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受了好多的委屈,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來為你分擔(dān)?悠悠,也許我比不上柳云祁癡情,比不上向華陽那樣有心機,可是,我愛你的心比起他們只多不少。”夜魅默默地聽著,心里卻是百味雜陳。該給他機會嗎?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在給他機會了呢?唉
暗夜又接到任務(wù)了。這回,來人要殺的是一個叫溫玉的男人。據(jù)說此人是江州一霸,搶男霸女無所不為。可家里財大氣粗,又兼之有不少保鏢護衛(wèi),至今沒人敢動他。這回委托任務(wù)的人也是個富商,聽說是因為他的老婆被溫玉霸占了不算,還險些把他們一家都害死。這讓夜魅多多少少有些吃驚,這個溫玉也太霸道了吧?!這樣的人不殺都對不起黨和人民!于是,她同意接下這筆生意了。等客人走后,肖二就說:“依屬下看,不如讓落塵去吧。他才來,總要去試試的。”夜魅想了想就點點頭道:“好吧,讓斬月和他一起吧。”肖二笑說:“還是我親自去吧,斬月前幾天才接了個任務(wù),不好再讓他去了。何況,他若是去了,這銀子”
夜魅被他的話逗的嫣然一笑,“呵呵,好吧,小心些。還有,無落塵沒有做過,你多擔(dān)待些。”肖二心里一緊,面上卻沒有露出來,只是微笑著點點頭說:“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他完完整整的帶回來。”說的夜魅俏臉一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這讓肖二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了!暗暗攥了攥拳頭,面上還是照舊微笑著轉(zhuǎn)身走了。
是夜,無敵再次來到了夜魅的寢室。一進門就看見她正在練功,笑了笑走過去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最近,他們一直是這樣相處的。她練功,他就坐著等。等她練完了,就和她說會兒話,或者連話也不說,只是吹笛子給她聽。而她也似乎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淡淡的,卻又似乎很濃烈。
終于,她練好了,長出了口氣,睜開眼睛問道:“有事嗎?”無敵點點頭道:“我聽向、肖二說要讓我出任務(wù)?!”
“嗯,你既然入了暗夜自然就會出任務(wù)的。”夜魅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唔”他沉吟了一下道:“悠悠,為什么讓肖二和我同去?”
“嗯?這個啊,你是第一次嘛,有他跟著會好些。”
“你個放心我嗎?是擔(dān)心我不會殺人還是怕我受傷?”無敵緊緊地盯著她問道。
“哦”這人真是,非得問個底兒掉不成?!白了他一眼說:“我怕你砸了暗夜的招牌。”
“”
無敵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夜魅不悅地問道:“笑什么啊?”
“呵呵,悠悠,你在擔(dān)心我對不對?”他走近了一步,把她圈在自己跟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輕聲笑道:“你怕我會受傷是不是,嗯?”
“沒,沒有!”夜魅有些緊張了。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都是自己把他弄得手足無措,怎么現(xiàn)在全變了啊?!暈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因為,我還要”他停頓了一下,柔聲說:“我還要活著娶你呢!”
“呀”夜魅完全蒙了,他在說什么啊?娶她?會嗎?老實說,對于這件事,她真的不報希望了。每次以為會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分離了。這次不,不會了,不會有事的。夜魅搖搖頭說:“無敵,你自己當(dāng)心啊。”,
“嗯,放心吧,等我回來。”
“好!”她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道。
夜魅在暗夜的大堂里默默的坐著,今天,心里總是有些不安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不好的感覺。仔細(xì)把最近的事想了一個遍,唯一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無敵了!無敵來暗夜做殺手,這讓她多少有些意外。可看到他那樣遷就自己,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這次,肖二說把這個任務(wù)交給無敵,也很正常。畢竟他現(xiàn)在是殺手,就要守暗夜的規(guī)矩。委托人正常,目標(biāo)也沒什么。那是什么地方讓她覺得不安呢?想了半天,她忽然想起肖二來。他為什么要跟在無敵身邊?這樣的熱情會不會有陰謀?不要怪她胡思亂想,實在是幾年的相處,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向華陽是個怎樣的人。他喜歡自己,當(dāng)然就把無敵當(dāng)做了情敵。壞了!夜魅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這里邊有問題。肖二最近似乎不大對勁,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心里想著,人也呆不住了,換了衣裳就趕緊出去了。星夜兼程的趕到江州已經(jīng)是五天以后了。算了算日子,自己晚他們兩天,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夜魅心里的不安逐漸擴大了,皺著眉迅速趕往溫玉的家!
