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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無良皇帝 !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后,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于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jù)說什么連一只蒼蠅,也休想飛進(jìn)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姓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里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dāng)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gè)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徑直往刑部行去。已經(jīng)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jīng)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后,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后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wèi),果然森嚴(yán)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wèi)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外圍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jì)其數(shù)。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gè)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jìn)入了一個(gè)陰森的建筑之內(nèi)。
    進(jìn)入這里后,各處守衛(wèi)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余。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jìn)入天牢,只要被人發(fā)現(xiàn),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筑內(nèi)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shù)道彎,轉(zhuǎn)得我頭暈眼花后,才進(jìn)入到了一個(gè)秘密通道內(nèi)。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jī)關(guān),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cuò)。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gè)類似于這種通道后,這才進(jìn)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jìn)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shù)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nèi)的死囚在喊叫而已?!睔W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jīng)帶著幾個(gè)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br/>     那牢頭似乎在這里待得時(shí)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都起來吧?!蔽业?fù)]手道:“小心點(diǎn),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gè)頭后,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里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xiǎn),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蔽业坏?fù)]手。
    “微臣遵旨?!边@白牢頭,雖然只是個(gè)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gè)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lǐng)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shí),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gè)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后。立即揚(yáng)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里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shí)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shù)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shù)瘋子,全身是傷痕后,還是在那里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里的氣氛,實(shí)在詭異到了極點(diǎn)。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guān)押最重犯人時(shí)。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里的防守是最嚴(yán)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dú)關(guān)押在一間石室里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累累,似乎受到過嚴(yán)刑。
    “李太師。”我輕輕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shí)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兇光直露:“好你個(gè)吳梁,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么個(gè)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br/>     “喲,是不是你被關(guān)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他媽的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gè)屁,老夫?qū)Υ髤腔食倚?,天地可表?!?br/>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么完全沒有感受到???另外,若是忠心,又怎么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曰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gè)清官?!绷持褚宦犇抢钐珟熅垢艺_蔑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shí)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么?”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瞇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diǎn)尸體時(shí),你家就少了兩個(gè)人。一個(gè)是你,一個(gè)是柳哲的小妾應(yīng)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里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br/>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么,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xiàn)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蔽覒醒笱蟮卣f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br/>     “昏君,你殺了我??傆幸惶煲蠡诘?。”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里蠱惑人心,實(shí)在可惡之極。
    “昏君么?嘿嘿,朕就算做個(gè)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dāng)個(gè)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br/>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么?”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guān)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gè)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br/>     “微臣遵旨?!卑桌晤^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丛谖已劾铮闹邪盗R這個(gè)變態(tài)。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gè)老朋友去?!蔽业卣f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后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gè)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绷R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guān)押韓飛的牢房,一進(jìn)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fā)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里。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嘖嘖,這不是老韓么?怎么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br/>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br/>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么?”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shí)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br/>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绷持窈奕坏厣锨耙徊剑刂氐仵吡怂荒_:“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bào)。果然是豬狗不如?!?br/>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shí)急急喊道:“難道,難道?!?br/>     “不錯(cuò),我就是柳哲的女兒?!绷持褚а狼旋X道:“今曰,就來與你索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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