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夕外,其余兩人都一起恍然大悟了。因為在正常的情況下,面對蒙德的維妮卡沒有可能保持鎮(zhèn)定。于是榮軒和美琳立刻改變了姿勢,以微妙的動作完成了戰(zhàn)斗準備。而今夕雖然晚了一些才搞明白,但卻并非本意的最先出手。
當今夕真正確定耶索德為敵人的瞬間,悲傷之劍葛蘭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那把雙手劍‘嗡嗡,的振動,灑落下流螢般的光華。看到葛蘭的耶索德愣了一下,他根本沒想到傳奇法師會拎把劍出來。而且在今夕被葛蘭拉了個趔趄后,耶索德更加覺得疑惑。
這時榮軒將雙手在胸前一拍,震出一圈呈圓形擴散的沖擊波。它將旁觀的客人們?nèi)勘仆嘶驋叩梗宄隽艘淮笃铡kS后暴風雨般的法術從紗洛和美琳的手中飛出,鋪天蓋的向耶索德飛去。而榮軒則沖向銀月女士,準備視情況來決定要纏住還是打倒她。
盡管事先毫無準備,但耶索德還是抵擋住了最初的攻勢。連環(huán)的魔法光輝從他的身上閃現(xiàn),那是高達九級的連鎖意外術在發(fā)揮效果。連鎖意外術可以儲存三個六級以下的法術,以讓它們在施法者指定的情況下生效。所以擁有這個法術的法師可說難攻不落,根本沒有間隙可趁。而且為了追求速度,幽聽蓉和美琳使用的都是中低級法術。結(jié)果她們的進攻完全沒有作用,反而給了耶索德反擊的機會。
當榮軒的奧火開始壓制住維妮卡的盜賊時,耶索德念出了咒語。他使用的語言不屬于任何一個已知的種類,就算是龍或惡魔也聽不懂。雖然羅蘭閃電般的越過,在耶索德的咽喉、胸膛、和小腹處留下三道火光。可是他終究沒能突破石膚術的防御,無法打斷對方的法術。耶索德露出了微笑,他確信自己至少能同時重創(chuàng)幽聽蓉和美琳。就算最棘手的榮軒會留下,不過耶索德還有底牌沒有翻開。
但這時今夕的力量手鐲亮了起來,緊接著迷你機槍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在今夕的單手控制下,旋轉(zhuǎn)的槍管發(fā)出了咆哮。耶索德的石膚術只挨了三發(fā)子彈便徹底潰碎,而迷你機槍的射速超過了一秒十發(fā)。結(jié)果耶索德的身體立刻到處爆開,被子彈撕扯得鮮血淋漓,
為了不波及無辜者,今夕是半蹲著仰射的。所以耶索德騰空飛起,遠遠的摔了出去。落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臂整個不見了,小腹和雙腿也都有可怕的傷口。耶索德無法相信他會如此簡單的落敗,而且還是敗在拿劍的術士手里。幽聽蓉和美琳也同樣的驚訝之極。她們反復打量今夕手中的迷你機槍,眼神中混雜了無法掩飾的好奇和畏懼。就連已經(jīng)打暈維妮卡的榮軒也轉(zhuǎn)過身,有些忌憚的退開半步。對于如此猛惡的武器,能無視的人根本不存在。
“真是魔鬼的武器,我實在沒料到。”
瀕死的耶索德喘著氣,艱難的說道。他又凝視了今夕手中的迷你機槍一眼,然后苦笑著說道:
“下次我會小心的,我發(fā)誓。”
說完,耶索德就消失了。這是另一個九級法術,術士逃遁術的效果。它能讓施法者帶著靈魂和通過星界返回指定的方,稱得上是最強的保命法術。但能把耶索德逼到如此狼狽步的人,過去數(shù)百年里都沒有出現(xiàn)過。畢竟耶索德有能和榮軒比肩的實力,還有賈澤瑞的庇護。要不是迷你機槍有著普通武器無法比擬的威力,而且被今夕出其不意的拿了出來。恐怕要擊倒耶索德,還得大大的費上一番周章。
金色荒原,邁克這一手可是非常惡毒的。
所有人都以為,這土元素是在野外自然形成的元素生物。象這種元素生物本就沒有善惡之分,會攻擊任何接近的生物。邁克故意把致遠撞向土元素,目的就是為了借元素生物之手干掉這個情敵。
在促不及防之下,致遠踉踉蹌蹌地沖向了土元素。覺得這次致遠是死定了,邁克還故意裝大聲地喊道:“致遠,小心”,
致遠在轉(zhuǎn)瞬之間就明白了邁克的用意,立刻命令土元素向自己沖了過來。在致遠的控制下,強壯的土元素高高地舉起雙拳,重重地擊向站立不穩(wěn)的主人。
不少人都目睹了這驚險的一幕,不由得地大聲驚叫起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致遠突然腳下一軟,堪堪避開了土元素這致命的一擊。
還沒等眾人來得及松一口氣,身體龐大的土元素又向前沖出幾步,在來到邁克身邊時突然垮了下來。近萬磅泥土和巖石如雨點般傾瀉下來,瞬間就把邁克埋在了下面。
