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話一說完,二人都笑了起來。
陳浩:“你們為什么吵架?”
楊帆:“她說鄭嬌聽說你小時傷了下體,不能行男女之事就不理她了,她感覺她的這份工作要丟了。我說丟就丟唄,我再幫她找份工作。她不但不領情,還對我發火,說我找的工作工資太低。”
陳浩:“鄭嬌給她找的工資是多少?”
楊帆:“兩萬。”
陳浩:“是挺高的。我間接的影響到你們了。”
楊帆:“是錢麗經不住誘惑。不是因為你,鄭嬌也不會拉攏錢麗。就這樣好,我一直不希望錢麗和鄭嬌有來往。”
陳浩:“你就等她冷靜兩天,哄哄她吧!女孩子都是善良心軟的,愛耍一些小脾氣。”
楊帆:“真羨慕你,剛開始戀愛的女孩,流露的是她的本性,時間長了,才會開始各種的作。”
陳浩:“女孩子應該都是這樣,她們只是跟自己的男友作,想他多愛自己一些。”
楊帆:“錢麗電話過來了,我過一會再給你打電話。”
陳浩:“晚上吧,我馬上接到爺爺,就沒時間和你多聊了。”
楊帆:“好的。”
陳浩剛到院前院門就開了,老人拄著拐棍正往外走。
陳浩:“爺爺。”
老人一看到陳浩立刻高興起來:“你怎么來了?”
陳浩扶住老人:“寒雪讓我來接你去寺里。”
保姆邊關院門邊笑著道:“我正擔心一個人扶不住”
陳浩:“阿姨不用擔心,我扶著就可以了。”
這時,已經有很多居士結伴向寺里去,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很是熱鬧。來到寺里,方丈、監寺先請大家喝茶,不多會,有僧人來請大家入席。方丈和監寺陪著大家來到后院,見一桌桌熱氣騰騰的酒菜已經擺好,就等方丈眾人來了。
監寺把老人、大隊長、周楷、陳浩、寒雪五人安排和方丈一桌。僧人吃飯是有規矩的,因為有居士在又是年飯,這頓飯隨意。飯桌上,不但有小葷,每人還有一瓶啤酒,飲料不限量。這也是僧人一年中,最盼望的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高興。
飯后,寒雪正要幫著收拾碗碟,監寺道:“寒雪,你快回去準備一下,今天下午我們好好表演一場。”
寒雪:“好的師叔,我這就回去拿簫。”
保姆忙把鑰匙遞給寒雪道:“后山都沒人了,讓陳浩陪你回去吧!”
寒雪還沒說話,陳浩就答應道:“知道了,阿姨。”
二人出了寺廟,向后山走來。回到東廂房,寒雪讓陳浩坐,自己在水池邊洗臉。寒雪洗完臉轉過頭,見陳浩正癡癡地盯著她看,立刻羞紅了臉。寒雪忽然想起,這整個后山就他們兩個人,陳浩會做什么,又羞又怕的往后退。
陳浩上前兩步伸出雙手,寒雪退到水池邊無路可退了被陳浩抱住。寒雪本能地想掙扎,可她忽然感到陳浩的懷抱好溫暖,好安全,她雙手抓住陳浩腰間兩邊的衣服,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她仰起臉,想看陳浩一眼,陳浩也正垂眼看著懷中的她。陳浩看著那哀怨的眼神,嬌羞的面容情難自禁,厚重的雙唇,向那一抹紅唇壓下。寒雪嚇得,忙將臉藏進陳浩懷中。陳浩嘴角含笑,在寒雪額頭親吻一下。緊緊地將寒雪抱在懷中,聽著寒雪怦怦的心跳,他沸騰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寒雪臉貼在陳浩胸上輕聲說道:“我們去寺里吧,別讓師叔等急了。”
“嗯!”陳浩松開寒雪。
寒雪忙回到臥房,陳浩在外面等候,過了一會,寒雪梳著一個馬尾辮,換上陳浩買的衣服出了臥房,二人又趕往寺里。回到寺中,大家都在準備。
已經畫好妝的萬奶奶見寒雪還沒化妝催道:“丫頭,快化妝呀!”
