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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跑也跑不了了,我和胖子到火堆旁坐下,頓了頓,我道:“幾位,既然事情說開了,我也不妨直問了。”
張?zhí)娜鹬噶酥改莻€形如對講機(jī)的東西,道:“你們有什么疑惑,我都知道,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不過有一點(diǎn)我可以告訴你,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
頓了頓,張?zhí)娜鸬溃骸拔覀兪钦嬲膹埣胰耍覀儗ψ彘L,也就是你的兄弟,沒有任何惡意,但現(xiàn)在,我們族里發(fā)生了一件很緊急的事情,所以要馬上找到他,這是我跟你們合作的原因。”
胖子道:“要緊的事?難道不是競選新族長?”
張?zhí)娜鹂嘈Γ溃骸叭绻仓皇怯腥讼氪畚唬@還好辦,這是一件比篡位更嚴(yán)峻的事情。族長失蹤六十年,這間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跟很多張家的隱秘有關(guān),而且這些隱秘都掌握在族長手中,如果他再這么失蹤下去……”
我心說,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急著找悶油瓶也無可厚非,只不過這個張?zhí)娜鹨呀?jīng)耍了我和胖子一把,顯然對我和胖子也并不放心,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話能信幾成,都是個未知數(shù)。
我道:“對你們張家的隱秘,別人有興趣,但我還真沒有什么興趣,既然如此,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那個竊聽器。
張?zhí)娜饠偭藬偸郑溃骸斑@是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瞧,如果不是它,咱們不就走散了嗎?”他刻意將走散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道:“之前你找我合作,只不過是為了那份密碼圖,現(xiàn)在密碼你已經(jīng)破解了,而且地點(diǎn)也已經(jīng)找到了,何必還非得跟我們一路?我們哥倆向來單獨(dú)行動慣了,一下子跟著一幫隊(duì)伍不太習(xí)慣。”
胖子也立刻道:“可不是,我說老張,既然咱們各取所需,你就別跟個蒼蠅似的圍著我們轉(zhuǎn)了。”
我心知是擺脫不了這幫人了,便道:“如果真要合作,你至少得拿出一點(diǎn)誠意來,在伙伴身上安這些東西算什么事?”說著,我將裝備包卸下來,往張?zhí)娜鸬热松砬耙蝗印?br/>
張?zhí)娜鹗沽藗€眼色,錦景立刻拉開我們的裝備包,片刻后,她從裝備包里提出一把槍,用一根小螺絲刀伸進(jìn)槍管里,片刻后,拆出來一個電子大小的東西,隨后又如法炮制,從胖子的裝備包里也拆除了一個。
這讓我想起了當(dāng)初在鬼雷山,悶油瓶排雷的情景,心說不愧是一家子人,作風(fēng)還真像。
拆完竊聽器,張?zhí)娜鸬溃骸斑@樣可以了吧?”
裝備里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張家人準(zhǔn)備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留一手,沒準(zhǔn)拆了這一個,還有另外兩個,但他們這群人,用胖子的話來說,就跟王八一樣,咬著了人就不松口。
于是我也實(shí)話實(shí)說,道:“這么說吧,你們這一路上太善變,信譽(yù)度已經(jīng)耗光了,你自己算一算,從咱們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你忽悠我多少次了?”
錦景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不信任我們。舉個例子,我們?yōu)榱藢ふ易彘L的蹤跡,才打聽到你這兒來,你的為人怎么樣,像不像道上說的那樣,都是個未知數(shù),我們當(dāng)然要試探一翻,萬一你是個膽小怕死的孬種,投奔后面的人怎么辦?”
她這么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這么一想,之前他們忽悠我的事,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反正我已經(jīng)被人忽悠慣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她所說的后面的人,我當(dāng)然知道是暗指誰,于是道:“這一點(diǎn)你可以放心,你們張家人討厭它,我也討厭,這么說吧,我爺爺,我的叔叔,基本上都是因?yàn)樗赖模瑩Q句話說,這叫殺什么之仇,不共戴天,我是絕對不會投靠它的。”
錦景笑了笑,道:“這一點(diǎn)我以前不信,現(xiàn)在倒是信了,它手下的人都是不得了的,你這樣的,就算想投奔,它也看不上。”
我一聽,道:“不對啊,聽你的話,對它,你還挺了解的?”說著,我使了使眼神,示意錦景接著說,她一愣,道:“了解的不多,不過認(rèn)識它手下的幾個人,不過這幾個人跟我們張家有關(guān),但跟你們老九門卻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你不用操這個心。”
我和胖子沒吭聲,開始收拾裝備,張錦景見此憋不住,問道:“你們還想跑?”
