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獵戶的公主兔 !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30%,時間24小時, 補足可立看 容貌絕美的病西施擺了擺手:“嬤嬤說得對, 娘的確是曦灣花的花神, 來人間二十年了, 該回去了。寶貝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等你活到一百歲的時候, 就可以到天上來找娘了。”
“可是娘, 為什么要等到一百歲呢?我想現(xiàn)在就跟您去。”
“咳咳咳……”病西施一陣劇烈的咳嗽:“不可以, 天上是不收小孩子的, 要等到一百歲, 壽終正寢之后才行。你不用急,娘在天上等著你, 娘是花神,自然長生不老。一百年以后,娘還是如今的模樣,你自然能認得出。”
小姑娘信了娘親的話,認真的點點頭:“娘,人間的小伙子有那么多, 我怎么知道哪一個是您派來的呢?”
“傻孩子, 當你遇到這樣一個人……他的心里、眼里, 只有你一個人, 再也不去招惹別的女人。他包容你所有的壞脾氣, 卻甘之如飴。那你就可以嫁給他了,給他生兒育女,過一輩子幸福的時光。”
“娘啊……”
小姑娘還想說什么,可是病榻上的美人卻化作一縷青煙,飛向了窗外。姑娘伸手一抓沒抓著,便追著那縷煙,跑到了院子里。
青煙在藍天白云間消散,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隨著微風飄來的只有曦灣花清幽的香氣。她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正置身于花海之中。
“娘……”
姑娘哭醒了,睜開眼之后,看到的卻并非兒時的屋子,而是在大獵戶的家里。身旁的男人也醒了,正滿眼柔情地看著她,輕聲問道:“阿音,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姑娘一張俊俏的小臉兒滿是失落,鼻翼翕動,忽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氣味。
她趕忙坐起身子,再次用力地嗅了嗅。姑娘驚喜極了,高興得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就跑到了窗邊的椅子上。打開窗戶,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又緩緩的呼出來。
糙碾子翻身起來,納悶兒地瞧著她:“你怎么了?”
“你有沒有聞到一種花的香氣?”林婉音回過頭來,雙眸亮晶晶的望著她。
糙碾子使勁兒嗅了嗅,的確是有一股很清甜的花香,便笑道:“附近的山里野花特別多,這些花香好像每天都能聞到吧。”
姑娘飛快的跑回床邊穿衣服,也把他的藍色長袍扔過去:“快,快穿衣裳,咱們出去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花絕不是平時的野花。”
本來今日糙碾子想去山上砍些柴,再做點別的活兒,沒打算再穿這件長袍。可是阿音扔過來了,他也就順從地套在了身上。
就見林婉音飛快的穿好了衣裳,在銅鏡前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就扯著他的袖子往外跑。
東方剛剛露出一絲紅霞,天色還不是很明亮,出門之后,阿音小跑著直奔大山的方向,糙碾子邁著大步追她:“小心點,別摔了。”
愈發(fā)濃郁的花香,讓她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雖然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但她急于看到那一片夢境中的花海。
路邊的竹林和和大樹遮擋了遠處的風景,她無法判斷那一片花海在何處,就急急地轉(zhuǎn)回身,問大獵戶:“你們這里可有一個山谷,是溪流轉(zhuǎn)彎的地方。”
糙碾子停住腳步,想了想:“這里溪流眾多,轉(zhuǎn)了很多灣。但是要說靠近山谷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就在咱們昨日洗澡的溪水下游。”
“快帶我去。”阿音急切的說道。
“好,那我?guī)闩埽隳懿荒芨衔遥俊辈谀胱由锨袄∷男∈郑瑤еw快地奔跑起來。大獵戶不敢拼盡全力,畢竟他手長腳長,體格又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飛奔出二里地。阿音卻不行了,她那么嬌弱。
好在糙碾子并不是無所顧忌的瘋跑,而是刻意的控制著速度,讓阿音能夠跟得上。
轉(zhuǎn)過一片竹林,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粉紅色的花海。花莖不高,大約到姑娘膝蓋,葉子綠油油的,青翠欲滴,更襯的鮮花粉嫩無比。
“天哪!”阿音停住腳步,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抬起滿是熱汗的雙手,捂住了發(fā)酸的鼻子和顫抖的嘴唇,翦水秋瞳之中涌起了濃濃的水霧。
大獵戶靜靜的瞧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想不通她為什么對這些花情有獨鐘。
因為剛剛的奔跑,姑娘小臉兒緋紅,胸膛起伏,滿眼里都是那些盛開的鮮花,周圍的一切都快忘記了。她走到花地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輕撫著那些嬌嫩的花瓣,怕把他們碰碎了似的。
獵戶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旁邊的岔路上轉(zhuǎn)過來一對男女,正是明磊和明玉兄妹。明玉手上提著一個小籃子,見到大獵戶,兄妹倆都是一愣,明玉說道:“碾子哥,你也來看花呀。”
此刻天光還沒大亮,糙碾子也沒想到,他們兄妹倆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納悶兒的問道:“你們怎么也來了?也是聞著花香過來的嗎?”
