    她等待著王滄海對她奉承,退讓。
    王滄海不動聲色,瞟了眼劉四妹,“是我。”
    劇情走向和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樣,劉四妹也有火氣,可她城府深,能降住這么多男人圍繞她打轉(zhuǎn),手段必是不錯。
    “我很想和你交個朋友,我通幽山非常歡迎你這樣的人才入駐。”劉四妹高昂著下巴,說。
    她的意思非常明了,我可以開后門讓你進通幽山,你最好識相點奉上我想要的。
    王滄海神思不動,誰也無法從那雙通透而又幽黑的眼睛里看出她在想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說得明白點。”
    劉四妹目光一凜,還真碰上個愣頭青。這王滄海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大膽,你怎么說話的?想死么?”劉四妹身旁一長相不錯略顯陰柔,身著花色衣服的男子立即橫眉豎眼地喝道。
    其他男子見到王滄海心中也是贊嘆,這女子生得鐘毓靈秀的,可惜實力太差了點,是沒辦法同劉四妹抗衡的,在通幽山已經(jīng)生了太多這樣的事情,就算家中頗有勢力的家族都斗不過她,更別說人間界一個小小的弟子了。勢大壓死人,財大誘惑人,試問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住這般財勢的誘惑,他們不都妥協(xié)了么?
    所以這個小小的妖寵也會很快妥協(xié)的罷。
    王滄海嚴重劃過銳利,向來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人若不敬她,那么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還回來!
    “小畜生說誰?”她淡然而快地反問。
    “小畜生說你!”那陰柔男人怒聲回答,回答之后回過味來,怒不可揭,拔劍大喝,“你找死!”
    一旁夏雨天很配合地大笑,方素人也忍笑忍得厲害,斯奇嘴角彎彎,大眼睛眨啊眨的,星鐮以那嫵媚的大眼橫了王滄海一眼,黑白則包容地、依賴地望著她。
    這女人犀利起來,可太可愛了啊!
    王滄海面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很能拿得住,她說:“我不喜歡聽狗叫,直接點,你來找我干什么?”
    劉四妹略微詫異地瞟著王滄海,笑了:“能告訴我,是誰給你這么囂張的權(quán)利?”已經(jīng)怒意大,還從沒人敢這么打她的臉。
    王滄海忽地站起,冷冽道:“如果你繼續(xù)說廢話,我可要走了。”
    她的動作,可嚇了眾人一跳,對世外域的人誰不是畢恭畢敬,就是那五大道門的掌門看到劉四妹都得客客氣氣的,這女人竟敢這么不識抬舉!
    劉四妹內(nèi)心極怒,但她臉上卻還帶著花一樣的笑容,“王妹妹慢走一步,姐姐直說就是。姐姐看上了你身邊的妖寵,你要是愿意把他讓給我,姐姐保證你來日修煉一片坦途。”心中卻想,等她拿東西誘惑力她,一定將其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王滄海站住了,神色不變,卻已經(jīng)如同波濤海浪般地憤怒起來!
    這憤怒大大出乎她意料。
    不知什么時候起,斯奇已在她心里占據(jù)一定位置。
    什么時候呢?哦,也許是他撅起嘴撒嬌的時候,也許是他綿軟地一次次叫她大嬸的時候,也許是他站在她面前懲戒冒犯她的人的時候,也許是他一會會對她無私奉獻的時候……時日久了,也就絲絲的,纏了心,入了意。
    這種感覺,和對黑白的時候完全不同。
    對黑白,她是全心全意地信賴并且喜歡著,愛欺負他,且只能自己欺負他,也愛他為自己展露的一個又一個不同面。
    同對星鐮的感覺也不同。
    對星鐮,亦敵亦友,星鐮內(nèi)心難測,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可能在某一天就會不聲不響的離開,和他相處的每一份一秒充滿挑戰(zhàn)性。
    對林敘倫的態(tài)度也不一樣。
    林敘倫于她,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有時候是保鏢,是屬下,是一個被全部依托的生世坎坷的可憐孩子,迷茫無助的,以她為主。
    那斯奇到底是怎樣的呢,他有時像個長不大的小弟弟,對她肆意地撒嬌,有時有些小脾氣,讓她無奈且包容,但他關(guān)鍵時刻,卻又比最精明的人還要精明,比最強大的妖還要霸氣,他擁有莫大權(quán)勢,卻愿意守在她身邊,并不介意被人折辱。
    就這樣一個人,就這樣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讓她珍惜了吧。
    所以,乍然聽到有人跟自己討要貨物般地討要他,心中已經(jīng)如同火山爆般地呼嘯不已!
