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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罵,胖子說的果然沒錯,這看人不能看外表,剛才我還覺著這丫頭跟個女神似的,現(xiàn)在這又傲又冷的臭脾氣,簡直就神仙看了也要罵人,但無奈有求與人,我干巴巴賠了個笑臉,便見姓張的點了點頭,對胖子說道:“具體是什么,沒說清楚,大小、形態(tài)都沒有描述,不過這里面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詞——終極。”
“操。”胖子終于也沒忍住,一聽這個兩個字眼,頓時爆了句粗口。
姓張的臉色一變,道:“你們還想不想知道后面的內(nèi)容。”
胖子趕緊捂住嘴,點頭哈腰道:“瞧我這張臭嘴,您說,我保證不打岔。”胖子這人,就是見了天王老子也照罵不誤,偏偏我和他兩個,這次為了這份贊生經(jīng)上的東西,又是買酒,又是賠笑,這會兒在這個姓張的面前,還得跟孫子一樣乖。
該死的悶油瓶,這次要不把你從青銅門里整出來,小爺和胖子這些孫子,算是白裝了。
一想到悶油瓶,我又擠出一個笑臉,張博士對我們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又點了點頭,才道:“這個東西,被放入了一扇門里,是所有人都必須守護的東西,然后,這個人回到了西北,估計是今天的青海西藏一帶,這是一篇回憶錄的格式,看樣子,后面應(yīng)該還記錄了很多重大的信息,可惜是個殘本。”
我和胖子對望一眼,知道到此為止了,便問道:“張博士,您有沒有相關(guān)的文字對應(yīng),我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姓張的皺了皺眉頭,道:“有,不過還沒有完全破譯,看在石教授的份上,如果你需要,這次鬼日語的考察完成后,我可以給你一份。”
我心中一動,問道:“你們要去的,莫非就是雅布達?”
張博士似乎有些驚訝,隨即點頭道:“不錯,至今為止,這個名字我只在兩個地方見過。第一次是我老師當(dāng)年從沙漠中帶回的拓本里面,第二次就是你這份復(fù)印件。”
我笑了笑,道:“恕我直言,您剛才也說過,鬼日語是很冷門的東西,您從國外回來,為祖國效力,為什么不研究更有價值的東西呢?難道這個地方,有什么吸引你?”
姓張的笑了笑,道:“你這是想套我的話?”說實話,她笑起來的樣子,跟我心中的女神形象一般無二,可惜脾氣太臭。
我也跟著賠笑,道:“哪兒能啊,只不過我剛才就說了,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
姓張的瞇了瞇眼,隨后吐了口氣,道:“我的老師,是教授,六十年前,曾經(jīng)組建德國考察隊進入過中國的塔克拉瑪干沙漠,據(jù)我的老師講,那支隊伍里,有他的導(dǎo)師和同學(xué),他的導(dǎo)師十分醉心中國西域文化的研究,因此組建了那支隊伍,他們原本的目標(biāo),是要探尋西域三十六國中最富有傳奇色彩的西夜遺址,結(jié)果由于一場意外而迷失方向,反而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座城市。”
“那座城市中所隱藏的秘密,讓導(dǎo)師十分震驚,當(dāng)時我的老師還只是一名學(xué)生,并不太清楚導(dǎo)師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過后來,導(dǎo)師著了魔一樣的穿梭在那座城市里進行考察,直到一次黑風(fēng)暴來臨,所有的考察人員全軍覆沒,唯一活下來的,只有我的老師和另一個女學(xué)員,導(dǎo)師在掩護老師逃走時,曾經(jīng)有過一句遺言,說:“來救我們,無論多久,我們都活著。”
說完,看著我和胖子,搖頭笑道:“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很驚悚?”我并不覺得驚悚,但我卻覺得,這句話仿佛讓我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無論多久,我們都活著。
難道那座雅布達,那個松達剌人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有關(guān)于長生的秘密?
六十年前,那位的導(dǎo)師,究竟在城市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為什么會說出那么詭異的一句話?
我又一次想起了昆侖山里的德國人,那個活了幾乎一百多年的人,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么關(guān)系?松達剌人從雅布達帶出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或許,就寫在另一半贊生經(jīng)上。
胖子道:“驚悚是有一點,難不成您這一次,是去救您老師的老師?那救出來也成粽子了。”粽子兩個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胖子一耳光,居然把黑話給冒出來的,這些考古的,和我們盜墓的打游擊打了一百多年,我們的黑話,他們那一句不熟。
我趕緊去看姓張的,她沒什么反應(yīng),看來是海歸的,還沒學(xué)會我們倒斗的黑話。
張博士道:“老師通過這些年的研究,推測導(dǎo)師當(dāng)年,很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你知道,我們這些考古的,尋找的就是歷史的真相,我老師年紀(jì)大了,所以這一次我才親自組織人手,怎么,還有沒有疑問?”
