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在感慨想當爹的時候，李想把拉著他在說夢話。
    “真羨慕當媽媽的！我也想當媽媽，可是我們家老公不讓?！?br/>     葉修：“……”
    他很懷疑李想是不是沒睡著？說話這么流暢。
    “媳婦兒？”
    李想吧唧嘴，流口水。
    明明就睡的很香。
    葉修也打著哈欠，準備休息了，老實說今天事情還不少。
    葉修和八爪魚李想睡著了。
    遠處的張曉敏和武小松兩人，完全沒有睡意，有點夫妻相的臉上，都掛著一臉復雜。
    “明天檢查……要是有……”
    武小松看了看她：“那我就和他們說，你不要怕，要是生氣，發泄，都往我這里招呼?！?br/>     張曉敏靠著他：“要是白高興一場怎么辦？”
    武小松：“……”
    他還沒有想過，要是白高興一場怎么辦。
    “你想好了嗎？有孩子以后，我們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樣了，可能我們要回北方生活。”
    張曉敏靠著他，手和武小松的手扣在一起。
    “為了你，為了孩子，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證！”
    張曉敏癡癡的笑了。
    “我更愿意是我來做選擇，而不是讓你去選，對不起，小敏！”
    張曉敏捂住他的嘴巴。
    “我們是一家人！”
    武小松感覺自己眼眶酸酸的。
    “你是爺們兒，不要哭，你得當我和寶寶的頂梁柱。”
    武小松點點頭。
    關燈休息。
    張曉敏能感覺到他悄悄抹眼淚了。
    對于武小松來說，家和孩子，大概比所有的東西都重。
    ……
    …………
    第二天，醫院里。
    吸煙處。
    武小松點燃一根煙，又吸了一口就滅掉，昨天答應張曉敏了，他要開始戒煙了。
    二手煙對孩子不好。
    武小松透過4樓的窗戶，看著一樓，哪里，有穿著病號服和白大褂的醫生。
    他很幸運。
    武小松一直也這樣覺得，能遇到張曉敏，他很幸運。
    張曉敏給予他的，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醫院這種地方，永遠不愁喜怒哀樂，太容易看到這些東西了。
    武小松覺得，只要以后張曉敏和孩子平平安安的，他付出多少都值得。
    妊娠檢查，花不了太多時間，李想和張曉敏出來的時候，葉修趕緊走過去，武小松收回目光，快步跟著過去。
    經過七八個科室以后，從走廊這頭，走到走廊那一頭。
    張曉敏有點無精打采的，有點犯困，結果很可能和她測的就是一樣，只是知道具體時間問題。
    已經做了好幾個檢查了，就等結果出來。
    葉修坐在李想旁邊，看了看她，李想握著張曉敏的手，張曉敏今天就很少松開她的手。
    “醫生說，結果出來了會叫我們，大概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不長，等不了多久。
    張曉敏有點焦慮，李想安慰了她一下：“我們去走走，等會兒回來。”
    讓她坐著等，大概是度日如年，還不如帶她去走走。
    “好，萬一喊到了，我給你打電話！”葉修說道。
    葉修和武小松，坐在鐵質的椅子上等著。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和濃郁，兩個大老爺們，和旁邊一群年齡大小不一的女子坐在一起。
    顯得有些怪異。
    葉修用手肘碰了碰武小松，他順著葉修的目光看去，兩個面色稚嫩的年輕男女，不安的坐在對面。
    小男生拉著女生的手，不斷的安慰她。
    武小松看了看，女孩子一臉的不知所措，和張曉敏當時一模一樣。
    兩人年紀都應該不大，葉修目測，絕對不到二十。
    造孽?。?br/>     他和武小松對視一眼，都閃過這個詞。
    “你看，往好了想，比起來，你還不算是禽獸！”
    武小松：“……”
    這天聊的，簡直了。
    “現在的年輕人……”武小松感慨：“吃的催熟劑吧？”
    可能有些不太厚道，但是武小松看著他們，確實是有些慶幸，張曉敏起碼不是十八九歲。
    很多東西一旦對比，你就會發現：我好像還沒那么慘。
    時間流逝。
    葉修和武小松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李想和張曉敏回來了，把位置讓給她們倆，葉修和武小松站在走廊上。
    葉修看了看時間，應該要取檢查結果了。
    【請0156號張曉敏進診室……】
    張曉敏和李想進了診室，武小松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他表情很忐忑，心跳也開始快起來。