    “我沒聽清楚……你說什么?”王滄海聲音低沉兩度。
    劉四妹不了解她,還以為被誘惑住,略顯得意地說道:“你把這個妖寵讓給我,我會讓你直接進入世外域,提供三百萬上等靈石,極品上等武技心法。”
    可以說,這樣的條件,可以讓大多數(shù)的修真者瘋狂!
    斯奇瞇著兩只漂亮的琉璃眼,嘴角禁不住彎起來,心房被濃濃的,滿滿的喜悅占滿,哦哦,他的大嬸生氣了丫!
    是吃醋了咩!
    這樣的大嬸好可愛好有安全敢喲!
    王滄海忽然笑了,那般風華絕代,毫不掩飾攬過斯奇,說:“這樣的人兒,這個代價未免付得輕了吧。”
    斯奇相當配合地依偎進王滄海的懷里,一點都不別扭比她還高半個頭。
    劉四妹瞅著貓樣斯奇,百爪撓心,只覺身邊男人比不上他一星半點的,俗不可耐。
    “對對對,確實是少了點,你想要什么你說。”只想快點把他換回去,晚上好好享受一番。
    王滄海一笑:“就算你拿全世界來,也不換。”
    就算你拿全世界也不換!
    不換!不換!不換!
    話語不斷回蕩,就好像那海嘯,就好像那越敲越響的鐘,就好像……好像,好像心都要跳出胸膛!
    整個妖界的鳥都在頭頂飛行呀,步入那夢幻七彩世界般的,因她一句話,而生出無限的喜悅呀!
    “你!”劉四妹陰沉了臉,“你耍我?”
    王滄海大方承認:“對,我耍的就是你!警告你,別打他主意,否則我會很生氣!”
    斯奇雙眼冒光:大嬸威武!
    劉四妹卻是氣得笑了:“好好,你很大膽!那你可要注意了,別一不小心死掉!”說完臉色完全冷下來,冷喝道:“走!”
    劉四妹剛離開,夏雨天便皺起眉頭說:“師妹,你明目張膽得罪她,我擔心她會給你小鞋穿。”
    王滄海內(nèi)心躍過千軍萬馬,臉上神色卻淡:“師姐,她現(xiàn)在不敢動我,這里可有很多眼睛看著。”
    “可是——”
    “就算她要秋后算賬,我也有應(yīng)對之策。”
    劉四妹一邊出來包廂,一邊怒極低喝:“王滄海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這么跟我講話!”已然被狠狠氣到了。
    “阿姐,你剛剛可以殺了她的!”劉四妹身后一個男子說道,細看,正是那個強出頭的,他跟在這通幽山最受寵愛的天驕身邊后,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
    修真界一言不合殺人的事可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修士之間可沒有什么法律約束,有的大道無情。
    “蠢材,你想我被那些老東西們詬病嗎?!”
    “是,阿姐。”男子立即低聲下氣的認錯。
    “不過,我有的辦法讓她生不如死,這事需做得隱秘!”劉四妹已經(jīng)動了殺心。
    暴怒中的劉四妹迎面碰到陳光文,其人附庸風雅地搖著紙扇,身后跟著大堆使婢,身邊則跟著風昭圣地圣女曾亞仙,排場之大不亞于她。
    五大世外域誰都看不上誰,誰都不服誰,各大家族的天驕們,自然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陳光文調(diào)笑道:“臉色這么臭,莫非是被你那些小男人吸干了?”說著,別有深意地瞟了王滄海所在包廂一眼。
    劉四妹氣極,卻也不會大吼大叫,她立即反擊:“比不上你陳公子,美女如云,片葉不沾身,不過也不要被美人兒榨干精髓。”同樣別有深意地瞟著曾亞仙。哼,風昭圣地越?jīng)]落,這圣女憑借的資本,也只有冰壺玄陰脈了,和那三仙島高在一起還敢向通幽山青年才俊伸手,她以為她是誰?