“呸,想陰老子,沒都沒有”裝作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來,致遠看著小山般的土堆暗暗想道:“免費送你個大墳墓,這也算是以德報怨了吧”
“老大”“首領”“隊長”看到這一幕的山丘傭兵團的成員紛紛驚叫起來,沖上去用手中的武器去挖掘泥土,希望能把邁克給挖出來。
然而土元素的重量驚人,又在致遠精確計算下,準確地把邁克壓在了土堆中央,再加上山丘傭兵團的眾人在大戰(zhàn)之后,力氣幾乎已經(jīng)耗盡了,哪里是輕易挖得出來的?
一群人滿頭大汗地忙了好久,才把邁克從土堆下挖了出來。不過此刻為時已晚,邁克早就一命嗚呼了。
看著骨頭都被壓斷的邁克,山丘傭兵團的人只能重新把他埋回土堆里去。雖然邁克死得很是憋屈,不過好歹也算是有座體面的墳墓了。
致遠在一邊看著冷笑不止,小聲對身邊的威廉道:“這么麻煩干什么,早知道根本不用把他挖出來。”
游吟詩人也看出來剛才致遠突然沖向土元素有些古怪,聞言也冷冷一笑道:“嘿也許剛才的戰(zhàn)斗不激烈,他們還有力氣沒用完吧。”
兩人的聲音并不小,立刻引起了山丘傭兵團成員的不滿。一個脾氣特別急躁的家伙已經(jīng)沖到兩人面前,揮舞著武器大聲喝道:“你們在說什么風涼話?”
“各位各位,不要吵了”見所剩不多的護衛(wèi)還起了內(nèi)訌,契索克連忙上來勸道:“現(xiàn)在我們還沒脫離險境,大家應該同舟共濟才是啊”
“你少廢話”那傭兵火氣顯然大得很,一把將契索克推倒在地,然后一劍把他釘在了地上
契索克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地精的圍攻中活了下來,最終卻死在自己護衛(wèi)的手里。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瞪了那傭兵一眼,然后腦袋一歪斷了氣。
這一下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致遠也大吃一驚。畢竟契索克和傭兵是簽定過魔法契約的,傭兵這么做肯定會受到至高法則的懲罰。
不過致遠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jié),隨之也就釋然了。和契索克簽定魔法契約的肯定是邁克,既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這契約自然就成了一紙空文,這些傭兵自然也可以為所欲為了。
打頭的傭兵一動手,他的同伙也不甘落后,紛紛向身邊商隊的成員下手了。殺害雇主這樣的行為不但會受到冒險者工會的通緝,就連當?shù)仡I主也不會輕易放過。所以這些傭兵必須把所有證人都消滅掉,這才能能平安地生存下去。
商隊的成員本就是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是傭兵們的對手?再加上事出突然,很多人完全沒有防備,就已經(jīng)被砍倒在地。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死在同伴手里的人類,竟然比死在地精手中的還多
關杰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時,商隊成員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大多數(shù)幸存的傭兵已經(jīng)慢慢向致遠等人圍了上來,另外幾個則在外圍追殺商隊剩下的成員。
目睹這一幕的關杰出離憤怒,絲毫沒有因為被傭兵包圍而感到害怕,而是瞪著那些家伙大聲喝道:“無恥,你們這是背信棄義”
傭兵們對騎士的責罵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大笑起來。眼見剛才契索克寧愿丟掉性命,也不把背著的包裹交出去,這些傭兵早就對包裹里的東西垂涎三尺。要是邁克沒死,也許還能節(jié)制這些家伙完成任務。不過現(xiàn)在隊長已經(jīng)死了,這些傭兵還有什么顧忌?所以他們毫不遲疑地殺光了商隊的人,不但并沒有因此而內(nèi)疚,反而是人人都有些洋洋得意。,
“正義的冒險者先生”那個殺死契索克的傭兵一臉譏諷地看著關杰,怪聲怪氣地對他說道:“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和我們一起殺光商隊的人,要么被我們殺光”
