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斯特林按完了最后一個數字,做出一個OK的手勢,米爾也不禁松了一口氣,脫困的時間,不久就會到來。緊緊繃在一起的神經,這時也有了一絲松懈,精神放松的一剎那,大腦還反饋了一些眩暈感,本沒在意的米爾,在手中槍械不自覺的掉落在地上,才察覺到不對勁,再想去撿起掉落的手槍時,卻發現自己身體中的力氣被快速的抽離,眼神也在逐漸模糊,在摸到手槍的一刻,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在外面靜聽,聽到手槍撞擊地板的聲音后,鐘維正才帶著防毒面具,用槍押著哈雷爾走進了房間。米爾靠在墻壁一側昏迷,斯特林也癱在床底,眼神無助,聲音微弱的對著地上的電話筒重復著
“幫幫我,救命,救救我”
鐘維正將米爾的手槍踢到一遍,接著將拉環重新插哈雷爾手中手榴彈上,把已經嚇得虛脫的哈雷爾丟在米爾的旁邊,才放下新,坐在床上,微微喘著粗氣。
斯特林的突襲,超出鐘維正預想太多。剛開始發現斯特林的破綻,由于線索不多,鐘維正只以為斯特林是個和哈雷爾有勾結的有錢人,借機泡阿琴。但發現房間里的監視設備時,鐘維正卻發現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于是就跑出去準備一些火力,以應對對方接下來的行動。
按照一般的構想,對方會在晚上,鐘維正和九紋龍松懈時,才來突襲,制服幾人。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在白天時,就跑來突襲,打了鐘維正一個措手不及。好在鐘維正感覺手榴彈藏在身上,太過突兀,索性藏在承裝食物的紙袋中。
很多的偶然,會變化成必然,如果剛剛押送鐘維正的人是冷靜,穩重的米爾,那么鐘維正很可能一點反擊的機會都不會有,但偏偏押送的人選是那么愛笑的沙克爾。
來到太國的幾天,由于常常要和九紋龍分別留在旅館,防止被一鍋端,生活很是枯燥。電視里嘰里呱啦的泰語聽不懂,能看懂的少數幾張中文報紙,能消磨時間的有些報道不多。百無聊賴的鐘維正翻出了唐伯送給自己的拳譜,本想學習看書睡覺之道,但看了看,發現里面招式的名字很有趣,看了又看,不自覺的激起自己的高手夢,萬一自己是個武學奇才呢?
于是鐘維正就學著拳譜里的動作比劃,騎馬式,打馬式,曬谷曬米,阿亞烏。不自不覺,學著里面的招式,邊看邊比劃,打完了一套昂拳,一直裝死,不見任何反應的系統,突兀的出現了一行字,和新的圖標。
圖標就是一個方框內,一個做出昂拳起手式的小人,那個小人,鐘維正也認識。不是照鏡子的那種認識,而是通過童年多姿多彩的紅白游戲機才認識的,方框內的人物是一款以大哥龍為主角的格斗游戲,中文佚名大哥龍踢館或直接叫踢館,英文佚名功夫高手,那時大哥龍在外國還沒紅起來,功夫卻深入老外的內心。
圖標下面標了一短一長,兩行字,短的那行就兩個字,昂拳。長的那行寫著,拳舞萬遍,招隨心變,剩下的,沒了。
新技能的添加,也使鐘維正興奮的演練了起來,從開始對著拳譜比照,磕磕絆絆的十幾分鐘打完一套拳,到慢慢記住了所有招式,越來越熟練,時間也壓縮到了五分鐘打完一套拳。
幾天之內,穿越后耐力變得很高的鐘維正,一有空獨處時,就練習幾遍,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成功的達到了一千遍成就,雖然沒有獎勵,但也能使用一些昂拳的招式反擊,但招式跟不上反應,總要停頓,考慮應該怎么出招。
被沙克爾押送回房間時,鐘維正就覺得沙克爾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所以就故意表現的十分笨拙,搞得自己像小丑一樣,讓沙克爾放松警惕和戒備。
沙克爾果然沒有辜負鐘維正的期望,進入房間后,鐘維正看準機會,故意笨拙的摔倒在地上,引得沙克爾大笑。趁其走近,分神之際,迅速彈起,一肘擊打在沙克爾的喉嚨上,折臂奪槍,甩拳擊打在沙克爾太陽穴處,幾乎是一氣呵成。
奪槍在手后,第一時間對準了才回過神的哈雷爾,示意對方禁聲。直到對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老實的蹲在一邊,鐘維正才笑瞇瞇的看著哈雷爾,當著他的面,扭斷了沙克爾的脖子。
