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先生所講的道very玄妙。從‘先有鴻鈞后有天,陸壓更在鴻鈞前’講到了‘共工怒叉不周山,祝融取火觀**’,最后的總結陳詞是‘我拿**賭明天,不給錢的算**’。。。其間旁征博引,妙語連出,令人嘆為觀止。
初夏和慕青基本上就聽傻了,差點就變成被洗腦的狂信徒。
幾分鐘后,目瞪口呆地看著初夏從光驅里取出一張碟,慕青問:“這碟哪兒來的呀?我一直以為你在網上下載的呢!”
初夏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慕青那美妙的**,聲音十分**:“小妞,好看嗎,會看嗎,還想看嗎?”。
慕青下意識地護住了胸,點頭道:“還不錯,很搞笑,這是哪個有才的家伙做的啊?看這碟好像不是大路貨,難道是你朋友自己弄的?”
初夏臉色變了變,訕訕笑道:“嘿嘿,老娘要說了你可別罵我哈!”
沒看出來,慕青都學會舉一反三了。她也神色一變,驚愕道:“難道是笑愚那混蛋做的?”
弱弱地點了點頭,初夏化身為乖巧可人的小女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慕青。
慕青已經陷入暴走的邊緣,呵斥道:“別裝可愛,死丫頭,你怎么又和那姓笑的勾搭上了!”
每當慕青真正發飆的時候,初夏就感覺自己克不住她了,滿臉委屈道:“不要用‘勾搭’這么難聽的詞兒好不好?人家和他之間很純潔的。。。”
說完這話初夏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像是欲蓋彌彰,很容易讓人產生無中生有的錯覺。
眾所周知,慕青在私底下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八卦的,聽到這話她忍不住問:“難道你們。。。你們,發生了什么?”
“沒有~~!”初夏也快暴走了,看慕青那眼神,好像很擔心她**了一樣。小臉氣得一陣慘白,初夏罵道:“靠,你別亂想行不行?香蕉他個吧啦的,就姓笑那小樣兒,老娘可能和他發生什么嗎?”。
慕青凝視初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就差脫掉衣服驗明正身了。然后,她說了一句這輩子最打擊初夏的話:“我看不一定,有時候你口味很古怪的。。。”
初夏跳樓的心都有了,于是她做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拉慕青的手。初夏怒喝道:“走,上醫院檢查處**去!”
慕青足足發傻了五秒鐘,然后無奈地說:“完了,丫頭,你這次完了。看你這模樣,完全已經從精神上出軌了,以前你從來不屑于解釋什么的。但是這次,你~~~”
初夏怔了怔,隨后滿臉無所謂道:“不可能,你別故意嚇我。哼哼,要不是你敢懷疑老娘的冰清玉潔,姑奶奶也犯不著這么生氣了!”
慕青有種被倒打一釘耙的無奈,皺眉道:“這么說又是我錯了?”
“廢話,這不是白問嗎?”。初夏瞪了慕青一眼,隨即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惡,一雙手不知不覺間摸上了慕青的小蠻腰,聲音充滿了黑暗氣息:“嘿嘿,錯了就該認罰。不如這樣,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眼看著初夏的玉手輕車熟路地探上自己的神女峰,那熟練度。簡直比慕青自己還高。慕青一陣惡寒,甩開了初夏的邪惡之手,問:“別分散注意力,我問你,既然你跟姓笑的沒關系,那干嘛有他的碟?”,
初夏笑道:“嘿嘿,也不能說全沒關系。實際上還是有那么一丁點兒關系的,今天我和致遠那小子的帳一筆勾銷了,而且~~~”
心里升騰起一個不詳的預感,慕青連忙問:“而且什么?”
初夏聳了聳肩:“那天妖華不是說了致遠幫她找房子嗎,誰知道致遠來真的啊,居然一找就找了一好房子。。。老娘不幸打賭輸了,妖華得幫笑愚免費打工兩個月。”
“什么?”慕青這聲音分貝嚴重超標,胸前一陣驚人的波濤洶涌。
初夏很有點大無畏的精神,嘟著嘴問:“怎么了,不行啊?”