這一趟為了保護商隊,山丘傭兵團可是損失不小。所以除非必要,他們也不想和致遠等人起沖突。在傭兵們看來,要是關杰等人愿意出手殺掉幾個商隊成員,那雙方就是一伙的了,哪怕分一點利益給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致遠卻很清楚,關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對方的條件。所以在那些傭兵等待騎士回答的時候,他已經(jīng)悄悄向妮娜使了一個眼色,讓后者進入了潛行狀態(tài)之中。
事實也正如致遠所料,關杰根本沒把對方的條件看成是一次機會,而是將其當成了侮辱。騎士根本不屑于和這樣卑鄙的家伙說話,而是突然大吼一聲,向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關杰的行動就象是一個信號,剛剛平靜的高地上立刻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斗力。傭兵的實力可要比地精強多了,以至于戰(zhàn)斗開始后,致遠的伙伴們就立刻陷入了危險之中。眼看戰(zhàn)況不妙,美美終于使用了他的召喚戒指。
隨著一倒魔法光芒閃過,一頭雙足飛龍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頭頂。突然看到這么一頭魔獸出現(xiàn),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有致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有這么一頭魔獸幫忙,要消滅殘存的傭兵易如反掌。
雙足飛龍擁有巨龍的血統(tǒng),本身的實力就不容小覷。更何況它還是飛行魔獸,在這一望無際的金色荒野中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就算傭兵的數(shù)量再多一倍,它也能輕易地將敵人全部消滅。
在美美的指揮下,雙足飛龍突然從空中俯沖下來,對著傭兵噴出一大片綠色的液體。這種具有強烈腐蝕的液體落到傭兵們的身上,立刻令他們露在外面的皮膚起泡溶解,甚至連武器和防具也受到嚴重的侵蝕。
被毒液噴到的傭兵立刻倒在地上,一面打滾一面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令其他人聽了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有幾個游俠本來還打算對雙足飛龍發(fā)動進攻的,此時卻已經(jīng)斗志全無,只想著如何躲避那具有強烈腐蝕作用的毒液。
噴出毒液的雙足飛龍更不停留,在掠過傭兵上空時,還順便抓走了一個家伙。那倒霉蛋嚇得手舞足蹈,然后被雙足飛龍從高高的半空中扔了下來,重重地摔到地上后就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那幾個被毒液噴到的傭兵也漸漸安靜下來,最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們身上沾到毒液的部位已經(jīng)被侵蝕到了骨頭,有兩個臉部只剩下一副骷髏,早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倒霉蛋還在受著毒液的侵蝕,尸體正在迅速地消失當中。按照致遠對雙足飛龍的了解,毒液會將這些家伙的尸體全部溶解。
“快跑啊”見雙足飛龍似乎只攻擊自己這一方面,那些傭兵發(fā)一聲喊向各個方向逃竄。
那個殺死契索克的傭兵長劍一翻,就把他從不離身的包裹挑了起來,抓在手中向遠處狂奔而去。既然沒辦法殺死對手,那就只有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只要能保住這個包裹,做這一切還都是值得的。
看到這一幕的致遠可不高興了。之前契索克沒死,致遠對那包裹倒也沒有什么想法,畢竟殺人越貨這樣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但現(xiàn)在包裹的原主人死了,這東西當然應該歸自己所有,哪容得讓別人染指?