胖子趕緊說道:“沒有了,沒有了,您忙,我們不打擾您了,有空常聯(lián)系啊。”姓張的點了點頭,又道:“不急著走,我?guī)土四銈兊妹Γ銈兪遣皇且苍搸蛶臀遥俊蔽液团肿訉ν谎郏次艺f道:“呵呵,你可真是說笑了,我們兩個古董店小老板,能幫上什么忙,這不是拿我們開玩笑嗎?”
姓張的搖搖頭,道:“別多心,我只是想問一句,這東西,你們真是從老農(nóng)民手上收來的?”我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擋回去,道:“您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都是走南闖北的到處收貨,現(xiàn)在不下農(nóng)村,收不到好東西啊。”
她又問:“是在哪個地界收的?還能不能聯(lián)系到人?”我胡說是人家自己找上門的,最后三人無話可說,我便跟胖子出了門,臨別前,姓張的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有類似的拓本,可以隨時找她幫忙。
出了博物館的門,胖子感慨道:“還是云彩好啊,這樣的女人,誰消受的了。”我還在想著關(guān)于雅布達的事情,沒搭理他。胖子見此,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xiàn)在怎么辦?那姓張的說,松達剌人把一個叫終極的東西送入了一扇大門,估計就是青銅門里的東西了,咱們現(xiàn)在怎么弄?進青銅門,把那東西砸了?”
我心煩意亂,沒好氣道:“能砸小哥早給砸了,那東西能存在這么久,必然有它的奇特之處,不行……胖子,我覺得,要想把這東西弄明白,咱們一得把贊生經(jīng)的另一半搞清楚,二……我看,還得走一趟雅布達。”那件東西究竟是什么,誰也無法說清,但它能糾纏千年,必然不簡單,或許,那是比青銅樹更了不得的東西。
胖子拍了我一把,道:“跟我想一塊兒去了,不過那個雅布達,衛(wèi)星都找不到它在哪兒,咱們兩個,怎么去?再說,這一次又不是下地,又不能夾喇叭,咱們兩個人進沙漠,南北都找不準(zhǔn)啊。”
我一咬牙,看著手上的名片,道:“先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實在不行,咱們跟在考察隊后面,再不濟,直接投靠姓張的。”
胖子罵道:“靠,那不得一路都給她裝孫子。”
我踹了他一腳,道:“他娘的,小哥救了咱們多少次,為了救小哥,裝孫子又怎么了,奶奶的,烏龜都得裝。”
我倆一路罵罵咧咧駕車,正準(zhǔn)備回四合院的時候,胖子接了個電話,隨后臉色一變,罵道:“什么,他娘的。都別慌,對外說胖爺旅游去了,電話接不通,口風(fēng)給我把嚴(yán)點。”隨后,胖子掛了電話,眼中神色轉(zhuǎn)變幾下,一踩油門轉(zhuǎn)了方向,他臉色難看的很,就跟吃了粽子似的,我趕緊道:“出什么事了?”
胖子臉上肥肉抽了幾下,道:“盤口被條子查了,但還沒往深里追究,最遲明天我就得去警局走一遭,天真,這事來的蹊蹺,那個四合院你不能待了,我把你送我那老房子里去,雅布達的事情,咱們過后再討論,實在不行,投靠姓張的,奶奶的,裝孫子就裝孫子吧,胖爺當(dāng)年剛到北京闖的時候,又不是沒裝過。”
我聽胖子這么一說,頓時心涼了半截。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全國性質(zhì)的打擊文物販賣?但為什么出事的都是我身邊的人?
我問道:“你能不能搞定?”
胖子罷罷手,道:“只要不查到出貨上去,就出不了大事,我的帳做的很平,小心應(yīng)付,應(yīng)該不打緊,就怕是有人故意整我們。”說話間,胖子將車停在了一棟很老的樓房前,他沒下車,直接將鑰匙扔給我,道:“上面504,你先將就著,還有,你們吳家現(xiàn)在也出了事,沒事你別瞎溜達,我這兒風(fēng)聲一過,就聯(lián)系你。”
我看著手中的鑰匙,再看胖子的神態(tài),不由道:“娘的,整的跟金屋藏嬌似的,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我能不能幫上忙?”
胖子搖頭,道:“要有你出力的地方,胖爺?shù)谝粋€把你拽出來當(dāng)牛使,不過這件事情,越低調(diào)越好,越少人參與漏洞就越小,天真,現(xiàn)在可不是你逞強的時候。”胖子說完,一踩油門就走了。
我在原地呆了半晌,拿起手機去打王盟電話,電話無人接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時間心煩意亂。
我眼前的是棟老樓,周邊環(huán)境很亂,大多房間都空著,胖子之前跟我提過,說他當(dāng)年跟一位兄弟,剛到北京闖的時候,就住這里,這房子上上世紀(jì)的產(chǎn)物,本來早就該拆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擱置下來,聽說再不久這里就要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
從某種程度來說,胖子是個十分懷舊的人,因此這房子一直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