回過頭再說說無敵和向華陽二人,這兩個人出了暗夜的門就開始變啞巴。誰也不肯先說話,就這樣默默的趕路。也幸虧二人都是能耐的住寂寞的人,不然還真麻煩。很快,二人就到了江州。一進城,肖二就開口道:“溫玉住在城南,這是他家的地址,你先去看看,我在城里的悅來客棧等你。回來后,咱們商量一下怎么做。”無敵點點頭道:“好。”然后就接過他手里的紙條看了一眼用內(nèi)力震碎了,之后就轉(zhuǎn)身往城南去了。向華陽冷笑著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之中,轉(zhuǎn)身往悅來客棧走去。
無敵漫步往溫玉的家走,心里想著臨走前無憂的話。她在擔(dān)心自己,盡管她什么也不說,可他還是感覺到了,她在擔(dān)心。這個感覺讓他覺得很開心。她愿意做殺手,就隨她吧,就算她想上天,自己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滿足她的盡管能夠滿足的機率為零!
這是自己第一次出任務(wù),殺的不過是個惡霸而已。不明白為什么向華陽還要跟著。可一路上他一直不說話,自己又一向不是多嘴的人,反正就是殺人,殺的又是個人渣,自己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只是不知道殺手是不是有殺手的規(guī)矩,隨便吧。今晚殺完之后就可以回去了。真是不想離開她,一刻也不想,唉!兩個人一直就聚少離多,這次回去,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然后,就帶著她去笑傲江湖!這是悠悠以前最愛說的,今后,自己什么也不想了,只陪著她去笑傲江湖吧,呵呵!晚上,向華陽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我們二更以后動手,對方雖說只是個地痞,可也不要大意了。記住,一定要干凈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哦,對了,記得走前把這個留下。”他掏出一塊黑色的鐵牌,“把他嵌到墻里或者是溫玉的身上。這個難不倒你吧?!”他惡意地笑了。無敵心里一陣厭惡,接過鐵牌看了看,上面寫著:暗夜索命四個字。心里想著似乎以前聽人說過,暗夜每次殺完人之后都會扔下一塊這樣的鐵牌。笑了笑就隨手揣在懷里,“還有什么?”向華陽淡淡地說:“沒有了,我會在外面接應(yīng)你,記得把他脖子上的玉牌摘下來。”無敵點了點頭回房換裝去了。,
二更一過,兩人便準(zhǔn)時來到客棧外頭。互相微一點頭,就一言不發(fā)的往城南溫家大宅去了。到了溫家大宅的外頭,無敵低聲道:“我去了。”向華陽點點頭,看著他像一只黑色的大鳥一般略過高墻,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彎,轉(zhuǎn)身消失在夜幕之下。
無敵潛進溫宅后就躡足潛蹤地往主屋走去,主屋一片漆黑。事實上,整個大宅都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沒有。無敵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只是總也找不到原因。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先去溫玉的臥室看看。白天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探明了臥室的位置,因而毫不費力的就來到臥室門外。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似乎有兩個人綿長的呼吸聲。悄悄地把門打開,他閃身進了屋。屋里黑漆漆的,好在他的眼睛很好,運足了內(nèi)力倒也看的很清楚。里屋就是臥室了,紗帳低垂,什么也看不見。他皺著眉走到床前,掀開床帳
一道寒光“倏”直奔他的面門而來。無敵反應(yīng)甚快,一個翻身就閃到了一旁。抽出寶劍警惕地看著對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中計了!床上跳起來的一男一女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男的長的俊美卻稍嫌陰柔,女的嬌俏卻很冷漠。男子笑道:“想不到吧,玉面閻羅!我溫玉可不是那么好殺的。”無敵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道:“你真是溫玉?”“如假包換!”那男子邪魅地一笑道:“可是,你恐怕沒想到吧,溫玉還有個外號叫萬毒瘟神!”
