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竟凱這話,陸余情有些頭腦發(fā)懵。
什么意思?
“真不是我做的。”
她捏了捏手指,對厲竟凱說道:“我沒做過,為什么要讓我承認,還要承擔責任和懲罰,南衍不是找了專家來調(diào)查了嗎?”
“可能調(diào)查出來嗎?”
厲竟凱皺眉對她說道:“不管你到底做沒做,厲家已經(jīng)內(nèi)亂分崩離析,因為你讓厲家兩邊斗爭不斷,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他這樣說,陸余情的眉頭緊皺。
確實是這樣。
厲家的內(nèi)亂是因為她而起的,厲南衍的情形也很被動。
之前是她不知道,但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再坐視不理的道理。
可她該違背自己的本心嗎?
見她沉默下去,厲竟凱接著說道:“只要你承認了,不管老爺子是怎樣發(fā)落,最起碼可以保住厲家內(nèi)部的團結(jié),他們也就是想出口氣而已。”
到時候陸余情認罪了,厲老爺子看在厲南衍的面子上也不會怎樣她的。
只不過名聲難聽點罷了。
她可是兩小只的母親,厲南衍的妻子,難道還能讓她真的進監(jiān)獄不成?
“如果你不承認,大房和四房會鬧的更厲害,到時候四弟會更加頭疼。”
厲竟凱說到這里,冷冷的看著她。
陸余情心中震驚。
就為了團結(jié),她就要違心的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嗎?
違背本心的撒謊,非要如此才能解決問題?
“四弟妹,我希望你多考慮考慮四弟。”
厲竟凱凝重的接著對她說道:“如果愛他的話,就不應(yīng)該讓厲家鬧的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自己考慮吧,希望你不要告訴四弟我來過。”
“好。”
陸余情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說完這些話,厲竟凱便不再停留,直接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陸余情緊緊的攥住了手。
……
千機投資總部,盛霆正在處理文件,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他抬頭看去,就見林若荷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對盛霆憤怒的吼道:“為什么歐洲的業(yè)務(wù)突然就被官方喊停了,那么大的業(yè)務(wù),那可是我們投資了幾十個億的,有很大部分都是從銀行貸款,你得趕緊想辦法解決!”
話音落地,盛霆嘲諷的看了眼她,嘴角微微上翹。
他的笑容冰冷而無情,林若荷的心頭陡然閃過不好的預(yù)感。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盛霆懶得再在她的面前偽裝,干脆將自己的腳搭在了辦公室桌子上,自己的身體后靠在老板椅上,盛氣凌人的看著她。
終于可以不用再在她面前裝孫子了。
如果不是晚姨的命令,他早就看膩了林若荷這張盛氣凌人的臉!
“你們林家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
林若荷驚呆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跟我說明白。”
她死死的盯著盛霆的眼睛,手掌緊緊的攥住,因為太過用力,手掌的指頭關(guān)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盛霆,難道你要過河拆橋?”
盛霆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隨后擦了擦眼角,冰冷的對林若荷說道:“要過河拆橋,也得首先確認你是橋,你們林家就等著破產(chǎn)吧。”
林若荷的臉色蒼白無比,搖搖欲墜。
她能怎么辦?
歐洲的那些項目不比和陸家合作的那個小項目,那是整個林家的心血和資金支撐,突然叫停,她不僅要負擔幾十個億的債務(wù),還要承擔國內(nèi)公司資金鏈的斷裂等風險。
將整個林家都轉(zhuǎn)賣打包,或許才能填補窟窿。
但如果這樣做,以后林家就是真真正正紙糊的殼子了。
林若荷忍不住再次捏緊了拳頭,看向盛霆,他的眼神冰冷,像是一條毒蛇般,讓她渾身發(fā)冷。
“當然,你還有一條路。”
盛霆笑瞇瞇的說道:“你可以把國內(nèi)的這些公司低價轉(zhuǎn)讓給我,好讓我你還清銀行貸款,否則的話,你們林家就是還上了,恐怕也要進去蹲好幾個。”
聽到這些話,林若荷的身體再次狠狠的顫抖。
他就是個魔鬼!
看著他那嘲諷的微笑,她再也忍耐不住,沖過去抓起桌子上的鎮(zhèn)紙就朝著盛霆砸過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忘了當初我們林家是怎么支持你的了嗎?”
賤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林若荷的瘋狂對盛霆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輕描淡寫的擋開了她的攻擊,干脆的喊來了保鏢。
“將這個瘋女人轟出去。”
他清冷吩咐道:“吩咐保安,以后不要讓這個瘋女人上樓了。”
“是。”
保鏢們毫不客氣的將林若荷給架了出去。
她根本抵擋不過這些男人的力量,被狼狽的架出去,看著那冰冷的越來越遠的辦公室門,再想到林家的下場,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了聲。
“盛霆,我賣!”
兩個小時后,報紙的頭條商業(yè)界面再次更新。
伴隨著厲家的大亂,林家突然開始賤賣資產(chǎn),業(yè)界內(nèi)的人紛紛震驚,對林家的做法大跌眼鏡。
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千機投資開始迅速收購林家的產(chǎn)業(yè),規(guī)模越來越大。
等到其他人想出手的時候,千機投資已將這些產(chǎn)業(yè)全部收歸到了他們的名下。
商界再次嘩然。
兩天后,云鼎莊園的門口。
盛霆悠然靠在黑色的瑪莎拉蒂上,叼著口中的香煙,煙頭明明滅滅,他隨手給陸余情打去了一個電話。
“陸小姐,真的不見我?”
“不見。”
云鼎莊園的客廳中,陸余情的口氣充滿了厭煩和嫌惡:“你再這樣纏著我,小心我讓保鏢將你給轟走。”
呵,還長脾氣了。
盛霆失笑道:“陸小姐,我勸你還是見我吧,眼下可是有機會穩(wěn)定你丈夫的事業(yè),你得好好兒考慮一下。”
穩(wěn)定厲南衍的事業(yè)?
這句話正中陸余情的心事。
她很憎惡盛霆和葉晚秋,但不可否認,葉晚秋財大氣粗,盛霆現(xiàn)在又是千機投資的總裁,或許真有辦法幫厲南衍也說不定。
總比違心的承認是自己下藥的要好。
陸余情輕輕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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