    “有點緊張！怕是，又怕不是！”武小松是道。
    葉修：“……”
    他大概還是有點糾結的，畢竟還沒有結婚，老丈人對他又太好了。
    不過結果早已經注定了。
    沒等多久，李想拿著幾張單子出來，看了看葉修和武小松：“走吧，回家。”
    結果出來了。
    “姐……”武小松想問一下李想，具體是什么情況。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yes和NO。
    李想打斷了他：“車上說吧！”
    武小松點點頭，看著張曉敏神游天外的樣子，有點擔心的扶著她。
    下樓，回到停車場的車上以后，李想把單子遞給武小松。
    他看了半天。
    總算是確定了結果，其實他反復確認了很多遍。
    “七周了？”
    武小松撓撓頭，那不是快兩個月了？
    李想點點頭：“先回家吧，回去和舅舅舅媽說一聲?！?br/>     葉修啟動車子。
    張曉敏才回過神來：“我徹底想好了，不管怎么樣，都要留下他的?！?br/>     在醫院散步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對她觸動有點大。
    那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媽媽，為了救孩子被玻璃劃傷，臉上一到道巨大的傷口，她原本漂亮的臉，瞬間變了樣子。
    猙獰的傷口，仿佛給張曉敏上了一課。
    “你徹底想好了就行，別一天一個想法，回家你說還是我說？”李想問道。
    張曉敏能自己說的話，其實也可以，李想省得絞盡腦汁。
    “姐，還是你說！我不敢！”張曉敏又慫了。
    豪言壯語，完全沒有鼓勵到她自己，她還是不好意思面對爸媽。
    這個事情，還是要李想出面，先和他們說一下。
    李想：“……”
    回到武小松家，他去隔壁定了一個火鍋，快到午飯時間了。
    武小松家里的沙發上。
    李想看著張曉敏求助的目光，無奈的敲了敲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舅舅的電話。
    打開免提。
    嘟嘟……
    對于武小松和張曉敏來說，等候音，就像是錘子砸在心里一樣。
    忐忑。
    電話接通了。
    “喂，想想！怎么有時間給舅舅打電話了？”對面爽朗的笑聲傳來。
    李想看了看張曉敏，張曉敏指了指手機，然后雙手合十，搖啊搖。
    拜托了，好表姐。
    “舅啊，在哪呢？有點事兒找您嘮嘮，現在方便嗎？”李想先問了一下，如果不方便就晚點說。
    這是有事情？對面的舅舅很疑惑，撓撓頭。
    看了看老婆一眼：“在家呢，方便的很，想想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給舅說說，能幫你舅不帶皺眉頭的?！?br/>     他有點想不通，小葉可比他有錢，應該是其他的什么問題。
    李想：“……”
    “不是我！”
    他瞬間接茬：“小敏怎么了？”
    李想：“……”
    他立馬就猜出來張曉敏就在旁邊，每次都是這樣，自己不敢打的電話，就是李想打。
    每次什么話不敢說，都讓李想來說，這種情況，鐵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老姑娘！發生什么事情？和爸爸說！”他這一喊，把旁邊的張曉敏媽媽也驚動了。
    張曉敏：“……”
    李想：“……”
    反應這么大？
    “舅，別一驚一乍的，小敏好著呢?！崩钕胝f道。
    他才不相信呢，每次用這種語氣打電話，一準是有事情。
    “你說吧，舅有心理準備?！?br/>     李想看了看緊張的張曉敏和武小松。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要聽……”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李想：“……”
    “真真的，沒說謊！”李想說道。
    “好消息！”
    “對對，聽好消息。”李想舅媽也在旁邊說道。
    最后一句了，李想看了看張曉敏，張曉敏已經閉著眼睛等了，生氣就生氣吧。
    她只能說對不起，雖然對不起很蒼白。
    但是她沒辦法了。
    “你們要當外公外婆了?！崩钕胝f道。
    張曉敏媽媽：？？？
    張曉敏爸爸：？？？
    “還說不是愚人節？”張曉敏爸爸反問。
    “這孩子，還是這么調皮！”張曉敏媽媽的聲音傳出來。
    李想：“……”
    他們居然不相信。
    “真的！”李想補充了一句。
    李想說完這句話以后，半晌，他們都沒有會話。
    只能聽到呼吸聲，估計兩人也在消化。