慕青覺得自己快發瘋了,罵道:“臭丫頭你瘋啦,得,我不說你了!”
說完,慕青一屁股坐在床邊,嬌軀有些發抖,像是不愿再搭理初夏。
看著臉色鐵青的甘脆,初夏很納悶兒:“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娘是賭神的忠實信徒,向來輸錢輸命不輸人格~~!不就讓妖華去給笑愚打工兩個月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此時此刻,慕青除了唉聲嘆氣之外,還真找不到別的事情可作了。
這時初夏一臉壞笑。湊近了身子道:“你以為老娘那么傻,其實我是有預謀的。。。”
“什么?”慕青來了點興趣,臉色緩和了不少。
初夏馬上就把自己當一腕兒了,右手食指和拇指搓動著,討價還價道:“讓我摸一下就告訴你,不用擔心,老衲很溫柔的~~~”
看著初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部,慕青一陣毛骨悚然,強作無所謂道:“愛說不說,我還不愿意聽呢!用腳趾頭猜都知道,你又想打入敵后,開展你那個什么報復大計劃是吧?不少字”
“喲嗬,這都被你發現了?”初夏故作驚訝,實際上她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計劃還不能能繼續實行。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想不想再開展這個計劃。
慕青又潑了一盆冷水:“我就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別整那小子不成,反而被她整了啊!”
“kao,你太小看老娘了。姑奶奶要是發起威來,那還不得雷死大一片人呀?”初夏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彪悍,然后一臉邪氣道:“嘿,其實深入敵后的感覺很不錯哦,起碼天天有精彩的**看。。。來。小青,我們繼續看第二部吧?不少字”
慕青一本正經:“去你的,這些垃圾片子我才不看呢。”
初夏一愣:“喲,你還真會裝,剛才你不是說很好看嗎?”。
慕青俏臉一紅,辯解道:“剛才這是動畫,要換了真人的,那就。。。”
初夏馬上抖出了慕青的傷心往事:“kao,上次我看那部三極片,你不也照樣厚著臉皮在旁邊偷窺?還有,那年暑假。唆使姑奶奶去租**!蒼天吶大地呀,那時候老娘年紀小不懂事兒,心思純潔的跟小白花似的,受了你的蠱惑就去租了一部《***》。。。”
“別,別說了~~~”慕青臉紅的像柿子,只恨不能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瞧你那悶騷樣兒,怕了吧?不少字”初夏很得意,掏出一張碟塞進光驅。對于第二部片子未知的內容,初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囁嚅著說道:“來吧,我們繼續看,要是太。。。太那啥,咱們就不看了。”
慕青紅著臉點了點頭,被初夏說得無地自容的她實在沒力量再反抗了。與此同時,她對**這個東西,潛意識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好奇的。,
這部片子叫做《恐怖之夜》,內容很新穎,講述一個**午夜里策劃著怎么去**隔壁的男人,看得初夏和慕青目瞪口呆。。。直到片子結束,慕青還沒反應過來,初夏卻仿佛是在擊節驚嘆:“希區柯克,希區柯克,太牛叉了!這擺明了就是希區柯克一貫的恐怖片風格呀,沒想到用老電影和*片剪接湊合在一起,居然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那姓笑的牲口很有幾把刷子啊!”
一般來說,**看得久了會讓人很厭煩,基本上每天看一兩部也就興趣了。但笑總炮制出來的片子實在讓人回味無窮,看了還想再看。聽著初夏自娛自樂地在那點評,慕青一陣焦急,很想大喊著換碟啊快換碟啊。。。可,又不敢。
初夏抒情完畢之后,終于又換了一部叫《甜蜜日》的片子。一看片頭,初夏就傻了:“他大爺的,這不是東部大陸上的著名導演陳克辛拍的《甜蜜蜜》嗎?哇,那個側面就是黎名本人,那背影也是真的張慢玉。。。”
片中的畫面很柔和。陽光是暖的,空氣都是透明的。
男人對女人說:“我有車,可以送你。”
然后他推出那輛舊老式永久單車。這輛車后座被拆掉了,前面的保險杠也彎曲了。。。女人只能雙手握在車龍頭中央,踩鋼絲般踏在v字形的支撐軸上。隨著單車的滑動,她像鳥兒一樣飛翔著,白色連衣裙迎風舒展~~~一個特寫從天而降,她的圓臀不知不覺中頂到了男人的要害部位,于是男人勃起了。
看這姿勢,確實夠甜蜜的。
影片就這樣持續地曖昧著,并沒有任何激情鏡頭。背景音樂響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這時候鏡頭上出現了一行字幕:你究竟是愿意在單車上笑,還是在橋車上哭?