我頭也不抬,道:“不是我們想跑,是你們沒誠意,地點(diǎn)你們也知道了,難不成還非要拉上我和這位胖爺,是愛上我們了還是愛上我們了?不好意思,我受過感情創(chuàng)傷,暫時對女人發(fā)悚。”這話是半點(diǎn)兒不假,一路想來,我也輩子也就對三個女人動過心,結(jié)果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且?guī)缀醵际呛臀覍α⒌娜恕?br/>
原本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夠可笑的,到頭來,連感情都是一場笑話。
原本爸媽給我安排過幾場相親,都是清白人家出生,算不上多漂亮,不過安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見著她們,我眼前就會晃過一些人和一些事,被雞冠蛇拖行的阿寧,死在雅布達(dá)的張博士,還有小龍女。
小龍女是生是死沒有定數(shù),悶油瓶也從來沒有提及之后的事情,但我也沒問,因?yàn)榇鸢肝規(guī)缀蹩梢韵胂蟮牡剑瑢τ趷炗推縼碚f,什么是最重要的,而膽敢破壞這些東西的人,會有什么下場,傻子也知道了。
張?zhí)娜鸬溃骸翱磥聿换卮鹉銈冞@個問題,你們是不會配合了?”
胖子道:“別說配合這么難聽,我們有同樣的目標(biāo),同樣的行進(jìn)路線,如果不是你們一路上花招玩的太多,咱們實(shí)際上是可以高唱凱歌過五關(guān)的。”
張?zhí)娜鹈碱^皺成了一個川子,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嘆了口氣,道:“好吧,這次的行動,除了密碼圖,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很需要你們的幫助。”
不錯,這才是重點(diǎn)。
我停下了收拾東西的手,示意他說下去。
張?zhí)娜鸬溃骸拔掖蚵犨^,族長曾經(jīng)兩次失憶,說實(shí)話,我不確定他對于張家的事還記得多少,如果找到他,他不愿意跟我們走,或者不配合,那么一切也是徒勞。在這六十年里,久一些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最近十年的事情我還是查得很清楚,在這十年里,族長最信任的人是你們,能夠說服他,或者說,能夠讓他接受我們的人,或許只有你們。”
我聽著他這段話,立刻抓住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道:“等等。”
“你是說……你曾經(jīng)打聽過張起靈失憶的事情?”
張?zhí)娜瘘c(diǎn)了點(diǎn)頭。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難道他的失憶,不是因?yàn)榻H通婚產(chǎn)生的后移陣?”
張?zhí)娜痤D時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道:“誰說我們是近親通婚的,我們張家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裂,但在歷史上的數(shù)千年里,張家家族的龐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不可能會出現(xiàn)近親通婚的事情。”
“即便到后來,我們?nèi)硕≈饾u稀薄,但也不可能近親通婚,否則,為什么還會有我們這些旁裔?”
我有些愣了,和胖子面面相覷,既然如此,那悶油瓶時不時的失憶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是裝的?
以影帝的級別來看,他裝失憶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我覺得,悶油瓶不是那么一個無聊的人。
但如果說他是真的失憶,那么引起他失憶的關(guān)鍵是什么?
我?guī)缀趿⒖叹拖氲搅宋魍跄竾碾E玉,于是試探的問張?zhí)娜穑骸澳阒恢牢魍跄竾@個地方?”
“知道。”張?zhí)娜鸬溃骸拔乙仓滥銈兪窍雴柺裁矗聦?shí)上,我們的人已經(jīng)去過西王母國,而且還帶回了一樣?xùn)|西。”說著,張?zhí)娜鹗沽藗€眼色,清河于是拆開裝備包,拿出一個長形的東西。
那東西用布包著,似乎是一件冷兵器,我?guī)缀蹩梢圆碌侥鞘鞘裁矗钟行┎桓蚁嘈牛赃叺呐肿右呀?jīng)倒抽一口涼氣,道:“我操,不會吧。”
緊接著,清河解開了布條,露出一柄黑色的刀。
那是我所熟悉的,悶油瓶曾經(jīng)背在身后的——黑金古刀。
這一刻,我簡直不能描述自己的心情,我將刀接過來,刀身比較沉重,如果是我,可能舞起來都很困難,但悶油瓶曾經(jīng)帶著他,救了我們很多次,如果當(dāng)初在密洛陀洞里有這把黑金古刀,或許悶油瓶不會受那么重的傷。
這是真貨無疑。
我和胖子對望一眼,不管張?zhí)娜疬@伙人是什么目的,至少現(xiàn)在,我是有些感激他們的。
片刻后,我才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道:“你們?nèi)ノ魍跄竾粠Щ亓诉@把刀?”
張?zhí)娜瘘c(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將線索查到你們倆身上,所以只能根據(jù)道上的傳言去查,族長啞巴張的稱號,在道上很響亮,也很容易確認(rèn)身份。在我們張家本族的聚集地,當(dāng)然,那個聚集地在民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毀于戰(zhàn)火的,聚集地里有一間族長的密室,據(jù)說密室上繪制了很多關(guān)于隱秘的東西,其中就有西王母國,所以對這個名字,我們并不陌生,但具體它有什么,像我們這種旁系,甚至哪怕是直系,也是很難知道的。”
我道:“所以,你們根據(jù)道上的傳言,去了西王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