所以就在傭兵們四散逃竄的同時,致遠就振臂高呼道:“不能讓這些敗類逃跑,追上去”
致遠話音剛落,自己就率先向那得到包裹的傭兵追了下去。關杰當然覺得致遠的話非常有理,也往另一個方向追了下去。而美美則是覺得反正雙足飛龍已經(jīng)召喚出來了,在這期間不用也是浪費,也指揮著魔獸去追殺那些傭兵去了。
在金色荒原上追趕敵人并不困難,致遠不近不遠地跟著自己的目標,直到遠離高地后才加快速度,很快就趕上了那個傭兵。,
那傭兵聽到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也連忙轉(zhuǎn)頭一看。當他發(fā)現(xiàn)追上自己的不過是對手中實力“最弱”的致遠時,原來驚慌失措的臉上立刻浮出一絲獰笑來。說起來他也是個七級戰(zhàn)士了,對付致遠這個四級戰(zhàn)士自然是輕而易舉。只不過這傭兵一時并沒有想到,這個四級戰(zhàn)士是怎么能追上全力逃命的自己的。
“找死”急于逃命的傭兵不想和致遠多作糾纏,重重一劍向他砍了過來。在傭兵看來自己這使出全力的一劍,足以把致遠砍倒在地了。
面對傭兵毫不留情的攻擊,致遠不閃不避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那傭兵根本沒有料到,一個四級戰(zhàn)士居然能有如此快的速度。沒等他的長劍砍下來,致遠已經(jīng)沖到了面前。他在瞬間將斗氣運到極致,重重一拳轟在了傭兵的胸腹之間。
這一拳致遠發(fā)揮出一個十四級戰(zhàn)士的全部實力,力道直透對方的皮甲,將傭兵的內(nèi)臟全部震碎。
那傭兵覺得自己全身的力量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手中的長劍也落到地上。他驚愕地看著平靜的致遠,不明白這個四級戰(zhàn)士怎么能一拳令自己失去戰(zhàn)斗力的。
不過傭兵已經(jīng)永遠沒機會找到問題的答案了。他張嘴吐出大量混合著碎肉的鮮血,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沒有本事就不要當強盜嘛”一腳把那傭兵的尸體踢翻過來,致遠一面把那包裹扯下來一面喃喃自語道:“強盜也是件技術活,沒有本事很容易因公殉職啊”
致遠打開契索克寧愿丟掉性命也不愿放棄的包裹,臉上也立刻流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居然是魔法密碼盒”看著包裹內(nèi)外表毫不起眼的黑色盒子,致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巨魔問契索克要咒語呢”
魔法密碼盒是魔法史上最聰明的發(fā)明之一。任何人都可以把重要的物品放進盒子,然后設置一個打開盒子的咒語。任何人想要不念咒語打開盒子,就會觸動盒子里的魔法陣,毀掉其中所裝的物品。
所以魔法密碼盒一發(fā)明出來,就成了所有想要保存秘密物品的人最好的選擇。只要你的嘴巴夠牢靠,其他人就算搶去了魔法密碼盒,最多也只能破壞其中的東西,而無法真正擁有它。
魔法密碼盒甚至成了許多國家傳遞秘密文件的標準裝備。開啟魔法密碼盒的咒語只有發(fā)信人和收信人知道,完全不用擔心傳遞的秘密文件會被敵人得去。
魔法密碼盒設計得如此成功,以至于幾百年來一直被人使用,而且價格也越來越高。不過現(xiàn)在所有使用魔法密碼盒的人都不知道,當初正是大魔導師發(fā)明了它。
在筆記中對這種魔法物品有詳細的記載,不但包括了如何制作,更是包含著一個大秘密。出于個人的惡趣味,在魔法密碼盒上留了一個后門,無論他本人知不知道開啟咒語,都能順利地打開每一只魔法密碼盒。
所以對致遠來說,要打開這個魔法密碼盒并不困難。他很快就打開了盒子,在看到其中裝的東西時,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驚。
要是魔法密碼盒里裝的是魔法水晶或者寶石、珍貴的魔法原料、大把大把的金卡、甚至是某些秘密文件,致遠都不會感到意外。然而這盒子裝的只是一尊小小的雕像,而且和致遠從黑暗深淵得到的那尊完全一樣,那就太令人驚訝了。
之前致遠只是無意中留下了同樣的雕像,并不清楚其究竟有多么重要。但這次又得到了同樣的雕像,也讓他不由得對這套雕像重視起來。這可是契索克舍了性命也要保護的東西,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然而即便以致遠在煉金術上的造詣,也看不出這兩只雕像究竟有什么用處。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都是非常普通的雕像而已。勉強可以稱得上比較珍貴的,可能也就是年代看上去比較久遠而。但就算是非常值錢的古董,契索克也不用豁出性命去保護它不是?