初夏本來很生氣,以為笑總在故意惡搞。不過看到結局后,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漸漸發覺了笑總的用心良苦,驚嘆道:“我的天,原來是這樣的,這也太無恥了!不過我喜歡~~!”
時間**而過,誰說只有男人才會看**看得渾然忘我的?瞧瞧眼前這倆姑娘就知道了,連晚飯都忘了吃,完全沉浸在藝術**的海洋中,堪稱廢寢忘食。
初夏看起來興高采烈,時不時地指手畫腳,驚嘆連連。而沉默的慕青則是很敏感地,頻繁地調整著坐姿,制服內某個神奇的部位,似乎微微有些濕潤。
東部大陸幽暗城
然而他一退之下,頓感周身的壓力全消,仿佛有一種失重的感覺。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逆風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抽身疾遁,突然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
這一逃的確讓今夕大吃一驚,同時也讓他領教了逆風的高明。
就連今夕,也不得不為逆風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保持高度的冷靜而感到佩服不已。
也許再戰下去,逆風可以占到上風,甚至可以將今夕置于死地,但逆風的頭腦始終非常清晰,明白這一戰只是他與今夕之間的較量,就像是棋局中某一著的得失。而他今天來到這里的目的,是擊殺王衛之后全身而退,此刻王衛生死未卜,自己手下的人馬還在酣戰,他又豈能為一著之得失而誤了全局?
所以從一開始,逆風就不想與今夕有過多的糾纏,只是他選擇退走的方式怪異了一些,但不可否認,這種方式不僅成功,而且有效。,
等到今夕明白了這一點后,數十步外的林木間又升起了一道炫目的煙花,照耀半空,煞是好看。
今夕明白,這是逆風下令撤退的信號。
戰事來得突然,去得也快,七星亭似乎已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雖然場面經過了打掃處理,看上去卻依然留有不少打斗的痕跡,濃濃的血腥彌散于空中,使氣氛顯得還是緊張了些。
陳義代表陳平送來了酒菜,與王衛客套了幾句,以示慰藉,而演繹依然藏于幕后,未現真身。
對演繹來說,此時還不是他露面的時候。他當然不能現身,以他此刻的身分地位,假如被人知道他到了幽暗城,必將成為幽暗人注目的焦點,這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距七星亭百步遠的銅寺中,今夕、龍人、陳平三人相對而坐。有了上次鐵塔的教訓,這次在銅寺之外,陳平派出精銳高手負責戒備。
‘這一次七星亭一戰,逆風手下的高手幾乎折損了大半,只剩下二三十人跟隨逆風逃出了金銀寨,至今去向不明。‘陳平的臉上并無喜悅之情,心頭反而更加沉重。因為他派出守衛七星亭的人員中的傷亡人數是逆風一方的數倍之多,加上王衛方面的傷亡人數,此戰孰勝孰敗,實是很難鑒定。
惟一讓他感到輕松一點的是,王衛安然無恙,這樣一來,一切還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
‘如此說來,逆風在幽暗的行動基本應該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兩天后的棋賽,這也是我們計劃中的重中之重,出不得半點紕漏。‘今夕沉吟了片刻道。
龍人和陳平臉上同時生起一絲疑惑道:‘你何以敢肯定逆風就不會再殺一個回馬槍呢?‘
今夕道:‘因為逆風是一個聰明人。‘他頓了一頓道:‘七星亭一戰,他的實力受到折損,空前慘痛,這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是那種只為自己而生,不為別人而死的人,要他為了今夢菲的利益而去賣命,這顯然不符合其性格。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重蹈覆轍,再回夜郎。‘
‘那他這一趟幽暗之行豈不是一無所獲?‘陳平搖了搖頭道。
‘就算一無所獲,他也足以在今夢菲面前交差了。何況還有一卞白,如果卞白能在棋賽上有所作為,豈非一樣也能達到目的?‘今夕笑了笑,臉色突然凝重起來:‘我之所以可以肯定逆風不會再插手幽暗之事,是因為我和他有過一次交手。當時他已占到先機,卻為了顧全大局而激流勇退,說走就走,可見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更不會為了一時之氣而使自己冒全軍覆滅之虞。‘
龍人眉頭一皺道:‘他難道真有這么厲害?竟然與你交手,猶能搶到先機!‘
今夕苦笑道:‘此人的確了得,他的實力固然可怕,但心智之高,算計之精,才是最讓人感到頭痛的地方。‘