無敵終于知道哪里不得勁了,是的,他說的沒錯。江湖上的確有個萬毒瘟神,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可他的心思一直在尋找無憂上,根本就沒注意過!現(xiàn)在,擺明了這是一個圈套,而始作俑者就
是追魂劍向華陽!早該看出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可惜自己因為和無憂之間的事而沒有留心。想到這里,他倒不慌了。淡淡地一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千手觀音游子清了?!”
“呵呵,閣下猜不錯,她就是我的親親娘子游子清。”溫玉邪邪地一笑,“想不到暗夜的人也會自相殘殺啊,呵呵,好!”
“哼!少廢話,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向華陽,你也不必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了,索性出來一次解決好了!”無敵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哈哈!君兄果然聰明,向某就不必再繞彎子了。”向華陽人隨聲至,轉(zhuǎn)眼便自窗外飛身進來,“君無敵,這輩子我第一個想殺的就是天煞向真,第二個便是你了!”他的語氣一轉(zhuǎn),森寒無比地說道:“若不是
夜不會想要離開我,我恨不得食爾之肉,寢爾之皮!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納命來吧!”說著一擺手中的追魂劍直奔無敵面門刺了過來。無敵往后一撤,舉劍將其劍身搪住,大怒道:“當(dāng)初若不是你,悠悠也不會受那么多的苦,如今你還想置我于死地?!哼,就算我死了,悠悠也不會喜歡你的!”
“哈哈,你說的沒錯,我也不求她喜歡我,只要她能留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向華陽瘋狂地大笑道。那邊,溫玉不懷好意地說道:“這個游戲有趣,我喜歡,哈哈。”說完便欺身而上。他手上沒有兵器,剛才的寒光一閃是游子清手里的一把精巧的短劍。只是,一想到他的綽號就讓人不得不小心。二人加入戰(zhàn)團后,無敵就感到有些吃力了。打,他并不怕,問題是溫玉擅長用毒,游子清的暗器又神出鬼沒,沒幾個回合,他便有些左支右絀了。心里只想著盡快脫身,容日后再報這個仇。可那三人也都是老江湖了,怎么會讓他白白溜走。全都竭盡全力的封住他所有的退路,咬牙切齒的要置他于死地。,
向華陽這回是鐵了心了,他不僅全力封殺無敵的劍招,還不管不顧地將《伽葉經(jīng)》上的武功也使了出來,務(wù)求一擊必中。四人由屋中打到院中,自地上打到房頂上,斗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無敵在心底暗暗叫苦,這回怕是真的要命喪于此了。悠悠啊,若是我死了,你可會想念我?!他滿懷遺憾和悲憤,一想起二人之間的分分和和就難過的要命。心里一黯,手上的攻勢便緩了下來。
高手過招最忌分心,他的神色和態(tài)度怎會逃過那三人的眼睛。溫玉朝游子清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伺機而動。自己則和向華陽心照不宣的一起猛攻起來。就在無敵和向華陽錯身的空檔,他瞅準(zhǔn)機會朝無敵的后背拍出一掌,而游子清也在同時撒出了一把藍(lán)汪汪的牛毛鋼針,向華陽則閃過鋼針,回手將劍刺向無敵的左肋
夜魅踏進溫宅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大驚之下也顧不上說話了,飛身一掌打向溫玉的背心,左袖卷向那把去勢甚急的毒針,“向華陽,你好大的膽子!”她大喝了一聲,將才卷起的剛針盡數(shù)打向驚慌失措的向華陽!向華陽只好回劍擋住剛針,嘴里喊道:“夜,你聽我說!”