明玉笑道:“不是,這花已經(jīng)開過兩年了,今年是第三年,每年都是這個時候開。我昨日來看過,已是含苞待放,我猜今天早晨一定會開花,就叫上我哥來采花了。”
糙碾子望一眼沉醉在花海中的小娘子,心中的疑惑解不開,就問明玉:“這叫什么花?跟別的花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明玉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它叫什么花,但是這花特別好。用來染指甲,染出來的顏色比鳳仙花還要漂亮。它只在早晨開,一會兒太陽出來,它就會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樣,把花瓣合攏。所以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晨曦花。”
獵戶點了點頭,見小娘子蹲在花海里,始終沒動靜,有點兒擔心她,就走向前兩步,拉她起來:“阿音,你可知道這叫什么花?”
林婉音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剛剛一路奔逃,現(xiàn)在又蹲了一會兒,腿有點兒麻,就順著他胳膊的力道站了起來,輕聲說道:“她取的名字其實差不多,不過,這叫曦灣花,是南夏國的國花。你們聽說過曦灣公主嗎?”
她轉(zhuǎn)回頭,看向明磊兄妹。明磊拘謹?shù)匚⑽⒁活h首,便垂眸不敢看了。明玉卻是眼前一亮,她已經(jīng)聽別人提起了好幾次糙碾子的小娘子,知道那是個有大家閨秀氣質(zhì)的美人。
然而,就算是她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女人驚艷了。她身上的美不僅在于容貌,還有那通身的氣質(zhì),溫柔嫻靜之中有幾分靈動,柔弱纖細的身材卻又玲瓏有致。不僅僅是又白又美,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令人說不清的韻味,就像昨晚空靈的琴音,又像眼前嬌艷的鮮花,令聞者傾心,見者仰慕。
“這就是嫂子吧,我早就聽說了,一直希望能見上一面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明玉雙眸晶亮,由衷的贊嘆。
阿音也有點吃驚,她來到明水灣的這些天,所見到的女人只有柱子嫂和明青枝這一類,典型的鄉(xiāng)下婦人。這是第一次碰上一個說話文雅,能用成語的姑娘。
糙碾子趕忙在旁邊介紹:“阿音,這是里正家的閨女明玉妹子,她哥哥明磊,那天跳水的時候,咱們已經(jīng)見過了。”
林婉音朝著明玉禮貌的點點頭,淺淺一笑:“明玉妹妹,你是不是讀過書啊?喜歡彈琴嗎?”
明玉歡喜的點點頭:“對呀,嫂子,我喜歡看書,也喜歡琴棋書畫。可是,在明水灣找一個這樣的朋友太難了,昨晚的琴音特別好聽,我和哥哥都快聽醉了,是你彈的嗎?”
阿音不好意思的笑笑,微微點了點頭。
“嫂子,你真是博學多才呀,你快給我說說這花的來歷吧。這片花,好幾年以前就有。可是,卻是從前年才開始開花的。這兩年,我每年都來采上一些,曬干了磨成粉,冬天拌了水之后,也能染指甲用,特別好。”
一直沉默的明磊在一旁說道:“關于南夏國,書上有記載,南夏立國時間并不是很長,只有兩任君主。七年前,冒王帶兵南下,斬殺了南夏國君,使南夏變成了我大晟的一部分,至于那個未成年的小公主,據(jù)說也在戰(zhàn)火中身首異處了。”
明磊酷愛讀書,多方涉獵,卻苦于沒有什么展示才華的機會。此刻,難得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學問,又是在一個才貌俱佳的美人面前。即便那美人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娘子,他也樂意回答她的問題。
糙碾子見明磊如此積極,心里就有點兒不高興了,卻也沒有明說什么,只專注地看著自家小娘子。
林婉音看向明磊的目光,的確比剛才復雜了一些,眸光中有些令人看不清的情愫,讓獵戶心里有點發(fā)酸。
阿音轉(zhuǎn)回身,背對著他們兄妹,望向那一片粉紅色的花海,輕聲說道:“曦灣公主出生的那一天,皇宮里五年沒開的的曦灣花全部盛開,清幽的香氣令難產(chǎn)的皇后忘記了疼痛。于是,南夏皇帝就給自己唯一的女兒定封號曦灣公主。這種被當作綠草養(yǎng)的植物,從此就被叫做曦灣花了。人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花前五年是不開花的,要到五年以后,才年年綻放。而且它渾身都是寶,花瓣不僅可以染指甲,還能做胭脂,花葉可以做成治愈跌打損傷的藥材,剩下的花莖沒用了,曬干以后,可以當驅(qū)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