今夕向來以智計聞名,卻給了逆風這樣的評語,可見逆風的確是今夕心目中的強敵。
‘但無論他如何了得,最終卻還是栽到了你的手上,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陳平不由哈哈一笑道。
今夕微微笑道:‘他只是運氣不佳而已,正好逢上我運數旺盛的時候,所以只是僥幸得手罷了。縱觀他這一系列的手段,細細品來,構思精巧,心思縝密,想來若不成功當真稀奇,誰知機關算盡,終究不成,看來真應了那句老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龍人細細一想,也覺確是如此,不由興奮地道:‘看來老天爺也向著我們,此計若成,先生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今夕心頭一震,輕嘆一聲道:‘要讓先生在九泉之下瞑目,我們要走的路還長得很。他老人家雖然盛年之時歸隱東部大陸,其實一直心系天下蒼生,惟有天下一統,盛世降臨,才算了結了他這一生未遂的夙愿。‘
龍人與陳平同時沉聲道:‘我們愿隨公子一起,去完成先生這未遂的夙愿。‘
今夕心中感動,道:‘若得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有一步一步地來,我們才有希望去最終實現它。‘
他的眼睛望向龍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那邊有什么發現?‘
龍人聞言肅然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演繹的確是藏在七星樓中。‘
他此言一出,陳平已是霍然色變,站將起來道:‘他竟然到了我通吃館內,那我們還等什么?‘
‘我們必須等下去,因為,這絕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今夕緩緩地搖著頭,與陳平四目相對。
陳平默默地看著今夕的眼睛,希望能從這雙深邃的眼睛中看到一些什么。
‘時機,什么才是時機?此時此刻,難道不是擊殺演繹的最好時機?‘這只是他的心里話,并沒有將之說出來。
他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是從這雙深邃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真誠。他沒有理由去置疑一切,更沒有理由不相信朋友,今夕既然認為這不是最佳時機,就必然有其充足的理由。
果不其然,今夕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緩緩而道:‘如果我們現在動手,成功的機率的確很大,但弊大于利,我們只能是得不償失!‘
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陳平,道:‘第一,從七星亭一戰就可看出,演繹即使人在幽暗,也依然擁有較強的實力。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即使勝了,也未必就能殺得了演繹;其二,就算我們殺得了演繹,然而,我們此時人在幽暗,殺了演繹之后,必然會給幽暗城帶來不小的禍患,甚至是一場戰爭,這豈不是有違我們的初衷?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擊殺演繹絕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在我的計劃中,演繹早晚得死,但他的死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選擇讓他在什么時候死,才是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個著重點。‘
‘什么計劃?‘陳平脫口問道。
‘一個超越了你們原定計劃范疇之外的計劃,它的龐大,大到了你們不可想象的地步,所以我又叫它--夜的降臨!因為只有黑暗才能隱蓋一切!‘今夕一字一句地道。在說出這些話之前,他的靈覺早已飄游于十丈范圍的空間內,確定在這段空間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他才開始說話。
無論是龍人,還是陳平,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是有一個復仇的計劃,而目標就是演繹!身為幽魂先生的弟子,他們當然不能坐視幽魂先生的死而不理,更不能容忍師門的仇敵依舊在這個世上逍遙,所以他們制訂了一個非常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為了將演繹置于死地!