“我信了你一次,你就背叛我一次。你還想說什么?!”夜魅一邊怒吼一邊彈腿踢向游子清,“我的人你們也敢動?!活膩了嗎?!”這一腳速度奇快,游子清還未及反應(yīng)便被踢了個正著,慘叫一聲掉下了屋頂!溫玉驚呼道:“子清~~!”人也跟著飛身下去了。夜魅冷笑道:“向華陽,我們的帳就在今日一一算清吧。無敵哥哥,你攔住他,我去殺那兩個混蛋!”說完也不待他答話就跳下屋頂,“溫玉,我不管你是誰,敢動我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今日,你們夫妻能死在一處也算是萬幸了!”說罷雙掌齊發(fā)打向癱在溫玉懷里吐血不止的游子清攻其必救!果然,溫玉頓時就慌了神兒,右手抱著游子清,只好運足內(nèi)力以左掌相迎。可他的內(nèi)力哪里比的過夜魅的精純,“嘭”的一聲,他就慘叫著倒飛出去,懷里的游子清也被他甩到了地上。
捂著心口,他哆哆嗦嗦地說:“你,你就是夜魅!”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夜魅。其實你早該知道的,當(dāng)你決定殺他的時候就該知道夜魅一定會找上你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不必苦等了!”夜的聲音陰冷的猶如來自地獄一般。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顫抖不已的溫玉,“殺了你也算是為江湖除害了,我夜魅一向不介意做好事的!”就在她走到離溫玉不足五米的地方時,那邊廂垂死掙扎的游子清抖手撒出一片暗器,全都朝夜魅的背心襲來。
“小心!”
“悠悠當(dāng)心!”
無敵和向華陽同時喊了出來,夜魅回手一掃一卷,冷冷地一笑道:“找死!”手臂一揚,就見那片暗器便如漫天花雨一般把游子清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聲慘叫后,游子清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她的暗器上喂的全是見血封喉的厲害毒藥。再加上她原本就受了傷,哪里有時間服食解藥?!所以,她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之下。這一變故使得溫玉頓時就面如死灰了,他緊緊地靠著墻壁,膽怯地看著如無常附體一般慢慢逼近的夜魅,“不,不是我,是他,是你的手下說要殺這個君無敵的。我們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苦要暗算他?!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處理你的屬下!?”,
“哼!自然是要處理的,只是,現(xiàn)在我要先把你處理了!”夜魅再不留情抬手一掃,“你也嘗嘗夜魅勾魂的威力吧!”溫玉在話音中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因為,態(tài)度喉管已經(jīng)被夜魅的指風(fēng)全部劃開了!抽搐了幾下,他終于沒了呼吸。
夜魅厭惡地掃了他一眼,自懷里掏出一塊絲帕擦了擦手,轉(zhuǎn)頭看向屋頂上勿自纏斗不休的二人。嘴角一瞥,飛身回到屋頂。穩(wěn)穩(wěn)地站在一旁看著向華陽被無敵逼的手忙腳亂的樣子。她知道,今天起,自己和向華陽再也沒有糾結(jié)了。所有的恩怨都在這一刻了結(jié)了吧。
向華陽絕望地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夜魅,悲哀地想到:自己和她之間終于走到了盡頭,就算他今夜僥幸不死,今后也別想再得到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了。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悲鳴了一聲,他盡全力擋住無敵的長劍,合身撲向夜魅。神態(tài)凄厲,眼神絕望,手卻自懷里掏出一個物事。夜魅眼尖的看出那是個他們一起研究出的克難的炸彈!他這是要和自己同歸于盡啊!這個想法一浮現(xiàn),她立刻本能地閃向一旁。向華陽已經(jīng)點燃了那顆由鐵皮包裹的炸彈
“夜~~~我愛你啊!來世再見了!”他凄厲的吼聲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慢慢的消失了!
