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遙抬腳就要踢他,雖說她不敢踢他哪兒,但是踢膝蓋還是敢的!
只是葉鼎寒這男人敏銳的很,她一抬腳,人就被一股力度給推著,一下子后背給抵到了一旁的壁沿上,而下一刻,原本可以亂動的雙腿就徹底的動不了了!
穿著厚重羽絨服的辛遙用力的推著身前如一堵城墻的男人,也不知是急的還是被他給吻的,她渾都度開始出汗起來了。
也不知道被他強(qiáng)勢的禁錮在懷里吻了多久,反正到最后辛遙是一點(diǎn)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黑眸沒有半分的迷離的,依舊是那么冰冷無溫,深不見底的……
辛遙撅著紅腫的小嘴,目光有些委屈的瞪著他。
而半壓著她的男人,嘴角卻是勾了勾,“怎么?幾天不見,不認(rèn)識了?”
辛遙側(cè)了側(cè)頭,別開眼去。
跟這無恥的男人沒什么好理喻的!
辛遙只是默默的試著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還是動不了的!
氣的恨不得朝那男人狠狠的咬上一口的!
就在她氣的胸口都要炸了時(shí),身前壓著的身子突然撤去了,下一刻,身子就被那男人長臂一伸的給拽出了電梯。
辛遙愣了愣朝四周望了望,才發(fā)現(xiàn),電梯到的是低下停車場!
“葉鼎寒,你要干嘛!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辛遙忍無可忍的一邊大叫著一邊在他懷里不斷的掙扎著。
“閉嘴!嘴巴閑不住,別怪我再給封上的!”男人冷眸一沉的朝她睇了一眼,話語惡狠狠的警告道。
辛遙被他那話蠻不講理的話氣的腦袋都要冒煙了!
但鑒于這是停車場,她還不想還沒成功進(jìn)入夏萊爾,就搞得流言四起的。
所以,也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
被葉鼎寒拽著上了車,坐在前座架勢座上的劉韌扭過頭來,眼眸含笑的跟辛遙打了聲招呼,“辛小姐,好久不見。”
辛遙朝劉韌瞪了一眼,別開頭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電梯里劉韌那隱隱含笑的眼眸,明明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呢!
“葉董,去哪兒?”
劉韌在辛遙哪兒碰了冷釘子也不甚在意的,只是恭敬的朝后座的男人問道。
“張記什錦。”
劉韌聽到指令后,立馬就啟動了車子。
而坐在一旁安靜的辛遙卻立馬就吵鬧起來了,“劉韌,停車!”
對于辛遙的那話,盡管她說的是氣勢十足,但前座的劉韌就好似沒聽到般的,依舊是穩(wěn)健的提速匯入了車道中。
“劉韌!”
“辛小姐,這條路上沒法停車的。”
哼!
辛遙冷哼一聲。
不能停車?
要是身旁的男人說停車,怕就是高速上著車也立馬就停了下來的!
這路上怎么就不能停車呢!
當(dāng)她沒考過駕照,就不知道交通規(guī)則是吧!
辛遙氣慘了!
扭頭朝一旁的葉鼎寒瞪去,“你到底想怎么樣?”
就不能讓她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么!
而身旁的男人卻只是雙腿交疊著坐在,慵懶的坐在哪兒看著手中的一摞文件。
直接把她當(dāng)空氣了。
辛遙仰頭望了望車頂,滿是無奈。
……
張記什錦門口。
一家很是特色的私家菜館。
由于這里離歲修學(xué)院不遠(yuǎn),很多富家子弟很愛光顧這里,所以,車位并不是很好找。
劉韌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車位,停好車。
辛遙卻遲疑的不怎么敢下車。
這一塊算是她在G市很是熟悉的一塊了。
因?yàn)殡x歲修很近。
這條路她與他曾經(jīng)走過太多次,這條街上的很多菜館他幾乎都帶她吃過。
而張記什錦是葉鼎寒最喜歡的一家,其實(shí),里面的菜很多辛遙也很喜歡,但是因?yàn)樗F,辛遙自尊心又強(qiáng),所以,不太愛跟葉鼎寒來這兒吃,總覺得一頓飯就差不多吃掉她半個(gè)學(xué)期的學(xué)費(fèi),想想都心疼的不得了,雖說最后也沒讓她付錢的,但她就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下車。”葉鼎寒冷聲開口。
就如她上車一樣,很是無奈,辛遙只能下車,她總不能賴在他車上吧。
只不過下了車,辛遙轉(zhuǎn)身就要走。
“如果你對你的復(fù)賽真的這么不在乎的話,可以就走。”葉鼎寒冰冷的話語夾著冷風(fēng)灌進(jìn)她耳中。
辛遙步子滯住,愣了愣,隨后回頭過去眼神狠狠的盯著他。
對于葉鼎寒這么快就能知道她參加了夏萊爾設(shè)計(jì)大賽的復(fù)賽辛遙一點(diǎn)也不奇怪,因?yàn)樗@個(gè)時(shí)間出現(xiàn)在夏萊爾,只要他稍稍聯(lián)想下就能知道,她是干嘛來夏萊爾的!