    武小松握著張曉敏的手，他能感覺到，張曉敏手心里都是汗水。
    她很忐忑，很緊張。
    舅舅不說話，李想只能加句猛的：“小敏她不想要！”
    此話一出。
    對面總算是有反應了，就像是貓炸毛了一樣。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張曉敏媽媽：“不行，她敢！想想把她給我攔住，她要敢這樣做，以后別回來了?！?br/>     然后張曉敏爸爸，也反應過來了。
    “誰特么敢動我外孫試試，我和他拼命?！?br/>     這話都飚出來了。
    張曉敏：“……”
    武小松：“……”
    葉修：“……”
    李想在憋笑。
    張曉敏送了一口氣，武小松也是，沒有生氣就好。
    沒有生氣就是能接受。
    “快兩個月了，昨天才知道，今天剛從醫院檢查回來，情況倒是健健康康的，她不敢和你們說！覺得丟你們人了。”
    李想解釋了一下。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李想這么一解釋，他們就明白了。
    “丟什么人？嗐！這就是傻！怎么會這樣想呢？勞資都不怕，她怕什么，我就盼著外孫呢?！睆垥悦舭职只卮?。
    不止是李想，張曉敏都沒想到劇本會是這樣。
    李想還沒來得及說話。
    張曉敏媽媽就開始說話了：“想想啊，讓她別胡思亂想，前幾個月很重要，我們今天買機票過來，你幫舅媽安撫一下她，讓她不要擔心，我們沒有那種想法?！?br/>     然后他們急匆匆掛了電話，臨了還聽到張曉敏媽媽在喊：老張，別抽了，趕緊訂機票。
    李想把手機收起來。
    張曉敏眼睛濕潤，老爸老完全沒有生氣，還在擔心她。
    她覺得自己不孝順，想法狹隘，還自私。
    張曉敏很自責。
    “姐，謝謝你！”
    李想擺擺手：“再說這種話，舅舅不揍你，我都要揍你了。”
    李想不需要她這種感謝，要是為了感謝，她何必勞心勞力。
    一孕傻三年，才開始呢，就已經傻了。
    “不要胡思亂想，你們這情況，大概是要這幾個月早點結婚了，小松這邊……”葉修看了看武小松。
    “葉哥，我這邊沒問題，到時候按照小敏爸媽的安排來！”武小松立馬回答。
    李想點點頭，有這個覺悟就很好。
    葉修覺得，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從重點是張曉敏他們，轉移到了重點是孩子了。
    他倆的事情，反而是變成了圍繞孩子在辦，這難度和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聊了一會。
    火鍋來了。
    “我先查一下，你能不能吃辣的！”張曉敏準備動筷子，武小松阻止了她。
    張曉敏：“……”
    “只能適量吃辣椒，等著我，我讓姨弄兩個你能吃的菜?！?br/>     張曉敏咽了咽口水，還是艱難的放下筷子了。
    “姐，姐夫，你們吃吧！”她眼巴巴的看著。
    葉修和李想面面相覷，她這角色，融入的很快啊。
    武小松也是，都開始戒煙了。
    “找個醫生問一下，不要自己亂查，聽風就是雨也不行，要科學養胎?！比~修說道。
    張曉敏點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這邊武小松端著菜進來的時候，北方已經有一對中年人，關上家門，拿上行李箱出門了。
    兩人面帶喜色，平時很快的電梯，今天都覺得慢，看見有人進電梯，居然萌生了這個人很煩的感覺。
    出了電梯，他倆在大街上，還搶了年輕人打的出租車。
    對方聽他說有急事，看他們一臉焦急，說要趕飛機，就讓他們先坐了。
    放好行李，上車。
    他拿出五百塊現金：“我們趕時間！希望能快點?！?br/>     出租車司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豪氣的客人，拿錢砸我？
    “大哥系好安全帶，十五分鐘到，我抄近道送你們！”
    出租車司機一腳油門，輪胎和地面摩擦出一股白煙。
    氪金的出租車，才是綠色法拉利，十五分鐘就把他們送到機場了。
    拿好行李箱以后，出租車司機揮揮手：“大哥慢走！”
    兩人一路到幾場馬上開始辦登機，辦托運，定的時間最近的航班，剛好辦完，然后登記。
    上飛機以后，張曉敏爸爸感慨：“感覺老天爺都在幫我們似的?！?br/>     剛好趕上飛機，不得不說很幸運。
    “我們運氣好！只是沒想到，閨女這個消息，來的這么突然！都沒時間準備?！?br/>     張曉敏媽媽急匆匆把家里的安排好，兩人就出發了，張曉敏爸爸連工作都沒時間協調，就和幾個主管發了微信。
    說有急事，工作讓他們自己安排。
