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勛一臉怒意。
除了王后,他想不到有誰想要殺他滅口。
無非就是王后怕被他出賣,受到連累,才下此毒手。
聽他這話,王后怒然起身。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皇甫勛冷眼看著她,質問道:“除了你,還會有誰這么陰險,又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
他知道王后太多秘密,王后翻臉不認人,想滅他的口,他并不覺得奇怪。
王后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這么多年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想我!我若是想讓你死,還至于等到現在?”
這話,讓皇甫勛內心略表懷疑。
的確,她想讓他死,有太多機會,不至于做的這么明顯。
況且,他現在還沒倒臺呢,王后還犯不著殺人滅口。
“不是你,那會是誰?”
皇甫勛半信半疑。
這王宮之內,他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也不會有人敢與他作對。
王后緊皺眉頭,回道:“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的很,抓到的那個藏了毒藥的宮人,不愿交代出幕后之人。”
說到這里,她臉上又帶有一絲慶幸。
“不過,你在這個節骨眼中毒,倒也是好事,陛下這幾日,正在調查之前王室鑒定的事。
可徹查了皇家醫院的所有醫生,卻沒有半點有用的訊息,這個時候,你卻被人謀害中毒了。
陛下現在自然認為,是真正在王室鑒定中做手腳的人干的,因此,你的嫌疑便打消了。
如今,陛下雖然知道假公主一事是你干的,但你一口咬定,是為了圓他找回女兒的夢,才做了這糊涂事,他就是不信也得信。
否則,你怎會只是削去爵位這么簡單?利用假公主,試圖謀反,那可是毫無道理可講的死罪!”
皇甫勛臉上并未顯露半點恐懼之色,只是隱約浮上幾分怒氣。
“這次,若不是穆景辰和白璃月,不知從哪里弄來了鑒定中心的轉讓合同,我也不至于以退為進,向陛下承認了這事,淪落至此!”
提起白璃月的名字,王后眼中忽浮上一點陰霾。
“這個女人,的確礙事的很,如今,還跑來了Y國,這對我們,更是不利。”
看著皇甫勛臉上的憤怒之色,她又道:“如今,這女人解了你身上的毒,陛下對她頗為欣賞。
這兩日,他每每提及白璃月,便是贊不絕口,而且,他現在還有讓白璃月進宮給他治頭風的打算。
這樣下去,陛下和那個女人接觸過多,難免會發現些什么。”
國王一直都患有頭風病,時不時會發作。
這病,已折磨他多年都無法治愈。
如今見白璃月醫術高明,便生了讓白璃月進宮給他看看的打算。
王后卻覺得,這是個無比危險的信號。
她的話,同時也讓皇甫勛警惕起來。
“決不能讓她與陛下過多相處!否則,憑著陛下對風素影的感情,這Y國,遲早都歸了皇甫燁霆那個毛頭小子!”
皇甫燁霆今年才二十出頭,在皇甫勛眼中,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根本不配成為王室繼承人。
王后看著他憤憤不平的表情,眼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緩緩坐下,語重心長道:“我說的就是這個,這Y國,若被皇甫燁霆繼承,那你這個王叔,日后可都要聽一個毛頭小子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