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中旬,東北連日大雪。
在遼錦一線饑寒交迫的日軍日軍在包圍圈中,早就餓得走不動了,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日凍死、餓死,自殺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可他們卻需要為日本的布置爭取時間。
終于最后士兵在徹底絕望下,求生意志瘋狂滋生,終于發(fā)動叛亂。
11越18日,日軍投降。
但是殘存的日軍只剩下十萬出頭,出去突圍作戰(zhàn)中陣亡和絕望中自殺的日軍,被凍死餓死的日軍超過十萬。由此可見包圍圈中的日軍處境是何等艱難,對于日本軍人的忍耐力也讓中國官兵都為之變色。
結果這些日軍投降后,中方自然不能任其餓死,哪怕王猛非常想干掉他們,可全世界的記者都在關注著,面子工程還是得做。可是王猛也絕不是省油燈,直接讓人準備好大量的好飯好菜,放開肚子讓日本俘虜吃。
這個結果就是,快餓死的日本俘虜瘋狂的吃,直接有兩三萬人活活撐死或者噎死。當然這并不算完,中國不能白養(yǎng)這么多俘虜,那么這些俘虜要吃飯就必須干活,不能浪費勞動力。
解決了本土安全,部隊開始全面進行整編,整編的部隊統(tǒng)稱為國防軍。
王猛也終于決定定都西安,國名定為中華帝國,由于戰(zhàn)爭仍然沒有結束,王猛也暫緩登基稱帝。
這個消息傳出,國內不少向往民主人士一片嘩然。盡管王猛要稱帝的消息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但是正是宣布仍然讓許多人難以接受,紛紛寫文章斥責。可是他們卻發(fā)覺這些文章沒有一家報紙能登,作為穿越者王猛太了解宣傳的重要性了,控制媒體是必須的行為,尤其是在建國初期,各方新老勢力利益沖突嚴重,而這些投稿的文人紛紛被軟禁。
蔣方震可是有不少文人朋友,得知這一情況,焦急的求見王猛,對這些文人求情。
王猛道:“百里兄放心。他們安全沒有問題,只是軟禁而已,國家很快穩(wěn)定下來,他們就會得到釋放。”
蔣方震不解地道:“總司令,目前您要稱帝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阻止,為什么還要和這些文人計較呢?”
王猛沉吟半響道:“我這是不希望國內再生**。你應該知道就算再多人反我,軍隊卻基本不可能反我。如果有人受到他們的蠱惑發(fā)動叛亂,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蔣方震一時無語,要知道他是知道王猛要稱帝的,當然王猛的稱帝計劃是先實行德式的君主立憲制,在這個階段皇帝擁有相當大的權力,當然憲法仍然高于一切。這個階段大約二十年,等待國民教育達到一定的水平的時候,再進一步實行英國式虛君式君主立憲制,即為首相責任制,將國家的領導權交給真正有能力的人,適合國家長遠發(fā)展。
當然,就算蔣方震不信,他一沒有任何辦法,由于王猛對軍人的福利,可以說整個軍隊體系都是王猛的堅定支持者,軍隊反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反王猛,更重要的是王猛的親信控制了軍隊主要的力量。反叛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被鎮(zhèn)壓,虛耗國力,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蔣方震只能選擇相信王猛。
對于王猛的反問,蔣方震確實無法回答,既然發(fā)生暴動,那么鎮(zhèn)壓是必須的。可是暴動人員怎么可能是如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國防軍的對手?那結果只會血流成河,那是蔣方震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而隨著日軍的覆滅,在本土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全部結束,國內逐漸全面穩(wěn)定下來,政務平穩(wěn)展開。而且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加上歐戰(zhàn)務求的訂單,也讓國內工商業(yè)經(jīng)濟蒸蒸日上。大量的土地到了軍人家庭手中,加上中南半島糧倉的恢復生產,國家插手穩(wěn)定糧食價格,讓糧商也無法興風作浪,糧食價格平穩(wěn),也讓剩下的地主沒有必要大量儲存糧食以圖增值,這就形成了良性循環(huán),國內局勢也日趨穩(wěn)定。這不是中國最好的狀態(tài),但是幾乎是近百年來中國最穩(wěn)定的時刻。