無敵早在向華陽撲向夜魅的時候就已經(jīng)飛身追了過來,待看到夜魅迅速的后退,他也意識到向華陽那里必定有什么花樣。可倉促之間只好勉強轉(zhuǎn)身將已經(jīng)后退的夜魅撲到了身下!巨大的氣浪將二人震的飛了出去,無敵只覺背后一片濡濕,火辣辣的感覺幾乎讓他喊叫出來,“悠、悠悠,你怎么樣?”他身下的夜魅皺眉道:“我沒事,你呢?”
“我,我也沒事。”說完頭一歪就昏死過去了!夜魅頓時就急了,翻身抱起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后背濕乎乎的全是血。不禁大吼了一聲道:“不!無敵,你別嚇我啊,求求你,不要丟下我!”眼淚在這一刻終于完全釋放了。幾年的相思和等待,分不清的愛與怨的糾葛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臉上,再順著他的臉頰緩緩的滑下,直至跌到泥土中!
兩天后,無敵終于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了床榻之上,這才憶起那夜的一切。自己奉命去殺溫玉,卻反中了向華陽的奸計。若不是無憂及時趕到,自己恐怕已經(jīng)魂歸離恨了。溫玉死了,游子清死了,向華陽也死了。無憂呢?他記得她說自己沒事的,那她在哪里?心里一慌,就要起身。一陣鉆心的疼痛使得他重新趴在了床上。向華陽用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好大的威力啊。他心有余悸地想著,費力地回過頭打量了一下。這是哪里?似乎不像是客棧啊。狐疑地瞧了半天,他也沒明白這是哪里。心里惦記無憂就趕緊問道:“有人嗎?”
“你醒了啊?!”無憂驚喜的聲音如天籟一般傳入他的耳朵。人也很快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你覺得怎么樣?還疼的厲害嗎?都怪我,不該讓他做那個東西的。險些把你害了。無敵,你哪里疼?告訴我,我再想辦法。”
靈符女媧說道:“蚩尤;那你可知你的手下,于二十年前闖入女媧神跡,不但害了現(xiàn)今女媧娘娘的爹娘離世,還導(dǎo)致女媧娘娘流入民間二十載”。,
蚩尤回道:“蚩尤手下覺悟低微,只知效忠于我,還望女媧使者見諒,對于此事蚩尤已教訓(xùn)過它們。蚩尤代表部下向女媧族表示歉意”。
說完蚩尤對小紫和三位女媧使者低頭賠禮。
靈符女媧說道:“如今事已至此,不管你們怎么做,姻兒的爹娘再也無法復(fù)生了”。
蚩尤低頭表示也很無奈。
過了一會;蚩尤說道:“今日蚩尤有個不情之情,希望女媧娘娘和三位使者能夠答應(yīng)”。
凈瓶女媧問道:“蚩尤;你是否想讓我們不要插手武神壇之戰(zhàn)一事”?
蚩尤點點頭回道:“凈瓶使者圣明,倘若能夠答應(yīng),蚩尤感激不盡”。
律法女媧說道:“蚩尤;倘若你沒有忘記三皇之間的約定,你就該知曉這是不可能的”。
蚩尤回道:“蚩尤沒忘,但旁者不知此事。若三位使者能夠舍棄小我而取大我,蚩尤定當(dāng)給人界蒼生一個太平安寧”。
靈符女媧回道:“蚩尤;假如你真的對我們女媧族還心存感恩,你就應(yīng)該帶著你的部下,回你們該回之地,而不是再次掀起一場毀滅之戰(zhàn)”。
蚩尤哈哈大笑說道:“靈符使者真會說笑,按照三位使者之意,豈不是要讓我等重新回到,那個永無天日的黑暗之所”。
凈瓶女媧點頭回道:“不錯;至少你們應(yīng)該隱蔽于龍窟之內(nèi),而不是召集百萬妖魔,企圖讓太平盛世的三界,重新倒回上古時期”。
蚩尤說道:“自上古時期伏羲天地發(fā)起毀滅之戰(zhàn),這一切已經(jīng)注定發(fā)生了。倘若伏羲天地在上古時期能夠退位讓賢,由炎帝坐鎮(zhèn)中央天界掌管三界,也不至于發(fā)生后來的“阪泉之戰(zhàn)”和“逐鹿之戰(zhàn)”,更不會有今日的“武神壇之戰(zhàn)”出現(xiàn),三界蒼生今日的相處,不知會比現(xiàn)今好上多少倍”。
律法女媧說道:“蚩尤;你這是在為自己推卸責(zé)任”。
蚩尤回道:“我這是實話實說,炎帝在法力修為雖不及伏羲天地。但論品德論才能,伏羲天帝又有那一點比得過炎帝。蚩尤與炎帝雖各自為主,但私底下我倆能夠把盞言歡,甚至?xí)痴剮讉€晝夜”。
靈符女媧說道:“蚩尤;如今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你就說你們肯或是不肯離去”?