    消息確實是太突然了，別說準備，今天能到深市，都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不省心歸不省心，但是外孫有了，這是都換不來的。
    這才是最大的好消息。
    “小敏都不敢打電話，找想想出主意了，他們自己怕是也剛剛知道，害怕著呢！”
    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張曉敏是什么性格。
    遇事不決找李想。
    估計擔心的也多，她才有了拿掉的想法。
    “肯定是，不過這孩子就愛胡思亂想，這是好事，要不是想想主意正，都被她辦成壞事了?！?br/>     也好在張曉敏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知道找李想，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了，她自己也得后悔一輩子。
    成年人的體面，不在于選擇，而在于承擔選擇以后的結果。
    “誰說不是呢，還好及時，我給想想發信息了，她說等會兒，讓小葉去接我們！她看著小敏。”
    李想辦事情有章法，張曉敏爸爸倒是不擔心，有她看著張曉敏，他也能放心很多。
    “也是麻煩她了。”張曉敏媽媽說道。
    “一家人，不說這些，再說她們倆，比一般姐姐妹妹感情還好一些?！睆垥悦舭职挚戳丝达w機外，感覺飛機飛的太慢了。
    這油門……是不是踩太輕了？
    他們在飛機上的時候，葉修在幫張曉敏找醫生，關于嬰幼兒這方面的，最后還是項宇，給他介紹了一個醫生。
    “婦幼保健院的主任醫師，平時多聽一下人家的意見！”葉修把微信推給張曉敏。
    張曉敏點點頭：“麻煩姐夫了。”
    葉修擺擺手，這不是什么麻煩事情，能幫就幫一下。
    一直等到下午，葉修和武小松去機場接張曉敏爸媽，李想和張曉敏在家，張曉敏還有點惴惴不安的。
    李想不放心她。
    路上，葉修和武小松說道：“你晚上和你老丈人聊聊天，讓后讓你媳婦把事情經過，給她老媽說一下，免得誤會了，一家人不要有芥蒂?！?br/>     武小松點頭。
    葉修也只是點到為止，武小松不是什么小孩子，他能明白。
    到了機場以后，葉修和他也沒等多久，就接到了風塵仆仆的兩人。
    拖著行李箱，厚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下來，仿佛感受不到，南北溫度變化一樣。
    急匆匆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小葉，麻煩你了！”張曉敏爸爸在車上說道。
    葉修笑了笑：“舅舅可別這樣，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
    對于李想的親戚，特別是這種很親的，他也沒有當外人。
    張曉敏爸爸爽朗的笑了笑：“這話舅舅喜歡，小松啊，小敏情緒穩不穩定？”
    他最擔心的還是閨女。
    武小松很無奈：“怕挨揍，其他想法倒是沒有了。”
    “還是孩子想法，白吃二十多年的飯！”張曉敏媽媽嘆氣：“傻得很！”
    “確實！”張曉敏爸爸難得贊成。
    他把外套脫掉，心里多少放心了一點，看著已經逐漸開始暗淡的天空，老父親心里，其實也挺復雜的。
    只是路上一直在趕，沒時間細想這些。
    “叔，阿姨！是我不好！您兒老要是有氣，您要打要罵都可以！”武小松一直都是直來直去，也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做錯就承認，挨打就立正。
    “還叫叔？叫阿姨？”
    出乎意料的，他們并沒有生氣，反而還笑著問他。
    “不叫叔，叫什么？”武小松疑惑，撓撓頭，他不是傻，只是一瞬間沒有轉過彎。
    張曉敏爸媽：“……”
    葉修：“……”
    “你是不是傻，叫爸媽！”葉修提醒一句。
    武小松反應過來。
    “爸媽！”
    張曉敏爸爸忍不住笑起來：“這孩子老實，這才是我為什么放心的原因?！?br/>     姜還是老的辣，看人這方面，張曉敏老爹甩她老媽幾條街。
    葉修開著車，武小松和他們聊天，葉修偶爾說幾句，回到武小松家里，已經晚上了。
    老兩口第一次真正看到，張曉敏和武小松的居住環境，松了口氣，比想象的好一些。
    房間里，張曉敏今天雖然沒有在家做飯，但是也卡點準備了熱騰騰的飯菜。
    看著餐桌，她捏著衣角，感覺內心一團亂麻。
    一不注意就當媽了，還沒結婚呢，感覺對不起父母，她又不想讓武小松失望。
    門打開，她爸媽進來的時候，她就像是屁股下有彈簧一樣，立馬就站起來了。
    “媽，爸！”