“一定是什么好東西。”致遠把兩座雕像全都仔細地放進空間戒指中,然后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道:“好了,宣揚正義的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回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樣了吧”,
致遠剛想動身,卻又遲疑了一陣,把當年號稱“游俠之王”催斯特的筆記放進了魔法密碼盒,然后隨便設置了一個開啟咒語,再把盒子重新裝在包裹里慢慢往回走。
等致遠回到高地,關杰已經(jīng)回來了。面對士氣崩潰的傭兵,關杰一人把對方攆出好遠,也殺了好幾個逃避不及的傭兵。這些傭兵不但背信棄義,為了殺人滅口甚至連致遠等人都想殺掉,關杰在對付他們時自然不會有任何心理障礙。
看到致遠總算回來了,關杰連忙迎上來問道:“你沒事吧?大家都在擔心呢,正打算去找你呢”
“呵呵,我很好”知道關杰是真的關心自己,致遠向他微微一笑道:“那個殺害契索克的家伙已經(jīng)被我殺了,包裹我也拿回來了”
“快看看里面有什么”妮娜對什么維護正義可沒興趣,她只想知道包裹里究竟有什么好東西。
眼下商隊的人全都被傭兵殺死了,這包裹自然成了無主之物,說起來也能算是眾人的戰(zhàn)利品了。所以沒人反對妮娜的要求,而是全都好奇地聚攏過來。
當真伙伴們的面,致遠打開了包裹。其他幾人看到這毫不起眼的盒子都沒什么反應,只有美美驚訝地輕輕“咦”了一聲。
關杰完全不清楚盒子的來歷,見狀立刻小聲問游吟詩人:“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魔法密碼盒呀”美美的確是個識貨的人,不但認出了這盒子的來歷,還用簡潔的語言告訴伙伴們魔法密碼盒的用途。
“你是說,要是不知道開啟咒語的話,這里面裝的什么我們永遠無法知道?”聽了美美的話后妮娜大感失望:“早知道致遠就不用費那么大勁去追殺那個白癡了。”
“我看看。”致遠拿起魔法密碼盒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然后生澀地吟唱道:“因第沙克,尼卡”
致遠一開始吟唱咒語時,大家都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在其他人看來,他這么做未免有些可笑了。開啟魔法密碼盒的咒語是主人預設的,其中的變化何止千萬?想靠猜的來打開這個盒子,致遠未免也太有些異想天開了。
然而在致遠念出最后一個音節(jié)后,魔法密碼盒卻發(fā)出“喀”地一聲輕響,竟然真的被打開了
“這這怎么可能?”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美美盯著致遠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開啟咒語的?”
“盒子下面刻著呢”指了指盒子底部刻著的一行文字,致遠兩手一攤道:“我只是想要試一試,沒想到真成功了。”
其他人愣愣地看著致遠,想不出用什么話來形容他走的狗屎運。在同時大家也覺得契索克看起來為人穩(wěn)重,怎么做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情。把開啟盒子的咒語刻在下面,還不如用個普通的盒子呢。
其實這句咒語當然不是契索克所為,而是致遠自己刻上去的。這樣一來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打開盒子,而不會引起伙伴們的注意了。
眾人感嘆了一番,才想起盒子里裝的是什么還沒顧得上看呢,連忙催促致遠打開盒子。當眾人看清盒里的東西時,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是催斯特的的筆記啊,對任何一位游俠來說,都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就算是個資質(zhì)一般的普通人,在得到這本筆記后,也能成為一個實力不俗的游俠了。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本筆記簡直就是無價之寶,難怪契索克寧死也不愿意將其交出來了。
看著催斯特的筆記,雖然文文表面上還保持著一貫的冷靜,但內(nèi)心卻是久久無法平靜。
文文本身就是一個游俠,自然比別人更清楚這本筆記有多么珍貴。任何一個有很高天賦的人,在刻苦的訓練后,幾乎都能達到七級左右的水平。女游俠眼下就幾乎達到了極限,除非能有實力高超的老師教導,否則再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來提高實力已經(jīng)很難了。
