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獵戶的公主兔 !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30%, 時間24小時, 補足可立看 林婉音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獵戶,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說道:“你就跟我們一起在桌上吃吧, 沒事兒,柱子嫂秀秀, 你們也過來吃吧。”
正說著,明鐵柱抱著一個小酒壇子進來了, 歡歡喜喜地說道:“這是去年秋天的時候, 你嫂子釀的桂花酒,味兒不是很純,不過好歹也算酒啊。咱哥倆這么多年沒見了,今天好好喝一杯。”
“好, 今天瞧見你這酒, 瞧見我家這銀杏樹, 還真讓我想起來小時候, 我爹和你爹喝酒的情形。”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回想過去,糙碾子心潮起伏。
“柱子哥, 給你筷子。”阿音等他倒完兩碗酒, 趕忙把新拿來的一雙筷子遞了過去。
“哎, 好!”明鐵柱伸手接了過來, 習慣性的在自己褲腿上擦了擦。
林婉音吃驚地睜大了眼, 他今日剛從水田里回來,那褲子上又是泥又是水的。就算他嫌自家的筷子不干凈吧,也不該在那褲子上擦呀,一會兒他的筷子伸到菜里,豈不是讓菜里都有泥土了。
鄉下人吃飯的時候,很多男人都有這毛病,喜歡拿起筷子在褲子上蹭了一下,不管他的褲子是干凈還是臟。糙碾子從小看著老爹這樣做,此刻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雖然他沒有這個習慣,但他并不在意明鐵柱這個動作。
糙碾子拿起筷子正要吃飯,就見自家小娘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剛才還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此刻拿起筷子飛快地夾了幾樣菜,放到自己的白米飯上,轉身就走了。
糙碾子追隨著他的身影看了過去,見她面色平和,并不像是賭氣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暗暗納悶:咦?小娘子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給面子?
蹲在地上吃飯這種事兒,林婉音實在做不出來。就從屋里搬出來兩個小板凳,客氣的讓柱子嫂和秀秀坐。只可惜家里只有兩個小板凳,她還是沒有地方坐。默默掃了一眼糙碾子的躺椅,不想過去。
此刻的柱子嫂倒蠻善解人意,大咧咧地笑笑,說道:“你坐著吧,俺們蹲習慣了,沒事兒。你做的菜可真好吃,俺長這么大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呢。你這馬齒筧是怎么做的呀?怎么跟俺做的那個不一樣呢?”
被人夸了,阿音自然很高興,溫暖的笑了笑,也沒再跟她客氣,就把一個小板凳兒遞給秀秀,自己坐了一個。“先用熱水焯過,又拌上面糊蒸了,然后,用麻醬、糖和醋拌成的。”
柱子嫂大驚:“哎喲,俺滴個娘哎,難怪你這菜做的好吃,這可費老勁了。你不用下地干活,有時間折騰這些,俺們這些天天在水田里泡著的,可沒工夫這么做。”
阿音笑笑沒再說什么,她不想和這些村婦們爭辯,因為沒有意義。其實她覺得,對于生活品位的追求與時間沒有關系,關鍵在于你是否想要那個心情。
秀秀吃飯特別快,把嘴放在碗邊兒,用筷子往嘴里撥拉,大口滿腮一起嚼。她一邊吃一邊看向漂亮的嬸嬸,嬸嬸真好看呀,做的菜還這么好看,又好吃,越來越喜歡這個嬸嬸了。嬸嬸吃飯也特別好看,一小口一小口的,秀氣的很。
飯桌邊的兩個男人推杯換盞,敘起了舊。“碾子啊,俺記得你十四歲那年離開家,十五歲的時候好像回來了一會,后來就再也沒回來過,這些年,你在外頭都干啥啦?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糙碾子看著自家熟悉的銀杏樹和新蓋的三間房,又瞧瞧旁邊嬌俏的小娘子,心滿意足,這些年吃過多少苦,對他來說也都無關緊要了。
“沒事兒,俺一個大老爺們兒,吃點苦,算個啥?那年是回來過,給俺姐報了個平安,俺就走了。”
明鐵柱又端起一杯:“來,干了這個,咱們兄弟這么多年沒見了,以后又成鄰居了,這回不走了吧?”
