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看了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中年男人。心里無限的恨卻不能說。她裝的無比的恭順?!盎实郾菹?,我家世顯赫,卻骨肉分離。這就是我的冤屈,三皇子無辜扣押我的父王,已有三年有余!我想問,這天寧國還有沒有王法在!”皇帝瞇起眼睛,默默的聽著。
這時,慕容飛葉來到皇宮里。見阮靈兒也在,眸光深邃的看著她。等她說完,他來到慕容辰的面前,躬身道:“父皇,西平王雖有些關(guān)于他的不好傳言。但三年調(diào)查下來,基本都是查無實據(jù)。要說起來,確有冤屈?!被实鄄[著眼睛,“你看該如何應(yīng)對?”慕容飛葉說:“依兒臣看,應(yīng)該把西平王釋放出來。好生撫慰才是!”
皇帝點(diǎn)頭,“那你去把西平王釋放了吧!”阮靈兒很驚訝,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事情辦妥了。但她還是多了個心眼。阮靈兒說:“謝陛下隆恩,臣女就告辭了。”蘇蘭云也施了個禮,跟阮靈兒往宮門口走去?!扒衣傧愎髁舨??!蹦饺蒿w葉喊住了她。“太子殿下,還有何事?”阮靈兒問。
慕容飛葉笑了笑,“公主,你難道不去接你父王回家了嗎?”阮靈兒看著他,“太子殿下,我父王不是被扣押在天牢嗎?”龍飛葉搖頭,“西平王被扣押在萬峰林潛龍谷!那個地方風(fēng)景旖旎,人可以清靜寡欲!”阮靈兒有些生氣了,“那還啰嗦啥?前面帶路吧!”
慕容飛葉笑呵呵帶著阮靈兒上了一輛馬車。蘇蘭云被龍飛葉攔住了,“云妹,你就請回吧!公主是去接她父親,你去就沒有什么意思了!”蘇蘭云想繼續(xù)往馬車上去。龍飛葉在她背上敲了一下。蘇蘭云像被錘擊了一般,往前撲倒。龍飛葉說了聲:“走吧!”馬車揚(yáng)長而去。
阮靈兒感覺要出事。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馬車?yán)?。走了很久,馬車出了皇城,進(jìn)入一片崇山峻嶺中。山嶺層層疊疊,高崖深谷。一條路,越來越窄。最后,馬車過不去了。
阮靈兒下了馬車,跟在龍飛葉身后,慢慢往山谷里走去。兩邊樹高林密,陰氣森森。偶爾有幾聲怪異的鳥鳴。讓人不寒而栗?!疤樱銕胰ツ睦??”阮靈兒走的心煩意亂?!鞍傧愎?,我?guī)湍闱笄?,你就沒有一點(diǎn)表示嗎?你難道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戲謔道。阮靈兒手握住了長劍的劍把,“你要我怎么報答?”
慕容飛葉回過頭,“阮靈兒!你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希望你聽明白了,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別人。條件合適,我才會幫忙。比如你,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我。把國香院的控制權(quán)交給我,我就可以幫你救了西平王!”
阮靈兒笑了笑,“狐貍尾巴漏出來了!你果然是打國香院的主意!但我告訴你,你休想!你這么陰險狡詐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得償所愿的?!蹦饺蒿w葉一點(diǎn)也不生氣,他看了看阮靈兒,“公主,話不要說得太滿。你可以不嫁給我,不過,你父親的生死就在你掌握。我馬上轉(zhuǎn)身回帝都,然后,潛龍谷里就會多一具慢慢腐爛的尸體!而你,也就再回不去了!這萬峰林,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來去自由!”
阮靈兒氣憤難當(dāng),“慕容飛葉,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堂堂天寧的皇太子,這么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出來。我就不信了,這個世上,沒有你還沒有白天黑夜了?”他呵呵一笑:“這還真被你說對了!沒了我龍飛夜,你阮靈兒還真沒有白天黑夜了!”說完轉(zhuǎn)身走了。“滾吧!你這個無恥之徒!我才不信你的鬼話!”阮靈兒跺著腳罵。
阮靈兒平了一下氣,看看四周,是荒草雜樹漫山遍野!她不知道該如何走?!八懔?,一直走吧!”越往前走,路越窄。再進(jìn)去就沒有路了,到處是藤蔓纏繞的樹木。還有扎人的荊棘叢生。阮靈兒揮起寶劍猛砍。但很多藤蔓堅硬如鐵,砍上就是一道白痕。
時間長了,阮靈兒也就累了。走的越來越困難。她回頭看時,已經(jīng)找不到來路。這時,一陣烏云密布,暴雨如天河決口般傾瀉而下。阮靈兒躲無可躲,被澆了個透。她靠在一棵大樹上,呼呼直喘。一條藤蔓悄悄的從她背后伸過來,一下把她捆住了。阮靈兒剛想用劍砍,雙手也被纏在樹上。
藤蔓一根接一根的纏住她的身體。阮靈兒幾乎被藤蔓包裹住了。她絕望了,任憑藤蔓纏繞,雨水沖刷。危急時刻,藤蔓突然像斷裂的爛草繩一樣,掉在了地上。秦風(fēng)拎著一把刀站在她面前?!案纾 比铎`兒一下?lián)涞角仫L(fēng)的懷里。秦風(fēng)把刀歸入刀鞘,把濕漉漉的阮靈兒抱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溫潤的唇已貼上。