而催斯特號稱數(shù)百年來實力最強的游俠,他的筆記對自己意味著什么,文文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我說這筆記就給文文吧”看了驚訝得無法出聲的伙伴們一眼,致遠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我們中間只有她是游俠,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擁有這本筆記了。”
關杰第一個同意了致遠的建議。關杰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筆記”,并且因此一直覺得對伙伴有所虧欠。現(xiàn)在既然有了補償文文的機會,關杰當然第一個表示同意。至于其他人對筆記和金錢的興趣都不大,對致遠的建議也紛紛表示贊同。
將這本很有些年頭的小冊子小心地藏進懷里,女游俠面具下的俏臉充滿了感激之色。在那么長時間以來,她冰冷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而對文文來說,最最值得感謝的自然是首先提出把筆記給自己的致遠了。
似乎感覺到文文感激的目光,致遠趁別人不注意時向她暖暖地一笑。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但卻讓女游俠的芳心狂跳不已,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眾人本以為跟著商隊能更安全點的,沒料到卻出了這么多事。好在最后不但大家都平安,還意外地得到了催斯特的筆記。這也讓所有人暗嘆世事無常,神的安排果然是凡人不能揣測的。
在接下去的一路上,致遠等人倒也走得很順利。在離開了金色荒原之后,大伙實際上已經(jīng)進入了蓋茲堡的領地范圍了。
轉(zhuǎn)眼之間,好好的舞會就變成了腥風血雨的戰(zhàn)場。巨變之下,客人們?nèi)疾恢搿K麄儜?zhàn)戰(zhàn)自危的躲在邊上,唯恐被拖進麻煩里。在耶索德逃走后,三個還活著的紅焰天使也打算溜之大吉。但他們沒有跨出幾步,便被榮軒和羅蘭從背后打暈了過去。那些可憐蟲被送進幽聽蓉做出來的異次元牢籠中,禁閉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命運會有多凄慘,恐怕就要取決于紅焰天使們的坦白速度了。
另一方面,幽聽蓉仔細的調(diào)查了還昏迷不醒的銀月女士。她似乎有所發(fā)現(xiàn),但很快皺起了眉頭。因為維妮卡如同預想的一般,受到了某種魅惑控制之類法術的影響。不過那個法術對幽聽蓉而言相當?shù)哪吧疫\作的方式也很奇怪。事實上那是以耶索德調(diào)用了神力,才施展出的變種法術。除了他本人和更強大神力的擁有者外,普通的施法者根本無法解除。
經(jīng)過一番思考后,不知情的幽聽蓉嘗試著使用了高等解除魔法、移除詛咒、破除結(jié)界等法術。結(jié)果是理所當然的毫無效果,只是在白費力氣。雖然美琳想幫忙,卻同樣的束手無策。
直到榮軒走來,事情才出現(xiàn)轉(zhuǎn)機。他將手按在維妮卡的額頭上,接著‘咦,了一聲。若有所悟的榮軒搖搖頭,隨后便讓幽聽蓉施展出法術士宅術。他抱起維妮卡走進魔法形成的空間里,然后就沒了動靜。看著這一切的今夕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跟上去。這時擦著汗中階祭祀走來。客氣的要求幽聽蓉給他個解釋。反正收拾殘局不是今夕的責任,于是他便悄悄的抱起依依,拉上維尼亞走出了禮堂。
一旦離開了壓抑的環(huán)境,今夕頓時感到心情舒暢了不少。而且禮堂外有大片的空,甚至還有一片廣場。在夜色的籠罩下,景色倒也不壞。不急著回家的今夕隨便找了條長形的石墩坐下,順手把依依放在了腿上。他抬頭招呼維尼亞也坐下,不料卻發(fā)現(xiàn)那個精靈正帶著罕見的不快神情望著自己。
“怎么了?”
在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后,今夕問道。維尼亞輕輕搖頭,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今夕想了想。就脫下了魔法面具。接著他制造出一團黑霧,跑進去摸索著換掉了禮服。
很快。今夕就重新穿上高級術士制服,以本來的面目再次出現(xiàn)。一直靜靜站著維尼亞凝視著他。終于松了口氣。那個精靈把手按在胸口,舒緩的做了個深呼吸。隨后她露出微笑,低聲的說道:
“嗯,還是這樣比較好。”
“你不覺得剛才那張臉比較好看嗎?”