蚩尤回道:“自毀滅之戰(zhàn),蚩尤就立下毒誓,終有一日我蚩尤一定要奪得執(zhí)掌三界大權(quán),為我魔族生靈開辟一片自由天地”。
蚩尤馬上掀起自己的衣物戰(zhàn)甲,大家看到蚩尤到處有受傷留下的傷痕,有很多還不小。
蚩尤接著說道:“各位看到蚩尤身上這些傷了嗎,這不是逐鹿之戰(zhàn)所留下。而是毀滅之戰(zhàn)拜伏羲天帝所賜,這些傷痕一直陪伴著蚩尤成長至今”。
凈瓶女媧說道:“這些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也無法改變什么,你又何必再往自己身上多添創(chuàng)傷”。
蚩尤笑道:“外人尚許不知,三位使者應(yīng)當(dāng)明白。以我蚩尤的本領(lǐng),再加上麾下四大護法和上古十二祖巫,放眼三界內(nèi),又有幾個對手”。
上古十二祖巫:亦稱十二魔神;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天吳、強良、翕茲、旱魃、玄冥、燭九陰、奢比尸。(本領(lǐng)不按先后排列)
律法女媧說道:“即便是如此,我們也不能任你們胡作非為”。
蚩尤又問道:“如此說來,三位使者和女媧娘娘當(dāng)真要與蚩尤兵戎相見了”?,
靈符女媧說道:“我們之所以這么做,也是迫于無奈”。
蚩尤嘆道:“唉???毀滅之戰(zhàn)上古女媧娘娘曾率領(lǐng)我們?nèi)私缟`,一同抵御伏羲天帝派來毀滅大地的神將,當(dāng)年我等同仇敵愾,萬眾一心,這才令神將不戰(zhàn)自退。真想不到若千萬年后,蚩尤竟然要與女媧族人兵刃相向。天庭上的那些神仙真的值得你們這么做嗎?蚩尤實在難以理解”!
小紫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上古時期了,假如戰(zhàn)神愿意就此作罷,我們也愿意向玉帝說情,北俱蘆洲以后就是你們的生活之地”。
蚩尤回道:“女媧娘娘心善令蚩尤非常敬佩,只可惜;茍且偷生并非我等所愿”。
凈瓶女媧說道:“既然你們執(zhí)意如此,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蚩尤回道:“并非蚩尤妄語,以女媧娘娘、三位使者、兩只靈獸,以及不足五萬的兵力。想要與蚩尤麾下四大護法、上古十二祖巫、和百萬雄師對敵,恐怕你方無勝出希望”。
“還有我呢”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蚩尤的話。
眾人抬頭望去,原來是蓬萊仙島的玄武大神來了。
玄武大神著地說道:“我應(yīng)該沒有來晚吧”。
燕子問道:“小武;你怎么也來了#24”?