然而今夕心中的計劃竟然超越了這個計劃的范疇,那么它又是一個怎樣的計劃?在這個計劃中,它的最終目標不是演繹?難道會是天下!,
這一串串的懸疑涌上心頭,令龍人與陳平都有莫名之感,兩人眼中都期待著今夕能為他們解開心中的謎團,但今夕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這既然是一個黑暗的計劃,當然就要冒天大的風險,不僅如此,要完成這個計劃,還需要有精密的算計與無畏的勇氣,這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心理負荷。
雖然龍人與陳平都是非常優秀的人,也絕對是靠得住的朋友,但這個計劃帶給人的壓力實在太沉、太重,猶如大山擠壓,今夕寧愿自己一個人去背負它,也不想牽連到他們。
這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計劃呢?
今夕既然不說,龍人與陳平也沒有再問下去,他們心里十分清楚,今夕之所以不說,當然有他不說的理由,他們之間既然是朋友,就沒有理由不相信今夕。
于是他們繞開了這個話題,又回到了龍人在七星樓發現演繹的這件事情上。今夕更想知道,將近一年未見的演繹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就埋伏在七星樓外的假山后,那里的位置不錯,正好可以觀察七星樓中的動靜。當逆風派來的三大高手分別進入樓層之時,樓中的人先發制人,很快就占據了主動,后隨著演繹的出現,一舉奠定了勝局。‘龍人的眼中似有一份驚奇,顯然對自己所見到的事情有幾許疑問。
‘當時演繹有否出手?‘今夕最關心的正是這個問題,他相信以龍人的眼力,只要演繹出手,就必然能看出其實力的深淺。
‘他出手了,而且一招就結束了李戰的性命。從他出劍的招式來看,其劍法博大精深,深不可測,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龍人一臉肅然道。
‘如果換作是你,要想勝他,會有多大把握?‘今夕希望通過對比,以更確切地了解演繹擁有的真正實力。
龍人沉吟了一下,眉頭緊鎖道:‘這無法比較。‘
他說的是實情,兩大實力接近的高手決戰,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因素并不在于武功,他們往往比的是對環境的熟悉,對地形的觀察,以及心理的承受能力等等此類這些看似細微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感性決定一切,出手前那一剎那的感覺最為重要。正因為屬于感性的東西皆是虛無變幻之物,是以,龍人無法作出自己的判斷。
‘如果換作是我,我會有多大勝算?‘今夕雖然知道龍人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可還是問了出來。
龍人與他的目光相對,一字一句地道:‘雖然你是我見過的少有的術道奇才,但我仍然要說,面對演繹,你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你真的能夠做到心中無刀的境界!‘
今夕微微一笑道:‘心中無刀,的確美妙,那種境界十分玄奇,讓人有觸摸到術道至高處的感覺。可惜的是,我只有偶爾為之,等待靈覺的爆發,卻自始至終不能將這種美妙的感覺緊緊地抓于手中。‘
他的臉上微現紅暈,仿如醉酒的感覺,似乎沉醉在那種暈暈然的境地,然而這種神情只在他的臉上一閃即過,淡淡笑道:‘假如是你我聯手,會有幾成把握?‘
這一次龍人回答得很快,連想都沒想就道:‘這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他死定了!必死無疑!‘
今夕深深地凝視他一眼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兩人對視而笑了起來,充滿了十足的自信。的確如此,當這兩大天賦異稟的術道奇才一旦聯手,試問天下,誰可匹敵?