“不。”
維尼亞微微搖頭,認真的回答道。本想開幾句玩笑的今夕聽到她這么說,倒是愣了一下。雖然維尼亞的話不多,但隱含的意思卻耐人尋味。結(jié)果聽者有意今夕只好抓抓頭發(fā)。不敢再跟著亂說些什么。,
當兩人相對無語的時候,依依瞥了撇嘴。她抬頭望望今夕,又瞪了眼維尼亞。在察覺到什么后,那只蘿莉張開了缺牙的嘴,一口咬在今夕的手臂上。于是今夕慘叫著跳起,但這回他是說什么都不敢再硬拉依依了。邊上的維尼亞靜靜的看了一會。然后‘噗哧,笑了起來。她笑容很溫暖,只包含著單純的愉悅。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今夕才覺得只有在維尼亞的面前才沒有壓力。
雖然今夕很想多欣賞一會維尼亞笑顏。但溫馨的場面很快就結(jié)束了。在銀月城內(nèi),各處的植物突然開始瘋長。纖纖的青草、大小不一的樹木都膠結(jié)為一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拔而起。它們猶如巨大的觸手一般,在夜色中搖晃著指向天空。不計其數(shù)的觸手彼此呼喚,快速的靠攏。最后它們在位于城市中心的銀月神殿上空交匯,一起連接成了巨大的天幕。
這一切發(fā)生得非常快,而且當今夕注意到時,就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他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些蔓藤狀,覆蓋了整個城市的植物,只覺得似曾相識。因為制造出天幕的其實是德魯伊,今夕并不是第一次跟他們交手。
為了預防有人追擊,便與掩護自己逃脫,不久前耶索德發(fā)出了讓德魯伊們行動的命令。實際上這等于是把德魯伊們當作了棄卒,只是那些倒霉蛋們并不知情。結(jié)果那十幾個從藏身跑出來的德魯伊都意氣風發(fā),傲然的站在數(shù)條最為粗大的蔓藤上。他們用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勁,仿佛他已經(jīng)是可以手到擒來的獵物。幾個帶頭的高階德魯伊甚至還在喃喃著默念贊美耶索德的話,以感激他竟然安排得如此周到。畢竟德魯伊們一來就找到了今夕,而且旁邊只有個不起眼的精靈,和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
在十幾道不壞善意的目光注視下,今夕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他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因為即使無法靠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附近也還有美琳、幽聽蓉、榮軒、和羅蘭那幾個傳奇強者可以做后援。所以今夕只是好奇的回望德魯伊們,對他們的殺氣騰騰感到不可理解。為了不至于沒頭沒腦的和人亂打一場,今夕便搶在對方發(fā)動進攻前喊道:
“請問你們是誰?”
“即將給予你制裁的人”
某個穿著灰布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德魯伊大聲回答道。他的語氣在傲慢中夾雜了痛恨,這是因為這個德魯伊曾經(jīng)有朋友死在今夕的手中。 ̄ ̄就是與第五中隊交戰(zhàn)的那次。當時今夕先火燒森林,迫使幾個德魯伊出來與他正面交鋒。接著在勝出后,又跑去德魯伊駐大肆縱火。前前后后加起來。死在今夕手里的德魯伊教派成員少說也有幾十個。這當真可說是血海深仇,只是挑起事端的人并不是今夕罷了。
這么一來,雖然德魯伊們并沒有清楚的表明身份,但他們的敵意已經(jīng)顯露無遺。依然有些迷惑的今夕抓抓頭發(fā),然后把依依交給了維尼亞。他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于是準備在最壞的情況下訴諸武力來解決問題。
在正式動手前,本好和平的今夕還想做最后的努力。他抬起頭,向著剛才說話德魯伊喊道:
“您確定沒有認錯人嗎?”
“廢話”
“不能就這么算了嗎?”
“你白癡啊?”
聽到今夕的話后,那個德魯伊勃然大怒。因為包括他在內(nèi),到場十幾個德魯伊中有三個名列高階。而今夕竟然沒半點害怕的樣子。還有一句沒一句胡亂調(diào)侃。于是那個德魯伊雙手一舉,就要招呼同儕們先拿下今夕。再狠狠的收拾他。不過這時今夕嘆息了一聲,無奈的低喃道:
“真是的。我就知道會這樣。”
隨后迷你機槍出現(xiàn)在今夕的手中,接在他的話后面歡呼道:
‘噠噠噠噠,
三秒鐘后,耗盡子彈的迷你機槍靜止了下來。剛才與交涉那個德魯伊臉色發(fā)綠,而他的戰(zhàn)友們還剩下一半仍然站著。由于德魯伊彼此間太過靠近,所以對迷你機槍而言是再好不過的目標。結(jié)果被激活清明之心的今夕一頓掃射后,措手不及的德魯伊們都人仰馬翻,紛紛做了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如果你們現(xiàn)在撤退話。我是不會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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