    曾亞仙氣得渾身抖,別過頭,冷哼。
    陳光文毫不在意,伸手攬向身旁美人的玉腰,“我正是要徐徐以圖,有些美人是值得本少爺花費最大的代價換取的。”
    曾亞仙蓮步輕移,躲過陳光文的咸豬手,暗恨這人越來越孟浪,“陳三少爺自重!”
    其冰清玉潔,凝然之意,可真是宛如高山雪蓮,神圣不可侵犯,那柔美身姿,如仙如潔的氣質(zhì),讓劉四妹身后諸多男寵也是一陣心神搖曳。
    陳光文心里也是癢得很,對她斥責不以為意。
    劉四妹又是一陣冷笑,做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
    “沒什么事,請讓開!”
    “劉妹妹不要這么兇嘛,我來,就是想找你商量一下,”陳光文收起扇子,陰柔秀美的臉猙獰不已,“怎么整死里面那個小娘們!”
    劉四妹瞇起眼睛,露出笑容,“這個提議很具有建設(shè)性,我們聊聊。”
    且不去說兩人聊了些什么。
    另一處,房間中,紅帳暖香。
    那張可供四人滾床單的大床上躺著兩人人,衾被劇烈抖動,男人悶哼響起。
    “你可真是個妖精。”男人滿足地用那枯黃的大手撫摸著女子的裸背。
    女子望著男子蒼老而丑陋的臉,一陣惡心,卻掛起媚笑:“七毒散人,你答應(yīng)人家的事怎么說?”
    “嘿嘿,你這小娘們,還想勾搭誰上床?你這下面的嘴巴,可真夠貪婪的。”那老男人嘿嘿笑道,狠狠在女子胸前擠一把,“正派女人的滋味,可真不錯。”
    女人敢怒不敢言,只想著哪一天能翻身,定要叫得罪她的人全部剝皮抽筋!
    “哪有啊,人家是上人的!”
    “不過說真的,你真心愿意跟我?”七毒散人撩起眼睛問道,他是五毒教長老,一手毒術(shù)厲害非常。
    “當然了,上人這么強壯。”忍著惡心,女人說。
    “是么,那你為什么還要讓我把你介紹給其他長老?”七毒散人瞇起眼睛,“你那厭惡的眼神,表現(xiàn)得也太明顯。”
    女人心驚肉跳,連忙把自己往老男人懷里擠。
    “不過我不怕你翻出什么浪花,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我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再說,會咬人的貓兒才更有趣不是嗎?”說著,那老男人抓起手掌中玩弄得硬起來的凸起重重一彈。
    “嗯……”女人嬌呼著。
    “說說,你口中王滄海是怎么回事?”
    惡毒、陰狠、怨怒很快爬上女人嬌媚的面頰,她惡狠狠地道:“她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這么狠,我喜歡。”說罷,老男人將女人翻身壓下。
    黑暗中女人笑顏如花,是那散**毒汁的食人花。
    而房間里,還站著另一個女人,掙扎著,懼怕著,墮落著。
    兩個小時過后,女子對著梳妝鏡打扮,眼睛畫得妖媚,嘴唇涂得鮮紅,一襲低胸薄衣,讓她豐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這老東西還是舍了我點好處,結(jié)丹四層了。”掏出瓷瓶拿出一粒棕色帶白點的丹藥,“你來把這個吃下,也能增加功力。”
    那站在暗處的女人走出來,顫抖地接過丹藥,“鳳兒,你真的要走這條路?”
    王鳳兒笑著說道:“什么路?姐姐,你覺得我王家被滅,我還能走什么路?”
    “可是——”王薇依然害怕,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打交道,她實在恐懼。
    “姐姐認為我不該這么做?那么你說說,我從哪里得來各種靈玉,從哪里得來進階的丹藥,從哪里得到庇護?”王鳳兒嘴角彎彎,眼內(nèi)寒霜密布,“還是,你有辦法?”
    王薇心中知道這樣是極不妥當?shù)模伤q駁不了。
    王家被屠,兩姐妹瞬間失去依靠,王宏不知所蹤,所有供應(yīng)資源傾刻斷絕,她們就像渺小的螞蟻一般。
    “你不用擔心,你看看這些男人個個都逃不過我的魅力,對我服服帖帖,我要什么有什么。”王鳳兒在鏡子前轉(zhuǎn)個身,“我的好姐姐,我美嗎?”
