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鎮東王夫妻也驚慌地趕了過來,見三人在這里忙要施禮,東方草兒道:“王伯、伯母,你們先在外間等一會。”
二人想看看商陸又不敢違拗東方草兒,心疼地出了臥房在外間焦急地等候。
天南星見鎮東王夫妻出去了,來到商陸床前用銀針幫商陸逼毒。東方草兒打開桌上茶壺的蓋子,拔下頭上釵子插進茶壺中,在拿出見銀釵依舊白亮。陳浩知道中國古代試毒都是用銀器,開始聽兄妹二人對話就知道商陸是被人下毒了,又見東方草兒的舉動,知道東方草兒是在找毒源。見那名侍衛往臥房外走便叫住侍衛。
侍衛:“回駙馬爺,我去端水來給二王子洗臉。”
陳浩:“你暫時先別離開這里。”
侍衛:“是!”
天南星逼完毒走了過來。
東方草兒:“二王兄,二王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天南星:“沒有。茶壺里有嗎?”
東方草兒:“沒有。”
天南星不放心,打開茶壺聞了聞點點頭問侍衛道:“二王子在這里喝了幾杯茶?”
侍衛驚慌地道:“沒看清。第一杯是我倒的,后來就是二王子自己倒的了。”
天南星看著桌上的茶杯:“除了你,今晚有別人來過這個房間嗎?”
侍衛:“有,奶媽帶兩名侍女進來鋪床。”
天南星:“三人有靠近桌子碰過茶杯嗎?”
侍衛:“二王子請奶媽坐下喝了一杯,一名侍女鋪床,一名侍女擦桌子的時候,把奶媽和二王子的茶弄撒了。”
天南星聽到這里,對門口吩咐護衛去把鋪床的侍女和奶媽帶來。不一會,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后面帶著兩名侍女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進門就慌忙地給三人道萬福。
天南星看著婦人道:“今晚是你帶著她兩給二王子鋪的床?”
婦人又道了個萬福:“回王子,是的。”
天南星又看向兩名侍女道:“你們兩誰擦桌子,把茶碰撒了?”
一個瘦一些的侍女低著頭道:“回王子,是我。”
“嗯。”天南星點點頭,又問另一個侍女道:“當時她擦桌子把茶碰撒了,你看到了嗎?”
另一個侍女:“看到了。”
天南星:“好,你坐二王子今晚坐的地方,奶媽還坐到你今晚坐下喝茶的位置,你再重復一下擦桌子把茶碰撒了。”天南星又對侍衛道:“你看著,是不是這樣的。”
四人:“是!”
奶媽指著商陸坐的位置道:“我帶她們進來的時候,二王子就坐在那看書。”
天南星對另外的一個侍女道:“你坐那去。”
“是。”侍女答應著在商陸原先坐的地方坐下。
天南星把其中一個杯子拿放到一旁對侍衛道:“你怎么給二王子倒茶的,再倒一遍。”
侍衛答應道:“二王子回來時,脫了外衣就在這里坐下,我就從火爐上提下茶壺給二王子倒了一杯茶。”侍衛邊說邊示范著。
天南星:“二王子坐下大概喝了多長時間的茶,奶媽進來的。”
侍衛:“沒有多長時間,奶媽就帶侍女進來鋪床了。二王子見奶媽進來了,就站起身請奶媽坐,原本二王子當時是準備自己給奶媽倒茶的,我見二王子要倒茶,我就忙過來倒了。”
天南星:“奶媽每晚過來鋪床,二王子都會邀請奶媽坐下喝茶嗎?”
護衛:“是的。”
天南星點點頭:“你怎么給奶媽倒茶的?”
“每次奶媽來,二王子一般都是坐在這里喝茶看書,都會讓奶媽坐下喝一杯茶說幾句話,侍女鋪好床,奶媽就帶著侍女退下了。”侍衛說著,又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放在奶媽面前。
天南星問奶媽道:“這杯茶你喝下了多少被侍女碰撒的?”
奶媽:“半杯。”
天南星:“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二王子杯子里還有多少茶水?”
奶媽想來想:“我坐下時,二王子杯子里好像也是半杯,侍衛給我倒茶時,又給二王子杯子里加了一些。”
護衛:“是的。”
天南星問護衛道:“奶媽坐下喝茶后,你做什么的?”
護衛:“我出去端水回來準備二王子洗漱的,剛到這門口就聽到水杯被侍女碰撒了,進來時見兩杯水都撒在地上。”
天南星問奶媽和侍女道:“是這樣嗎?”
三人:“是的。”
天南星問侍衛:“你去端水離開這臥房有多長時間?”
侍衛:“兩杯茶時間。”
天南星問奶媽道:“兩杯茶時間,你和二王子都說了些什么?”
奶媽:“我問二王子去風城都見到了什么稀罕的東西。”
天南星:“你們有沒有離開這桌子?”
奶媽:“二王子說在風城給我買了一快絲綢去拿,我見二王子一會沒找到,就去跟他說不急,等侍衛回來讓侍衛找。然后,我們又回到桌旁喝了一會茶,我給二王子加茶水時茶水撒到桌子上,侍女擦水就把二王子的杯子碰撒了。我怕茶水撒到二王子身上,就忙來擦把自己這半杯茶也碰撒了。當時有些慌張,把桌上水擦了就帶著侍女退下了。”
天南星問侍衛:“奶媽退下有多長時間二王子發病的?”
侍衛:“奶媽走后,二王子又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就發病了。”
天南星:“你侍候二王子有多長時間了?”
侍衛:“快十年了。”
天南星:“你侍候二王子之前,二王子有發病嗎?”
侍衛想想:“在我沒侍候二王子前幾年,二王子就常發病。”
天南星點點頭,見夜已深對門外的鎮東王夫妻道:“王伯、伯母請進來。”
“是!”二人忙走了進來先去床前看商陸,見商陸又昏睡著,鎮東夫人坐在床邊哭著。
鎮東王過來給三人見禮。
天南星看著鎮東王道:“王伯,二王子是中了毒,有人在他喝的茶里下毒。”
“啊!”鎮東王忽聽了天南星的話,驚的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侍衛和奶媽嚇得立刻跪趴在地上磕頭,兩名侍女見奶媽和侍衛都跪在地上磕頭,也忙跟著跪在地上磕頭。
鎮東王緩過來,聲嘶力竭地對四人吼道:“是你們誰干的?”
四人都忙磕頭澄清自己。
鎮東王一見問不出來,惱怒地吩咐護衛把四人都拉下去用大刑。四人跪地不停磕頭大哭求饒。
天南星:“王伯,今晚下毒的人只是被人指使的,你要找出主謀以后才能保二王子平安無事。先看押起來,明天慢慢審問,你這樣濫用大刑會傷及無辜的。”
“是是是,我聽二王子的吩咐。”鎮東王吩咐人把四人帶下去看管。
陳浩對鎮東王道:“一定要你的親信看管,小心別被人滅口。”
鎮東王:“是是是,駙馬爺說的是,我一定吩咐人看管好。”
陳浩點點頭,三人出了臥房,鎮東王忙跟后相送。”
陳浩:“別送了,派人看管好四人。”
“是,駙馬爺!”鎮東王忙停住腳步。
二人將東方草兒送回住處,陳浩在東方草兒住處查看一番,囑咐東方草兒幾句和天南星離去。東方草兒上床睡下,剛才一幕讓她難以入睡,翻來翻去睡不著,聽到外面打四更的時候,困意襲上心頭,她感覺剛睡著忽聽外面銅鑼鐺鐺鐺……響起,伴著有人大叫著:“死人了,快來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