但龍人的笑容卻一笑即收,代之而來的是一臉凝重,沉吟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不過,今天的一戰,卻讓我看到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那就是在李戰與殘狼的身上,又出現了東部大陸中傳說的異變,如果逆風與今夢菲也深諳此道,只怕我們真正的大敵就是這二人了。
‘異變?‘今夕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不由一怔道:‘這難道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術法嗎?‘
‘異變一術,來自于天竺異邦,相傳在上次術士大戰中,由其術士子牙引入東部大陸,用之于兵,遂得天下無敵之師,功不可沒。后來這種異術傳入東部大陸,被人用之于術道,的確有一定的奇效,只是此術過于繁瑣,程序復雜,要想精通,十分艱難,而且此術最易走火入魔,一旦受害,輕則實力大減,致人殘廢;重則一命嗚呼,難保性命。是以才在數百年前遭到東部大陸有識之士的禁絕,從此銷聲匿跡,不復存在。想不到它又在今日得以出現。
龍人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真有這么可怕?‘今夕將信將疑。
‘異變一術,其實就是在某一個時段里,當修練者運用它之時,便可在一瞬間激化人的原始本能,因此修練者不僅可以擁有野獸般的力量和敏銳,同時也有著人類的思維與意識,使其攻擊力迅速提升數倍,從而在瞬間決定戰局。然而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李戰與殘狼都出現了異變的跡象,何以并沒有看到他們異變之后產生的效果?反而其實力有不增反減的感覺。‘龍人搖了搖頭,感到不可思議。
‘你可以確定他們所使之術真是異變嗎?‘今夕道。
‘我雖然從未見過異變,但對異變并不陌生,先生博學多才,藏書甚豐,其中有一本名為《脫變》的手冊中記錄的正是有關異變的圖解說明。當時我甚為好奇,便請教先生,先生言道:異變不過是旁門異術,講究速成,妄想捷徑,這已是入魔之兆,真正的術士是不屑為之的,因為是魔三分害。當一個人入魔太深時,他最終的結局,只能是遭魔反噬,絕無例外。‘龍人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道。
‘這就奇了,異變既是旁門異術,修練者等同于飲鳩止渴,何以李戰和殘狼還要修練呢?更讓人覺得古怪的是,逆風曾經與我有過交手,何以在他的身上并未出現異變?‘今夕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團。
陳平一直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直到這時他才想了一想,插嘴道:‘莫非逆風根本不知道異變一術,而李戰與殘狼一直偷瞞著他?‘
今夕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李戰與殘狼都是逆風所倚重的高手,一向在他的身邊走動,如果是這兩人無意得到異變一術的修練之法,是很難瞞過逆風的耳目的。‘
龍人的眼神陡然一亮,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逆風得到了異變之術后,不知其利弊何在,為了慎重起見,他選擇了與自己武功差距不大的李戰與殘狼作為實驗者。‘
今夕一拍掌道:‘以逆風的性格為人,這是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我所感到不解的是,逆風是從何處得來的異變之術?何以得到之后不敢放心修練?此人既然將異變之術傳給逆風,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然到了一種比較親密的狀態,可逆風似乎并不完全信任他,像這樣的人,會是誰?‘,
‘今夢菲?‘陳平與龍人同時叫道。
‘對,此人很可能就是今夢菲。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今夕的眉頭一皺,這才是他最終想知道的答案。
今夕的判斷十分準確,逆風自七星亭一戰之后,就像一陣風般消失于空氣中,去向不明,無影無蹤。
暗神也回到了金銀寨,一場戰爭因為幽暗公主的出現而消彌無形。
東部大陸銀月城
在笑愚的印象中,他認識的女人似乎沒有一個的廚藝能比得上傲珊。這種征服男人之前先征服了男人的胃的女人確實very彪悍,連將四日神功修煉至頂峰的笑愚差點都沒抵擋住。
一個簡單的排骨冬瓜湯,居然熬出了風格熬出了水平熬出了不屈不撓的奧運精神,令笑愚嘆為觀止。順口就了一些小菜,笑愚只覺得生活就應該如此溫馨而平淡,美妙的像是牽牽小手寫寫小紙條的初戀,簡約而不簡單,如果~~~如果此時傲珊沒有時不時地一眼瞟得笑愚心底發慌的話。
禮尚往來乃君子美德,笑愚也一陣反瞪,看得傲珊好幾次做賊心虛地低下頭。
妖華很疑惑地看著二人,問:“你們倆大眼瞪小眼這是干嘛呢?”
笑愚接口道:“最近我在苦練我的電眼,正拿小珊珊做實驗吶,哈哈~~!”
仔細看了看笑愚雙目,妖華更疑惑了:“就你這眼睛瞪得更牛似的,哪里像電眼呀?”
