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那些坦克還是開不動,炮彈導彈雷達火箭還是不能正常使用。不用著急。馬汀去找到光明頂:“現在我把所有的程序都清理干凈了,請你和你的團隊再次寫入新程序,我們就可以正常使用了。”</br> 光明頂抬頭看著馬汀,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一個星期前,還對電腦病毒一無所知的小白,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個中級高手?要知道,這些武器作戰程序,屬于最高級的機密,一般人武器生產公司的工程師,都沒有權限將其“格式化”,就把他們像手機一樣‘刷機’清理掉!除非公司老板親自授權。</br> 誰想馬汀一個外人竟然把這些武器都刷成白板!</br> 光明頂又和公司高層聯系,請示授權給這些武器重新寫入驅動程序,讓坦克大炮能重新開起來。</br> 可誰知道,新程序一啟動,那些病毒又來了。他們根本就殺不死。好像已經融入到武器的血液里,腳下的泥土里。你要想激動武器,那些病毒就會一起活過來。你死了,可能它還沒有死。</br> 這些病毒實在太頑強了,太厲害了。</br> 馬汀似乎聽到病毒制造者的笑聲了。曼德就隱藏在那些病毒的后面,輕輕露出幾顆得意的小白牙:“寶貝,你以為我們智囊機構都是吃閑飯的?我這世界黑客盟主的白當的?就憑你一個電腦小白,一周時間,就能把我的病毒都清理掉?我也太無能了吧!”</br> 馬汀也來了脾氣。這次他沒有再怪罪光明頂專家,他現在對于病毒的威力已經有所領教,知道其中的難度,再責怪別人,不如自己努力。</br> 于是,他又一頭鉆到課本里去,瘋狂吸收電腦病毒方面的知識,而且他本來就有極高智商,大學期間又有足夠的人脈,很快又找到一種新的解決方法,等他從書本里抬起頭來,無意間發現鏡子里,自己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不過十三天時間,一頭黑發,多半已經成了銀絲。</br> 馬汀顧不得這些,馬上攜自己的新武器再次殺入虛擬世界。他這次帶來的是一些“木馬病毒”小程序。要以毒制毒。</br> 這次再見到那些蠕蟲病毒后,不是把它們殺死,而是把自己的木馬種到他們身上。這些木馬到了蠕蟲身上之后,很快也開始了瘋狂復制。漸漸的,那些蠕蟲整個的身體都成了木馬的寄生所,木馬越來越多,蠕蟲被控制,很快僵死。</br> 這些木馬也在不停的傳播,而且他們極聰明,只在外來蠕蟲身上寄生,并不會感染其他健康的程序。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以幾何速度傳播。開始好像并不快,十多個小時后,已經傳變所有武器系統,占據了所有蠕蟲病毒的身體。</br> 又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整個蠕蟲病毒完全被殺死,所有武器都已經恢復正常。坦克車、裝甲車,正常啟動。雷達導航正常使用,炮彈導彈試射準確無誤。</br> 有傳令官過來向馬汀請示:“現在我方所有武器均已正常使用,使將軍下令,我們什么時候發動進攻?”</br> 馬汀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著:“等一等,我實在太困了。”這時候,他已經三天四夜沒有合眼,一直都在高度緊張中工作。他這三四天功夫,實際上已經完成了別人三四年的學習進度。當然已經極度疲憊。</br> 說完這些,幾乎已經沒有力氣走回床上去,邁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板上,昏睡不起。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一夜后的一個下午。</br> 電腦虛擬世界里的曼德帶領他的黑客軍團已經撤退,陳二蛋給他的阻擊時間是超過十五天。到現在,已經是第十八天的下午。他也算勝利完成任務,可以全身而退。</br> 馬汀醒來后,洗漱完畢,穿好軍裝,又恢復了精神頭,看看鏡子里,滿頭白發的年輕人嘴角斜斜一吊:“白點頭發算什么,我還年輕的很。打完這一仗,我們飛魚國就是東南亞霸主。”他已經開始盤算打完仗后的新格局。</br> 正這時候,外面有人喊報告,自己的秘書進來。</br> 馬汀眉頭一皺:“現在馬上就要打仗,你來做什么?南洋事務先放一放,等過兩三天,我再處理?!?lt;/br> 秘書道:“好像這仗打不了了,國王派人來有皺緊事務需要傳達!”</br> 馬汀一愣:“我父親派來來的?有什么緊急事務?”自他到飛魚南島以來,很少與國內聯系,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打仗等事情很不在行,對他說戰事,很容易受他指揮,反而處處受牽制。所以自己也經常報喜不報憂。打得好,就回去報個喜:“一切順利!”m.</br> 打不好的時候,就先不去說。如果說了,石油股份方面也會受到影響。自己那位年輕的母后,他也惹不起。</br> 父親飛魚王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也很放心,平日也很少過問他在南島的事情,怎么今天突然派人來了。馬汀心神不定,還是跟著秘書到了外面接待室。</br> 接待室里,兩名皇宮高手,父親飛魚王的貼身親隨在會議桌邊站著,中間坐著一個年輕人。馬汀第一眼就看他面熟,卻又一進想不起這是誰來了,正在疑惑之際,那個年輕人站起來,主動來和他握手:“馬汀將軍,南島大臣,飛魚王陛下的大王子,對吧。久仰久仰!”</br> 馬汀一頭霧水,看來對方對他已經了如指掌,而自己對這個年輕人卻一無所知,他一邊禮節性的握手,一邊回頭看一眼秘書:“他是誰?”</br> 秘書輕聲說:“他就是陛下派來的使者,據他自己說,他是飛魚島主,而且……我也說不準,還是由他自己介紹吧?!?lt;/br> 陳二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嘿嘿一笑:“對了,我就是飛魚島主,而且還是你們南島石油公司的董事長及最大股東,說得簡單一些,這一片都是我的地盤。”說著,他往身后指著飛魚南島一片,劃了個圈兒,圈兒內當然也包括馬汀現在所在的B20島。因為這本來就是飛魚島的附屬島嶼。</br> 馬汀當然不肯相信,他平靜一下心情,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假冒國王的名字,前來詐騙,我看你是敵方派來的奸細吧。沒想到你們還能使出這么拙劣的手段,騙到我的頭上來。來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