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8個小時的越洋飛行,慕逸景抵達(dá)了美國東部的一個城市,隨后驅(qū)車,又趕往夏雨萌郵件的IP地址。
此時美國正是清晨,一路上,隨行的人員因為比他早一些抵達(dá),所以正在匯報即時的情況。
“BOSS,經(jīng)過初步的走訪,這片區(qū)域并沒有一個叫林岳的男人,至于華裔男子,這里就相對比較多。”
“還有呢?”慕逸景臉上有些許的疲憊,但是并不妨礙他的完美。
“暫時沒有了!”
慕逸景摸了摸下巴,說,“你和你,繼續(xù)摸排,其他人我重新安排任務(wù)。”
很顯然,這個結(jié)果慕逸景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他找人,也會有很大的阻礙,而且極有可能,毫無收獲。
撐著頭,慕逸景往車窗旁靠了靠,眼前是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而他腦海里一直不斷的回想著不久前和老爺子之間的對話!
如果老爺子說的是真的話,那么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可能的找到夏雨萌!
一小時后,一行人抵達(dá)目的地。
這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鎮(zhèn),可是卻繁華得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那種繁華,不是只高科技的繁華,而是純粹的宮廷貴族式。
路燈,長椅,護(hù)欄,就連腳下水泥路,都裝飾的極具貴族色彩。
活脫脫的像穿越到了中世紀(jì)一般,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慕逸景,都覺得眼前一亮。
慕逸景挑眉,心里也幾乎是立刻就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側(cè)身對一旁的人說:“去準(zhǔn)備好請柬,挨家挨戶的發(fā)。”
“哎?”身旁的人,表示有點跟不上BOSS如此跳躍的思維。
“招辦就是了!”慕逸景擺擺手,踩著優(yōu)雅貴氣的步子,巡視著整個街道,還有這里的建筑,有些邪氣的勾起嘴角,他倒是有些喜歡這里的風(fēng)格。
隔日,鎮(zhèn)上發(fā)生了一件天大的事,一處歷史悠久的古宅被人以幾乎能稱之為天價的價格給買了下來,而更讓人吃驚的是,買下這棟豪華的如同宮殿般的神秘人,竟然還廣發(fā)邀請?zhí)堟?zhèn)上所有的居民都來參加他兩天后舉行的舞會,還是化妝舞會!
哈?竟然是化妝舞會?
一時間也讓這原本平靜的小鎮(zhèn)沸騰了起來,每個人更是對這位新來的住戶,充滿了興趣。
短短的兩天時間里,街頭巷尾談?wù)摰膸缀醵际沁@件事,甚至很多人還迫不及待的來到正在為舞會籌劃的古宅外,像一堵這位豪客的真面目。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見過這位神秘的房客。
直到兩天后的17點整,舞會開始了!
小鎮(zhèn)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抵達(dá)了會場。
短短兩天時間,原本還有些陳舊的建筑,已經(jīng)徹底的煥然一新,耀眼得仿佛真的宮殿一般。
而因為是化妝舞會,每個人穿的不一樣,扮演的角色也都不一樣,所以整個會場也如同進(jìn)入了一個夢幻的國度一般的五彩繽紛,十分的有意思。
慕逸景帶著一張面具,站在建筑二層的走廊上,目光幽深的打量著大廳里各式各樣的人,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期翼著,能在這些人群里,看見夏雨萌。
“BOSS,邀請函幾乎都收回來了。”
“還有些誰沒來?”慕逸景問。
“還有六家人沒有參加。”
“將這六家人列入重點排查的對象!”
“好的!”
而這時小鎮(zhèn)的另一處,夏雨萌正窩在沙發(fā)里,啃著一串葡萄,絞盡腦汁的謀劃著。
今天,林岳不在,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他剛離開,但是她卻不知道他到底會什么時候回來。
夏雨萌看了看還在門口打掃衛(wèi)生的賽利亞,心里的那些話啊,疑問啊,都要憋出翔來了!
摸了摸屁股上的那道疤,夏雨萌又忍不住打心底嘆了一聲。
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只能兵行險招,跑路了!
然而現(xiàn)在卻有個不爭的、且極具危險的問題,在考驗著她,那就是這個渾圓的肚子。
就算是真的跑路了,她幾乎臉隱藏自己身份的機(jī)會都不可能有,這個肚子,實在是大得太顯眼了。
只是,如果說,一直讓她呆在這里,始終也不靠譜。
因為,已經(jīng)連著兩天,只要她一睡覺,不管她在哪里睡,最后,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她都會睡在他的懷里。所以,無論如何,在被救的同時,她得自救。
這時,突然門外煙火轟鳴。
夏雨萌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持久的煙火。
放下手里的葡萄,夏雨萌轉(zhuǎn)身問賽利亞,“今天是什么慶典嗎?怎么外面的這個煙火放了這么久?”
