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好像看見了鬼,指向衛仲道的手,都哆嗦了。
“你……”
衛仲道卻沒有敘舊的意思。
“殺!”
敢打他的上黨,這就是找死。
他的人堵上的同時,尾隨而來的典韋,也追了上來。
看著迎面而來的衛仲道,典韋哈哈大笑。
“孫子,我看你還能跑哪去?”
衛仲道更是毫不含糊,烏騅馬遠遠一躍,就到了張揚面前。
“死……”
才說了一個字,亂軍中的他,就突然頓住了。
“你……不是張揚?”
對面的人雖然酷似張揚,但絕對不是張揚。
見典韋已經控制住了局勢,衛仲道一把將那人從馬上拽了下來。
“說,張揚在哪?”
他死死捏著那人的脖子,眼角青筋一陣跳動。
這種李代桃僵的把戲,從殷兆到張揚,他已經被戲弄了好幾次。
作為張揚的軍士,當日戰袁譚時,假張揚就已經見識過了衛仲道的恐怖。
他哆嗦了一陣,才萬分緊張的道。
“小人……小人是太守大人的替身,我家主公,早就帶人逃往河內了。”
咔嚓——
暴怒之余,衛仲道一把捏碎了那人的喉嚨。
“一個都不要放過。”
留下幾萬大軍做誘餌,自己一個人跑了,張揚,你可真是好樣的。
只是衛仲道不知道,今天一戰下來,典韋、后羿和夏洛特,給張揚留下了多么大的陰影?
原本張揚以為衛仲道就夠逆天的了,但見識了典韋的實力后,他才知道過于草率了。
張揚萬分確定,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腦袋就會變成衛仲道的夜壺。
于是,他想都沒想,調頭就跑了。
只要逃回河內,據城而守,除了衛仲道會飛,否則他將毫無辦法。
至于上黨,命都快保不住了,以后再說吧。
隨著典韋的咆哮,對面的幾萬兵馬,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
最終,橫流的鮮血,竟然融化了地上的積雪后,又匯集成了一條滾燙的小溪。
就在衛仲道刺倒一個人的瞬間,他腦袋里的系統,突然作響。
“叮咚,斬殺張揚五萬軍任務完成,獎勵意大利炮一尊,李團長同款哦。”
啥?
意大利炮?
還有這玩意兒?
衛仲道頓時愣住了,隨即他就狂喜道。
“奶奶的,有了這玩意兒,什么堅城不堅城,一炮下去,全他/娘一了百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徹底平定亂世,建立屬于自己的王朝?”
什么曹操袁紹,什么劉備孫權,你們人再多,還能扛住炮轟?
老天爺,你真是太照顧我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此時高興的他,絕對已經跳起來了。
當——
他正高興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一把馬刀突然狠狠的,砍在了他的霸王甲上。
看著折斷的刀鋒,心情大好的衛仲道,一槍就洞穿了對方的脖子。
但就在這時候,系統又說話了。
“友情提示,炮彈只有一枚,用過后大炮本系統立即回收。”
“意大利炮雖好,可親愛的宿主,你可不要貪杯哦,繼續加油吧。”
衛仲道的笑容,頓時凝固,奶奶的,不帶這么玩的吧?
李團長打平安縣那時候,還有兩發炮彈呢,你就給我一發,良心不會痛嗎?
就連大炮你也要回收,拉出來的屎,還要往回坐。
系統啊系統,這是很可恥的,你懂不懂?
他罵罵咧咧的同時,典韋的兵馬,也決絕了最后一個敵人。
“痛快,真他奶奶痛快,主公,咱們下面怎么做?”
說話之間,同樣浴血的狂鐵和鐘無艷,也快步到了衛仲道面前。
衛仲道勉強壓制了一下心中的抑郁,他呼了口氣,才開口道。
“上黨的麻煩,算是解決了,整頓軍馬,三日后攻伐河內。”
他早就說了,這回不殺了張揚,將衛家連根拔起,他衛仲道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河內?
鐘無艷以為衛仲道瘋了,她頓時皺緊了眉頭。
“主公,河內可是在冀州、并州、司隸等地的夾縫之中,其堅固程度,遠非上黨可比。”
“加上張揚經營多年,早已固若金湯,沒有十萬大軍,破城是不可能的。”
“若我軍攻城不利,再被張揚反殺,那就麻煩了。”
他們帶來的,只有八萬人,還損失了不少,想攻破河內,無異于癡人說夢。
至于河內城里還有多少兵馬,那他們更是一無所知。
秘密武器在手的衛仲道,卻是絲毫不懼。
“那又如何,放心,此戰我軍定能一舉攻陷河內,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拿下河內后,向北我們可保上黨,進軍并州、冀州,向南可以虎視中原。”
“況且張揚甚是囂張,若不將他連根拔起,人人還不都以為衛某可欺?”
相比鐘無艷的謹慎,典韋感覺到的只有興奮和躍躍欲試。
“沒錯,主公說得對,就該這么干。”
“咱們沒來,張揚囂張,咱們來了,張揚還囂張,那他奶奶的,咱不是白來了?”
看狂鐵也在一邊點頭,鐘無艷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也沒有再說什么?
收攏了張揚留下的物資后,衛仲道的人馬,也就進了上黨城。
夏洛特腿上,之前被張揚射了一箭,現在走路還是一瘸一拐。
但看見衛仲道的時候,滿是喜悅的她,明顯感覺身上的傷痛,竟沒有原來那么疼了。
于是,她看向衛仲道的眼神,又變得跟之前一樣復雜起來。
但可惜的是,心念上黨的衛仲道,又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匆匆進了太守府。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大雪早已止住,看著放晴的天空,衛仲道喝道。
“今日起八萬大軍攻伐河內,除夏洛特帶傷守城,其余人全部參戰,出發。”
看著衛仲道那緩緩遠去的背影,沉默遠眺的夏洛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黨距河內將近八百里,加上道路難行,衛仲道走了六天,才堪堪趕到。
看著遠處的城郭,衛仲道手掌一豎。
“停,我軍已經帶了河內郡地面,派出斥候,探聽張揚的動靜。”
只要確定張揚在城里,直接一炮干掉他。
典韋不以為意的道。
“主公,我軍大軍壓境,直接殺到河內城下也就是了。”
“幾萬大軍都扔了,那張揚就是個蠅營狗茍之輩,何必如此小心?”
衛仲道除了一句“小心為上”,也沒再多說什么。
扎下大營后,衛仲道正在看著地圖,門外的狂鐵,突然跑了進來。
“主公,有情況。”
情況?
衛仲道頭也沒回。
“說。”
狂鐵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才開口道。
“哨騎探報,五里外有支商隊經過。”
衛仲道絲毫不以為意,依舊看著地圖。
“走南闖北做生意的多了去了,我們又不是黃巾土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狂鐵又笑了笑。
“主公,他們的商隊,打的是一面‘衛’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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