王猛道:“百里兄,我們離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遙,我不希望發(fā)生任何意外。”
蔣方震點點頭道:“部隊整編完畢,很快就會在朝鮮各個港口登陸,博尼格會對日本九州、四國島和北海道分別展開登陸作戰(zhàn)。日本的信心已經(jīng)被摧毀,相信他們不可能抵擋得了多久。”
王猛笑道:“非常好,一旦完成,我們東北亞方面就徹底安全了......。“————————————————世界各國已經(jīng)不再關注遠東只剩下中日的戰(zhàn)爭,因為在他們看來結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懸念。
中國國防軍在源源不斷的從海上登陸橫須賀,而日本為了保護東京也不斷從全國各地抽調兵力開往東京方向,然而開往東京的部隊卻遭到中國空軍不斷的轟炸,無數(shù)的日軍瘋狂向中國軍隊展開反攻,希望將中國軍隊趕下海去,但是無數(shù)的日軍卻成片成片的倒在中國國防軍密集的機槍火力之下。
王猛接到戰(zhàn)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日本現(xiàn)在在東京灣的反撲,非常類似歷史上抗戰(zhàn)時期日本進攻上海時,國軍不惜傷亡的進攻,以圖將當時的日本侵略者趕下海。但是他知道日本是不會成功的,因為中日雙方的人力物力完全不成比例。
王猛這么做當然是有目的的,如果真要進攻東京,在海軍艦炮協(xié)助下,部隊完全可以迅速從東京灣沿海邊的一線進攻東京。可是王猛并沒有這么做,那就是王猛需要給日本那么一點僥幸心理,同時吸引日本兵力,從而讓部隊可以從日本各個主要登陸。
王猛對蔣方震道:“差不多可以了。”
蔣方震笑道:“這就叫做攻其必救,放他們救援,結果日本各地的防守就變成一張破網(wǎng),我們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王猛點頭道:“這就是戰(zhàn)略主動的優(yōu)勢。幾十萬平方公里,哪里可能處處設防都防得住?日本人真是瘋了,到現(xiàn)在心存僥幸。說實在,換成我的話也早就投降了,省得害苦了廣大平民。”
蔣方震嘆息道:“日本人不甘心啊。他們被我國壓了幾千年,好不容易靠著民治維新崛起了,爬到我們頭上拉屎拉尿。可沒想到總司令的出現(xiàn),把他們一腳又踹到深淵去了。而且看似要讓他們永不翻身,他們豈能不瘋狂?”
王猛開懷大笑,這不聲不響的馬屁讓他十分舒爽:“天要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如果日本人沒有在朝鮮制造瘋狂而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大屠殺,就算我們占領了日本,也不可能對手無寸鐵的日本人進行種族滅絕的大屠殺。可現(xiàn)在全世界都看到了日本人的殘忍、血腥和狡詐,再沒有人會同情他們,尤其他們挑動我們和俄國的戰(zhàn)爭,讓俄國損失慘重,俄國恨之入骨,削弱了協(xié)約國的力量,連英法本來需要他們的存在,也變得恨不得讓日本人統(tǒng)統(tǒng)去死,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蔣方震嘆息一聲道:“可是很多日本的平民是無辜的。”
王猛道:“朝鮮很多平民也是無辜的,旅順很多平民同樣是無辜的(他心里還加了一句:南京更多平民是無辜的)。日本一些人才我們會留下,畢竟日本海軍制造業(yè)的人才我們很需要,有了這些人才,我們就能完全獨立制造戰(zhàn)列艦。剩下的日本人,就交給朝鮮人去處理。”
蔣方震嘆息著,這已經(jīng)決定了日本人的命運。
盡管冬天,中國海軍仍然護送著龐大的部隊,從朝鮮、日本各個港口突然發(fā)動進攻,而在這之前,中國海軍已經(jīng)預先占領了附近的小島,搶修了機場。在飛機轟炸摧毀要塞炮臺,接著海軍艦炮以兇猛的火力摧毀岸防工事。
因為日本東京受到致命的威脅,日本從各地調兵拱衛(wèi)首都,而這許多港口變得空虛,至于平民再多,在大炮猛轟之下,許多臨時拉上戰(zhàn)場的平民已經(jīng)嚇得神經(jīng)崩潰。
兵敗如山倒。
日本東京皇宮一片死靜,各地港口紛紛失陷,就算東京守住了,可全日本都淪陷了,還有什么意義?地方平民能抵抗多久?他們連槍都沒有多少,如何抵擋?他們所謂的全民抗戰(zhàn),那是建立在戰(zhàn)場上不斷和中國軍隊作戰(zhàn)的基礎上的,就算死再多人,只要武器還在,補充兵員即可,有槍只要有一發(fā)子彈,那就可以殺敵。可現(xiàn)在?一切都打亂了。
大正天皇嘆息一聲:“投降吧,抵抗下去再也沒有意義了。”
“陛下!”大隈重信,桂太郎等一干日本高層跪倒在地,嗷嗷痛哭。在這個決定之下,曾經(jīng)一度輝煌的打日本帝國將從此成為歷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