    “美,很美。”王薇急忙說,生怕說慢了王鳳兒生氣。
    王鳳兒滿意一笑,“那姐姐還不快把丹藥吞下?”
    王薇不敢吞吃丹藥,那分明就是七毒散人給的,她怎么敢吃。
    王鳳兒看出她的猶豫,冷言:“你怕我害你?不吃可以,以后不要跟著我。”
    王薇哪里肯依,閉眼吞下丹藥,丹藥入口,就好象有十數(shù)只蟲子順著咽喉下去,不多會,她痛得全身筋攣,倒地撲騰,仿佛蟲子在吃她血,啃她肉!
    “鳳……鳳兒?救我!”
    王鳳兒冷冷地瞅著她,對鏡貼上花黃。
    “不要怪我姐姐,我實在不放心你,現(xiàn)在我誰也信不過。現(xiàn)在這個痛你可要好好記住,否則我會讓你痛十倍。”
    王薇哀嚎打滾,一分鐘后痛楚消散,但她已經(jīng)深深記住那種恐懼,不敢再試第二次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好好服侍我,用得上你的時候,努力表現(xiàn)你存在的價值吧。”
    “是……”王薇低聲應(yīng)答。
    碰!
    門被撞開。
    幾個身披古箏的女子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聞著房間靡亂的氣味臉色大變,當中一個快步掠出。
    “啪!”重重一巴掌!
    “你把我雅音門的戒律都忘記了嗎?”
    王鳳兒歪著頭,嘴角含笑,冷漠而譏諷地說:“大師姐,我記得以前你還夸我風流來著。”
    那領(lǐng)頭一女臉色微變,低喝:“畜生,住口!”
    “畜生?”王鳳兒低低地笑,聲音漸高,慢慢拔尖,“大師姐,別裝了!你收我好處的時候,可沒罵我是畜生!”
    幾個女子憤怒地架住王鳳兒,甚至有人乘機踢她狠捏她腰間的軟肉。
    幾個女子早看這個王鳳兒不順眼了,在門中就勾引不少英俊的師兄,一身騷骨。現(xiàn)在王家倒了,她們也不懼什么了,得空地欺負吧,看她還敢不敢浪!
    “墻倒眾人推,我王家鼎盛時,你們在我面前像***鵪鶉!”王鳳兒咧著紅唇,狀如瘋狂。
    “師妹,念在我們同門一場,跟我去師傅那里領(lǐng)罰,以后好好做人,別再狐媚了。”領(lǐng)頭女子皺起眉頭。
    “不!”王鳳兒尖叫,掙扎,要真去,她一輩子就完了!
    “靈頑不靈,制住她!”
    “師姐,此女頑劣,我們出手時不小心費了她的修為……”一女子試探地問道。
    “無妨……”
    王鳳兒睜大眼睛,掙扎得更激烈了,可惜一人難敵四手,眼見那女子陰毒地按向她丹田處,再也無法忍耐!
    “你們都去死吧!”快掏出個黑紅色的瓶子,甩出里面幾只黃綠色蟲子。
    那黃綠色蟲子極為可怖,落到四個女子身上,見肉便鉆進去,四女猝不及防,出慘嚎陣陣。
    很快,四女慘叫聲變小,眼神混沌,眼球白茫茫布滿血絲,不多會如同行尸走肉般地站在王鳳兒身后。
    “你把她們怎么了?”大師姐驚退幾步。
    形勢逆轉(zhuǎn)!
    王鳳兒掛滿殘酷的笑意,說道:“師姐,她們被食腦蟲吃掉腦髓,現(xiàn)在只剩下軀殼了呢。”
    “你!你——你竟敢使用邪術(shù)!”大師姐大驚神色,就想逃跑。
    “師姐,逃不掉的,你腦后也有一只呢。”王鳳兒笑著說道,
    叮!