    “我老姑娘哎，可嚇死媽媽了！又犯傻了?！?br/>     張曉敏媽媽行李箱都不管了，三步并兩步走到張曉敏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媽，我沒事，最近老愛睡覺，什么事情都是小松在做，媽，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情況，不是他的錯，您別怪他！”
    張曉敏第一時間就是幫武小松開脫。
    “我們沒想這個?！睆垥悦舭职肿拢悬c郁悶。
    武小松怕他們怪張曉敏，張曉敏怕他們怨武小松，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為什么一定要生氣？誰規定了他們就一定生氣才行？
    “舅媽，先吃飯吧，你們都還沒吃飯呢，吃完飯我們慢慢聊！”李想招呼。
    張曉敏爸爸點點頭：“想想啊，這次舅舅謝謝你！”
    李想擺擺手：“我媽聽到這個，您估計的挨揍了。”
    張曉敏爸爸笑出來。
    小時候沒白疼她，敢讓張曉敏在深市，一方面也是因為李想在這里。
    吃飯。
    老兩口確實是餓了，張曉敏一直在幫他們夾菜，武小松也把好吃的菜，往他們面前放。
    葉修和李想也不太餓，敷衍了事的吃了一些。
    葉修和李想倒是松了一口氣，張曉敏爸媽來了以后，他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吃完飯，葉修和李想也知道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就準備提前離開了。
    “想啊，小葉，舅舅也不說什么客氣話了，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葉修和李想坐在車里，扒著車窗的張曉敏爸爸，和他們說著話。
    “您把他倆的事情安排好了，您給李想打電話，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比~修說道。
    “那得舅舅請！”他說道。
    葉修點點頭：“舅舅，小敏膽子小，小松我也問了，確實是意外，您……”
    他拍了拍葉修肩膀：“你小子，舅舅知道！”
    “那我們回去了，您忙完了，知會一聲！”
    “路上注意安全。”張曉敏爸爸說道。
    看著葉修的凱迪拉克遠去，他轉身回到院子里。
    武小松剛出來，就碰上他進屋。
    “小松，來，咱爺倆嘮嘮！”他走進另一間房間。
    武小松跟進去。
    相對而坐。
    武小松沒有接他遞過來的煙：“爸，我要戒煙了，二手煙對孩子不好，對孕婦也不好?！?br/>     張曉敏爸爸把煙收回去：“這樣啊，那我也戒了！”
    武小松：“……”
    “你怎么想的？”張曉敏爸爸問道。
    武小松看了看他：“我聽您的！”
    “不怕被說閑話？”
    武小松點點頭：“和老婆孩子比起來，什么都不重要。”
    張曉敏爸爸哈哈笑。
    “那我做主，準備準備，回去北方結婚！”
    武小松點點頭：“好！我聽您的。”
    ……
    …………
    葉修和李想回到家，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今天不累，當然也不困。
    “不出意外，又要喝喜酒！”
    “不出意外，又要隨禮了！”
    李想和葉修相視一笑，越發默契了。
    “羨慕！”兩人異口同聲。
    互相看了看，然后哈哈笑起來。
    “你想當媽/爹了？”又是異口同聲。
    莫名覺得好笑，兩人笑趴在沙發上。
    笑夠了，李想倒在葉修大腿上，看著他，葉修低頭，捋著她頭發。
    “我爸媽，大概也能接受這種意外！”李想說了一句。
    葉修手指停了一下，然后繼續捋頭發。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李想強調。
    葉修點點頭。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媽和我說過?！比~修回答。
    李想坐起來：“你是不是想晚點？”
    葉修搖搖頭。
    “我就想，把能給你的都給你！”
    “我不需要那么多，也要不了那么多，簡簡單單就夠了！”李想看著他。
    葉修無奈的笑了笑，李想好像著急了。
    “簡簡單單也行啊，你是不是急了？”葉修揶揄。
    李想盯著他。
    “教育教育你！”
    葉修：“……”
    母老虎撲食。
    “唔……回房間……唉！”
    李想不理他。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沙發！”
    葉修：“……”
    兩只魔音貫耳的狗子，捂著耳朵。
    它們睡的舒舒服服的，沒想到來這個。
    簡直是折磨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