其實寒雪從小到現在,就從沒化過妝,她也沒有化妝品,只用護膚品。
寒雪:“萬奶奶,我不喜歡化妝。”
萬奶奶:“平時不化妝可以,上臺表演不化妝怎么可以。孩子記住,上臺表演一定要化妝,一是對你觀眾的尊敬,二是為了更好的融進你表演的節目里。來,奶奶給你化妝。”
寒雪來到萬奶奶身邊,老人打開她的化妝盒。拿開上面一層,下面是很多漂亮的頭飾:“看,都是我表演時用的東西,這都是我最喜歡的,還有很多沒帶來。”
老人把寒雪馬尾辮解開梳下,前面頭發編起,兩邊又各編兩條細長的辮子垂在兩邊,頭上的發辮戴著一朵一朵白絨花,和衣服領子上的白絨相輝映,老人又給寒雪化了一個金妝,眉心的朱砂記也畫成金色,眼線也畫成了金色。此刻的寒雪美的讓人不敢看第二眼。
第一個節目,就是武術配古曲。臺上最后面,古琴已經放好,二位老人一個坐到古琴后,一個抱著琵琶也坐下。寒雪手持紫竹簫緩緩地走到臺中間,低緩、蒼涼的簫曲慢慢響起。陳浩提劍上臺,隨著簫聲,心中無招,劍隨簫行。
此時,四周沒有一點聲息,都家都屏主呼吸看著臺上。寒雪寒風中豎吹紫竹簫,長發在寒風中輕輕飄動:閨中只是空相憶,不見沙場愁殺人……
見陳浩:壯士鐵騎落日邊,戰罷沙場月色寒。縱使百戰鐵衣碎,不教胡馬度陰山……
寒雪慢慢向后退下,琵琶聲響起,伴隨著古琴聲,監寺、大隊長帶眾人上場:殺氣騰騰天邊起,聲悲色慘侵征衣。城頭鐵鼓音猶在,多少孤魂望鄉嚎……
就在大家都沉醉在其中,整場快結束時,眾人感覺寒雪的簫吹的有些亂了。監寺正要看向寒雪,忽聽拍視頻的僧人驚慌地叫道:“監寺師叔,你看寒雪怎么了?”
眾人忽聽拍視頻的僧人話,都忙看向寒雪,見寒雪已經站不穩了,紫竹簫落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嘴角有血流出。陳浩慌忙扶住寒雪,將她抱在懷中:“怎么了寒雪?”
寒雪渾身打顫,身體在往下滑,陳浩一腿蹲下,一腿跪下,將寒雪抱躺在懷里大叫:“爺爺,快看看寒雪怎么了?”
老人有保姆扶著跌跌絆絆地來到寒雪身旁。見寒雪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抖著伸向空中,神志恍惚微弱地道:“父王,我在這里!”
老人驚慌地抓住寒雪伸向空中的手把脈,越是驚慌就越是把不準。
寒雪忽然驚恐地看著天空,擺脫老人的手,雙手抓住陳浩胸前的衣服,驚慌地哀求道:“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他要被人殺死了!”
陳浩:“啊!誰要被人殺死了?”
寒雪萬分焦急地看著天空,痛苦萬分地流著淚。
方丈:“你看到了什么?”
寒雪:“很多人在追他,那個臉上有很多疤痕的人,一身都是血,他無路可逃,別人在用刀砍他,他在叫草兒、叫侄女兒。我心好痛,他是在叫我嗎?我心為什么這么痛?陳浩救救他,救救他……”
“別怕,我救他。”陳浩看寒雪那么痛苦,嘴上安慰寒雪,卻不知道怎么辦,見寒雪嘴里的血不停地往流,疼的一閉眼睛,銀蛇劍忽然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沒加思考,脫口說道:去救他!冰雪銀蛇劍一道白光不見了。
見方丈伸出食指與中指按在寒雪眉心道:“快端水來。”
方丈按著寒雪眉心金字,問寒雪道:“你還能看到什么?”
寒雪搖搖頭,整個人呈昏昏沉沉的狀態。有僧人很快端來了水。
方丈:“快把金妝給洗掉。”
陳浩聽方丈這樣說,伸手到盆里濕了手,把寒雪臉上金妝都擦去,見寒雪已經昏睡過去,緊張地問:“方丈,寒雪沒事吧?”
方丈站起身:“沒事了。”
監寺對陳浩道:“把寒雪送到廂房睡一會。”
方丈:“不可。”
監寺:“方丈,大冷天,不能讓孩子在這里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