靈符女媧說道:“是我們姐妹去蓬萊仙島請小武來幫忙的”。
玄武大神對小紫和三位女媧使者禮道:“小武給女媧娘娘、女媧大使請安”。
小紫回道:“小武;我們都已經(jīng)不陌生了,你以后就不用對我們這么客氣了”。
玄武大神謝道:“多謝女媧娘娘”。
“嘎嘎嘎(gā)”,這時天空傳來清脆的飛鳥鳴叫,此聲似雀如鹛。大家聞聲望去,見到兩只飛鳥正振翅飛來。待它們越來越近時,大家也看清楚了。這兩只飛鳥并非一般鳥類,它們就是四靈之一的青鸞火鳳。
無痕不解說道:“是青鸞火鳳,它們怎么也來了”?
三位女媧使者和大家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律法女媧也不明白說道:“我們?nèi)忝貌⑽吹竭^鳳巢,最近也沒有與它們來往,它們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呢”!
逍遙說道:“假如我沒有猜錯,它們應(yīng)該是來找小紫的,小紫曾用百年雪蓮為火鳳包扎過傷口”。
果然不出逍遙所預(yù)料,青鸞火鳳到來直接下到無痕和小紫面前停了下來。青鸞火鳳情比金堅,唯有堅貞不渝的愛情,方能讓它們誠服。
天庭上,玉帝高興說道:“太好了;如今四大靈獸都到齊了”。
眾仙也高興地點頭,有四大靈獸的助戰(zhàn),我方參戰(zhàn)兵將的士氣也提升不少。
蚩尤說道:“既然今日我等雙方不得不戰(zhàn),蚩尤既不想仗勢欺人,順便也給女媧娘娘一個面子。咱們就以最原始戰(zhàn)斗方式來決定勝負(fù),也就是上古時期的決戰(zhàn)之法回合戰(zhàn)。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大家也知道,假如打起自由戰(zhàn)的話,雙方參戰(zhàn)數(shù)量差別巨大。現(xiàn)在以回合戰(zhàn)決勝負(fù),對我方更加有利一些。
凈瓶女媧點頭問道:“當(dāng)然沒問題,但不知戰(zhàn)神想怎么個比法,是幾對幾呢”?
蚩尤回道:“當(dāng)然是與上古時期無異,最多只能有十位參戰(zhàn)者。不過有一點,蚩尤得提醒各位。在對決中,參戰(zhàn)者也可作出防御招架,但是;一旦決定防御者,中途不得再出手反擊,直至一回合結(jié)束。如有違反者,既當(dāng)以失敗退場”。(注解:一回合又稱一輪;表示雙方所有參戰(zhàn)者全部攻擊完畢,即算一回合,并非持續(xù)到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
凈瓶女媧回頭望了下各位天命人表示詢問,大家也點頭回應(yīng)表示沒問題。各位天命人在過三才無量劫,挑戰(zhàn)三位尊者用的方式,就是上古時期的回合戰(zhàn)。
靈符女媧問道:“那我們雙方如何決定勝負(fù)”?
蚩尤回道:“倘若以一局定乾坤之法,對各位來說似乎太過于苛刻,我們來個三局兩勝如何”?
話音剛落,蚩尤馬上又改口說道:“不;蚩尤再讓出一步,咱們五局三勝”。
律法女媧問道:“如果我們勝出有何用,敗陣又該如何做”?
蚩尤回道:“倘若各位獲勝,蚩尤便如三位使者所言,回到黑暗之所。但是各位敗陣后,蚩尤希望女媧娘娘和三位使者,以及在場的各位勿要再插手此事。不知各位能否接受”?
眾人紛紛表示沒問題,蚩尤接著說:“今日蚩尤不想取各位性命,我等會以上古法力為各位護體”。
凈瓶女媧回道:“此事不勞戰(zhàn)神費心了,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
蚩尤點點頭回道:“如此甚好;請各位派應(yīng)戰(zhàn)者出列”。
無痕對三位女媧使者說道:“姑姑;關(guān)于回合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很解過了,所以三位姑姑不用擔(dān)心”。
小紫點頭肯定說:“是啊姑姑;我們過三才無量劫陣時,人魔仙三位尊者已經(jīng)跟我們細(xì)說過了。
律法女媧問道:“這么說來,你們所學(xué)的上古兵法,一定也是與回合戰(zhàn)有關(guān)咯”?