接著又在沙克爾的尸體上翻翻撿撿,找到了幾個小瓶裝的液體和氣體,詢問了一下哈雷爾,得知這幾瓶是揮發性的液體麻醉劑和氣體麻醉劑,都是斯特林帶來的,用了幾次,效果不錯。還有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藥劑,包括混在阿琴房間和鐘維正房間水中混入的藥劑,都是斯特林帶來的,效果不同,目的確相同。
拿到幾瓶麻醉劑后,鐘維正也從哈雷爾口中知道了斯特林的一些簡單信息,漂亮國地產大亨老斯特林的小兒子,很受老斯特林的喜愛,家族資產幾十億,為人嫉妒好色,做事不擇手段,包括樓上還有斯特林其他幾名保鏢的消息,哈雷爾也很痛快的吐露了出來。
想了良久,才想到一個在不驚動其他保鏢的情況下,制服斯特林,以斯特林為人質,保證自己和九紋龍,阿琴能安全離開的方法。
在配合米爾閑聊,拖延時間的時候,鐘維正就將自己的衣服用膠帶固定在哈雷爾的身后,造成自己在哈雷爾背后的假象。之后鐘維正就在哈雷爾的另外一側的門口忙碌,找了一根管子從米爾和斯特林的盲區伸入房間內,剪斷走廊吊頂內的電話線,帶著防毒面罩,利用管子向房間內輸送會揮發的液體麻醉劑和氣體麻醉劑。
計劃很粗糙,但在兩方默契的拖延時間之下,計劃完成的很成功,米爾昏迷,斯特林也躺在地上,成了清醒,卻不會動的死魚。
捆好了哈雷爾和米爾后,鐘維正又開始了自己的下一個計劃。
......
鐘維正悄悄的打開了阿琴的房門,看了看在床上扭成了蛇精的阿琴,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匆匆的拿了幾瓶阿琴房間中的水,就強制讓自己冷靜,走出了房間。
過了良久,阿琴已經差點將身上的背心和熱褲折磨成了內衣時,鐘維正才再次來到阿琴的房間,先將自己的眼睛揉的通紅,再將自己的衣服弄亂,準備好一切后,才把攝像機放在門口的鞋架上開機,攝像機在鐘維正腳步勾動鞋架的作用之下,掉落在地上,正好對準床的方向。
之后鐘維正一邊口中喊著熱,好熱之類的話語,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靠近了床尾處,接下來就從攝像機的鏡頭中,看見一個婀娜的身軀撲到了鐘維正的身上撕咬,在力的作用下,鐘維正摔在了床上,忍受著被撕扯衣服的傷害,心中期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如果此時有人來到七樓的走廊,從關押斯特林等人的房間和阿琴的房間中間走過,就會發現不同的房間,不同的人,不同的語言,卻發出了同樣的靡靡之音。
外面的天上,月亮已經將太陽踢下了山,星星也結伴圍繞在了月亮身旁。
阿琴醒了過來,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先是有些慌亂,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神色復雜的看了看身邊的鐘維正,虛弱的身體,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軀,艱難的拿著衣服進入了衛生間,很快傳出水流的聲音。
黑暗中,一副熟睡樣子的鐘維正睜開了眼睛,得意的微微一笑,豎起耳朵,探聽衛生間內的聲音,隱隱聽到抽泣聲,聽了一會,直到水流聲停止,才馬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洗完了澡,恢復了一些精神,換好了衣服的阿琴走出了衛生間,借助衛生間的光,也發現了掉在距離床不遠處的攝像機。
拾起了攝像機,阿琴再次躲進了衛生間,過了許久,阿琴才走了出來,站在鐘維正的旁邊,眼神復雜的看了鐘維正良久,最后才,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鐘維正身上,接著一腳一腳停不下來。
直踢得鐘維正在床上轉了兩圈,滿臉迷糊的坐起,阿琴依然像個兇猛的老虎支起雙手撲向鐘維正的身體抓撓。
鐘維正也假裝剛剛醒過來,慌忙的抵擋了兩下,才抓住阿琴的雙手,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阿琴,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身,接著驚叫一聲,將阿琴推到一旁,一邊用被子維裹自己的身體,一邊氣勢洶洶的質問阿琴
“啊,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間?你對我做了什么?”