    大師姐腦后一疼,意識逐漸喪失。
    “大師姐,我現(xiàn)在是不是好厲害了?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眼神混沌,大師姐徹底死亡。
    王鳳兒拍拍手,五個女子木納地分立兩邊。
    “跪下來,為我穿鞋。”王鳳兒指著大師姐命令。
    大師姐二話不說,跪下為她穿好鞋子。
    “咯咯,咯咯,真有趣啊,我喜歡這種感覺,真喜歡。”
    王薇默然不語。
    在另一個房間中,布下數(shù)道禁制后,偌大的房間,松鶴香爐,鳴泉掛劍,海檀木精美桌椅。
    空氣凝重而威嚴。
    “歐陽,你表現(xiàn)讓我很失望。”莫逍遙扣擊桌面,“這次比斗,你沒有表現(xiàn)任何突出的地方。”
    “弟子知錯。”歐陽玉鴻低垂著頭。
    “歐陽,你夠優(yōu)秀,可還不夠。百年大戰(zhàn),百年一逢,為師在年齡最合適的時候錯過了,你一定不能錯過,你要表現(xiàn)得足夠耀眼,突出!”莫逍遙背著手,嚴肅道。
    “是的,師父。可是……”
    “罷了,你的猶豫不必掛懷,這次百年大戰(zhàn),我準許你用任何手段!”莫逍遙轉(zhuǎn)過頭,雙眼如電,凌厲如刀,無形威壓重似山!
    歐陽玉鴻一個激靈,道:“是!”
    “這次是為難你了,獲得世外域矚目后,你向他們提出一個要求,把為師也帶進世外域。”莫逍遙語氣軟化起來,說到世外域,既憧憬又向往。
    “師父,您真的要放棄逍遙派?”歐陽玉鴻剛聽到師父要求時,極其震驚,時隔多日的今天,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鴻兒還是不知,世外域意味著什么。一派之主又怎樣,不入仙道,終是螻蟻,為師不想千年之后坐化老死,新的平臺新的起點,為師才能走得更遠!別說放棄逍遙派,哪怕是犧牲逍遙派,也在所不惜。”莫逍遙話語中,充滿惆悵。
    “徒兒一定竭力達成師父所愿。”歐陽玉鴻立即表態(tài)。
    “好,很好,很好。”莫逍遙寬慰道,他看著自己得意子弟,心機、城府都是上上之選,他看著看著,話鋒一轉(zhuǎn),“容雨這孩子,你打算怎么對待她?”
    歐陽玉鴻垂,恭敬道:“我一定會好好待她,愛護她,保護她。”
    莫逍遙盯著徒兒的頭頂,也不知在想什么。
    歐陽玉鴻緊張得手心冒汗,莫容雨對他的情意他怎會不知,但一旦進入小仙界,兩人就是天壤之別,況且他的心不可能拴在一個女人身上,他這樣的優(yōu)秀俊朗,值得擁有更多的女人。
    “你很像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要負了那丫頭一片癡心就是。”莫逍遙聲音都是遙遠不可捉摸的。
    歐陽玉鴻先是一驚,而后大喜!
    “密典練到第幾層了?”莫逍遙神來一筆,問了個突兀的問題。
    歐陽玉鴻立即屏氣斂聲,恭恭敬敬地答:“第三層。”
    “很好,你資質(zhì)非凡,進步很快,第三層,足以橫掃對手。”
    “是!”
    “這部密典是為師大機緣下得到,為師獨獨將它傳授給你,你知道用意嗎?”
    歐陽玉鴻心領(lǐng)神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弟子感謝師父栽培。”
    “起來吧,你要知道,為師對你期望很高,你注定鵬程萬里。”
    “謝師父。”
    歐陽玉鴻起身,拱手說:“逍遙派一切都在師父掌握之中,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李正道會不會壞了師父的事。”幻境橋上,那小子可搶去不少風頭。
    “不足為慮。”
    “是。”
    黑暗之下,究竟掩藏多少秘密,這場百年之戰(zhàn),便是那揭開秘密催化劑。
    王滄海前腳回到房間,后腳就有人找過來。
    “嘿,王滄海!”
