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這個男人就一把拉著宋晴夏走了出去。
他帶著宋晴夏來到的是一間酒吧,雖然宋晴夏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很害怕,但是卻沒有反抗。
可能是因為自己已經被震懾了吧。
換了衣服之后的宋晴夏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綠色的燈光像霧一般彌撒開來,臺上的辣舞女郎消失后,悠揚悅耳的笛子聲響起。
只見一個高跟鞋粉旗袍的年輕女孩兒,站在綠色的燈光下,宛如綠衣仙子般,長笛橫在她蒼白的唇邊,眼眸微合,眉宇間隨之起伏著淡淡地憂傷。
一曲結束,她把眼睛慢慢睜開來。白色的強光燈突然“啪”的一下亮了。
宋晴夏愣了,怎么空蕩蕩的?酒吧里的人不知何時都不見了。
安靜!真安靜!偌大個酒吧就剩下兩個人了,豈能不安靜!
宋晴夏不知發生了什么,有些慌亂。茫然四顧之時,看見吧臺前側坐著一個西裝男人,側臉的輪廓精致的如同刀裁過。
整個人仿佛會發光一般,亮閃閃的。忽然之間轉椅一旋,他一臉英氣逼人的線條呈現在燈光下。濃眉如劍,目似朗星,微抿著雙唇,唇邊還浮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宋晴夏松了一口氣,走上去說:“宇恒,你這是干嘛?嚇我一跳。”
沒錯這個就是牧宇恒安排的一場類似于開玩笑的驚喜。
牧宇恒轉過身輕輕的吻了宋晴夏的臉頰道:“恭喜你,我們新婚一百天的紀念日。”
宋晴夏聽了也笑了。
隨后日子一天一接著一天的過去了,直到現在宋晴夏手中拿著紅酒杯,不知怎么想起了這些事情。
可能是很久沒有見過南宮熾,所以心里才會突然之間才會想起這些。
回國的日子閑散了很多,沒了職位的限制,宋晴夏也沒急著再找一份工作。
牧宇恒被公司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偌大的別墅,也就只剩下了自己。宋晴夏覺得無聊,于是拿了褂子出去散心。她記得在這不遠處,有座公園。
宋晴夏一路閑逛,雙手插在外衣兜里,散著長發被風吹亂了也不去整理。
一路走來,也是見到了許多人事。有互相扶持著的老人,有嬉笑打鬧的情侶,有一路歡笑的女孩,宋晴夏看在眼里,嘴角也不由得裂開一個微笑。
覺得衣角被什么拽住,低頭發現一個小女孩正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宋晴夏見這女孩長得可愛,心也跟著暖了起來。便低下頭去問道:“小妹妹,你怎么了?”
那小女孩靦腆的笑了笑,對著宋晴夏回道:“大姐姐有個哥哥叫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那個小女孩將撰在手中的紙條遞給宋晴夏。
宋晴夏接過紙條,發現這字跡很是熟悉,細細讀來,是有人約她到這附近的咖啡廳,宋晴夏仔細回憶這字跡,確是如何都想不起來的。經歷了這許多事,宋晴夏也不再執著于什么;想不起便不去想。
但記得剛才那個小妹妹說是一個大哥哥叫她給自己,想要詢問的更仔細,卻發現那小妹妹已經不見了蹤跡。
無奈,只得放棄,那信上說是自己的一位故人,宋晴夏想想自己在中國出了牧宇恒也沒什么故人了,便也沒在意,繼續往公園走去。
這一路的風很大,但公園里游玩的人還是不少。宋晴夏坐在一處長椅上看著遠處設施上的孩子玩耍。
不料看的正開心,卻被人抓住手腕,一股力道從手腕傳至全身,宋晴夏被迫站起來。
一道溫熱的氣息便撲鼻而來,站定了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糾纏了許久的南宮熾。
此刻自己離他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宋晴夏看著他幾乎噴火的表情,覺得手腕被他抓的疼,掙扎著說道:“你放開!”
宋晴夏被掙脫開,揉了揉手挽,發現已經紅了一片,耳畔那溫怒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怎么,才走了多久,你丈夫叫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聽聞南宮熾這話,宋晴夏心中怒火便硬是被點燃:“是前夫。”
宋晴夏也不顧南宮熾聽到這話瞬間狠戾起來的眸子,繼續說道:“南宮先生,我現在與你半分關系都沒有,請你自重!”
南宮熾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莫得一緊,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畢竟不是騙人的,當初自己也努力過想要追回她,但陰差陽錯的,還是叫她給跑了,如今這個女人好不容易回來,卻是已經有了未婚夫。
南宮熾發愣的瞬間,宋晴夏也快速思考著,剛剛交人送信給自己的想必正是這南宮熾,那么剛才自己覺得熟悉變也就情有可原了。
“故人?呵……”宋晴夏喃喃自語著這兩個字,果然很適合自己與南宮熾之間的關系。
“為什么這么早結婚。”語氣淡淡的,南宮熾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經歷了那么多,他不想再次傷害到她,想起以往的經歷,自己傷害她的事,做了太多太多。
宋晴夏有些驚訝的抬頭,卻撞進他的眼,驚訝于他現在的好脾氣,但宋晴夏如今已經對他沒了感情,他如何,與她又有什么關系。當下便冷了眼色,冷冷的道:“我與南宮先生已經沒了關系,那么我什么時候結婚,也不關你的事了……”話音未落,宋晴夏只覺得臉上一痛,臉也偏向一旁。
先是一陣麻木,隨之而來的疼痛叫宋晴夏蹙眉,手也不由自主的捂著被打的地方,臉上的灼燒感叫她眼睛一酸,淚水便已經溢滿眼眶,宋晴夏仰了仰頭,將淚水送回眼眶。
這一巴掌的痛算什么?比起他南宮熾帶給他的痛比這更多。
知道淚水不再,宋晴夏才面對著南宮熾說道:“怎么?聽不下去了?南宮熾,現在我已經和你沒關系了,我不愛你了!”
南宮熾看著被自己打了的宋晴夏,心中后悔極了,想要上前安慰,伸出的手卻那么僵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愛的人是牧宇恒。”南宮熾本來內疚的眼神被震驚所取代,就那么直直地看著宋晴夏,這么傷人的話語,就被她如此輕而易舉的說出來。