眾人微笑地點頭表示沒錯。
凈瓶女媧說道:“這樣更好,我們直接商量由誰率先出戰(zhàn)”。
靈符女媧對大家說道:“我們不能群龍無首,我看就由無痕和姻兒發(fā)令”。
小紫擺手說道:“所謂軍中無二帥,一切還是交給無痕哥哥定奪吧”。
無痕問道:“假如無痕沒有作戰(zhàn),又該由誰指揮呢”?
虎霸天說道:“要是那樣,我們就聽三位女媧大使的安排”。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虎霸天的話。
蚩尤再次催道:“請各位指派應(yīng)戰(zhàn)者出列”。
青鸞和上古瑞獸率先出列,它們準(zhǔn)備為大家打頭陣。
小關(guān)、靈兒、彩娥仙子、天桀、離姹、虎霸天、龍?zhí)印㈧`符女媧八位紛紛出列,再加上青鸞和上古瑞獸,我方正好十位參戰(zhàn)者。
蚩尤望著他們說道:“各位不但手握千年神兵,還有靈獸相助,真是令我等深感意外”。
話畢;蚩尤馬上對他的麾下將領(lǐng)命令說道:“魑護法出列,魅護法出列,共工出列,奢比尸出列,玄冥出列,翕(xi)茲(zi)出列,祝融出列,旱魃(bá)出列,強良出列,句(gou)芒出列”。
共工:原屬炎帝麾下戰(zhàn)將;后歸屬蚩尤。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縱洪荒水勢,北水之祖巫,是為共工。
本領(lǐng):上古法力、伽羅無雙法術(shù):靛滄海、龍卷雨擊
奢比尸:人面獸身,雙耳似犬,耳掛兩青蛇,掌控天氣,天氣之祖巫,是為奢比尸。
本領(lǐng):上古法力九龍決、破浪決法術(shù):呼風(fēng)喚雨、尸氣漫天
玄冥:乃一猙獰巨獸,全身生有骨刺,腳踏兩條青蛇,雨之祖巫,是為玄冥。
本領(lǐng):上古法力、九龍決、定心術(shù)法術(shù):龍卷雨擊、錮魂術(shù)、晶清訣
翕茲(xizi):人面鳥身,耳掛青蛇,手拿紅蛇;是為翕茲,電之祖巫,是為翕茲。
本領(lǐng):上古法力、破滅之光、生死搏法術(shù):雷霆萬鈞、奔雷咒、獅搏
祝融:原炎帝麾下戰(zhàn)將;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南火之祖巫,是為祝融。
本領(lǐng):上古法力、火云術(shù)法術(shù):地裂火、地獄烈火、三昧真火
旱魃(bá):又稱女魃,長二三尺,走行如風(fēng),旱魃為虐,如惔如焚,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胸前雙手,背后七手,雙手握騰蛇;土之祖巫。
本領(lǐng):上古法力、碎甲術(shù)、火云術(shù)法術(shù):飛沙走石、上古泰山
強良:虎首人身,手握兩黃蛇,四蹄足,長手肘,銜蛇握蛇,雷之祖巫,名曰強良。
本領(lǐng):上古法力、傲世訣、狂獸訣法術(shù):天雷斬、五雷咒、連環(huán)擊
句(gou)芒:全身青若翠竹,鳥身人面,足踏兩條青龍,東木之祖巫,是為句芒。(注解:句在這里讀作gou)
本領(lǐng):上古法力、魔音攝魂、一葦渡江法術(shù):蒼茫樹、移花接木
大家見到魑龍、魅靈和一個個長相非常怪異的祖巫,紛紛出列與他們對峙。大家決定先使用防御型陣法試探敵方的實力,我方列出普通防御形陣法云垂陣,敵方則使用天覆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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