“靈兒,你上了他們的當(dāng)了,這個萬峰林中囚禁的并不是西平王,而是大長老蘇澤林。三年前,蘇澤林被龍飛葉秘密押進(jìn)這萬峰林拘押。因為大長老的長老令可以節(jié)制五鳳帝!”秦風(fēng)說。
阮靈兒問:“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風(fēng)說:“這是秦璽告訴我的。我現(xiàn)在很懷疑,他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阮靈兒點(diǎn)頭?!拔覀冋覀€地方躲會兒雨!”秦風(fēng)抱著阮靈兒躍上大樹的頂端,沖進(jìn)雨霧中。
在山上的崖洞里,一塊石頭上晾著濕透的衣物。阮靈兒背對著秦風(fēng)蜷縮在石頭后面。秦風(fēng)看看外面的雨,“這一時半會,雨也停不下來,我們也不知道蘇長老被關(guān)在哪里。這方圓上千里的萬峰林,要找個人,比大海撈針還難!”阮靈兒咬牙道:“這個龍飛葉,真是個卑鄙小人!這五鳳帝也不是個好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滅了這些小人!”秦風(fēng)嘆了口氣,“我們的力量太弱了,要想和他們對抗還不是時候?!币魂囷L(fēng)吹進(jìn)洞中,秦風(fēng)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靈兒,你冷嗎?”秦風(fēng)問。他沒有聽到回音,他扭過頭。見阮靈兒背對著他,身體靠在大石頭上,一動不動。“靈兒,你怎么了?”秦風(fēng)疑惑的問。她還是一聲不響的靠坐在石頭上。秦風(fēng)有點(diǎn)慌了。他也顧不得阮靈兒沒穿著衣服,就轉(zhuǎn)過石頭察看。只見阮靈兒面色慘白,兩眼發(fā)直。身體有點(diǎn)微微顫抖。秦風(fēng)有件袍子已經(jīng)晾的有些干了。他趕緊把她裹起來。然后緊緊擁抱著她。
他不知道那是潛龍谷食人藤的毒素和阮靈兒的公主香,發(fā)生反應(yīng)了。阮靈兒的身體里正在慢慢發(fā)生變化,她的四肢變得綿軟無力。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雖然有知覺。但卻不能說話,不能行動。秦風(fēng)急的快哭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秦風(fēng)喃喃道。一條黑影穿過雨霧,沖進(jìn)
崖洞。他甩掉蓑衣斗笠,大聲喊道:“三叔,快把她放開!這樣下去你們兩都要變成活死人!我來給她解毒!”秦風(fēng)見是秦璽,很激動,“快救救靈兒,我知道你有辦法,對嗎?”
秦璽一把拉開秦風(fēng),“我叫你放開她,這樣我沒法給她解毒!”說著,他把一顆藥丸彈入阮靈兒的口中。緊接著,幾根銀針扎在阮靈兒的手臂上,腿上。秦璽運(yùn)用內(nèi)力驅(qū)動銀針旋轉(zhuǎn),一絲絲毒血順著銀針流了出來。血液由黑變紅,秦璽才拔取銀針。他又喂下一顆紅色小藥丸,才算長舒一口氣。
“秦璽!你混蛋!你個大色狼!”阮靈兒裹住敏感的部位罵道。秦璽一臉無辜,“這從何說起啊?我就是幫你解個毒療個傷,又怎么你了???況且,你又不是女孩子,緊張啥啊?還大色狼,我色你什么了?”秦風(fēng)趕緊叉開話題。“秦璽,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秦璽說:“我是獵人出身,追蹤是我的拿手好戲!阮靈兒身上的香氣就如路標(biāo)一樣,大雨也沖不掉!”
阮靈兒想了想,“那么你能找到蘇長老的關(guān)押地方了,是嗎?”秦璽點(diǎn)頭,“我能找到那個地方,但那地方我進(jìn)不去。那是萬峰林最兇險的地方,落霞峰。在那里看不到日出日落,沒有飛禽走獸。人一旦誤闖進(jìn)去,即使你有半仙之體,也休想在離開那里!”
秦風(fēng)說:“那慕容飛葉是怎么把蘇長老關(guān)進(jìn)去的?”秦璽笑了笑,“他有香水莊的幻境羅盤,在萬峰林,他去哪里都如掌上觀文!”阮靈兒說:“你去香水莊,就是為了這個?”秦璽點(diǎn)頭。
“現(xiàn)在這么大的雨,我們怎么回去呢?”秦風(fēng)看看外面。秦璽在洞里東敲一下,西拍一下,最后,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猛推一下。一陣轟隆隆巨響,一條密道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案易甙?!”秦璽說著,現(xiàn)走進(jìn)密道。秦風(fēng)和阮靈兒對視一眼,穿上衣服,跟著就走了進(jìn)去。
密道里不是很黑,石壁上有藍(lán)色的幽光。三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過了好一會兒,從一個出口有光芒透進(jìn)來?!拔覀冏叱鋈f峰林了?!鼻丨t說。三人走出去,眼前是一片原野。云開霧散,雨過天晴!有輛馬車正等在大路旁?!澳銈兘K于回來了,上車吧!”蘇蘭云站在馬車上喊道。
阮靈兒高興的跑了過去。三人上了馬車?!拔覀?nèi)ツ睦??”阮靈兒問?!叭ハ闼f,找慕容飛葉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