“哦,不是的夫人!”賽利亞老實的回答。
“那是什么?”夏雨萌好奇的問。
“額……”賽利亞頓時變得有些猶豫了。
“怎么了?”夏雨萌一臉狐疑,特么她又沒說她要去,問問都不行?
“沒什么。”賽利亞很為難,“先生交代不讓我和你提這件事。”
“……”媽蛋!
夏雨萌索性扭頭繼續(xù)吃自己的葡萄,特么的竟然還不告訴她?哼……她還偏不信了。
夏雨萌幾乎是立刻從位置上站了來。
“賽利亞!”
“是的夫人。”
“幫我去做個培根卷,我有些餓了!”夏雨萌隨口吩咐道。
“好的夫人。”
而等到賽利亞進(jìn)入廚房后,夏雨萌立刻就閃到了大門口,然后拉了條逢,擠了出去。
雖然她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想離開這里,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從來沒有預(yù)測過。
扶著肚子小跑著來到那扇巨大的鐵門前,夏雨萌將藏在手里的那塊餅干給拿了出來,然后旺旺的叫了幾聲。
不一會兒,一只十分漂亮的金毛撒著歡的跑了過來。
夏雨萌將手里的餅干遞給金毛犬,然后將一個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紙條塞進(jìn)了金毛脖子上的那個鈴鐺里,然后拍拍它的頭,示意它快回去。
金毛犬十分通人性,吃了餅干后,在夏雨萌手心蹭了蹭,也是立刻掉頭又跑走了。
夏雨萌拍拍手,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狡黠的笑容。
真當(dāng)她這一月什么都沒做?
哼哼,為了賄賂這只狗,還有這狗主人,她可沒少下心思。所以目前,她和這只金毛的主人,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當(dāng)然,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她這個好朋友,其實只是一個才7歲大的小男孩。
然,還沒等夏雨萌等到金毛犬的回執(zhí),另一邊,賽利亞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在找她了,“夫人,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走走啊!”夏雨萌淡定的聳聳肩,本來嘛!
“您的培根卷我已經(jīng)做好了!”賽利亞警覺的朝鐵門外張望了下,似是在確定什么。
“哦,那你過來扶我進(jìn)去。”夏雨萌提起裙子,臉上的表情泰然。
賽利亞頓了頓,似乎也確實沒看出端倪,于是上前扶住夏雨萌,往回走,途中依然試探性的問道,“夫人,你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了?”
“我不是說了,就是走走嗎?”夏雨萌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順勢抽回了自己手,“你別搞錯了,我不是犯人,就算他交代了你什么,我四處走走的權(quán)利還是有的。”
“夫人,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賽利亞連忙一臉歉意的跟上夏雨萌的步伐。
夏雨萌沒有理會,雖然這個賽利亞確實是林岳用來監(jiān)視自己一舉一動的人,但是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她也看得出,這個女人其實并不復(fù)雜。
或者說,林岳還是將她本身想得太簡單了吧!
回到客廳,夏雨萌心情愉悅的吃著盤子里的東西,人是鐵飯是鋼,哪怕是跟林岳吵架,她都得養(yǎng)足精神,更何況,她現(xiàn)在是打算跑路的。
而這是的賽利亞,見夏雨萌并沒有什么其他異常的舉動,心里頓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一小時后,林岳回來了。
夏雨萌還是保持著躺臥的姿勢靠在沙發(fā)里,甚至連抬眼看他的欲望都沒有。
林岳伸手扯開領(lǐng)結(jié),將領(lǐng)帶遞給門口迎接的賽利亞,然后踱步走到夏雨萌面前,擋住了她看電視的視線。
“你想通了沒有?”林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卻帶著強(qiáng)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雨萌索性閉目養(yǎng)神,不讓看拉倒,特么反正她也聽不懂多少。
“如果你決定不了,那明天我就幫你做出選擇。”林岳那所剩無幾到底耐心,算是徹底被消磨了。
人總是這樣,總覺得只要得到了,哪怕違背初衷,也比沒得到好。
“林岳,你別太過分了!他已經(jīng)四個月了,已經(jīng)完全成形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夏雨萌有些驚恐的睜開眼,明天?這瘋子是沒吃藥嗎?
“所以,他必須消失!”在林岳看來,這同樣也是關(guān)鍵。
捏拳,這幾天爭鋒相對中,夏雨萌也覺得自己到了極限,“好!那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你以為你這么說,就能改變我的決定?”林岳垂眸看著正下方倔強(qiáng)的女人,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她會不會和自己在一起,她都不會放棄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做為一個男人,他又迫切的希望這個女人能全身心的屬于他。
孩子,對他而言不是負(fù)擔(dān),但是卻是個障礙。
那個孩子,會讓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一輩子都糾纏不清!
他不想看見這些,所以,也同樣異常的堅持。
夏雨萌移開視線,“我說過了,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