好像是因為剛剛的踢打,宣泄了一番郁氣,又好似不想在鐘維正面前顯出自己的軟弱。阿琴隨意的靠在床頭,用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你你你,我我我”
阿琴看著鐘維正此時的樣子,反而更加放松,語氣一派不在意的打斷鐘維正的語無倫次,說道
“你你我我什么,不就是第一次嘛!放松點,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睡”
鐘維正瞪大眼睛,認真的盯著阿琴追問道
“你也是第一次?”
阿琴看著鐘維正一臉的認真,嗤笑了一聲
阿琴之所以半真半假的應付著鐘維正,也是因為此時心中五味雜陳,矛盾叢生,不知應該怎么應對,有些倔強和挽尊的意味。
隨著阿琴的話說完,鐘維正也不知道該如果去接,兩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接著還是阿琴打破了眼前尷尬的沉默氛圍
“如果你還有那方面的想法,只能等我找到我爸爸后,可以找十個八個美女給你享受。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穿好衣服,你去看看言哥的情況,我去處理一點事情。”
根本不給鐘維正說話的機會,阿琴將鐘維正的衣服甩在鐘維正身上,眼神不停的逼迫,催促。鐘維正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和阿琴一起走出了房間。
為了不出紕漏,不能讓阿琴和斯特林等人獨處,鐘維正以安全和互相掩護為借口,硬是拉著阿琴一起去查看九紋龍的情況。
查看了一番,九紋龍還沒有醒來。但此時的阿琴卻不想再等了,也不管鐘維正是否再跟著,找到了一把餐刀,便走出了房門。
鐘維正也馬上跟上了阿琴,只見阿琴一腳踢開了虛掩的房間門,徑直走了進去,鐘維正緊隨身后,慢了一步,剛剛走進門口,馬上就禁不住有些干嘔。
閉住呼吸,走入房間,正看見阿琴拿著餐刀在米爾的胸口插了又插,狀若瘋狂,不停的喘著粗氣,但不久就忍不住,跑到一邊抱著桶,嘔吐了出來,一邊吐,一邊還不忘警告鐘維正
“嘔嗚,嗚,他們,嗚,都是我的,嗚,你不許,嘔嗚,搶,不然,嗚嗚,算,算我欠你的”
聽到阿琴的話,鐘維正只能強忍著惡心,輕撫阿琴的后背,面對著墻,不去看床上和四周的情況。
阿琴吐完之后,強撐著親手殺死了還在昏睡的哈雷爾和斯特林。拒絕了兩次鐘維正的攙扶,發現自己確實無力獨自站起離開時,才搭著鐘維正一直手臂支撐行走。
兩人走到房間門前時,卻聽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鐘維正透過貓眼向外看,只看到兩男一女,三個服務人員打扮的人在阿琴房間門前。女人負責用鐵絲輕輕撬動門鎖,其他兩人負責警戒。
此時阿琴也透過貓眼看到了對面的情況,鐘維正趴在阿琴耳邊輕聲囑咐兩句,阿琴點了點頭,示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