……
進(jìn)了餐廳,葉鼎寒找了一間靠窗的雅座,座位之間使用屏風(fēng)隔起來的,所以周圍還算是雅靜。
服務(wù)員拿著菜單進(jìn)來,辛遙面前的那份,菜單她碰都沒碰,不用翻也知道,立馬沒幾樣菜是她點(diǎn)的起的!
翻了也是白翻!
而葉鼎寒也沒理會她,自顧點(diǎn)著他慣吃的菜。
菜上上來辛遙掃了一眼,還挺多都是她愛吃的,不過相比于對面坐著的男人的挑剔,她愛吃的范圍挺廣的,這家餐館里的菜,幾乎道道她都愛吃,還沒吃到那道菜是她不喜歡的。
聞著那一道道誘人的菜香,辛遙肚子很不合時(shí)宜的鼓鼓叫了起來。
辛遙囧!
她由于下午有復(fù)賽,所以,中午的時(shí)候根本就沒心思吃什么的,做的飯就吃了兩口就放下出門了。
如今面對這么香味誘人的精美菜肴,她這反映可是說正常的反應(yīng)好吧!
只不過又讓那男人看笑話了!
果然,對坐的男人聽那聲音,眉頭皺了皺,抬起眸來朝她看來眼:“你是覺得肚子叫的很好聽,是嗎?”
辛遙:“……”
最后,辛遙還是動筷吃了,因?yàn)槟悄腥它c(diǎn)的明顯就是兩個(gè)人的菜量,這么貴一盤了,浪費(fèi)了多可惜啊!
這想法跟葉鼎寒第一次帶她來吃時(shí),簡直一模一樣。
那時(shí),他也是點(diǎn)了都很多,辛遙為了不浪費(fèi)吃的撐的都差點(diǎn)吐了。
手邊的普洱茶香縈繞在鼻尖,莫名的就溢上一股酸澀。
相比從前,她的食量差了很多,就是硬撐也沒吃多少,桌上沒一盤菜時(shí)完全吃完的。
而她的肚子也卻是是無能為力了。
“是你讓餐廳把我辭退的嗎?”吃完飯出了餐廳,往車子哪兒走時(shí),辛遙抬頭看著他問。
葉鼎寒只是抽著煙不語。
什么壞習(xí)慣!哪有一吃完就抽煙的!
辛遙有些煩躁的朝他瞪去,但也理智的沒有開口。
如今她早已沒資格去管他了。
到了車上,劉韌已經(jīng)走了,葉鼎寒自己開車。
辛遙坐在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除了上車時(shí),辛遙開口說了句,把她放到學(xué)府路的**站,就沒再開口了。
只是車子到底是沒把她放到哪個(gè)**站,而是直接開著到了她租的房子的樓下。
辛遙看著那漆黑的樓道,心中一片煩亂。
“哪個(gè)復(fù)賽,你不會插手吧?”臨下車時(shí),辛遙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問了句。
“你覺得我會這么無聊?”一旁的男人冷著張臉丟出一句話。
辛遙:“……”
“還是你覺得,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很重要?”
辛遙咬了咬唇。不語。
喉嚨發(fā)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沒錯(cuò)。
葉鼎寒從來都是不為了不相干的人去多費(fèi)功夫的。
如果他讓人去動了手腳,那么可能表明他對她私自從他身邊離開還懷恨著,懷恨有時(shí)候也是在乎的一種表現(xiàn)。
而相反,是什么沒做,那就真的表明是她太過自作多情了。
“我明白了。”辛遙低頭小聲說了句,然后,就打開車門,快速的下車了。
如果不動作快點(diǎn),她真怕眼淚下一刻就砸落下來了。
然而,那男人卻沒如她所愿的。
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狠狠的拉了回來……
暗黑中,男人寬厚的身子壓進(jìn),一雙比身后的夜幕還要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明白了?”男人森冷的聲音好似地獄幽靈,嚇得辛遙身子直顫。
只不過她的下巴卻被他緊緊的攫住了,半分都動彈不了的。
“你明白什么!”
男人咬牙切齒的冷冽話語一落,下一刻,辛遙的身子一把被一股大力一推的丟下了車。
那力道很大,辛遙本就腿有些發(fā)軟,被那樣大力的一推,整個(gè)人瞬間就跌撞的跪倒在地,然而,還沒等她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那黑色的卡宴車已經(jīng)搜的一聲的從身旁飛馳了出去。
辛遙捂著被擦到的膝蓋與手肘,疼的眉頭緊緊的皺了皺。
還好如今是冬天,她穿的厚,雖然疼的厲害但應(yīng)該沒流血的,頂多就摔得青紫了。
辛遙趴在冰冷的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跛著腿的站了起來,往漆黑一片的單元口慢慢走去。
站起來時(shí)本還沒哭的,而一進(jìn)樓道,黑暗中,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洶涌的涌了出來。
辛遙靠在一邊的墻上聳著鼻子,不斷的抹著不停往外涌的眼淚。
葉鼎寒,你這個(gè)大混蛋!
……
只會欺負(fù)人的大混蛋!
……
我討厭你!
……
嗚嗚——
辛遙在心底嘶聲歇底的罵著他。
罵著罵著,她身子就沿著墻壁滑落了下來,蹲在哪兒抱著膝嗚嗚的哭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