    來者,是個模樣十六七的少年,柔長的絲,彎月般的單眼皮眼睛,直挺的鼻梁,形狀姣好的嘴唇,去掉臉上可怕的疤痕,真是清新小美男一個。
    逍遙派后山詭異事件一直是她心中的迷,同樣對現(xiàn)這個重大秘密的少年也是印象深刻,此少年,狡黠多變,滑溜得很。
    今日一見,又隱隱多了飛揚氣質(zhì),想必她走之后,他又有奇遇。
    這個少年,是個有大福緣的。
    逍遙派,也就他還看得順眼點。
    “不裝了?”王滄海眨眨眼,拋了個眼神給隨他同來的逍遙弟子,再看他裝扮,分明是待遇頗高的內(nèi)門弟子。
    李正道有些尷尬,眨著那新月般的眼睛無辜說:“我這是審時度勢,力求自保。”
    王滄海小手一招,說:“得,別給我來這套,什么事說吧。”
    李正道雙手互絞,俊臉一紅,小聲說:“我想看看你嘛。”
    “看大嬸?為什么要看大嬸?啊呀!”斯奇仰著楚楚可人的大眼睛,濕漉漉地瞅著王滄海,萌得一塌糊涂。
    兩個那么揪人心的少年往旁一站,顯然斯奇更勝一籌。
    李小子想裝傻賣萌博愛心?抱歉,斯奇大爺我可是萌物的祖先!
    “哎呀,真討厭,本來不想說的。那次看到滄海后,就真的很想你啦!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李正道眼睛里似乎含著星星,真真假假地說。
    “討厭啦!大嬸不會喜歡你的,大嬸身邊有我這個萌物就夠了啦!”斯奇將李正道撞開,四十五度角地瞅著王滄海,那雪白的羽毛耳朵抖啊抖,抖啊抖!
    王滄海很是無語,這兩個家伙大概上輩子是冤家。
    “李正道,咱能正常說話嗎?比如——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李正道控訴,指著笑得陰險的斯奇:“那他不也沒正常說話?”
    “唔。”王滄海如其愿地捏上不斷抖動的耳朵,“他這是可愛。”
    斯奇耳朵被捏,嬌哼一聲,雙頰緋紅:“大嬸再捏捏,再捏捏。”
    瞧那廝得意的!
    李正道不滿:“你這是區(qū)別對待。”
    王滄海笑:“你說對了,我家斯奇就是比你可愛一萬倍嘛。”
    李正道那個氣,咬牙切齒的!
    斯奇那個歡喜,吃了蜜糖地甜!
    王滄海不由好笑,心中想道,這家伙又有什么鬼點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進入第二輪比試了。”李正道宜喜宜嗔的,剛剛還在討可憐,這時說話就嚴肅不少。
    “所以?”王滄海等著他亮底牌。
    “這次百年之戰(zhàn)我一定要取得好的名次。”
    “嗯。”
    “我有直覺——”李正道謹慎地四望。
    王滄海配合地彈出十多張封閉符咒,無聲無息地架起個安全而保密的小空間,逍遙幾名弟子只能看到他們講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我們掌門……有問題。”李正道終于把深藏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信任這個女子,只覺得這些話能對她說,只能對她說。甚至因為信她,連她身邊的人也一并信了。
    “莫掌門?!”王滄海驚訝不已,暗暗尋思,莫逍遙會有什么問題?
    “上次我們看到的那個怪物,我用多種手段查過,但線索都到掌門那里斷了……”李正道說,若不是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他怎么也不敢把掌門同那樣的邪物聯(lián)系起來。
    王滄海也不敢把那可怕的怪物同莫掌門聯(lián)系起來!
    “這莫掌門看上去道骨仙風,虛懷若谷的,不像呀,不過天下事并不能都看表面,我須在判斷事情時不偏不倚。”她暗自把主意在腦海里打個卷兒,運力分析事情來龍去脈,做了數(shù)百假設(shè)。
    “滄海,我心里很不寧靜,我天生直覺脫常人,料事往往準確,這段時間常常被噩夢驚醒,天地布滿血腥,冤魂盤踞,尸積如山……一場人間浩劫將至。”李正道月牙般的眼睛大張,里面全是血絲,“我甚至不敢睡覺。現(xiàn)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尤其是看到掌門時……飛鷹門被屠,王家被屠,短短一兩個月已經(jīng)有幾十個家族、門派消失,一張恐怖大網(wǎng)即將全面罩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王滄海巨震,她可沒想到李正道帶來了這么個消息。
    她修長漂亮的眉頭深深皺起,直心疼得星鐮,黑白,斯奇想伸手給她撫平了,三個極其出色的男子都沒有什么意外的表現(xiàn),同時也沒有給她出任何主意。
    她要走的是一條逆天之路,注定一生不會平坦,那么她要學會擅長應(yīng)付一切挑戰(zhàn)!
    題外話
    么么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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