“那是我沒發功,一發功絕對牛大,你肯定頂不住!就算比不上007,那起碼也是一代情圣級的迷人眼神~~!”笑愚不服氣地說著,然后把脖子死命往背后扭。
緊接著,他突然把頭扭了回來,深情地凝視著周娜,表情動作眼神以及語氣簡直活脫脫像是《東成西就》里嘴上掛了兩條肥香腸的梁潮偉,用充滿磁性的嗓音問:“帥不帥,酷不酷,吊不吊~~?”
妖華的反應明顯比《東成西就》中飾演洪七的張雪友要過分很多,她笑也就算了,居然還是捂著肚子狂笑。。。太傷笑愚自尊了!
與此同時,傲珊也趴在桌子上,把小腦袋掩藏在臂彎里大笑著,整個身軀不住抽搐。
道上有句很流行的話是這樣的:出來混,你有實力,那叫厲害;沒有實力,那叫裝逼。笑愚又一次體會到這話的真正含義,他覺得自己的演技堪稱爐火純青,要換一個如同致遠或今夕這樣長得有點小帥的男人表現出來,那絕對厲害大了。但是。。。用他這張黑不溜秋撐死了也就半個劉清云的臉來施展這樣的絕技,的確很有東施效顰的裝逼嫌疑。
還好,笑愚很少有自怨自艾的時候。他沒有去埋怨爹媽為什么沒把自己生的帥氣一點,只是瞪著雙眼左看右看,目光一會兒停留在妖華身上,一會兒停留在傲珊身上,似乎準備以眼殺人。
“你干嘛?”笑過之后,妖華微現惶恐地看著笑愚。她覺著笑愚現在這眼神,似乎有那么一點赤luo裸地、帶著那么一點含蓄地、好像很不懷好意地、又讓人說不出來的東西~~!
“還用想嗎,這色狼肯定在動什么歪腦筋!”傲珊接口道。
這個房子里最神奇的事情不是笑愚和傲珊勾搭了兩月還沒勾搭上,而是妖華在這兒蹭了一段時間飯從來都沒發現傲珊和笑愚之間有那么一點曖昧,神奇指數簡直高達五顆星。,
因此,妖華認為自己有必要善意地提醒一下傲珊。
“哇靠,小妖妖,你實在太了解我了!”笑愚那表情,仿佛做好人好事生怕別人不能發現的當代中小學生,然后他很淳樸很無邪地說道:“其實我也沒動什么歪腦筋,只是看著你們的輪廓,腦子里勾勒出你們沒穿衣服的樣子而已~~~難道被你們鄙視了,還不允許我從精神上報仇雪恨么?”
對于笑愚的坦誠,或者說當眾耍流氓的一貫作風,兩位可憐的女房客早就麻木了。雖然小臉微微有些紅,但她們的表現還算很堅挺,沒有被笑愚打敗。
似乎妖華漸漸放得開了,恢復了從前那個喜歡和笑愚斗嘴的可愛小丫頭模樣,一撇嘴道:“切~~~你以為你是透視眼啊,想看就看?”
笑愚哈哈大笑,仿佛初入東部大陸被一群九流小強盜搶劫的絕世高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屑,莫測高深道:“到了我這個境界的人物,女人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對我來說區別不是很大。‘想看就看’算什么,要是我把功力提升到極限,那簡直就是超級女生、想上就上~~!”
“又吹牛,強烈鄙視你~~!”妖華給了笑愚一記衛生眼。
而傲珊似乎始終對笑愚持有一種含蓄的關心,這種關心的表現形式偶爾會轉換為好奇。此刻她就好奇道:“謝謝,你一天到晚都把各種亂七八糟的境界掛在嘴邊,我都聽說過幾十種境界了。。。這次,又是什么境界?”
笑愚站了起來,用一種帶著侵略性的目光掃視二女。直到這**的眼神逼得二女低下頭之后,笑愚抱元守一,如同即將隱退的高手,在這刀光劍影的東部大陸留下最后一句足以讓各路好漢回味無窮的八字真言:“~~~片中有碼,心中無`碼。”
顯然,傲珊對**不是很了解。她琢磨了好幾十秒鐘之后,總算是明白了。
然后她和妖華的表現出奇的一致,仿佛事先約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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