“這……”糙碾子猶豫了一下,一時沒能說清自己走還是不走。可他這一猶豫,卻吸引了林婉音的目光。
大姑娘不禁心中暗忖:莫非他還要離開?這些年他在外頭究竟干什么呢?曾經問過他,他只推說什么都干過,也沒能問明白。如今看他這一猶豫,就表明外頭還有沒辦完的事兒,看樣子,不像是要在老家住到老的。
一頓飯吃完,明鐵柱一家都高高興興的,對阿音的手藝贊不絕口,連聲祝賀糙碾子找了一個既漂亮又能干的好娘子。
糙碾子知道今日阿音沒少受累,客人走后,他便主動的承擔了洗碗的活計。
林婉音坐在小板凳上,看他蹲在地上洗碗:“你小心點兒,別把新買的細瓷盤子碰壞了。”
大獵戶無所謂的一笑:“沒事兒,碰壞了給你買新的。”
阿音看著他憨厚老實的模樣,忽然撲哧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大獵戶眉眼含笑看了過來。
“笑你呀,剛才在客人面前,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若是現在他們返回頭來,瞧見你蹲在這里洗碗,我在這兒坐著,肯定就不會夸贊你找了一個好娘子,會說你找了一個兇惡的母夜叉。”
“哈哈哈……”糙碾子朗聲大笑,把洗完盤子的水端出去,潑在了門外,回來又按照阿音的吩咐用清水涮了一遍,二人才一起進屋。
今日趕了這么遠的路,又忙活著做了這么多菜,阿音出了一身熱汗。她想洗個熱水澡,就幫糙碾子拿出一套新衣裳,讓他去明潭里洗。
大獵戶今日稍稍有點兒醉意,借著酒勁兒,抬手捏了捏阿音白嫩的臉頰:“啥時候能讓俺跟你一起洗呀?”
阿音瑩白如玉的小臉,騰的一下紅透了:“你這人,才喝了一點兒酒,怎么就沒個正形呢?快去瀑布底下洗吧,小心別淹死你。”
獵戶哈哈大笑,臨走又拋給她一個熱辣辣的眼神兒:“先饒你幾天,早晚有老子收拾你的時候。”
洗過澡的兩個人一身清爽,大獵戶身上淡淡的酒氣已經聞不到了,渾身散發著山泉水清冽的氣息。他率先躺到床上,對著坐在椅子上縫東西的小娘子說道:“別縫了,快睡吧,明天再縫,你縫那個也掙不了幾個錢。過兩天我去趟深山里,多打些東西回來賣,就夠咱們的花銷了,你一個人在家怕不怕?”
阿音給新買的藍布縫好了兩根長長的帶子,踩到椅子上,把這一頭拴在了窗戶上,扯開藍布,脫鞋上床,卻沒有躺下,而是仰頭望著無法企及的房頂,哀求的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布簾子,栓到房梁上?”
大獵戶雙眸一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什么意思?買這塊藍布,不是給俺做衣裳的嗎?弄這么個簾子干什么?”
看她栓的方位,儼然是要把這個簾子放在二人中間,做隔斷用的。
阿音猜到他會生氣,但是她也知道,今日獵戶心情好,哄他幾句應該就能答應。而且已經仔細想過了,這個簾子對于自己來說非常重要,有了它,肯定能讓自己的安全多一重保障。
“碾子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做到的,我掛著簾子,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睡不好覺,真的睡不好,我不習慣跟別人睡在一張床上,以前都是我一個人睡的。”阿音垂下眼簾,一張小臉兒委屈噠噠的。
“甭跟老子來這套,裝可憐算什么本事,其實你心眼兒多著呢。俺還以為,這塊布……是你要給俺做衣裳呢,還想著去多打些獵物來給你……”大獵戶說不下去了,氣得呼呼直喘。
明青枝見他從車上卸下了那么多好東西,一時被驚呆了:“碾子,你可別亂花錢呀,這些東西得多少錢?你如今有了娘子,以后還會有孩子呢,你得省著點兒養孩子呀。你不用給俺花,俺家夠吃夠喝的。”
阿音看著這個實誠的姐姐,眼眶有點濕了,她沒有姐姐,但她有一個好大哥、好大嫂。雖是沒有爹娘呵護,但是大哥大嫂對自己和婉容都十分照顧,不論窮人富人,真心的疼愛才是最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